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唯越想越生气,差点捏碎了薛医生的手机,“你在那里不要动,我开车去接你。”
“嘟——”的一声,电话挂断了,盛醒有些发呆,因为二哥的弟控程度有点严重,以前初中的时候他因为被不喜欢的人纠缠,回家抱怨了两句,第二天那个人就转学走了。
他觉得这次方天晓可能会直接被二哥搞得人间蒸发掉。
虽然被弄得很痛,不过对于他这个颜控来说,只要长得好看稍微过分一点也可以被原谅,更别提今天方天晓穿着他最喜欢的制服系,薄薄的肌肉包裹着骨骼,又好看又好摸的,他觉得这么个美人被二哥搞没掉有点太可惜了。
过了一会,方天晓推门进来了,手里提着一袋药,里面乱七八糟的也不知道是什么牌子,盛醒犹豫了下,扑过去抱住他,“晓晓,抱我。”
方天晓差点想要把袋子捏碎掉,“都肿了,还浪。”
“不是那个抱,就是单纯的抱。”
盛醒用柔软的脸颊蹭了蹭他,“我喜欢你。”
“……”方天晓沉默了一下,把他转了过去,“我帮你上药。”
凉丝丝的感觉晕开了,盛醒用下巴摩挲了一下枕头,“晓晓你的手指好长,弹起钢琴来一定很棒。”
“我的钢琴一般。”方天晓的反应很木讷,仿佛听不懂似的,帮他穿好衣服,半抱过来,用下巴顶着他的脑袋,表情超正经,“就抱一会,我等一下要去工作了。”
盛醒低头玩他的肌肉,方天晓攥住他的手腕,“别闹,我快被你榨干了。”
他的眼睛里有火。
盛醒有些忌惮地把手缩了回来,“我觉得有必要跟你坦白一件事,我哥他……”
“砰!”
很粗鲁的踹门声,盛醒顿了顿,接下去刚才的话,“……来了。”
……
盛唯进来的时候,两个人出奇的安静。
盛醒咬了一口奶糕,秀恩爱地递给身边的人一块,“晓晓,吃吗?”
盛唯有些发怔,他在电话里听弟弟惨兮兮的抱怨,还以为情况肯定很严重,没想到居然看到这么甜甜蜜蜜的场景。
不过,这并不足以打消他的决心。
他走了过去,把盛醒拽起来,“走,回家。”
盛醒被拖上了车载回家,盛唯把他关到房间里,“你这几天好好反醒一下,我叫医生来给你检查。”
盛醒抗议地瞪着他,“找个床伴你都要管。”
“他弄伤你了。”盛唯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我见不得你受伤,我想宰了他。”
盛醒不说话了,怕激怒这个喜怒无常的哥哥,盛唯给他盖上被子,“乖,好好休息,我等会要去见个客户。”
走出房间的时候,盛唯终于忍不住把一支笔当做方天晓的脖子一样扭断了。
他终于知道农民伯伯看到自家种的白菜被猪拱了是一种什么感觉了。
平复了一下心情,他把那支笔扔进垃圾桶,准备处理完今天的事情再好好收拾那个胆大包天的穷小子。
一切的流程都像往常一样完美,秘书安排好行程,他提前十分钟到场,在气氛优雅的咖啡厅,一边听着小提琴演奏,一边等着那个据说对他们公司最近开发项目非常有兴趣的法国贵妇。
客户到的有点晚,不过没关系,耐心的等待女性是每个绅士应该履行的义务。
结果,见到那个风韵犹存的贵妇旁边跟着的翻译时,他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盛先生,您有什么问题吗?”
对面的青年用修长的手指优雅地转动了一下笔,盛唯看着那双手就有种想要宰了的冲动。
谈话结束时,在客户的见证下,他们甚至还握了一下手。
盛唯回去后越想越别扭,在水龙头下疯狂的洗手。
盛醒好奇地从房间里探出脑袋,“哥哥你在做什么?”
盛唯咬牙切齿的,“今天碰到一个令人讨厌的东西。”
“哦。”盛醒又缩回了房间里,趴在床上给方天晓打电话,“晓晓,我饿了。”
“你等一会,我洗个手。”
方天晓把手机听筒的耳机戴上,强迫症似的搓自己的掌心,“刚才碰到一个很讨厌的人。”
“哦……那你现在能过来吗?我家的保姆阿姨临时有事回去了,只有哥哥做饭,可是他做的都是黑暗料理。”盛醒抱着自己的美少年抱枕,“方哥哥,我想吃你做的饭。”
方天晓洗手的动作顿了顿,沉默半响才道:“叫哥哥。”
这是啥,特殊癖好吗?
盛醒觉得只要不是叫爹,哥哥也可以接受的,于是嘴甜地喊了声哥。
方天晓默了默,“你想要哥哥做什么?”
“我想吃哥哥做的饭……”盛醒想了想,又调戏了他一句,“想被哥哥亲,想被哥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