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铃响了。贺诗钦开始是很生气,长到三十岁谁要惹她生气,她肯定不会让那个人好过的,不过现在,她又自己乖乖的回来了。酒醒了些,就是有点晕晕的,贺诗钦低着头脑袋摇摇晃晃的,最后搭在绝伦肩上:“唔~”
绝伦牵住她的手,贺诗钦也不挣扎也不问,半闭着眼睛晃晃悠悠地被绝伦牵上楼。放好水以后留贺诗钦一个人在浴室,绝伦则又走到楼下。贺诗钦今天洗澡洗得出奇的快,不过二十分钟,她就穿了浴袍从楼上跑下来了,找了一圈在厨房里找到柳绝伦。
绝伦关掉炉火,美丽的脸上表情平静,水润的红唇轻启,淡声问:“要不要吃东西?”
“要。”贺诗钦乖乖地坐到餐桌前。
如果以为绝伦煮了什么神仙大餐来喂她那就错了。不到一分钟,绝伦端了一碗热腾腾的公仔面放在她面前。哦哦,清汤寡水的公仔面,从小家里人生怕她吃这个会生病,吃那个长不大,吃什么东西都要先问专家再问家长,层层“审核”过后贺诗钦吃的东西可算是极尽讲究之能事(这也能想象得出,为什么贺小祖宗从小就有厌食症的倾向),这种简单的清水煮面条,她可从来没吃过。
还好贺小祖宗现在也没胆子嫌弃,再加上酒醒了以后是真饿了。贺诗钦趴在桌上,用筷子把面条往嘴里扒,仿佛特地要制造点什么声响打破现在的沉默似的,一点没有了在外人面前用餐时那种贵气十足的优雅,把面条吃得吸溜吸溜,胡噜胡噜。
吃得这样粗鲁没礼仪,绝伦也没说什么,她只是坐在贺诗钦的旁边安静地看她吃东西。吃了半碗,贺诗钦终于忍不住半伏在桌上一边往嘴里扒拉公仔面,一边抬起眼睛看柳绝伦。
只见绝伦穿着睡裙,外套了一件浅黄色的针织衫,长长的卷发用发夹随性地盘成一个发髻。她侧身坐着,身体一侧轻轻靠在餐桌上,手臂曲起撑在桌上,微微托住漂亮的下巴。绝伦的皮肤很白,粉红玫瑰般的颜色仿佛吹弹可破,她很美,但是绝伦此刻的美不是冰山似的冷艳,而是一种温和高雅的美丽,美得可爱而迷人。
绝伦见她一直在看自己半天不动一下筷子,于是拿起另一双筷子为她夹了一些碟子里的小菜,声调轻软:“面太淡了吗?试试这个,快点吃。”
贺诗钦突然觉得眼一热,赶紧低下头来把碗里剩下的面条全部吃干净。从小吃的美食不知凡几,可是从来没有像眼前的这个人和手里的这碗面一样,她觉得这是她吃过的最好吃的东西。
面吃完了以后,绝伦站起来收拾好桌上简单的几件物品,然后把空碗筷收走转身放入水槽。刚把水龙头拧开,晶莹的水花挟着深夜的凉气冰冰凉凉地沾到手上的时候,绝伦感觉到一阵温热。贺诗钦从背后搂住她的腰,额角贴在她的脸上,将她整个人拥入怀里。
“绝伦,你觉得现在的我真实吗?现在在你面前的贺诗钦”贺诗钦小声说道。
“嗯。”绝伦轻声应。比起从前刻意讨好,一心期待能得到她的爱的贺诗钦,现在这个,或是说最近这个贺诗钦,是真实的。
“我也觉得你真实。”贺诗钦低声在绝伦耳边说:“我不问你是不是已经不再喜欢我,我也不管你是不是喜欢上别的人。现在的你,有思想,有主见,有脾气,也有像孔雀一样盛气凌人的娇气,可是我觉得这样的你比任何时候都可爱。我们重新在一起,我相信这一次会不同,因为我们把最真实的一面留给对方,你说好不好。”
“所以呢,就因为这个?”绝伦洗干净手,索性关掉哗啦啦的水龙头,状似漫不经心地说这句话。
贺诗钦心里真有挫败感,怎么语调还是那么冷冰冰……怎么办,该说什么……贺诗钦放开环在绝伦腰上的手臂,抓抓头发,支支吾吾地说:“今天晚上遇到傅歆妍和沐绯。她们说……她们说我可能爱上你了,她们说我爱你。”
“于是呢。”绝伦的指尖缓缓爬上贺诗钦长袖睡衣领口的第二颗扣子上,美丽绝伦的脸上除了轻轻挑起的媚眼似乎看不出更多的*的意味,只有声音恢复了往常天然的娇嗲。
“我……”贺诗钦不知是被美丽诱惑到,还是因为从未说过这样的话而倍感艰难,“我也是,这么觉得……”
这样的一句话,不过,她仍是听懂了。虽然一句爱,不是她所想要的全部,但总算是一种别样的公平,仿佛一架天平上,她和贺诗钦平等地站在同一个平面上,恋人间不需苛求公平但却该把爱建立在互相爱慕的平面之上。以前她不明白,而现在她懂得了。
柳绝伦秀气地吸一吸因为隐约在眼眶中的泪水带来的鼻音,扬起嘴角红唇皓齿漾起一个出云般的笑容,指尖解开贺诗钦的衣扣,从领口中轻轻抚摸再勾到她的颈后,眉宇和语调中尽是娇柔的笑意:“你不吻我?”
