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赶紧借坡下驴,“我也这么觉得,所以,儿子,你就直接送我回去吧!”
“儿臣给您叫个软轿!”
“哎,那就不用了,我这身子躺了大半年了,得活动活动才能复原,你就扶着我回去吧。”
有力气是吧?不耐烦是吧?看你这回怎么打太极!修然在心底美滋滋的盘算着!
形象,形象,祁连日差点没被修然的见缝插针气到不顾形象的翻白眼!
“万岁。”一直被当成空气被修然忽略掉的皇后忽然从旁细声细气的插嘴进来。
“太子殿下代您亲政,日理万机,时间宝贵着呢,送您回寝宫,还是臣妾来吧!”说完袅袅婷婷的款步上前,眼睛跟抽了筋似的死命往修然脸上剜。
修然激灵灵打了一个冷战。
对雌性的恐惧已经根深蒂固的修然下意识的往扶着身子的太子身上靠了靠(和没靠一样,动也动不了),感觉底气壮了壮,才老老实实的开口,“皇后的眼眶好像有点小。”
“啊?”
一园子听见修然话的人都是一脸黑线。
“再大一点眼珠就不用甩的这么辛苦了,直接飞出来就好了。”修然一脸严肃的说完,趁着所有人还在愣神,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又道:“不过飞出来了也不好,我现在身体不方便,肯定接不住的!”
“哈哈哈……”祁连月笑的从椅子上滑了下来,坐在地上扶着椅子腿,抱着肚子喘不上气。断断续续的气息让他的声音忽紧忽松,“他真的这么和那老妖婆说的?”
“我亲耳听到的。二哥,我重复三次你笑了六次,你还有完没完啊?”“太子”殿下,祁连星瞪了笑的就差眼泪鼻涕一起泛滥的祁连月一眼。第一万零一次怨叹这种不知节制没有城府的家伙怎么会生在帝王家,还能从容平安的活到现在。
“小星,你的眼眶好像有点小……哈哈哈哈……”学着想象中父皇的表情声音,月现学现卖的面向星,话没说完,自己就笑的破了功!
“你……”星被月气的一口气更在喉咙,面上乍青乍红。知道自己皮不过这个一向不正经的二哥,恨恨的将脚下的地板当成是那个只会笑笑笑的白痴,使劲跺脚暴走。
“笑——笑——笑死你好了!哥……”
丢下汇报这一季农事的奏章,祁连日先瞄了眼一直没有节制的月,不愠不火的表情,却成功遏制了祁连月的放肆。被捂了嘴一样骤然收声。
再看向围着屋子团团转的小弟,“星儿,够了,坐下!”
祁连星应声停下,却没有靠近椅子,厌恶的瞄过去一眼,“我不坐,我都坐了一上午龙椅了,PP上都快长疖子了!”
祁连日知道他秉性好动又毛躁,基本上只要他肯老老实实的站着也就心满意足了,朝堂上能坚持着规规正正的坐上一上午,已经打破了他的极限,也不再勉强他。
“星儿,你说皇后她,当着你的面抢着和父皇献殷勤?”
“嗯。所以才被父皇损得下不来台。”祁连星老老实实的站着,仔仔细细的回忆,认认真真的回答。
“哥,”祁连月一开口,星的视线立即转到他身上,却见他笑是不笑了,却瘫挂在椅子上坐没坐相,见星看他,单手扶到脸上做出一个抠出眼睛往外丢的手势,趁着星被气的青面獠牙喉结乱颤的时候开口,“你说他们董家经了这一年,也还没死心啊?”
终于缓过气来的星正要扑上去给他好看,却愕然发现月难得的一脸庄重正和日议事,一股火憋在肚子里发,显然不是时候,忍,月又欺人太甚,正没着落,进退不得。
看不下去的日终于不得不开口,“月,别逗星了。”
转向小弟,浅浅一笑,“星儿怎么看?”
祁连星生气的时候,给他找一件需要动脑的事情,立刻就可以转移掉他的注意力,这办法屡试不爽。
“啊?”很想故意和月唱反调的,不过不擅长此道的祁连星最后还是点点头,“我觉得二哥说的对,董家应该是还没死心。当初老妖婆能迷得父皇破了后宫的规矩,立她为后。怎么也是有几分本事的。现在,父皇醒了,就难保他们不惦记着东山再起。”
“看来这一年来,大哥还是对董家太仁慈了。”月在旁边突兀的插了一嘴。
祁连日浅浅一笑,年轻的脸上漾出胸有成竹的强大自信,淡然道:“怕什么,就算她能再把父皇迷得晕头转向如当年,这龙庭可也不是当年父皇只手遮天的龙庭了!”
“说到这个……”星在旁边忽然插嘴进来,与祁连日一模一样的年轻脸上,蓄着满满的不解,“你们,有没有觉得,父皇醒来以后变了很多呐!”
008.
“陛下,皇后娘娘求见。”
“不见!”
“赵贵妃求见。”
“不见!”
“钱淑妃求见。”
“不见!”
“孙德妃求见。”
“不见!”
“李贤妃……”
“不见!不见!不见!”
经过这些天的朝夕服侍,报国已经对醒来后的皇帝陛下少了很多戒惧,但话虽如此,很多时候,这个皇帝陛下的一言一句,还是让他很苦恼。
例如此刻。
小报苦着脸,只觉醒来后,陛下数今天最难伺候!外面的女人一个比一个睚眦必报,以前都是那些个内侍负责传话周到的,如今这陛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死也不让这些内监进这休寝之处,搞得现在小报一见了女人就腿软!
修然哭丧着脸,只觉以前的家伙简直是种马!欠下这么多的风花雪月皮肉债……啧啧,赵钱孙李都全了,下面难道是周吴郑王?
“陛下……”小报硬着头皮,偷觑着仰脸朝天躺在龙床上的万岁爷,踌躇着要不要再转达下那些夫人贵妃们的请求,皇上清醒这十来天了,从来没召过妃子侍寝,这,传出去,小报虽然是侍卫,可也对这宫里牛毛一样的规矩有些耳闻。
“小报,你就饶了我吧!”修然惨兮兮的开口,“就我现在这动弹不得的样子,是我宠幸他们啊,还是他们祸害我啊?”
小报大惊,“陛下何出此言?哪个胆大包天的敢对陛下不恭!”一脸义愤填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