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如果你愿意的话。”还好及时回过神来,贺诗钦握住绝伦的手,另一手环到她的背后想抱她。面对此等引诱,不想亲亲抱抱的人才叫奇怪。
“呵~”柳绝伦笑,“你可以追我。”
“ha~”双眼一亮。
绝伦再笑,那笑要多灿烂有多灿烂:“不过呢,我是董捷的女朋友,我已经是别人的女主角了。你的话,既然我们分手时我已经做了,那么现在就继续,我要做你的,最佳女配角!”
“ha……?”贺诗钦一脸的搞不清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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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诗钦放下睫毛刷,对着镜子扒拉了两下头发检视自己的形象。额前的头发有点长了,虽然整理以后比较像戴佩妮的短发那种清新的样子但是看起来却显得不够专业,不够有女强人的气势。但是贺诗钦现在没空管头发,她快速转身出门,拿起办公椅背上的外套——没错,贺某人的破身体在盛夏超过38度的气温里还是不忘穿上外套,毕竟,四处的空调也是很冷的!
贺诗钦心情看来不错,直接把王秘书的秘书室当过道走出去:“王秘书,帮我打电话去这几家店,我会过去。我这两天住在半山,管家可能不够细心,房子找人再去打扫一遍。”
“好的。”王秘书没有多半句话,接下贺诗钦递过来的写了几家高级成衣店名称的纸条。
“我邀柳小姐今天到香港来,她答应了。刚上直升机,十五分钟就到啦。”贺诗钦竟然主动“解释”她吩咐王秘书做这些的原因。
王秘书看着贺诗钦一阵风一样刮走的背影,默默地下结论:老板恋爱了。可是说恋爱也有点不对,老板和柳小姐已经恋爱六年了,而且前不久才分手来着,那现在的这出戏码,该叫什么?
恋爱什么的,贺诗钦倒是完全没有想到过这个词。她只知道最近两天心情愉快,仿佛是原本心头有厚重的云,伸手摸不到什么可是却又黑压压的完全没有开朗的感觉,现在则是一扫而空,满天的天气晴朗万里无云。
那天晚上让她再一次,甚至是前所未有的一次见识到了柳绝伦娇艳迷人的派对女王气质。被唬得晕头转向的,甚至不知道怎么的就乖乖的被柳绝伦请出大门口,然后一声晚安以后“啪”地关上门。她的司机已经在门外的车旁边等她了,天知道柳绝伦是什么时候神通广大抽空打的电话。
然后就被迷迷糊糊的载走,载到机场再迷迷糊糊的被护送回香港。
那天喝醉了,做什么、去什么地方虽然是迷迷糊糊的,但是发生了什么,特别是柳绝伦说了什么她可是记得清清楚楚,柳绝伦那得罪不得的难搞女人终于答应了重新和她在一起。(拜托,人家不是这么说的。不过,某贺豹豹才不管那么多,反正她听到是这个就是这个!)
贺诗钦好心情地坐进车里,对着后视镜再照了照,这才满意地启动汽车开出停车场。
作者有话要说:小猫眼泪汪汪滴抓起一把花花,啃啃
八点多了还没吃晚饭的小猫伤不起啊有木有
没有了花花小猫要被饿死呐有木有
赶紧把地摊摆起来,
贩售小猫牌笑眯眯脸,两朵花花笑一次,包邮哦亲~
☆、第八十四章 仿佛是约会
柳绝伦从会馆带了个助手来,刚下直升机就看见贺诗钦的车停在停机坪不远的地方,正打开半扇窗探头探脑地往直升机这边看,额前的头发被吹得到处乱翘。
“绝伦。”贺诗钦看到她走出来,眼睛一亮马上下车走到她面前来。
柳绝伦挑挑眉眼一笑;“你自己开车来?”
