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东西你来收拾你来搬,我不做饭不洗衣服不做家务,我的房间要上锁但是你的房间不能上锁因为我随时有可能找你,我有事的时候可以打电话找你但你不可以打我的电话,就算我带男人回去你也不可以有意见但是你带人回去就得先问我,我需要车夫的时候找你你就必须马上到,我没钱的但你不能嫌我穷更不能找我要房租和生活费也不可以逼我去工作,我深夜很有可能会讲电话而且会笑得很大声你不能说我吵,我不喜欢的食物我不要看到它出现在餐桌上,我想吃泡面的时候你不能说那对身体不好,我住你家的事情你不可以对任何人说,如果我想养宠物那么你也不可以有意见而且你要照顾它的起居清理它的便便,不准抢我的烟想抽的时候自己去买……”
“你说什么我都答应。”
“我……”黄河还想说下去,可是被楚河说出的话吓得愣住了,那只是随便说说啊,那只是想说明你忍受不了我的你还是快点放弃吧,可是……怎么这么苛刻的条件都答应?这算什么啊?
……还能,说什么呢?
“还有什么条件?”楚河问。
“……忽然又想不到了,你自己看着办吧,反正不可以忤逆我必须什么都遵从我,如果做不到……”
“做得到的。”楚河自信地微笑着。
“……那好,既然你能做到……我就没什么意见了,你自己搬东西去吧,我的衣服很多没洗,带去你家的时候你洗一下吧,要手洗,洗衣机很伤衣物纤维。”这么刁钻任性的自己,他居然受得了?
“没问题。”楚河依然笑着有求必应。
“你……是不是有什么条件?”黄河狐疑地眯起眼盯着楚河真诚的脸。
“没有。”楚河的笑容仿佛在说:有条件的是你吧,而且还一大堆呢。
“那你自己搬东西,我找房东退房去。”黄河让开位置走出了门口,忽然又回过头对楚河说:“你这算是包养我啊?你赚这么多钱?”
“呵,养你的话还不行,给多几年时间我也许就可以了,现在只能勉强生活。”楚河坦白地说。
“谁在和你谈论几年以后?!”黄河白了他一眼就下楼了,懒得和他周旋下去。
而在楚河眼中,他一年前的恼羞成怒又回来了,这点态度上的小崩塌,让人意外地高兴。
总的来说,能走出第一步总算是成功的,只是答应他的事情,自己到底能不能完全做到,那还真的只是一个未知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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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河的家依然没变,而他的坐骑,依然是那辆轰隆隆的摩托车,就算现在出来工作了,依然很适合他。
黄河下车后就直接走到门口等开门,什么行李都没拿,待楚河提着一箱二箱到门口开好门的时候,黄河就直接走到客厅把空调打开,瘫在沙发上盯着楚河把东西都搬进客房,待他都搬进去后黄河换个姿势趴在椅子上无辜地指着他的房间说:“我想住这间。”
“这是我的房间。”楚河说。
“这间的光线比较好。”黄河说。
“可是里面有很多东西是我的。”
“搬出来。”
“可是这样……”
“哦哦,我回去就是了,那种小房子也不难租,我还更自由呢。”黄河从沙发上坐起来想要去拉行李,可马上就被楚河压回去坐好:“干嘛呢?”
“等我整理一下吧,如果你不介意那里有我住了十几年的味道的话。”
“怎么会,我会让它马上就弥漫着我的烟味的。”黄河得意地笑。
楚河并不是不抽烟,可是,自己的身体自己是无所谓,黄河的体质明明就不怎么样的还总是用这种方式伤害自己,说什么都觉得不太舒服,就忍不住说:“我不会管你抽烟这点事情,但是还是希望你对自己好一点,你应该没有烟瘾吧。”
“噢。”黄河耸肩,不置可否。
黄河觉得楚河很奇怪,可是,楚河也觉得黄河很奇怪,就像,两个不真实的人,假的让人有点作呕,却又意外地有意思。
人活着就是犯贱。
44、夜半私语时
后来黄河真的在楚河收拾好房间后就回去睡了,而且一觉睡到凌晨两点多,醒来的时候四周一片漆黑,窗外的路灯都没开,一时之间没能分清这里到底是哪里,可是薄被上那只属于某人的气息还是让他彻底清醒了。
原来,真的在这里住了下来,而且毫无条件毫无理由地……
当然不想挑战楚河的耐性,只是半夜三更的起来有点无聊,这个时间去玩又因为懒惰而不愿动身,因此黄河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几分钟之后就起来走到楚河所在的客房,果然没关门,而且床上也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表示此人还在深层睡眠中。
没开灯,完全没有光线,只能凭记忆摸黑摸到床边坐下,然后发了几分钟呆才在他旁边躺下,用手探了探,摸到楚河的手臂之后往那上面一靠,被空调吹得凉凉的,感觉很舒服,蹭了一下才在他耳边吹了一口气:“Ten……”
似乎楚河也感觉到痒痒的,把头扭到一边去,黄河偏偏就不直接叫醒他,仿佛是下定了决心要折腾他一般,翻身坐到他身上在黑暗中狡狯一笑开始冲着楚河的身体上下其手起来,而且这一袭击突如其来,让睡眠中的楚河措手不及,更来不及反应就被治得死死的。
黄河因为在形势与地理位置上得到了百分百的优势,加上楚河不敢拿他怎样,所以就放肆地挠着他的痒痒,楚河左闪右避但腰部始终被压得紧紧的无法挣脱,只能被黄河挠得上气不接下气。
“你……住手!”楚河好不容易抓住了黄河在黑暗中犹如章鱼般的爪子,局势终于稳定了下来,黄河笑得夸张,楚河喘得辛苦。
待楚河呼吸稍微顺畅点了,才问黄河:“怎么了?”
“睡醒了。”
“想去玩?”
“暂时不想,可是好无聊。”
“电脑玩不?”
“我不玩游戏。”
“那你想干嘛?”楚河才睡着不久,所以现在睡意正浓,如果不是周围太黑,估计黄河看到他现在的模样都要吓一跳,肯定是满眼血丝吧。
“我也不知道啊。”黄河换个姿势,干脆半跪着直接压到楚河身上,热热的呼吸喷了在他冰凉的肩窝处,痒痒麻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