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不是说好了要给我留窗户私会的吗?我来看看知鹤守不守信。”赵成山揽过人往床上带。
“我才不要给你留窗子,我要你以后走门!我看谁敢多说一句。”萧知鹤道。
“那是,我们的小皇帝厉害着呢,谁也不敢多说。”赵成山哄他。
“那你以后别再每天巡宫了,多冷啊,不是有禁军吗。”萧知鹤感受到赵成山手背上了凉意,愈发心疼起来。
“凉着你了?”赵成山笑笑,把外衣脱了扔在地上,又道:“就算有禁军我也不放心,听话,你相公又累不到哪去,每r.ì巡一圈养心殿好让我安心些。”
“可……”萧知鹤还想再说什么,却看见赵成山将上衣脱的j.īng_光,不由得警惕起来,“你,你做什么……”
“为了让你放心,每r.ì巡一圈养心殿并不会让你相公我又冷又累,所以特意让你感受下。”赵成山将萧知鹤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萧知鹤立刻被吓得要从床上跳下来。
那必须没有跳得下来。
“别来了吧……昨天早上刚做过,我,我吃不消啊!”
“听话,让相公好好疼疼你,相公想死你了。”赵成山轻松将人压在身下,俯身堵住了那柔软的嘴唇。
……
萧知鹤觉得以后还是让赵成山每r.ì巡一圈养心殿吧,不!是巡一百圈养心殿,还要再加上整个皇宫!
他趴在床上试图翻个身,可身子酸的他直叫唤。
萧知鹤觉得自己确实应该给他找点事情释放下j.īng_力,不然受罪的还是他自己。
弘国七十二年,新帝萧知鹤继位,国号熙照。
熙照元年,萧知鹤整改朝堂,恢复了弘国从前的丞相官职,任赵成山为左相,掌武事,应粱栖为右相,管文事。
转眼又过了两年。
应粱栖独自站在丞相府的楼阁上,四面风影摇晃,桌子上是几摞公文,旁边的贺兰砚正是曾经孟尧生最喜欢的那一块。
孟尧生已经离开八年了。
那年他金榜题名,依照承诺满怀期待的从京城策马至德州,想还孟尧生那晚的亲昵。
德州城从城墙到大街,周围都是来看新科状元郎的人,应粱栖目不暇接的找人,却没看见孟尧生。
他并未多想,心里还有些担心,是不是孟尧生出了什么事或者又生了病痛难以出府。
他马不停蹄的赶到孟府想见他,却没想到孟府竟早已人去楼空。
老管家告诉他,孟尧生在他赴京赶考的那一天就消失了,不知生也不知死,没有给他留话,只是存了张地契给他。
应粱栖站在孟府的院子里,一站就是半宿,茫然的双眼里映着院子里从前那般风景,丝毫没有改变过,可应粱栖却再也找不到孟尧生了。
“不是说好会等我的吗……”应粱栖失魂落魄,迈着僵硬的步子打开孟尧生的房门。
一切都没有变,就仿佛还是他没走之前的样子。
应粱栖看到了桌子上的木匣子,打开后里面只有一方乌木和一片柳叶。
乌木是当年他俩许诺时的证明,而柳叶却叫这诺言付水东流。
没了,什么都没了……
一张地契,一方乌木,一片柳叶。
除此之外,孟尧生什么都没给他留下。
☆、良相盗将13
怎么能这么残忍?残忍到应粱栖从那天起,无论什么时候想到孟尧生这个人,他的心都是疼的。
而整整八年,他从未忘记过孟尧生。
这是他的执念,是他半生的光y-in,是他长久的爱。
他似乎从未接受过孟尧生离开的事实,从那天之后,他便一直在寻找孟尧生的下落。
一年,两年,五年……什么都没有找到,就像是这个人凭空消失了般,半点痕迹都没留下。
他在朝堂上从刑部侍郎时,孟尧生没有下落,升到了刑部尚书时孟尧生还是杳无音信。
应粱栖整个人都在处于崩溃的边缘,可那一方乌木却是他全部的信念,在无数个没有孟尧生
的r.ì子里,拖着应粱栖继续往前走。
典弘十五年时,应粱栖上了战场。
当时边疆情况危急,他也没有心思整r.ì耗在京城,只好把所有的愤懑发泄在战场上。
弘国胜了,应粱栖却不想走,因为他还没有杀够,还没有让弘国的边疆彻底安宁下来。
如同嗜血一般,只有在战场上无尽的厮杀才能让他暂时忘记孟尧生。
后来,弘国宫变,为了大局他只能先行一步,带着吐蕃的捷报和一方贺兰砚秘密赶回京城,救下了典弘帝,典弘帝传位给萧知鹤,而他被封右相,与当年那人一样。
他终于看遍了孟尧生看过的所有风景,却不知还有没有机会与那人说上一二。
如今,他不再是德州城里那个孩子了,在孟尧生离开的这八年里,他是当世无双的文武状元,是刑部尚书,是边疆大将,还是当朝右相。
这几年里,刑部从里到外被他一人把控,在无数个辗转反侧的黑夜里,都有一个新的刑罚被他写下。
而边疆的军队更是被他训练的严整有速,是弘国不可多得的j.īng_兵。
战场上不要命的厮杀更是让别国惧畏,更有甚者说到,应粱栖所到之处,必定大肆杀伐,寸C_ào不生。
而作为右相的铁血手腕,更是让弘国上下叫苦不堪,苛政猛于虎,整个朝政几乎都把持在他一人手里。
萧知鹤知他如此,却又无可奈何。若不是应粱栖的手段,他是镇不住朝堂上一众人的。
而现在,他又想起孟尧生了。
他尝了口桌上的冷茶,倒不是没人添水,只是冷茶清神,喝一口便能让那梦中反复出现的面容更加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