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息似的呻吟了一声:“你的药性……唔,还没有过去吗?”
他没有回答,动作也没有停下。
我费劲的喘息了几口,一手想撑著身体坐起,可是只稍稍欠起一点肩膀,就又无力的落了回去。
虽然我有超异於常人的力量,可是只要和汝墨在一起的这种时候,我总是对自己的这种软弱觉得无计可施。
一直在摇晃前进的马车忽然停了下来,汝默在我的颈项锁骨处烙下一个又一个热情的亲吻,甚至用牙齿咬住肩膀上最细嫩敏感的那一处肌肤厮磨玩弄。我无力的推了他一把:“车到哪儿了?”
他含糊不清的答:“你不知道,我当然更不会知道,别去管了……”
我隐约觉得,应该是没有回到公会,也没有到无声居,难道马车停在了公会的大门口了吗?
汝墨的亲吻爱抚让我没办法清醒思考,或许……也不仅是因为这个,还有我自己给自己施的迷情的咒术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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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二月二,我们这里的风俗是要吃糖豆,剪龙头,所以今天抱儿子去剪头了,咳,那叫一个费劲啊,剪的结果,就是我们回来後,被人笑著说象个小傻子><……
人间37 H全
外面……很安静……
汝墨的吻比刚才缓和许多,与那狂风暴雨似的侵犯相比,现在简直是温存甜蜜了──当然,是与刚才的狂暴对比之下,才能这样说。
我在汝墨身下几乎没办法正常思考,伸手去推拒,汝墨还能顺趁而上轻轻啃噬我的手指手臂,我急忙缩回手来,用手肘撑著自己向车厢边移动,汝墨的动作终於暂停了下来:“怎麽?”
“不对头……车夫把车赶到哪儿了?”
“别去管他。”
我转过头,忍不住叹气:“刚才我根本不该听你的话,我给自己下什麽迷情咒?我给你一下子让你睡过去,不就什麽都解决了?结果折腾了这麽半天……”
越想越觉得自己够笨的,白白吃了这麽半天的苦头,被他诱引的完全没有想到还有一个更干脆的解决办法。
不过……唔,刚刚久别重逢,让我一下子把他残忍的弄晕的过去,我也实在觉得有些下不了手的。
幸好我的斗篷没有在刚才的撕扯中被拉坏,我把斗篷拢起,身体一直起来,就有热热的液体从身体里淌了出来,带著腥气的,黏腻的味道弥漫著。
汝墨伸出手来握住我的脚踝,我回头看他一眼。
这可不是接著胡闹的时候,没准儿是公爵府的人又追上来了。
但是汝墨的眼睛里已经完全没有了刚才那种情欲昏乱。他的眼睛是黑色的,全没有一点杂质,眸里的光就象下过雪後晴朗的夜空,那麽清朗宁静。
“你呆在车里,我去。”
“开什麽玩笑,你现在能打倒谁啊。”
我微微一笑,拢起斗篷推开车门。
马车停在了公会的侧门处,我赤著脚踩在碎圆石铺的道路上。这条路很荒僻,不大有人走。马车前的御座上已经空了,车夫竟然不知去向。
我怔了一下,隔著那匹驾车的黑马,我看到安奈弗站在车的另一边,他手里拿著一根紫莹莹的法杖,一脸肃然的看著我。
目光稍向下斜,车夫的身躯伏在他的脚下,一动不动。
安奈弗的手抬高,法杖的杖端扬起,我心里闪过警兆,右手抬了起来,指尖射出一道莹光的光束,与安奈弗法杖前端发出的那道紫色光芒正面撞在一起,!的一声响,象是一团焰火在空中绽开,他的攻击没有得手。
他刚才的杖端是指著马车里面的,如果击实了,那以汝墨现在的身体绝不能逃过。
“老师。”我全神戒备的看著他:“你想做什麽?”
安奈弗的惊诧并不亚於我,他的目光象利剑一样紧紧盯著我,似乎全然不能相信刚才我竟然挡下了他的攻击。
“维拉……你?”
“请您,不要伤害车里的人。”
安奈弗脸色阴郁:“他是个祸根。你以为公爵府的人是可以轻易得罪的吗?就算是伯爵也不能够正面与雷林公爵对抗。”
“老师,您说的道理,我都明白。但是这个人对我来说,意义胜过我的生命,我不能让您杀他。”
“你这样做,会付出的不仅仅你自己的命!”
“我不会连累别人。”我说:“我可以现在就带他走,离开雷林城。”
安奈弗的眼光象是要吃人,恨恨的说:“现在走?晚了!你先带他进去,走树林後面的路上山坡,是条近路。”
我愣了一下:“公爵的人难道今晚就能寻来?”
安奈弗冷冷的哼了一声:“公爵府里的头号得力之人就是一个擅觅迹寻踪的黑暗系,他的诅咒和暗影系魔法可不是吃素的。”
“老师,这是我的事,我自己可以应对。”
“你怎麽应对?”他翻个白眼:“你以为你能挡住我那一下就算你有本事了?你──”他的话音忽然变调,象是被掐住脖子的火鸡一样,又尖又急:“你,你被那人怎麽了?”
我愣了一下,低下头看到自己斗篷的前襟被夜风吹的掀起半边,露出里面满是情欲痕迹的肌肤,急忙抓住斗篷拢紧,抬起头来觉得脸上发烫。
安奈弗露出怒不可遏的神情:“我就知道这不是个好东西!一定是他诱骗你带他出来的是不是?你居然还被他,被他……我一定要杀了他!”
