再一想,这玛丽苏的人,也不是自己啊,而是“罗羽裳”,自己要为她背这黑锅吗?
“听,这是什么歌”
正想着,突然间传来熟悉的旋律,让袁润和阮玉珠都绝倒了——尼玛,这……这是《路边的野花不要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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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章
? 前面有搭起的戏台子,之前在台上传来的还是不知什么曲种的“咿咿呀呀”的声音,怎么忽然就变成流行歌曲了。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穿越前辈果然是存在的!
不过,这到底是穿越前辈所为呢,还是台上这位歌者也是穿越者?
袁润和阮玉珠对视一眼,均知对方心中所想,便向前挤入台下的观者中,然后便发现台下居然还有人跟着一起唱——这说明这歌者唱这首歌不是第一次了,或者这首歌流传了有些年头了。
于是便随便找了个跟着唱的人问这歌的名字,结果也是不出所料,就是原名,再套套话,知道这歌是几十年前的老歌了,传下这歌的,是几十年前的一位王妃,据说这位王妃才艺众多,琴棋书画唱歌跳舞无一不精,估计是一位二十一世纪的艺人穿越的。
“你说会不会是邓丽君亲自穿越了?”袁润问阮玉珠。
阮玉珠无语——倒也不能排除这个可能性,毕竟人家那么年轻就去了……
接下来听了好几首歌,居然都是现代来的,除了邓丽君的还有别的,从二十世纪到二十一世纪都有,也不知是几代穿越者留下来的作品了。
“真没想到来了这边还能有这样的耳福啊……”袁润感叹。
说实话,这些在古代也能流行起来的歌自然是好的,而唱它的歌者也是颇具才情,即便是在这边疆小县,也堪称一句才貌双绝。
阮玉珠却笑道:“流行歌曲都传过来了,想来唐诗宋词什么的早就大泛滥了,你这个冒牌才女,今后想靠剽/窃混日子也不行了。”
袁润当初还真想靠这门功夫混些日子再说的,现在看看,还是别冒险了,别到时候露多大脸现多大眼。
“回去吧。”想想明天还要早起锻炼,袁润突然就没了逛下去的兴趣,还是回去好好睡一觉吧,“路边的野花不要采,你今后去京城,也要记住这句话啊!”
阮玉珠笑着点头:“嗯嗯,你就是最漂亮的花,不管家花野花都比不上你!”
袁润这才小小地高兴起来,不再多说,而是挽着阮玉珠往回走,也不顾别人怪异的眼光扫来——小厮搂着主人走,不得不让人想入非非啊!
“软妹儿,要不要陪我睡啊?人家好怕怕的,万一有人来刺杀我怎么办?”
转过了几条街,袁润突然对阮玉珠道。
阮玉珠笑了笑,道:“我一下杀了那一票杀手死士,在没有摸清我的虚实之前,对方是不会再运用暴/力的,最多也就是下下毒什么的。”
袁润道:“那怎么办?这都是防不胜防的。”
阮玉珠道:“小心点呗,还能怎么样?你要实在担心,以后就自己种菜养鸡鸭猪吃,学海瑞。再雇高手守卫县衙后院,任何人不能靠近。”
袁润绝倒:“怎么可能,这里会有多高的高手?需要这样防范?”
阮玉珠笑:“你也知道啊——实际上古代最常见的也就是砒/霜,什么鹤顶红孔雀胆的,都是传说,哪那么容易弄到,不然想害你的人干嘛还派杀手,直接找人下毒就是了。”
袁润点点头,却听阮玉珠突然高声:“我说的对不对呀,这位仁兄!”
