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放小儿莫得信口雌黄,谁是你前辈,你这个被暗卫属除名的败类。”
陈放从地上“咕噜”起来,翻了翻白眼。
“得得得,每次见面都说这句话,也不知道烦不烦……”
女子却笑的眉眼弯弯:“那是因为我喜欢你,不喜欢的我连理都不理。”
陈放“呵呵”干笑一声,于是正色。
“边将命……”
“不去!”女子斩钉截铁的回答,连把话说完的机会都不给陈放一分。
陈放沉默无语,正巧此时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此的顺其从屋内走了出来,手上还端着一个大木盆。
“韩医师……陈放?”
陈放飞快的扫了一下周身褶皱的顺其,眼光不知觉的漂到他手上端的盆上。
等等这个盆,好眼熟……这不是那个“沙盆”吗?
等等这一盆血水里,飘起来白花花的是什么?
陈放素来对的起他“天地一猴”的名号,伸手就要一探究竟,顺其只能一侧身躲过他,差点又让陈放一个狗吃屎。
“啧啧啧,你就不能有一天不折腾吗?”韩江远一边调侃陈放一边招呼顺其赶紧去倒水,“一盆混着血浆和蛆虫的污水也想下爪子。”
顺其端着水绕到屋后,那里已经有别的军医正在接应,血水倒在污水车上分批运出不至于污染城内水源,毕竟若是此等关头全军开始闹肚子那可不是好玩的。
至于蛆虫,大概就是拿C_ào纸和枯C_ào堆混为一处,然后点火送这些食腐的小生命往生。
陈放表示十分费解,不明白现在萧擎面前炙手可热的红人为什么要来干这种粗活。
韩江远到似瞧出他的疑惑,大发慈悲的给他排忧解惑。
“顺其视力好,人也仗义,已经来帮好几次忙了,最小的虫卵他都能及时的发现,旁人根本觉察不到,所以帮了大忙了,几个将士的手脚多亏了他都保住了。”
顺其正往回走,正听见韩军医在心上人面前夸奖自己,耳根瞬间烧的比傍晚的朝霞都要灿烂半分。
“哟不错啊大人,还这么有菩萨心肠呢!”陈放没心没肺的跟顺其打招呼,好像已经把自己傍晚时分的孟浪忘得一干二净。
顺其也没揪着不放,皱着眉头问陈放怎么还没睡。
“嗨,天生觉少你也不是不知道,”陈放打着哈哈,“说真的,韩如媚,咱就别……”
又是话没说完,陈放已经被“韩如媚”一针封住了哑x_u_e,然后又拿了其余一根抓起陈放的手就从中指顶端一阵下去……
陈放“嗷”的一声划破天际,吵醒了几只正在酝酿的野猫。
“来来来,别客气,给你放放血哈,”韩军医面容狰狞,顺其在一边不知当救还是不当救,犹豫再三还是放下自己的爪子老老实实在一边看戏,“省的你天天色欲上头,导致口不择言。”
陈放别看在暗卫属训练的时候是铁人铁身的铮铮傲骨,在面对这位姐姐的时候瞬间就变成娇花模式,呲牙咧嘴上蹿下跳,要不是怕打扰大家休息早就扯着嗓子喊。
“我警告你大家都是烟花之地出身,你别跟我装天山你雪莲啊韩如媚!”
陈放虽然口不能言,但是喉咙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和嘴型还是成功传达了他的思想。
韩军医“听”了这话怒极反笑,脱了陈放的鞋就想给他涌泉x_u_e来上一针让他直上九霄——但是被旁边顺其拦下了。
“韩军医,虽然这一针下去是强身健体,但是估计以这位往r.ì如此能折腾的个x_ing来说,血脉一通就是半r.ì的瘸拐……如此军机繁忙之时,请万万三思。”
韩江远白了一眼顺其,那眼神分明是在说不值。
“小子,看在顺其兄弟的份上,这次先绕过你,”韩江远收回了针,不慌不忙的把哑x_u_e给陈放解了,“而且咱们不一样,我虽然出身勾栏,但是却是无法选择的,谁让娘的娘家不争气,为了一担米便将她卖与青楼。”
韩江远一边说着一边当着月色就开始宽衣解带,顺其本来在一旁默默听着,突然就被眼前这一幕惊道,忙转身做出“非礼勿视”的避嫌举动。
“顺其没事,她就这样,而且里面有亵衣看不光。”陈放沙哑着嗓子说,顺其还是固执的没有回头。
韩江远接着自己的动作,纯白的衣服脱下,直接反着披,便是大厡暗卫属‘凤’卫正宗的,天下只此一家别无分号的黑袍。
顺其等着衣物的摩擦的“沙沙”声彻底消失一会儿后才转过身,结果就看见一身黑袍劲装且明显价值不菲的韩江远伫立眼前。
顺其用目光询问,结果陈放只耸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