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萍无奈的摇了摇头,“没什么要紧的事情,本来还想趁机灌他两杯酒。先让他回去休息吧。”
靳立冲他们点了点头,带着夏缪离开。
陆萍脸上才浮现出一抹苦涩。
她原以为夏缪不会结婚的,毕竟他看谁都觉得没自己好,有哪位学妹冲他示好,他都觉得那是想让他帮忙做大作业,丝毫无动于衷。
谁能想到夏缪一毕业就结婚了,而且……
陆萍看着已经走到转角的两人,夏缪似乎是正在发脾气,而靳立也正耐心的哄着。
她又给自己倒了杯酒,说是朋友,夏缪对他们也都是客气居多,从来不会在他们面前露出其他的神色,不会示弱,更不会发脾气。
就连当初的侯瑞,也不过是无视。
“骗子。”
“什么?”靳立扶着他进了电梯,耳边喧杂的声音才趋于平静。
夏缪瞪了他一眼,“当初签一个月的合同,就是骗我的。”
“那应该不算。”靳立想了想,“如果我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事,就不会是签一个月了,至少得一百年吧。”
·为爹发愁·
夏皮皮八岁的时候,又转了一次学,顺便还改了名字,夏皮皮改成了夏知非,尽管家里人还叫着前一个名字,他也依旧十分开心。
至于转学,从一所私立小学转到了另一所,唯一不同的地方是,前者是别人家的,后者是他们家的。
新开的私立小学学生只有一百来个,全都是各地找过来的妖怪。
刚入学的时候,随便一看,就能发现控制不住身体,露出尾巴或者耳朵的新生。
夏皮皮对这些山里来的土妖怪还是很欢迎的,甚至十分大方的允许他们成为自己的小弟,只是没想到他还没说出自己的想法,转学头一天,就被这群妖怪压住了。
“胡三!”夏皮皮气愤的收了爪子,叫胡三过来帮忙。
老师也是请了几个妖怪出山,他们见惯了一团团毛茸茸的大闹,看了一眼,也就没多管。
反正现在这些小妖怪也没什么特别不同的地方,打起来也不痛不痒。
焦洋来接人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夏皮皮,还有同样情况的胡越,他立刻站直了身体,“这是怎么了?”
胡越冲他点了下头,“洋哥,我先回去了。”
胡娜并没有做那些事情,调查过后就被放出来了,现在算是三组编外成员,养个胡越绰绰有余。
焦洋随意的冲他摆了摆手,拽住了走岔路的夏皮皮。
夏皮皮垂着头不想理他,焦洋忍不住皱了皱眉,“夏知非!”
“闭嘴!”夏皮皮扭头,凶狠的瞪了他一眼。
“就会窝里横。”焦洋揉了把他的头发,坐上了车,“说说吧,怎么回事。”
“所以你没还手,胡越打不过,你们两个被人按着打了一顿?”夏缪听着焦洋的转述,又看向正被上药的夏皮皮。
夏皮皮想张嘴解释,靳立已经按住了他,“别动。”
等伤处涂上紫红色的药水,夏皮皮整张脸已经不能看了。
他坐在沙发上,两条腿悬空,还带着丝郁闷,“谁知道他们当老大还要打架啊。”
还是群体混战,他初来乍到,连句话都没说呢,就被一群妖怪给压住了。
“那些老师没去阻止?”夏缪想着那副场景就觉得心疼。
夏皮皮猫形还是刚出生那般大小,巴掌那么大,就连学校里的兔子妖,都要比他大上一圈。
“你怎么不打回去?”
说着夏缪瞪了靳立一眼,还说什么夏皮皮运气好,不会被欺负。
“算了。”夏皮皮老气横秋的叹了口气,“跟他们这群傻子计较什么。”
“那你还跟我作对?”焦洋坐在他旁边,闻言立刻反问道。
“你是傻子么?”夏皮皮看了他一眼,冲焦洋翻了个白眼,又扯到脸上的痛处,干脆化成猫形怕在沙发边上了。
焦洋伸手把他报了过来,“别动,给你按一下。”
“喵嗷!”
夏皮皮的惨叫声在客厅里响起,间或还夹杂着几句骂嚷声。
夏缪已经习以为常,他看了靳立一眼,见靳立也看过来,冲他招了招手。
两个人上了三楼,靳立率先开口道。
“他没想还手。”
夏皮皮虽然因为先天不足,长得瘦弱了些,但并非是随便一个小妖怪都能压得过的,当时可能没反应过来就被打了。
“不过那些动手的也不会好过。”
“当真?”夏缪脸上带着浓浓的担忧,“要不然还是把他转回去吧。”
靳立慎重的点了头,冲夏缪投去了一个安慰的目光,“我有经验。”
夏皮皮没能得到两个爸的安慰,第二天上学的时候,也闷闷不乐的。
他拎着书包,有气无力的朝教室走去,进了门才发现他的同学似乎情况更不好。
二三十个人的班里,空了几个位置,还有些连手臂都是包着的。
讲台上的老师也有些不明情况,但还是毫不留情的继续讲课布置作业,反正都是他们自找的。
作为班上伤势最轻的夏知非,自然而然的成了老大。
“今天又是怎么了?”焦洋开着车,看了眼后面儿童座椅上的夏皮皮。
“我觉得,哎”夏皮皮叹声,“我爹好像把我同学打了。”
“嘣—”急促的刹车声响起。
焦洋把车靠在路边,立刻转头看向了夏皮皮,“你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