作者有话要说:前几天答应一个亲亲,星期天会更文,不过星期天一直在外面,回来赶文以后觉得质量不高,于是就没有发出来。要请这位童鞋原谅捏~
若若这里前几天还是阳光灿烂穿着短袖衣到处蹦哒
这两天就跑步进入冬天了≥﹏≤小猫那个爪子哇,冷冰冰冷冰冰,抖抖~
然后把热水袋君抱出来,放在脚爪上,又各种好烫好烫≥▂≤叫人情何以堪
到了冬天就会各种变成不想动的化石小猫,求温暖的手摸摸*^_^*
☆、第九十五章 似海棠醉日
“乌云秀发,杏脸桃腮,眉如春山浅淡,眼若秋波宛转;隆胸纤腰,盛臀修腿,胜似海棠醉日,梨花带雨”传说古书中这样形容妲己。
而绝伦此刻长发像波浪云瀑披散在肩头和背后,白嫩的手臂勾在贺诗钦颈后,脸颊微染桃红,星眸晶莹带笑,那魅惑妖娆的样子比起几千年前的妲己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贺诗钦直盯着绝伦看,柳绝伦柳绝伦,绝伦这个名字取得太贴切却又太不贴切,她让人惊叹的美丽真不愧于美丽绝伦这个名字,可是这又哪里是个普通的美人,这活脱脱的分明是个妖精!
饶是贺诗钦这种花花游戏了许多年,见惯美女的女人也觉得被迷得眼晕。如果换了傅女王这样对小杨子,喻晓杨定然被唬得一愣一愣的,但是贺诗钦是*高手,她是绝对不会像愣头青一样被唬得什么反应也做不出来了。
贺诗钦被什么人迷晕,唯一的做法就是——马上吃掉她!
她紧紧拥抱住绝伦火辣辣地吻她。绝伦虽是刻意诱惑人在先,但是当她被这样热烈地亲吻,呼吸和心跳几乎都被贺诗钦吞没,热情像被浇了油一样点燃,偎依在贺诗钦怀里战栗,甚至难耐地想稍微推开她让自己喘口气也没办法做到。
这个人平时像只懒洋洋的豹子,但一旦遇上这事就像变了个人似的狂烈又热情,以惊人的爆发力追逐着猎物,绝不放松一丝机会顷刻间将她的猎物全然征服。绝伦索性配合她的急切,大方地开启红唇接受贺诗钦的入侵的薄唇,探出舌尖迎上她的吻,和她纠缠在一起,舌尖与舌尖的纠缠,舌和唇的吮吸,仿佛是一种对即将发生的亲昵行为的暗示,互相将自己的最柔软融入对方。
不知你有没有试过和自己爱的人拥吻着移动,相拥相吻踩着细碎任意的步伐,款款摆动,仿佛在跳一曲缓慢优美的探戈。她们就在这无声却仿似彩灯闪烁的探戈中回到卧室,双双卧倒在柔软的大床上,轻软的衣料像花瓣一样飘落在床沿地毯上,莹白的肌肤若隐若现露在被子外面,借着橘黄色的灯光迷惑着见者的眼。
贺诗钦伏在绝伦身上,裸着身体轻轻拥抱住绝伦那同样光滑无碍的娇美身躯,眼见之处是绝伦桃红的脸颊和曲线柔美的锁骨。余光微微往下是两人身体相贴处,隆起的胸房在阴影里若隐若现,显示出暧昧而诱人的形状。贺诗钦突然觉得口干舌燥,热气从下腹开始往上燎烧最后直扑面而来,脸上燥热:“唔~绝伦你好漂亮,我喜欢……”
因为喜欢,所以忍不住想碰一碰,亲一亲。贪婪的唇从绝伦的额头起,一路亲啊亲,舔啊舔,从脖子舔到胸前。绝伦被这热热的触感烫得又羞又难耐,扭动着身体声音娇得几乎要挤出水来:“贺诗钦~”
“叫钦钦~”贺诗钦笑得不怀好意,张开手掌裹住一只白嫩香软的椒乳,着迷地轻轻捏感受那饱满有弹性的触感,故意使坏曲起指尖旋动那顶端的嫣红。
“神经~”绝伦娇嗔着,一手拍打在她肩上。