袁润一惊,却见阮玉珠把自己一搂,转过了身子,只见后面一个穿着简单的淡青色劲装的青年,就在后面离二人五米左右的地方停了脚步。
这是一个年约三十左右的青年男子,在古代可能应该算是中年了吧,但是他给人的感觉,却有着一股成熟到熟透了的“老”味儿。
但是在阮玉珠看来,这个人身上散发出的味道,就跟在地球上遇到的那些职业杀手是一样的——这种老味,是那种在生死边缘打滚过无数次的人才会有的,也同样是在这种生死边缘打滚无数次的人才能感应到的。
所以这个青年,也是同样在阮玉珠的身上感到了相同的气息,所以才会一直跟着,没敢轻易动手。
“你的杀气很重啊,杀过多少人?那些不入流的打手,都是你杀的?”青年微笑着看着阮玉珠道。
——不入流?
阮玉珠和袁润对视了一眼,这个评价,如果是对那几个劫杀而来的小贼的话,倒是很中肯。
但是阮玉珠眼中的不入流,和这个人眼中的不入流,那是同一个概念吗?这个人是杀手吗?他会是阮玉珠的对手吗?
“不用担心,我不是来杀你们的,这里有官差,而且我可没自信能击败阮师爷您啊!”青年的脸上发出爽朗的笑容,“其实,我只想来看看衙门的阮师爷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居然能一个人杀掉那群废物——那些人虽然是废物,但是好几个人一起上的话,还是有一点威胁的。”
袁润听到这里略松了口气——因为那群货色,在阮玉珠面前一点威胁也没有,对方这么说,只怕就算强也不会比阮玉珠强到哪里去了。
更何况,自己这边还有手槍!
想到这里,手便伸进了腰袋里,握住了手槍,随时准备拔槍——握住了槍,心里才松了口气,也定了定神。
青年瞄了一眼袁润和她的手,笑了笑,似乎对袁润的这个动作并不放在心上,然后对阮玉珠道:“放心,我就是来看看你,我觉得你的武功不低,起码不在我之下,所以我也不想在没有准备之下和你交手。不过,如果我接到了来杀你们的任务,那你们可就要小心了。”
阮玉珠忙问:“任务?谁会给你任务?”
青年笑道:“当然是组织——不过,组织的名字我不会说的,出钱买罗知县的命的人是谁,我也不清楚,我只管做好我自己的事。”
阮玉珠道:“为什么要派那群无能之辈?就算一开始我不在羽裳的身边,你们也尽可派一个能下毒的人来,随随便便就能得手,何必出动这么多人,不但劳师动众,还引人注目。”
那青年怔了一下,然后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阮玉珠:“下毒?这世间哪有这么多药材好浪费啊!你们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不用毒都不行吗?”
袁润这才拉了一下阮玉珠,悄悄道:“我先前看过《食货志》,以及一些相关的药材方面的典籍。在这个世界里,在一百种药材里,无毒的就要占去一多半,剩下的又有一多半是医病的草药,然后再剩下的一点里面,才是有毒性的。而这其中,能毒死人的又是少之又少。而在这些药材里,绝大部分又都是朝廷明令禁止栽种的,所以想弄点毒/药其实是很难的。”
阮玉珠一想也是——地球上的神农尝百草,日遇七十毒,都能不死,不是因为他是神仙,而是这七十毒里基本都是毒不死人的,最多让人吐一场、头晕一会儿,甚至麻醉一下,除非把有些毒物放饱了死吃。
但哪个SB会把有毒的东西当饭吃啊?毒蘑菇?
只能说袁润这个七品小官的级别根本够不上人家用毒来下手,普通的砒/霜,则是用银针一探就探出来了,而且用催吐洗胃的法子还能相救,又不是现代,□□入口即亡。
唉,只能说小说看太多了,是会和现实脱节的啊!
