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口呀……”楚滢指了指门口:“刚才那孩子……”
“怎么?”楚河又显露出一丝不悦。
“你是和他闹着玩的吧?”
“不知道。”自己心里也没底。
“那……”楚滢还想说些什么。
“你不是要去检查?”
******
晚上十一点,黄河躺在宿舍的床上翻来覆去也睡不着,每隔几分钟就看一次手机,虽然手机一直都没响。
早上从楚河家离开后他就直接回宿舍了,不想回家,尽管是难得的周末却还是回来学校,这才发现只有这个地方才最安全,不用面对那些不愿面对的压力。
一整天下来除了发呆还是发呆,游戏也不上,甚至电脑都没开,浑浑噩噩,睡睡醒醒,就已经是深夜。
还说会打电话过来,原来也只是随口说说的啊。
后来家里打了几次电话来,黄河因为心情烦躁所以就按掉了,但是那边就是不放弃还打来,他就干脆把手机关掉了,反正,楚河根本不会放在心上。
******
陪楚滢检查逛街买衣服(大都是买给她自己的)回味中国回味童年然后吃完宵夜已经差不多一点了,楚河终于是空了下来,马上就打电话给黄河。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号码已关机……”
关机是怎么回事?难道还在闹别扭啊?那也没必要这样啊,好歹发个信息过来,也不知道别人会担心么?
楚河走出阳台又打了个电话给莫文星,这时间那家伙也还没睡,从他口中得知,黄河已经两天没回家,也就是他今天离开后并没有回去,而是去了别的地方,而且听说他因为某件事心情很不好,应该是发生了些什么,只是他没说。
挂掉莫文星的电话之后又打了一次电话给黄河,依然是关机,发了一条信息过去之后楚河也不知道能怎么办了。
不管了,反正明天还要上学,总能遇见,到时候再问好了。
33、转折于此处
周一,在所难免的就是精神萎靡,毕竟美好的周末就这么过去了,又要面对索然无味的课堂了。
仿佛听到了蝉鸣,原本稀疏的树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长出嫩芽,密密麻麻。
黄河精神很不好,不知道是睡太多还是根本没睡好,只感觉到双眼酸涩得几乎睁不开,这种情况下也没办法戴隐形眼镜,而现在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就戴回他本来的黑框,只是就算再多的掩饰也无法遮住他的憔悴。
“昨天怎么关机了?!”手被人从身后抓紧。
黄河没有回头也知道那是谁,无力,却还是睁开了他的钳制,淡淡地说:“在外面不要这样吧。”
以前都没在乎了,干嘛现在反而介意起来?楚河皱了皱眉,面对这种冷淡,心情蓦然变得更烦躁了:“回答。”
推了推滑下鼻梁的眼镜,黄河继续往前走:“关机就关机啊,哪有为什么。”
“你是生气了吧?”这么明显的疏离,再迟钝的人也能看出端倪。
“我?”终于回过头,冷笑了:“我至于吗?”
他每次这么笑的时候,其实都是被说中了却又不想承认的时候,楚河早就明白了黄河的说话与思考模式,心里烦躁之余又有点沉:“你明明就生气了。”
“我为了什么生气?”黄河停下脚步问。
“啊……”楚河跟着他停下脚步开始深思,却也道不明他生气的点是什么,你自己都不知道那我就更不知道了啊。
“我和你什么都不是,我有什么立场去生气?”黄河嗤笑。
听到他这句话,楚河忽然就明白了他别扭的原因,所有烦躁仿佛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轻微的愉悦:“你果然是生气吧?坦白说就是了。”
“我说没有就没有!”黄河扫一眼想围观的人,真是每次都大路上这么拖拖拉拉,他都特意提醒了怎么楚河还总是这样,也不想想他总是避讳被人看到是为了谁的面子问题。
说到底其实也是害怕会因此被讨厌,如果楚河被别人说是同性恋,那么他肯定也会受不了而讨厌自己吧。
他又瞪着地面皱眉了,总是这副倔强样子,明明一点也不讨人喜欢,却又居然有点心疼,楚河无奈地笑着,抓起他的手就拉着他跑:“跟我来!”
“喂!你……”黄河被忽然拽着,手心都沁出了微微的薄汗,蝉鸣依然不远不近的持续着,阳光以直线的方式透过树荫,路面上斑斑驳驳被微风吹得晃动。
黄河本来就不是体力好的人,体育从来就没及格过,被拉着跑了一段路已经气吁吁的,只能张大嘴:“哈……哈……”地喘着粗气,而楚河的呼吸却是四平八稳的,只有轻微的变化,不认真都听不出来。
“你也太弱了。”楚河终于停了下来拍了拍黄河的背,好让他呼吸顺畅点。
随意地擦掉额角的汗,黄河眯着湿润的眼瞪着楚河,呼吸依然粗重却已经比刚才好了不少:“我有说我强吗?是你自己莫名其妙!”
这时候终于有空看周围到底是哪里,黄河看了一眼,又看看楚河的笑脸:“来游泳池这边干嘛?这些脏水你别说你想去游!”
游泳池要下个月才开放,现在池子里的水都是去年秋天的时候留到现在的,可想而知有多脏。
“谁说要游泳。”楚河又牵起黄河的手,不过这次已经没有跑,而是拖着他进了游泳池旁边的更衣室,因为没有游泳课,所以这里基本上都是闲置的,地面上已经蒙上了一层不厚不薄的尘埃。
把黄河带进其中一格内关上门,楚河二话不说就把他抵在门板上吻了下去。
愣是一阵愕然,这情,发得也太不合时宜了吧?
黄河的眼镜被摘走,却依然能看清楚河的眼睫,太近了,甚至那微微的颤抖都能看出来。
这种亲吻和以往不同,很重,带着惩罚的意图,既缠绵又有点色色的感觉,黄河重重喘息着,加上之前跑步的运动量,肺部的空气几乎要被榨干。
“我……和你可以是恋人关系的。”楚河的呼吸也有点不稳,往黄河耳根上咬去,黄河下意识缩了缩身子,却又无处可缩,看他这慌乱的样子就觉得很可爱:“有什么是不能说的?”
黄河喘息着,脸早就红至耳根上脖子下,这个样子还真的是……让人想吞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