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练玉起身御剑飞去,眨眼间便消失不见。
逸灵望着练玉消失的身影道:“玉护法的身手是越来越敏捷了。”
花折睨了逸灵一眼道:“你呢?七年前是斗灵,现在还是斗灵,干嘛去了?脑子里装的是什么废物?”
逸灵低下头支吾道:“脑子里装的……是殿下。”
“我……嘶!”花折刚抬起手想抽他一脑瓜子,一用力便全身都疼。
极狼扒开逸灵,托扶着花折的身体道:“殿下,别跟这种不思进取的人生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得。”
花折没好气道:“你还不是一样,还好意思说。”
花折见他俩被说得跟犯了错的孩子一样低着头,叹了一口气道:“只有变强了才能保护好自己,我不是时时刻刻都能在你们身边的,一个都不让我省心!”
极狼低着头道:“我们七年前是斗灵现在却还是斗灵,简直白活了,不过殿下放心,以后我们一定会向殿下学习,殿下七年前是斗帝,现在……”
极狼看见花折不太对的眼神,意识到自己好像说漏了什么,连忙闭了嘴。
花折看了看极狼,又看了看逸灵,无奈的又叹出一口气,“你俩是越来越会气我了!”
逸灵和极狼见状连忙各搀着花折一只手臂解释道:“我们绝无要气殿下的意思。”极狼道:“若有此意,天打雷劈!”逸灵道:“曝尸荒野不得好死!”
花折依然摇着头道:“就知道给我发一些假誓。”
“是真的,殿下。”
“殿下,你知道我们不会撒谎的。”
花折摇头,“别解释了,越解释越假。”
“殿下,请相信我们。”
“殿下,我们是发自肺腑的。”
……
“救命啊……救命啊……啊……”
三人正走着,听见女子的呼救声从树林深处传来。
极狼道:“好像有人。”
逸灵斜眼瞟了极狼一眼道:“关你什么事,这个世道有多少处于水深火热中的人,难道你要一个一个去救不成?”他边说边看花折,希望得到殿下的肯定,因为这句话就是殿下曾经亲口说的。
极狼转头看向花折,以他对殿下的了解,一般的人殿下肯定不会管,但是如果是一女子,声音还如此娇媚……那就说不好了,极狼诺诺问道:“殿下,救不救?”
“逸灵说的对,瞎管什么闲事,吃饱了撑着不成?”花折继续走着,跟没听见一样。
“有没有人啊,救命啊……”
花折继续走着,不救。
“救命啊……救命啊……不要过来……”
继续走,不救。
“啊不要!有人吗?快救救我……”
女子带着哭腔的娇嫩的声音一声接着一声传来,慌张而急促,花折终于停下步子道:“你们俩还不快给我去瞧瞧!”
“是!”
极狼和逸灵向树林深处奔去,花折扶着快要断掉的腰走到一棵大树下艰难地坐了下来。
林间凉风习习,过了许久,花折靠着树都快要睡着了,女子的呼救声也没了,却还不见极狼和逸灵回来,花折皱眉,“这俩兔崽子怎么还没回来?”
花折扶着腰倚着树站了起来,朝那y-in暗的树林深处走去。令花折没想到的是,这条路越走越暗,走到最后发现里面是一片墓地,磷火幽幽,鬼气森森,一股y-in森压抑的气息。这对花折来说却并没什么,毕竟他曾经在墓地睡了十几年。
花折继续往里走,穿过一座座高矮不一的散发着阵阵y-in冷寒气的坟墓,他来到一座最大的状似一座山的坟墓跟前,这里昏暗潮s-hi,静得出奇,坟前白绫飘飘,风声诡异,竖有一墓碑,上刻“风云爱妻羽墨之墓”,花折惊叹:东国尊主风云怎么把他妻子的墓地建到心魔国来了?
“嘶嘶嘶……”有奇怪的声音传来,花折闻声看去,惊得猛地后退一步,只见坟脚下有许多巨大的洞x_u_e,许多状似红蛇的庞然大物或匐在洞x_u_e之中,或卧在洞x_u_e之外,一条缠着一条,扭动着红得发黑的黏腻的躯体,吐着信子,扁平的脑壳上还长了一只长长的犄角。
“独角蛇!”花折惊叹,这种生物极少见,只出没在y-in气密集的地方,群居,稍有触碰便会群起而攻,其皮肤分泌毒液,触之轻则溃烂生蛆,重则中毒毙命,洞口时不时有白色蛆虫爬出,可见不久前就有人被拖进去吃了。花折又往后退了好几步,倒不是被吓到了,而是被恶心到了,花折有严重的洁癖,每当看到这种东西,胃中不免要翻江倒海好一阵子。
他攀上了洞口上方的峭壁,小心翼翼的向下打量,借着暗光可以看到有几十条独角蛇匐在洞外,蜷曲缠绕,他猜想独角蛇的数量远不止于此,那巨大的坟洞中可能有几百上千条。
他爬上坟头,看着周围y-in森戚寒的景致,不由得起了一身j-i皮疙瘩,他走到一处较为平整的地段,突然他脚下的地面一阵晃动,花折差一点栽下去,他急忙向一旁跃开。
站稳之后他望向原来立身的地方,那里根本不是什么平地,而是一个不太深的坑,一条小独角蛇卧在里面刚好将坑填平。说它是小独角蛇,只是和其他独角蛇相较而言,它身宽有水缸大小,身长近三丈,身体呈红褐色,与坟冢岩石的颜色差不多。
这时小独角蛇从坑中昂起了头,眨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望着花折,可爱至极,仿佛由于被踩而受了委屈。原本嫌弃恶心得想一掌拍死这条死蛇的花折看到小蛇这副表情,顿时软下心来,“原来是一条蛇宝宝,还真是可爱,算了,不跟你计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