那青年等着袁润给阮玉珠解释,然后笑道:“不愧是大魏第一才女,这些杂书也都看得不少。”
阮玉珠知道这是袁润为了了解这个世界上是否有穿越前辈的时候看的书,心中不免有些好笑——原来刚才提起用毒的事,袁润只是在跟自己打趣,她早就知道不会这么快就迎来毒杀这一技巧的。
相比起毒物,人这种可消耗资源,到处都有才是真的。
看来那些不入流的家伙,估计连一两□□都比不上。
但是,从另一方面来说,其实派那群人来的组织,也没想到这些不入流的人会死吧。如果不是阮玉珠从天而降,罗羽裳等人死得都不能再死了,哪里还会引人注目,更不存在什么劳师动众了——在“组织”的眼里,这些就是不入流的可消耗资源罢了。
所以,实际上这个组织并不是让手下去送死的,只是不肯浪费□□罢了。
阮玉珠对这青年道:“你叫什么名字?”
青年摇摇头,笑道:“名字不过是个代号,又何必非要知道呢。就好比罗羽裳也是个代号一样,何必追究这背后的真相是什么呢?”
阮玉珠和袁润听得都是心中一惊——难道这两天他一直暗中刺探,把二人私/密的谈话都偷听去了?可是阮玉珠自从穿越之后就一直很警惕,他到底是怎么能窥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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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 章
? 片刻间袁阮二人思绪万千,不过这青年却似乎并不怎么在意,似乎这句话只是平常之语,并无他意,且又笑道:“阮师爷,不如我们打个赌。”
阮玉珠眯起了眼睛:“赌什么?怎么赌?”
这青年道:“没有接到杀你的任务,我也不想和你动手。不过,比试嘛,不会只有一种方式。这样吧,我们比杀人。”
阮玉珠道:“什么意思?”
这青年道:“我接到了一个任务,目标是一个贪官——不如我们两个比比,看谁先得手。”
阮玉珠眉一皱,正要说话,这青年又道:“放心,不是你们大魏国的人,是齐国湘川郡的郡守,你和们大魏国也算是敌国。这齐国的湘川郡,正好与你这南山郡接壤,快马来回不过十来天的工夫,我保证这段时间里不会有人来得及来对罗知县不利的,如何?你于公于私,都可以做这件事,你不会说你下不了手吧?你杀那群不入流的家伙,可是一点也没手软,同样都是敌人,他又不是个好人,你可别找借口推托啊!”
如今三国鼎立,齐强而魏梁弱,魏梁同盟以抗强齐,说齐国是大魏的敌国倒也没错——虽然两国间已经有近二十年没有动刀兵了。不过依这青年所言,这云来县所处的南山郡,居然是边境郡,真是让阮玉珠和袁润都感到意外——地图上可以完全没有标注啊!
为了防止别人起疑,二人在这方面也不敢多问,看来只能以后暗中多方了解了。
地理问题在古代可是大问题,地图更是私人不许拥有的,就像三国时期刘备入川,得了张松献图就会大大不同一样,地图就是重要的军事情报和资料,古代君王是绝不会让普通人得到的,哪像现代,网上什么地图都有。
“齐国有贪/官,对我们魏国有益无害,我何必要多此一举?”想了一会儿,阮玉珠反问道。
劲装青年道:“一则你们是敌国,就算他是贪/官,杀了他也能恶心一下对方,如果不怕挑起什么大战的话,你得手后甚至可以留下字条说是大魏义士下的手。所以不管是不是贪官,对你的出手总是没有坏影响的。二来嘛,我这边可以承诺你,如果我输了,我们的组织绝不对你和罗知县下毒,如何?如果你输了,就要把你手中的武器给我——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他一边说,一边看向袁润伸在腰袋里,握住手槍的右手。
阮玉珠眯起了眼睛,心想当时的那些劫杀者,尸体虽然早就葬在了乱葬冈上,这必然是已经被他们组织的人挖出来看过了,其中两个人的腿上中了袁润手槍的伤,如果这是个有着诸多穿越者前辈痕迹的世界,对方又是个杀手,知道有槍这种武器的可能很大。不过,对方未必知道是什么枪,到时候输了的话,交一把没有子/弹或者弹/药很少的槍出去也不算什么——她就不信对方能有多少子/弹库藏,而她这边还有一件从自己身上剥下的避弹衣可以给袁润穿呢,不然她哪会轻易离开袁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