贺诗钦给的回应则是低头含住那颗凸起的红莓,缠绵地舔弄、像个孩子一样吮吸。然后再抬起头凑到绝伦面前,勾起的嘴角很邪恶:“叫钦钦~”
贺诗钦一靠近,她都能隐约嗅到她唇齿间淡淡的香水的味道——是她自己的味道。都是因为贺诗钦在她身上又舔又吸,这,这太暧昧了……绝伦不淡定地觉得浑身一热,仿佛所有的热流都顺着身体游动,最后汇成一股热流到两腿之间……
“你好肉麻,恶趣味!”柳绝伦恼羞得一把从胸上抓下那只禄山之爪,扔到一边。
不料这招大是不妙,魔爪不往胸“上”发展,便向腿“下”入侵,爬过萋萋蔓丛,略一勾指尖,从那软软的沟壑中探进,最终触摸到了那被湿意浸透了的瓣蕊还有那隐匿在中间的小核,温柔地勾动它们便随着指尖蠕动,很可爱。
“唔~嗯……”绝伦闭上眼享受那温柔愉悦的触感。
可是还没来得及多享受一些,那个作恶的小人又来了,贺豹子的笑容简直堪称“□”,趴在绝伦耳边吐气:“来嘛~叫钦钦。”
这厢贺诗钦作恶到发指,偏柳绝伦也不是什么初尝情事的娇羞小白兔,被逗得恼了,狐狸精女王索性用杏眼瞪她一眼,纤细白嫩的手也毫不客气地往贺诗钦的下腹一探——
“叫钦钦又怎么啦!还怕你受不起呢你说是不是呀,亲爱的~”
“嗯唔……”贺诗钦闭上眼咬紧牙来。她可是已经禁欲许久了,绝伦稍一碰她,敏感的身子几乎无法承受更多这狂喜的刺激。再也顾不上和绝伦*玩笑,贺诗钦生怕绝伦的手离开她,另一只空出来的手急切地抓住绝伦,像只小兽一样低低地吼:“别停!绝伦……别停……”
“嗯……你别急,别急……”绝伦伸手搂住她,在贺诗钦背上安抚地抚摸着。
“呜……”贺诗钦弓起背将自己抵住绝伦温柔的指尖,低吟声中尽是急切和不满足:“快一点,再快一点……像我一样。”
仿佛是在用自己的动作给绝伦做“示范”更是在催促她,贺诗钦反复旋进再撤出的频率越来越快,指尖缠绵挑逗的动作也越来越大胆,让那环壁紧紧包裹住自己,轻轻挑,次次压按。
绝伦有瞬间失魂。或者,不是瞬间。但是她不知道那时间持续了多久,唯一能感觉到的,只有被贺诗钦带来的,随着她指尖起伏的那愉悦至极的快感像冷热轮番冲刷的泉水,让她全身战栗抽搐起来……
绝伦停顿让贺诗钦定睛一看便见到了她双目轻闭,柳眉微蹙,完全舒展着全身,似痛苦然而却是身心极度满足的媚态,带着诱人痴迷的笑容。绝伦这样的反应刺激了贺诗钦让她觉得自己全身燃烧的火都几乎要喷出来了。
她再次急切地抓住绝伦的手,与她一起伸向自己的下腹,在那片湿软敏感的区域穿行。绝伦和她,同时进入她的身体。
“呃嗯……绝伦,给我,给我……我要。”
贺诗钦低哑地吟哦着,引导绝伦取悦着自己,这样的快乐太直接,太迷人,贺诗钦再也忍不住了,只不过几分钟时间,她趴在绝伦身上张嘴含住绝伦的耳垂,不由自主地蜷起了身体,在她最信任最依恋的人面前毫无保留地让自己得到纾解——
“啊嗯,啊……”
“贺诗钦~”
这人,看来真的是忍了很久了,这么激动,叫得……听得人脸都红了。绝伦只得将烫热的脸颊埋入相较之下略显冰凉的蚕丝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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