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在不知不觉中作出圈护姿势的双手,祁连月皱紧了眉头。
086.
基本上若修然最近的日子过得像坐牢,强制禁欲型,而且还是从画地为牢固步自封式开始的。
这话说起来不长也不短,就是从祁连星打马扬便出城的那时开始。先是若修然自己没有心情,意兴阑珊,祁连日心里牵挂的弟弟自然也是可有可无,于是两人有志一同。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当前方战事全面拉开,祁连日手头上的八百里加急快件一天比一天多起来之后,若修然很乖觉的认定,啊啊啊啊……作为一个父亲,自己在有事的时候帮不上忙,哪至于不能帮倒忙吧?眼见的书房里的人在谈事汇报啊,见了他连见礼奉茶请安都得多加一个双套,难得神经细了一把的若修然自动自觉自发的退出了书房那一亩三分地。
祁连日不知道是太忙还是默许了,不仅没有像往常那样留人,甚至从那以后,就连白天也不请他过去了,早朝一散,各忙各的,各做各事。于是这一走,就成了成例,——若修然被隔绝在书房之外了!咬着头发纠结了许久,他是终于看我看烦了啊,还是欲火到顶怕变身啊?
若修然坚定地认为是后者,原因,有二,一,将心比心;二,小日最近的火气不是一般的大,据说被炮轰的上至祁连月下至连姓诸侍卫,中间夹着从丞相到县令简而言之就是涵盖了所有百官。当然,关于第二条那完全是若修然自己的主观臆断,虽然理智告诉他这背后一定有更糟糕的理由,但若修然更倾向于一厢情愿地将此理由完全揽到自己身上,因为这样,至少无伤大雅并且不疼不痒;否则的话……若修然不知道自己承不承受的来那个否则。
趴着窗缝看了许久,祁连日似乎真的没在忙,视线长久地停留在一盏风灯的光斑上,面容平静而略显严肃。
若修然顺着看过去又低头思考了三秒,结论是那灯罩应该不会比自己有魅力,所以——祁连日现在是真的很闲,或者是倦怠的闲。
侍卫们狐疑的视线一阵阵飘过来,若修然扭头讪讪的笑,推门做贼似的探进半个脑袋。
不经通传擅自进入是失礼,被打扰的祁连日一瞬间利了视线,一记凌迟之后神色转缓,“父皇?”
若修然被他完全锋利的实现蛰了一下,蓦地忘了自己原来想说什么,只好就拨傻笑,“呃……我来看看你……不忙吧?不……会打扰到你吧?”
祁连日摇摇头,起身让他,“您说哪里话。”
若修然垮下脸,这么客套——见外就是疏远,疏远就是腻烦啊!
一肚子想法一下子都被浇灭了,还是早走早好省得惹人厌吧!
“我我我我……其实没什么事,就是来看看你,现在看完了,我……我先回去睡了!”若修然匆匆说完,转身就要拉门,蓦地一股大力从身后扑过来将他掀翻,“连七,叫所有侍卫退出养怡园,我和陛下,有秘事要谈!”
嗯?嗯?
磕在地上当然疼,不过若修然来不及大呼小叫就被祁连日的命令弄得心头一缩,若修然呆呆的看祁连日,“有什么事要谈?”
“是你来招我的,父皇,我本来不想的啊——”
嗯?没头没脑的话,气音都吹在耳朵眼里,若修然伸手就去拨弄耳朵,可是手才抬了一半,“你你你——”
轻浅的笑落在若修然的眼里几乎有狰狞的效果,但因为出现在祁连日的脸上,平添了几许莫测,若修然看着看着终于在忧伤惶恐之外又加了一层忐忑,可是祁连日不容他回身也不容他说点什么,拉起人来还没站稳,天旋地转之后,若修然已经被推倒在书房唯一的案桌上。
“噢——”桌面上一摞一叠的折子奏疏邸报高高低低的摆放着,批阅的时候看这是条理分明,可压个活人上去躺着就成了凹凸不平杂乱无章了,若修然被膈得哑声哼哼。
祁连日眉骨激跳,俯身压下去伸长了胳膊一扫,哗啦啦叮当当响成一片,若修然的余光往两侧延展过去,偌大的桌面已经清洁溜溜。到这地步再不知道祁连日要做什么就有点扯了,更诓论那发红的眸子里闪动的幽光,那就是赤裸裸的精力过剩欲求不满啊。
还好还好,不是下堂,不管祁连日基于什么理由疏远他这些日子,这一刻的表情都已经足够若修然铲平疑虑了。
而只要他还愿意冲自己发泄欲望,对与若修然来说天就是蓝的风就是轻的,小日儿子就还是自己的!
心里美滋滋的笑,若修然接下来的动作就变得主动有热情起来,挣扎着在祁连日不解的目光中翻过身去,顺手还抽掉了他的腰带,重新趴好之后若修然扭头冲着祁连日尽量笑得妩媚,“要不要啊?”
祁连日指了一下眼,若修然心里闪了一下,嘀咕,不是吧,明明刚刚碰到他肚子上的东西又热又硬的几乎烧穿了他,难道这也是理解错误?可是这想法还来不及系统成型,祁连日已经携着漫天的情欲铺压而下。
嘶嘶声响,若修然还来不及哀悼他的里衣又被可耻了一把,火热坚硬的东西已经抵上来。
太狂野了,不管心里有多情愿,脑袋里有多想迎合,身体得瑟缩还是不由自主,若修然深呼吸努力让自己放松,趴卧的姿势什么也看不到,若修然只能凭着炙烤的热源在臀瓣上的移动来分辨祁连日的动作进行到哪一步,忍吧忍吧,让这么年轻的儿子情人欲求不满,活到最后倒霉的得是自己,不然真的倒霉到别人身上的话,若修然乍着头皮比较一下……算了,还是自己承受吧。
身体未经讨好就擅自被打开的滋味痛不可挡,若修然咬着牙尖,把尖锐的呼痛拉成长长的呻吟。
祁连日开动的又凶又狠。每一下冲撞都似乎要挤进若修然身体力的力度,强硬的固执与干涩的无奈,超乎距离接触的后果就是神经线都被撵成了金箔。
明明在做着狼一样凶狠的动作凶狠的事,祁连日的声音却像受伤的小猫一样的脆弱难言,“父皇……父皇……”
细细的热热的麻痹感在大腿上蜿蜒向下,藉着这一点点的分心,若修然让自己的声音努力凝聚成柔情似水,“我在——”
“父皇……”
“我在——”
祁连日的呼唤不止, 侵略不息,于是若修然更加趴牢在桌面上,死不抬头的扭曲着脸颊,然后精神分裂……呃……是极尽温柔绵软的重复着一声声的“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