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冥先是一愣,随即颇带鄙夷的一笑,这一笑中着实有些自满的意味,紫冥想着这几天的教训果然不错,这个人终于知道要讨好自己了,本来他就打算放我进来,这下一高兴对我绝对故意的举动竟然默默的允许了,甚至身子还开始发烫,我上摸摸下摸摸,终于摸出个瓷瓶来,也不管是不是直接将瓶子顺到了袖子里,转而摸他内衫,一般重要的东西应当是放的越往里才对,不着痕迹的解开他的衣袋,手指也跟着滑了进去,肌肤柔滑若凝脂,肤色嫣然如着色,比玉玉当生香,比花花当媚骨,否则怎及这人半点神韵,我一时间不由多摸了两把,好在还记得正事才没有浪费太多时间流连其上。
“几日不见,你道是懂得分寸了”紫冥颇有些刮目相看的意思“罢了,我许了”说着又拿他那双媚眼勾我,勾的我不下手都感觉实在是太对不起自己了。
赶紧又在他怀里摸了摸,只有两样东西,一个似乎是个小盒子另一个四方形状边角圆润却不知道是什么了,索性一道顺了来,想那雨花玉露十分珍贵,炼制也是不易,他若是带在身上的话绝对脱不了这两样东西,既然得手我自然不再客气,上前就把人家的衣服扒了个干净,当然也稍微礼貌的留了块布给他挡挡风,尽管不太管用也是我体贴的一颗心。
紫冥半闭着眼,时不时的蹙一下眉,随即舒展,这人不懂得讨好之道,以后慢慢教导也就是了,又想到对方如此生涩想来除了他之外应该再也没有别人才对,又想起白棠的一番话,心情没来由的上涨,对于身上不知轻重的拿捏又放宽了三分。
紫冥自然没有想到,一个惯于被别人服侍讨好巴结的人,如何会在乎他人的感受,或者说即使在乎了也要看看手法到底熟练不熟练,而针对于欲火焚烧的情况下,粗鲁有时候也是正常的,急色也是无可厚非的。
所以当紫冥欲火高涨打算将我拉到腿上好好宠幸的时候,我已经先一步急色的将自己的埋进了他的身体,那个已经告别好久现又重逢的私密所在——
此时太阳早就隐进深山,原本绿色的湖水也笼起了一层淡蓝色的烟雾,灯笼里的火从小楼那边照过来,隐隐约约在湖水的一角拉长了身影,如此淡然的夜连风都显的多余,纱帘里因为旁边翻倒的酒壶散出丝丝甜腻的酒气,而我饮的却是一杯冰镇的葡萄酒,香醇而又醉人,留在腮颊之中妙味无穷。
妙味无穷的后果就是再度降临的倒霉命运——
我乖乖的站在床前,很小心的保持了一点安全距离,为的只是凌乱的床铺上昨夜与我翻云覆雨大战了三百回合现在却脸色阴沉如水的人。
我瞅瞅窗外天色,自醒来之后他这样不言不语的已经坐了一个多时辰了,看的我没来由的有些心疼,却也没来由的有些害怕不安。
“要不要我先帮你清理一下?”空气里依旧散发着欢爱的味道,而他裸着身子坐在那里实在是一项很大的考验,若不是他的脸色黑到了一定程度我想我会毫不犹豫的扑上去再拉他纠缠一番。
“可要吃些东西?”我摸摸自己的肚子,估计床上的人也应该饿了才是。
“……滚”紫冥终于从牙缝中挤出一个字来,同时他旁边的小几也变成了粉末。
“来人”紫冥又拍出一掌,掌风扫到帐子,轻纱滑下,顿时将人挡在了里面,我一愣不明白他这个时候叫人来干什么,难道是终于感觉到饿了?
“在”立时屋内出现了两条黑色的影子,低眉敛目不敢看床上的人一眼。
紫冥从帘内伸出一只手指向我的方向,声音和动作都有些颤抖,显然压抑着极大的怒气 “把他给我扔出莱州城”
两个黑衣人一愣,虽然对我这个被宠幸了一夜就被扔出去的脔宠颇为同情,但到底还不敢违抗他们主公的命令,架起我就退出了门外,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就主公的怒火来说,显然即使是呆在两军对垒的战场上也比呆在里面安全的多。
我反应良久才回过味来,愁眉苦脸的被他们堵着嘴绑着手快马加鞭送往城外,一路上春风萧瑟,乌鸦落啼,好不凄凉,上次是被扔出门外,这次却干脆被扔出了莱州城,要是有下一次我是否会被扔出江北……
(幽冥教)
38.意外(一)
不知不觉间天气渐渐的开始转向炎热,偌大的太阳挂在天上散发着灼热的温度,除了清晨和晚间实在是没有半点春天的样子,在杨柳还在酝酿的时候已经将人们带往了炎热的夏季.
莱州位于东南两座山之间,气候比平常地方清凉的多,此时就在通往徐州的道路上,奔驰着三匹快马,一匹白衣两匹黑衣同等红马,先前一黑衣人的身前还多了一个麻袋,一个能够不断发出声音的麻袋,至少我们可以知道那麻袋里装的是活人而不是死人.
此时已经接近正午,也正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除了忙于赶路的人并不见多余的行人,甚至可以说这一段路上也只有这三个人而已.
白衣人于一片树林前突然勒住马缰,那马嘶鸣了一声随即停住,马蹄犹在地上踏着小步,两个黑衣人也相继住马,对看一眼同看向带路的白衣人.
了东尘外号狮子吼,家住莱州,在江湖上也算小有名气,却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另一个身份——莱州分舵副舵主,此时他出现在这里只因为他对莱州比较熟悉,虽然也没有太大的用处也就是了。
了东尘回首冲着两个黑衣人抱拳行礼,神态恭敬,颇有些卑躬屈膝屈的样子:“两位来使,此处已是莱州城外了。”目光下垂不敢看那麻袋一眼,就怕犯了什么忌讳,自己性命难保。
两个黑衣人又相互对看一眼,下得马来,一人负起麻袋,两个闪身就进了旁边的林子,放下手里麻袋,转身离开。
马蹄声过去只剩下飞腾尘土以及树林里时时而起的沙沙声。
挣开麻袋,吐掉口里的布团,我揉揉被绳子勒疼了的手腕放眼打量着周围的树,没想那人说要把我扔出莱州城还真就把我放到了莱州边上,摇头叹气,踉跄的走到大路边上,天上的太阳耀的人半点精神也没有,我擦把汗呼扇着袖子看着茫茫蜿蜒而去的道路,难道真要我走回去不成?没累死也给这太阳晒死了,想昨夜美人在怀翻云覆雨何等快活,又看现在汗渍满身边幅不休何其狼狈,对比起来更是让人感慨不已。
摸摸怀里的东西,一个瓷瓶一个银盒竟然还有一块玉佩,那玉佩四方形状没有多余纹饰只在边角雕了些小字,我无心看它随手又塞入怀中,打开瓷瓶嗅了嗅,些许清香飘散而出,我心中顿时一喜,忙就着瓶口往嘴里倒,可不想竟然怎么也倒不出来,我来回晃晃,竟然是个空瓶子,忙打开那银制的小盒,碧莹莹的膏状物,上等的疗伤圣品,却决不是雨花玉露丸,顿时只觉得心灰意懒,坐在树下动也不想动那么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