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你?"妇人也依稀记得魑影,自己的丈夫真正中意的人,"你怎么......"他回来了?
魑影看看她,又看看那个充满敌意的小女孩,果然眉宇间有三分像秦远,他的女儿嘛!不想理会她们,魑影干脆转身走人,一句话也没有留下。
不爽、不爽、不爽......心里一万个不爽!
魑影低着头,不由加快了脚步,双手握拳咬紧下唇。
真是可恶,秦远这家伙好好的妻女不去管,还胆大包天做坏事,不怕连累她们吗?生活在幸福中的人啊,为什么总是那么不知道珍惜呢?他们不知道有多少人眼红他们的生活?!
想到最后,不甘心的魑影在秦府后院快速奔跑以泄愤......当他跑累了停下时,他已经不知身处何地了!
"这里是......哪里?"
23
"展兄,今天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秦远一见展季文,那见面的客套话和笑容就少不得。
展季文在客厅不断地踱步,显然已是等候已久。
一看秦远的到来,他冲上去就质问道:"秦远,说实话,你是不是一直在敷衍我?"
"......展兄所谓何事?"秦远一听便知他的来意,吩咐下人端上茶水,自己选了位置坐了下来,"慢慢说,我洗耳恭听。"
"你这家伙这些年逛遍了亓羿皇城的妓院,为什么还没有找到那个人?!"展季文可没他那么惬意自在,不能怪他,这实在是事关重大啊!
秦远不急不缓地将下人奉上的茶杯放置展季文面前,然后示意所有人都下去,亲自关上了房门和窗户,最后走到了他的跟前。
"展兄,你......可否告诉我,那个人和你展家到底是什么关系?"这是他一直以来的疑问。
几年前,魑影刚离开,他接手家业,生活却变得空虚无比。那时,展家四公子展季文忽然找上了他,说是有桩大买卖给他做,他受不住那巨大的诱惑,然后......然后参与了他们的计划,他们一群官官相护,运用皇城的人脉贩卖私盐,赚取了大笔财富......他们还继续着那欺上瞒下的勾当,可是最近,有人用官银来买卖私盐,引起了朝廷的巨大动荡,他们的生意也没有往日那么频繁了......
在此期间他和展季文成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展季文就在某一天忽然告诉他了一个展家的秘密,说是数年前他的父亲展豪杰其实是被人杀害,而那凶手却不知混入了哪家妓院成了小倌,展家的人从不出入妓院等烟火之地,因此也不好查处,希望自己可以深入妓院,私底下帮他找出那人!
秦远一口答应了下来,这些年他都在找,可是毫无结果,鸨母们都不愿惹祸上身,对所有小倌的背景都是一概不谈,而他接触的那些小倌也是看不出有丝毫问题,是那人掩饰地太好了?还是......这使他不免起疑,而且展家明明迟迟不肯将此事上报,却又在私下对这事关注过头,几乎见他一次,展季文就会提起此事,种种迹象看来,那个小倌的身份并不一般啊!
"你......你说什么啊......他只是一个身附人命的凶手!我们只是......要替爹报仇罢了!"他说话开始结巴了。
"胡说的吧!"秦远了解他,只有在说谎的时候他会变成这样,"如果只是这样,你们为何不上报朝廷,叫陛下派人搜索全城的妓院?反要叫我这商人私下暗访?这不是太奇怪了吗?"
"这......"秦远头头是道,展季文顿时语塞。
"展兄!"秦远用力搭上他的肩膀,"我们是好兄弟,现在更是一条船上的人,展家的事就是我的事,只有告诉我真相,我才好有头绪地去查啊,你说是不是?"
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展季文很快败下阵来,"哎......好吧......其实那人......是我家的......"
"咦?这怎么可能?"秦远听完他的叙述,难以置信地倒吸一口冷气。
"怎么不可能?那个畜生......如果被人知道,那展家的声誉准要毁在他的手上!"展季文激动地握拳。
秦远这才明白,为何要秘密查询,书香门第的展家......若真如展季文所说,可能真的会那样,"那么他身体上有没有什么特征呢?还有,他今年几岁啊?"
展季文思考了一下回答:"今年若是他还活着,应该二十有四了!恩......特征......我记得爹好象说过,他的背脊处好象......靠近腰际的地方,有条印记什么的......"
"这个就是关键,二十四......腰际的印记......!"突然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闯入了他的脑海里。
见秦远一脸惊色,展季文不由地问:"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不!"他惊慌地抬头,立刻否认,"不......什么也没有......"
影儿?不,这是巧合......而且他背上腰际处的那是疤痕,不是什么印记,不是......一定是弄错......弄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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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哪里?"魑影好奇地观望着四周景色。
想他刚才才答应帮苍衍探查,这下就因为自己的情绪所控,失措地跑到了不知何处,还真是对不起他啊......不过这里真的好奇怪,总觉得......
"哈啾!"魑影打了个哆嗦。
这里好冷,前面不远处有间较大的楼殿,四周环树,虽然是冬天,可这里比一般的地方更要冷上许多,这里到底是......不管了,先离开再说吧!可是......该怎么走呢?这里吗?魑影选择了一条路走去......
"你是什么人?鬼鬼祟祟在这里做什么?"一个身着皮袄的壮汉突现,拦住了魑影的去路。
他这么一拦一吼,身后又闻声而至了几个大汉,他们将魑影团团围住,看这样子好象......情况不妙啊......
魑影反射性地退了几步,然后尽量以诚恳的口吻回答道:"那个......这位大哥,我第一次到这里来,迷路了......我是秦府主人秦远的客人......你们能不能告诉我,这里是哪里啊?"
"冰窖!"另一个满脸大麻的男人贼笑着回答,"你是少爷的客人?嘿嘿......我不信,那么细皮嫩肉的......"说着还一手抬起魑影的脸,趁机摸了一把。
"痛!"那人带着麻手套,冰冷的触感、粗糙的质地和上面的一些颗粒状小灰尘,擦得魑影生疼,他用力甩去他的手,警惕地看着他们。
"痛?他喊痛啊......哈哈!!!"男人大笑着对身旁的伙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