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那断魂已经消失了这么长时间——”见离傲生点头,李剑秋惊呼。
“言道长亲自把的脉,应当没错。”他道真希望是弄错了.
“啪”东方少将手中的酒杯重重放下“我也不瞒你们了,我这次回去也是因为魔教。”
17.变大(二)
“啪”东方少将手中的酒杯重重放下“我也不瞒你们了,我这次回去也是因为魔教。”
李剑秋与离傲生齐齐一惊,算到东方少急急起程是因为家中有事,但千算万算却没想到跟魔教有关,难道江湖真的要乱了吗?
刚才傅青云似乎遇到故交,傅红香因为先前的事大失面子也跟着匆匆去了,现在这临江的雅间里只有他们三个和我一个孩子,说话自然也少了顾忌,那东方少见离傲生和李剑秋的面色也知道他们对魔教的事情颇为关心,更何况还有一个被魔教妖孽下了毒的我,于是也没卖什么关子,直接就压低了声音说了出来,想来他也是想让离傲生还有李剑秋给他拿个主意,毕竟出了这么档子事情,又牵扯了魔教,实在不容易善了.
隔窗外是粼粼江水,算来也是秦淮分支,河道虽不宽,却也风韵依然,林林总总总有那么几条画舫畅游其上,红灯彩绣惹人眼球,丝竹乱耳生烟,偶还能听几句唱词,但也不是很清晰也就是了.
我不关心魔教的事情,却也不由自主的竖起耳朵,毕竟还是自家产业多少有些抛舍不下,不过即使我听来又有何用?今日合虚早已不是当然合虚,回想起来也多是徒增怅惘——
“半月前有人潜入我家,我二叔被此人打成重伤,至今昏迷未醒”东方少面色阴沉,手中酒杯捏的死紧,我不去看他也知道他心里不平的很,当年东方家的二公子在江湖上也算是高手,三十年后的现在只怕也不比东方家的门主差,能把他打伤的人江湖上不出十个,这东方少是该忧心忧心。
“可知来人是谁?”显然离傲生和李剑秋都是知道东方议的名头的,想到能够中伤他的人的武功不禁也跟着沉了面色,若连东方议也不敌那还真是棘手了。
东方少叹了口气,恨恨的不能言语“那人潜入我家,伤我二叔,可笑我整个东方家竟然半点知觉也没有,直任那贼人来去自如,我父忧心重重急招我回去,怕麻烦还不止如此。”
“东方兄刚才说和魔教有关,不知是如何断定的?”李剑秋沉吟道,能够伤到东方议并不被人察觉的人这世上可不多,但仅有的那么几个却决不只呆在魔教,魔教虽然可疑,但也不排除有其他可能。
“哼,除了魔教教主白蔹还有谁能使出九火?况且我东方山庄岂是随意什么人都可来去的地方——”东方少一掌拍在桌子上,木屑纷飞立时现出一个掌印,就好比精心雕刻的一样,边缘处甚是平整,可见火候不小,李剑秋和离傲生齐齐赞了声好。
我瞧了瞧那镂空的手掌印,端起杯子细细的喝了口茶,要说掌法这东方家的排云倒海也算的上排的上号的,就小一辈的人来说,有他这样的成就也是难得的了,可惜比之离傲生就差上一筹了。
见我摇头,李剑秋笑嘻嘻的就一扇子打了过来“小屁孩懂个什么”
“哎呦”我正考究离傲生的武功没由来又被打个正着,想也知道我老人家的忍耐力多么的有限,要是离傲生摸摸我的头也就算了,他一个小小李剑秋也敢在狮子头上动土,我看他是不想要他那条小命了。
伸手夺过他那把万恶的臭扇子,两手一嘴齐上,瞬间就被我撕了个破烂不堪,那李剑秋竟然还攘着要换把铁扇子,不过在以后的以后,当我当着他的面,把他那架铁骨金丝扇揉成铁团的时候,他道是没说要再换扇子。
离傲生和东方少见我与李剑秋玩闹也不禁莞尔,捻着那破烂扇子瞧了瞧,末了还道了句:“牙口不错”我非常之郁闷,难道这人以为他在相马吗?
离傲生道是善解人意的多,端了茶碗来给我漱口,我自然很给他面子,毕竟他现在是舍身又赔钱的跟着我,尽管看起来是我跟着他.
“可有位李剑秋李公子在这里?”门外想起敲门声,小儿躬着腰闪了进来.
李剑秋与另两人对望一眼,笑眯眯的答了:“我就是,小二哥有什么事吗?”
李剑秋为人亲善,虽一副纨绔模样,却也待人亲和,平时笑嘻嘻的又生的唇红齿白,他人见了自然好感丛生,那小二怎见过客人如此礼遇,一时间更是殷勤,忙将来由说了,原来是楼下画舫上差人来请,再问是谁,那小二却是说不清楚了,只知道是杏花楼里来的人。
李剑秋一听,立即想到是谁,忙应了下来,这也就罢了,要寻花问柳我自然不管他的事,可他为何要拉着离傲生?
想想那里脂粉遍地,虽说都是些庸脂俗粉以离傲生的眼光也瞧不上的人,但万一离傲生一个酒醉或者纯粹玩乐与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滚到一起——想到这里我不禁脸上发绿,更是恨不能一剑宰了那惹事生非的李剑秋,若离傲生真的被他带坏了,我定然让他死无全尸。
离傲生与李剑秋和东方少年纪相当,三人又都是武林后起之秀,虽说离傲生为人稳重木讷但也不是那种死迂之人,平时少踏足青楼也是他修身养性少欲,现在面对友人邀约又赶上为东方少饯行自然一口答应下来,我一听那句不醉不归出口,便更不可能放他单独与那两人同去了,也不管李剑秋和东方少两人怪异的眼神,死缠着离傲生跟了去。
江水涔涔,月落于江面之上道有些清朗孤寒之意,或许是色调太单或许是风太清凉总之我不大喜欢这能够引起孤寂的东西,后又想想不知道自己已经多少时日不曾好好看过这玉盘银簟了……
画舫早就靠了岸等着,红灯笼映在水里似乎比那天边的月亮还暖人,也为那孤寒的江面添了几抹世俗的人气。蹬上画舫我是满心的不欢喜,可却被离傲生一句话击的毫无还嘴之力。
“你昨天不也要去,为何你去得我去不得?”我欲哭无泪,虽然我根本没能走进去,但原本的意念还是不容否认的,难道我要喊“我是大人你小孩子怎么可以去那种地方?”我想下一刻我这小孩子就要被送回去乖乖睡觉了。
不过离傲生这是在吃醋吗?我无可奈何的同时又不禁有些飘飘然。
当先迎出来的是个美艳女子,年龄估摸着也就是二十左右,对于她这一行当的人来说是有些大了,但就她的姿色来说应当还能撑上几年不至于早早的就嫁出去。
李剑秋似乎认得她,上前就是一通调笑,那女子也笑着挡了,东方少和离傲生站在李剑秋身后倒是没怎么搭话,可看那周围女子的目光,我就犹如芒刺在背,先不说离傲生的长相就是李剑秋东方少也是少有的才俊,这里的女子平时阅人无数自然懂得把握机会,到时候脱了苦海又有了如意郎君谁不艳羡,可怜我老胳膊老腿了还要跟这些人干瞪眼,真真是越活越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