我急忙要阻拦,却听著一个阴冷不定的声音说话。
“且慢。他是公爵的人,要杀要留,也由公爵大人作主,就不劳你们代劳了……”
安奈弗神情一凛,顾不上再追究车里面的人,对我说:“你站到我身後来。”
我虽然有些感动於他的维护──连我刚才挡住他的攻击所展露出来的力量他都没有多作追问责难,现在又要庇护我。
我不是不领他的情,但是,这件事情我可以自己处理,也应该自己处理。
我轻轻弹了两下车厢,低声说:“你怎麽样?还能走动吗?”
车里人轻声笑,说:“走不动啦,现在腿软腰酸,一动也不想动。”
汝墨这家夥!真是个不肯吃亏的。刚才安奈弗的攻击虽然没有伤到他,但是他却不可能不记仇。就算他在我面前表现的再多情再温存,他毕竟还是……憎恶魔神!
远远的,一条人影缓缓的显形,一件黑布斗篷从头裹到脚,身形隐隐绰绰仿如夜雾一般,那吞吐不定阴恻恻的声音就是他发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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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表打,H的终结,也还算是H对不对,嘿嘿~~所以不许说俺挂羊头卖那啥肉>O<……
人间38
重重暗影堆叠挤迫,笼罩在这片树林上方,令人胸口窒闷,四周仿佛是暴风雨即将到来前那样的让人压抑的死寂。
“将车里的人……交给我。”
他的声音里带著一种既象是威逼,又象是在诱惑的力量。如果定力差一些人,一定很难控制自己,就会迷迷糊糊的听从对方的摆布了。
我靠著车门对里头说:“喏,你的麻烦找上门了。既然你说你没力气跑,那就请你想办法把这个麻烦料理了吧。”
这个人不好对付,从安奈弗戒备的神情可以看出来。
我现在不会对付不了,但是会很麻烦。
可是我觉得,只要和我汝默在一起,什麽事,也不能令我惧怕退缩。
马车里面传出来他轻笑:“咦,我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吟游诗人,而你是魔法学徒,怎麽看也是你比我要厉害些,我现在可得倚仗你。”
我失笑:“祸呢是你惹的,现在却要我来替收拾善後。这……帮你也不是不可以,但你要欠一个人情了。将来,可要你偿还的。”
“好,有那麽一天的话,我一定还你今天这个人情。”
我微微一笑,闭起眼睛。
这个黑暗法师的暗影魔法的确……非同一般,但是要凭这个困住我,那还不够。
但是我的力量只恢复了一两成,要使用的我的蛇杖还吃力。
我睁开眼睛,摊开手掌:“老师,请借您的法杖一用。”
安奈弗用惊疑不定的目光看著我。
“我可以应付他,不过没有法杖就吃力些。”
他摇头:“我的法杖是紫色魔晶,你现在还无法驾驭。”
“这个您无须担心。”
他犹豫片刻,却没有说什麽,只是把手掌摊开,一枝闪烁著微微月白光芒的法杖出现在他的左手中。
“这个……是我年轻时候用的,你应该会更合用,这是一枝月亮石为核的法杖……”
我接了过来,唔,感觉是要温和的多,容易控制。
那难以捉摸的声音,似乎并不是从人的喉咙里发出来的,甚至不是从前方站的那人的方向传来的。那声音就象盘旋的阴影笼罩在头顶,“年轻人,你应该慎重抉择。”
我朝著前方那个人影说:“很抱歉要让你无功而返,但是这个人,我不会交给你。确切的说,我不会把他交给任何人。”
“呵,年轻人总是充满勇气。安奈弗,你的弟子让我想我们年轻的时候,你也是个很勇敢的人啊。”
不过他的语气丝毫不让人觉得轻松或是和善,因为四周那种暗影的威压越来越重。
“不过,勇敢的人……通常死的特别快。或者,在一次一次的失败面前,跪下那天真的膝盖,低头承认自己的愚蠢。”
这句话,似乎意有所指。
我没有回头去看安奈弗导师的表情,这个人话语里的讽刺,明显是冲著他去的。
他的声音……应该也是他的一种攻击手段。
“安奈弗,我想,你应该是不会插手这件事的吧?嗯?”他阴恻恻的声音让人觉得十分讨厌:“别忘了,你曾经发过什麽样的誓言。”
我忽然想起,我和汝默在崔凡克午後的时光,他教导我各种法术。他漫长的生命和复杂的经历令他的见识广博,哪怕是圣骑士们的祈祷之术他都了若指掌,使用起来驾轻就熟。
这个世界与我们的世界有著许多差异,但是在於魔法力量这方面,不同之处却极少了。尤其是,黑暗系的魔法,我可真的一点儿都不陌生。崔凡克多的是擅黑暗系咒法的修行者。
对面那人缓缓的抬起手,黑暗的袍子无风自舞,袍子下摆如潮水一样波动飘浮起来。
他的力量,充满了诅咒的血腥。
我认识过一个也很擅长诅咒的人。
拉撒,那是位死灵法师。
在这种与人即将交锋的时候,我却觉得自己的的心情格外散漫,一点都没有觉得危机迫近。
或许是我和汝默本来就已经习惯了寂静和黑暗,所以,这个人制作的暗影笼罩下,幽微暗视令人的视线所及之处都难以看清,削弱和恐惧的力量悄然无声的渗入人体。
然後,一排化石样一白骨忽然从地里长出来,在我们的身周迅速围起一道骨牢。那种喀啦喀啦的声响让人毛骨悚然。
“年轻人,让我来教教你,你那位导师没有教你东西。鲁莽的事情,有时候一辈子只能做一件,因为这一件,已经足以令你丧命……没有让你改正重来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