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衍?她一点不想见…但是龙阳君不管不顾的拉着她走,她不好意思甩开。
“师尊,我为你引见一位有意思的人。”走进一间房内,龙阳君满脸笑意的对着公孙衍说道。
而本来陪着公孙衍说话的见到倾欢眼神闪烁了一下。
倾欢对这公孙衍的第一印象就是一片白,白色的学士服,白色的长须与眉毛,连那头发也是雪白,啧啧,这要是走在雪山遇见,绝对会有人以为对方是雪怪。
“哈哈,你来的正好,方才老夫从清儿的面相上看出她已有心上人,却不承认,你与清儿来往密切,可知是何人?”公孙衍笑着捋着胡须问道。
“哦?清妹有心上人了?为兄怎地不知道?”龙阳君闻言打趣的看着琴清。
“师兄~”琴清脸红的对着龙阳君嗔道。
看着琴清的模样,师徒二人大笑起来。
嘶——这师兄叫的真是百转千回,倾欢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过这公孙衍居然还兼职神棍?
“我看这面相之事有时候算不得准。”看着有些羞怒的琴清,倾欢解围的开口道。
“哦?小姑娘为何如此笃定?”公孙衍见对方信誓旦旦,好奇的问。
“老先生可能看出我的来历?”嘿嘿,累死他也猜不出。
“你!?”公孙衍仔细一看,接着满脸惊疑不定的叫道。
看着公孙衍的样子,屋内其他三人满是疑惑不解,而倾欢却多出几分惊异,这神棍一脸的不可置信的样子,难道还真的看出来了不成?
“师父,欢的面相可有不妥?”琴清看着对方的神色,有些担忧的问道。
“哈哈,看不出。”公孙衍笑着答道。
倾欢闻言心里翻了个白眼,看不出你刚才一副见鬼的样子是闹哪样啊?
“竟然看不出!?”
得,不愧是师徒,龙阳君与琴清完美的cos了公孙衍刚才的表情,倾欢有些无语,看不出就看不出被,这一个个跟见鬼了似得干嘛?
“怎会看不出?”琴清回过神来看着倾欢喃喃自语。
“天下有那么多人,有几个看不出的不足为奇。”倾欢好笑的摇头说道。
“姑娘有所不知,师尊的卜卦演算之术当今世上无人能及,从来没有遇到过看不出之人。”龙阳君惊奇解释道。
“君上这话说的可不对,我不就是那看不出之人吗?”没想到这公孙衍还是神棍中的战斗棍。
“哈哈,却是如此,看来姑娘以后必定有一番大作为啊。”公孙衍笑着点头称赞道。
这古代夸人的话除了有一番作为就没有别的了吗?再说了不是说看不出吗?咋知道有没有大作为?
倾欢又与三人闲扯几句就告辞先行离开回去龙阳君府。
“清儿可是与这位姑娘熟识?”倾欢离开后,公孙衍对着琴清问道。
“欢是清儿的朋友。”琴清闻言答道。
“早些年老夫夜观星象,偶然发现出现了一颗变数之星,令当今混乱的局势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老夫推演卜卦许多次,只能算出次变数是一个人,那变数之人所在方位,甚至于是男是女,老夫都算不出,如今看来,这变数之人定是这位姑娘了,也不知这变数是好是坏。”公孙衍说完谓然一叹。
龙琴二人听完公孙衍的话陷入了沉默之中。?