“嗯。我载你。”美女的笑让贺诗钦看得目不转睛。
“不带人提东西?”出来逛街提着大包小包累死自己柳小姐是不干的。
“我帮你拿!”贺诗钦马上接过话。
绝伦忍不住捂嘴笑了,她出门带助手带保镖还是和贺诗钦学的,这小祖宗每次出门的时候哪次不是前呼后拥的,今天居然自己就来了还要帮她提东西。这贺小人今天吃了什么,那么反常,瞧,前面的头发还被风吹起一缕来竖在头顶上。
绝伦对身边带来的人说:“你也不用陪了,不用马上回会馆去,今天放假吧。”一边说着话,忍不住倾身向前,伸手拨了拨贺诗钦额前被吹乱的头发,这家伙最注重形象,这会头发乱了也不知道整一下。
贺诗钦觉得心一阵悸动,仿佛少跳了一拍。柳绝伦是她再熟悉不过的人,在一起六年什么亲热的事情都做过,可是这一个最简单甚至算不上多靠近的动作,却让她有种比做任何事情都“亲热”的感觉。她接触过很多的女人,可是还没有任何人会对她做这个动作呢。
是的,贺诗钦也会有,并且是难得会有难为情的时候。忙不迭退后一小步摸摸脸。说:“我们走吧。”
到了中环直奔贺诗钦预定过的时装店。这是香港本土一个设计师的店,这种店价高名气小,本就少人来,贺诗钦一预定以后,店铺经理索性暂时歇业专门等她来。店员全部跑出来了,她们店里有钱的女人来得很多,但是像贺诗钦柳绝伦这对有钱又极漂亮的女人就不常见了。
她们显然更喜欢贺诗钦,因为贺总性格爽朗嘴巴又很甜,从穿衣打扮到整个人的气质都很独特。今天贺诗钦穿了一件淡金色的短袖丝衬衣,脖子上系着白色暗花丝巾,一身简洁的裤装,配上圆头软羊皮鞋。笑容神态外向大方,她给人的感觉不显得女性化,更不显得男性化,而是一种自成一格的中性,加上她精致的五官,无论男女都会觉得她独具魅力。
相比之下,柳绝伦注定是那种不太有女人缘的人,因为她的美丽的妖媚太容易招妒忌。但是她才是服装店里真正的大金主,经理亲自陪在她身边挑衣服。绝伦开始只是随便看看,但是喜爱漂亮衣服是女人天性,这几个月太伤心,柳绝伦沉寂了好长一段时间,衣服都没有认真买过了——没有那个你想取悦的人,穿得再漂亮,又能讨好谁呢。
不过现在心情不同了,穿衣服是为了取悦自己。女人三个月不逛街,你试试,那种压抑的爆发力是惊人的!绝伦越逛越开心,把贺诗钦无聊得坐在沙发上打开钱包给围在她身边的店员发小费。
最后,两个人推着两个衣架子走到结账的地方来。绝伦翻动一下,拿出几件交给经理:“这件,这件,这件。”
贺诗钦站起来准备付账,心想,挑半天才挑了这么三四件啊。
没想到绝伦这时嫣然一笑:“这几件不要,其他的统统帮我包起。”
噗。这一眼看过去起码六七十件衣服,每天穿一件也得穿到秋天,可是到那个时候又得买秋装了啊。贺诗钦一边掏卡,一边问:“绝伦你买那么多穿得完吗?而且这家店的风格不太适合你耶,比如你看这件,看起来这么运动,这件又看起来那么中性化,我没见你穿过这样的衣服。”
绝伦也拿起看了看,并不在意,巧笑倩兮:“啊,这几件,正好买来给董捷的。她呀,去沙漠好几年,衣服都旧得不行了,而且大多是卡其工装,搞得和沙漠里挖法老墓农民头似的。回来有一段时间了也不会为自己挑几件好衣服。”
大小姐语气刁钻嫌弃得不行,爱时装喜欢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绝伦最不能容忍别人穿得灰头土脸了,一想到董捷那些旧衣服顿时有种“消灭之为己任”的使命感:“嗯,这些可能还不够,今天我要为董捷好好挑些衣服才行!”