☆、告白
? 倾欢回到龙阳君府中所在的房间,坐在床上想着明天就要离开,也不知能否安然无恙的抵达。
马车是做不得了,目标太大不说,行踪还非常容易被掌握,突然非常后悔因为自己的懒散而没有学会骑马,也不知一下午的时间来不来得及?想罢,倾欢起身向屋外走去。
找下人问过马厩所在后走到所在地,这个时间马厩无人,倾欢试探着走向其中一匹马,这马很是温顺的没有太大反应。
“马大哥,一会你可要慢着点,别把我摔下来。”倾欢伸出手抚摸着马脖子说道。
经过一下午的练习,让马小跑是没问题了,但是有点不敢让它跑太快,战国时期的马匹还没有脚蹬,若是马跑太快她总是没有安全感。
前世今生加起来活了也有三十五年了,还是第一次会一样交通工具来着。
夜色降临,倾欢回到前院准备向龙阳君借马,步入前厅,她发现龙阳君与琴清二人正在招待客人,走近一看,竟然是赵雅。
“倾姑娘,你去哪了?怎的才回来?”龙阳君看到倾欢走进来疑惑的问道。
“呃…我一直在马厩那里练马,此次归途怕会不顺利,骑马总强过于步行。”倾欢不好意思的答道,毕竟为经过允许就随便动用别人家东西不太好。
“如此,如今姑娘与本君也算是至交好友,明日本君送你一匹马,希望姑娘多加保重。”龙阳君点头慷慨的说道。
“哦,对了,雅夫人来府上寻姑娘,姑娘带夫人去花园走走,本君与清妹有事就不做陪了。”龙阳君知道赵雅找对方有话说,特意为两人留些私人空间。
“雅姐姐,走吧。”倾欢闻言向其他二人点点头后对赵雅说道。
两人离开前庭来到府中的花园,如今天色已黑,走在这花园中别有一番风味。
“为何不告诉你的相好那质子是假的?”赵雅站住脚步开口道。
倾欢闻言也站住脚步,侧头挑眉问道:“那你又为何求死?”
“你…从何得知?”赵雅惊讶异常。
“你明知道我与琴清亲近,你还故意透露出破绽,你我同行来魏国,虽然是偶遇但也不是会无人得知,前脚与你同行,后脚琴清得知质子是假之事,你们那位谋士定会猜到其中缘由,通敌叛国可是死罪。”倾欢把自己的推测娓娓道来。
赵雅更惊讶了,这倾欢连有人出谋划策都被她猜到,对方比她想象的聪慧。
倾欢看对方沉默不语接着问道:“你如此随意轻生,难道竟连自己儿子也不管了?”
“盘儿从来都是以我为耻,如果没有我这样的娘亲,也许他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整日不思进取,只会惹事生非的模样了。”赵雅说着就是一叹,又继续说道:“我也不想如此模样,但在这乱世之中我们这种女子本就是弱势群体,我虽是赵王之妹,听着风光无限,可是内里却是只能依附赵王而活,王家薄情,那赵王只是把我当作讨好别人的工具罢了,我已经很累了。”
看着面露软弱无助的赵雅,倾欢很心疼,古往今来人们都会很同情弱势的女人,美女更甚。
但倾欢却不是同情而是有些动情,多情的她总是很容易因为一件事或者一个动作就对一个人动情。
“赵盘之事也不是没有回旋的余地。”倾欢想帮对方,不想让如此女子香消玉损。
赵雅闻言一改颓然惊喜的问道:“欢儿可有办法?”
“赵盘他是否除了钱财之事以外,不愿跟你多说一句话?”
“是啊。”赵雅叹然答道。
这是典型的叛逆期呢,再加上赵雅平时很少有机会与对方相处造成的。
“很简单,你回去后多找机会与他相处,如果知道他在外面打架或者惹事,也不要非打即骂,先关心对方是否受伤与吃亏,这样他就会对自己做的混账事感到愧疚,你再跟对方晓之以理,不讨论对错,只跟对方讲道理他就会听进去,久而久之,他也就会感觉到你的关心与爱护了。”
倾欢想起前世十几岁的自己,那时候父母还都活着,只是因为忙于生计对她疏于关心,导致自己叛逆的非常厉害。
回过神,倾欢看着思索的赵雅接着说道:“虽你现在只能依附赵王而活,但以后不一定非得如此,韬光养晦,暗中为自己多做些打算,有朝一日脱离对方掌控也不是没有可能,还是那句话,以后若有什么难事可以来找我,不过不许骗我。”
她对这赵雅骗了项少龙一次又一次可是早有耳闻的。
在赵雅思考的时候,倾欢想起自己的玉笛,轻声离开花园回房去取了。
等她回来,这赵雅还在保持这一个动作,倾欢把笛子放到嘴边,吹起了欢快的歌曲《两只老虎》。
赵雅被笛声惊醒,抬头看向对方,没有说话,静静的听了起来。
“欢儿倒是多才多艺,这曲子虽然简单,但是韵律倒是非常奇特。”一曲毕,赵雅笑着赞叹道。
“这是我家乡的曲子。”倾欢把玩着玉笛说道。
“雅曾去过齐国许多次,倒不曾听过。”赵雅疑惑的说道。
“呵,我的家乡不是齐国。”倾欢没有在意对方突然改变的自称轻笑着说道。
“哦?那在何处?有机会雅定要去看看。”赵雅好奇对方的家乡在哪。
“在很远很远的地方,远到我今生怕是回不去了。”倾欢有些感慨却不会难过,毕竟她喜欢随遇而安。
看着感慨的倾欢,赵雅有些赞叹,在得知无法回去之后还能如此豁达之人,在这世上是少之又少的。
赵雅犹豫一下,下定决心般的开口道:“雅在去齐路上同行之时就有些羡慕于你,同样是无依无靠,欢儿却可以活的如此自由自在,不知不觉的关注你多一些。”说到这,赵雅顿了一下,直视对方的眼睛继续说道:“今日学术大会的花园中,雅发现不知何时羡慕以变成爱慕,本来雅一心寻死,准备将此事埋于心中,也许上天心有不忍,特意派欢儿点拨与我,他日若真能脱身,雅不奢求欢儿一心相待,只求能让雅陪在欢儿左右。”
听着对方肺腑之言和眼中对未来的美好思绪,倾欢有些感动与呆愣,没想到这赵雅竟是一敢爱敢恨至情至性的女子。
“好,欢虽不懂爱,可心里也是雅姐姐的位置的,等雅姐姐获得自由,不敢说一心一意,但绝对会诚心以待,所以雅姐姐要坚强的活下去,只有活着才有希望。”倾欢满目动容,表情柔和的说道。
赵雅得到对方的承诺,心中满是喜悦。
“天色不早了,欢儿明日还要赶路,雅就先走了。”赵雅看着完全黑透的天色,虽有些不舍但还是开口说道。
“好,我送你。”
两人并肩向府门口走去。
走到门口,赵雅停下脚步侧身看着倾欢,半晌开口道:“欢儿可否将这玉笛送给我?”
“好啊,当作定情信物吧。”倾欢嬉皮笑脸的将玉笛递给对方说道。
赵雅闻言翻了个白眼接过玉笛,转身走上了门外等候的马车离开了。
倾欢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出神,赵雅没有与她说道别的话,她也没有开口,对方离开的自然而然没有拖泥带水。
她还是蛮喜欢各种感觉的,因为这样不会显得伤感,不像是再会无期,而像是随时可以再见一样。
等回过神,马车早已不见踪影,倾欢勾起嘴角转身回到了府内。?
☆、归途遇险
? 倾欢走进住处所在院子内,她琴清站在她的门前,怕是在等她,她觉得自己的女人缘太好了些,送走一个又来一个。
“清清,在等我吗?”倾欢走到对方身前,明知故问的道。
“嗯,从师兄那得知欢此次回齐有些凶险,我手下有些人可保你回程安全。”琴清直奔主题的说道。
“呵呵,多谢清清,不过对方不会大张旗鼓的来杀我,而是会偷袭,人多反而有些束手束脚不方便藏匿逃脱,还是算了吧。”倾欢笑着说道。
“如此,那你多加小心。”琴清接着拿出一物又道:“这是琴家令牌,若是危难之时,去到任何城镇的琴家店铺亮此令牌,店家都会助你躲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