贺诗钦没说什么,原本满心的好心情却一下子变得又酸又苦起来。说不上是什么感觉,看着柳绝伦满脸的笑容又不好找茬发脾气坏她的兴致,但是心里不快,更有种莫名的失落感。不是因为绝伦买衣服送给董捷,她感到酸涩的是绝伦做什么事的时候都不忘了牵挂那个人的需要……
一下午逛下来,绝伦的兴致是越来越高,贺诗钦的脸色却越来越不好看,像一只被撩拨到极点的豹子,再过分一点试试,某豹豹马上就要扑上去咬人了。我们柳小姐其实一直看在眼里,挟着恶趣味的愉悦感,心里乐得不行。
吃完晚饭绝伦还兴致勃勃,贺诗钦则说太累了要回家睡觉。两个人回到半山,买的东西都由店家专门送上门来,贺诗钦手里其实不用拿任何东西,回到家一停好车就双手插在裤袋里往大门走。柳绝伦跟在后面,到了门口才叫住她。
走到她面前,凤眼一挑,似笑非笑地说:“手拿出来。”
“干什么。”贺诗钦伸出手掌,表情还是别扭的。
绝伦从手袋里取出一个绒布袋,是一串黑奇楠香手串,每颗奇楠香珠上都雕刻着精美的花纹,一拿出来就闻到古朴而飘逸的香味。贺诗钦时常头痛,奇楠香的味道能缓解她的不适,因此她的手上时常戴着几串奇楠香,绝伦挑了一串木纹较多品质稍差的摘下来,再把刚才拿出来的那串戴在贺诗钦手腕上。
她一边戴一边说:“托一个远亲在越南和大马一带找了好久,在一个守林人手里找到一块好香,光加工都搞了半年,最近才车成手串。下次你再头疼的时候把做这串手串时留下的奇楠粉点着做熏香。”
“特意送给我的啊……”贺诗钦心里一热,一整天累积的落寞感觉终于被扫去了大半。
贺诗钦感动,柳绝伦感觉得出来,但是一想起这个人的恶劣,故意撇开脸哼了一声说:“谁说的。这个搞了一年多,做好的时候我们俩已经拜拜了,我这是‘顺便’拿给你。”
啧啧,那又怨又恨的语气。贺诗钦听了一点不紧张,反而勾起嘴角笑了起来,露出慵懒的笑容显得痞气十足。她故意靠近绝伦,逼到门边的时候仗着身高双手把绝伦的腰背分别搂住,不怀好意地揶揄:“这么怨我~该把这个拿去打小人,怎么还送我……”
“我,我是很想。”贺诗钦身上淡淡的沉香味让她有点晕,这个人就知道诱惑她,无奈的是,她还偏偏就吃这套。
“可是我更想这个,从刚见到你的时候……”贺诗钦再也抑制不住心里的渴盼,拥住绝伦低头吻住她粉红水润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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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诗钦的吻从来是很霸道的,绝不会是小女生的那种羞涩也不像矜持的恋人那般浅尝辄止,她的吻热情而深入,热烈地用最快最缠绵的方法把人拖进她制造的漩涡中。绝伦没想要拒绝,她的心中毕竟对贺诗钦还有怨和不信任,亲热可以,但她本不想投入而是做一个理智的参与者。但热吻越深入,她也几乎渐渐控制不住心跳了。
而这时大门居然一下子被打开了,亏得贺诗钦反应快,马上停下亲吻侧身把柳绝伦护在肩膀后面。定睛一看:“妈?大妈?”
看这两个长辈的脸色,刚才她们相拥热吻的镜头肯定没逃过妈妈们的法眼。绝伦无奈地从贺诗钦背后站出来,不忘摆出一个弧度最完美姿态最优雅的笑容:“大姨,二姨你们好,好久不见了。”
贺父的原配夫人刘宝珠现年已经七十岁了,是旧派大家闺秀,教养极好。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也和善礼貌地和绝伦打招呼:“柳小姐你好,自从你不和囡囡在一起以后,确实是很久没见了。”
贺诗钦的亲妈年有五十了,但是还是显得很年轻,时尚的打扮和良好的化妆技巧让她看起来很年轻。但是相比于刘宝珠的“委婉”她则显得尖锐直接得多了:“小柳,你不是已经和诗钦分手了,今天怎么又来了。”
大家齐坐一堂、共处一室真是一种尴尬。柳绝伦魅力之大人见人爱,长辈也鲜有她的一张甜嘴搞不定的,只除了贺诗钦的这两个妈妈以外。如果不是和贺诗钦在一起,她或许也能哄得她们晕头转向,可是过去六年她和贺诗钦存在那种关系,就很难——她们的心里,一直在期望贺诗钦能嫁人生子,这样贺父留下的这个独苗才能延续香火。
原配夫人说:“听说你最近经常胃痛,感冒也发了两次。我和你妈妈今天特地来你这里看一下,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囡囡啊你还是回家里住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