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戎也有些迷惑:“我怎么知道,我还想知道呢。”
“丛戎,你有没有想过,你可能只是理解错了感情。”
丛戎一副受不了的样子:“大哥,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好不好,什么是友谊,什么是爱情我还分得清。”
“可是……”其实丁小简还并没有想出反驳的话。
丛戎则接着向下面说道:“你知道吗,我对你产生过性幻想,有天晚上我想着你打过手枪。”
丁小简的脸很快又红透了,他从来是经不起挑逗的人,更何况是这么赤裸裸的挑逗。他先前的理论不攻自破,谁会想着自己的哥们打手枪啊,可能性也就剩下了唯一一种。
丁小简开始支支吾吾:“但是……可……我们都是男的怎么办?”
丛戎靠近了他:“两个男的也照样可以相爱,这根本不互相矛盾。”
丛戎给了他个确定无疑的答复,并接着用他的身体证明了那句话的可行性。
他又吻了他一下,不过这次只是浅尝辄止:“你看,很简单不是,没任何难处。”
丁小简仿佛有些被说服了,更确切地说是被丛戎的一套诡辩论迷惑了,用障眼法让丁小简掉进了一个大黑坑,从此黑白不分。
丁小简迷迷糊糊点了点头:“嗯,你说的好像有点在理。”
丛戎也点了点头:“不是有点在理,是非常在理。”
丁小简还在神游太虚的时候,丛戎趁机把丁小简拉近怀里,又吃了他一顿豆腐。丁小简的嘴唇很软,就像他经常说出的那些温柔的话一样,身上的骨头也软绵绵的,倒不是丛戎温柔攻势的原因,而是丁小简本来就骨架小身体柔韧。他顺着他的锁骨一直摸到了他的腰部,吃的豆腐可谓比他前十年加起来的还要多,并且还能一亲芳泽,堪称人间美事。
丛戎不知不觉把手就已经滑到了丁小简身下,轻轻地触摸着,丁小简已经有了反应,起初有些反抗,但被丛戎用眼神安慰过后,丁小简开始坦然接受这一抚慰,丛戎手上也更卖力。
“这其实是很正常的事,只是换了我帮你做,你不要告诉我,你长这么大还没打过手枪。”一边做事的丛戎还一边讲解,一点都没闲着。
丁小简则低下了头,毕竟男孩子在从事性事的时候,神情都是异常专注的。
两人正首次领略着其中乐趣的时候,尖锐的电铃声响起了。丛戎是吓的手微微一抖,已经满脸潮红的丁小简则是从沙发上蹦了起来,他想,或许是老天跟他开了个玩笑。
丛戎对他笑了一笑。
他在对面的落地镜中看见的是自己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脸。
他有口难言,想,这回他真是被丛戎害死了。
15
俗话说,纸终究包不住火。
因此丛戎和丁小简掩饰的再好,还是逃不过有些人的耳目,不过这些人不是丁小简的父母,而是刚从上海返乡的丛戎的父亲——丛树生。
这世上有些事情是非常奇怪的,例如丛树生才回来没久对丛戎的了解也只是止于几天的时间,他何以一眼就能看穿他和丁小简的真正关系呢,又例如丛树生知道后,并没有发作,一切如常,在“质问”丛戎时甚至还采取了犹似放任的态度。
可能有些人阅历多了,反而能接受一些大众不能接受的东西,又或者他怕再次失去来之不易的儿子。
丛树生到×城差不多也有半个月的时间,按原先说好的大概下个星期一就要动身回上海。丛树生说想再见一次丁小简,就让丛戎去找他出来,大家再聚一次,也算还上一次在上海一直没有还的饭局。
本来定在晚饭时候,趁着下午没事三人就去了海洋馆。这个海洋馆是在上个月刚刚建成的,说是专程由澳大利亚运来的一些海洋生物,开馆那天还举行了巨大的剪彩仪式,连当地的市长和市长夫人都携手出席了。
海洋馆里果然装修的很豪华,附近有一家专门卖贝壳、海洋生物娃娃等纪念品的商店,周围还坐落了几家餐厅,都算是由海洋馆兴起的周边产业。
丛戎始终陪在丁小简身边,两人有时候亲密无间的甚至有些旁若无人,因为他们相信,在一般人眼里,他们会很少把两个男孩子很亲密地在一起的场景往另外的方向想,顶多是关系太铁,兄弟情太深,至于父亲,丛树生,他大概也不会想太多吧,因此他们在丛树生面前,不合时宜地说一句,有些放肆了。
从海洋馆里出来,丛树生领着两个孩子去吃了饭。
三人坐在出租车里,丛树生坐副驾驶座,丁小简和丛戎坐在后排,丛树生问他们家乡可有比较高级一点的餐厅,他想在临走之前,带他们两个在稍微好一点的餐厅吃一次饭。
丛戎和丁小简都说不知道,丛树生便让出租车司机在这个不大的城市里绕起了圈子来,说让丛戎和丁小简他们四处看看,看中哪家餐厅,他们就在哪家吃。
绕城三周,绕地球赤道也不过如此了,原本早就再熟悉不过的城市,丁小简和丛戎整整前前后后看了三遍,连家卖烧饼的店都看到过了,两个孩子才最终定下来在什么地方吃饭。
是家法国餐厅,在×城确实少有这种餐厅了,如果不是硕大的标着看不明的法国字母的店牌,仅凭它门可罗雀的场景,大概不会有人发现这家过于凄惨的餐厅。
丛树生点了南瓜汤,烤扇贝配什锦沙拉,银鳕鱼,鹅肝,东西虽然不多,不过丁小简猜的出来这些东西都应该价格不菲,用两碗盖浇饭和一碗阳春面就换得这样一顿盛宴,好像并不是很糟。
丁小简说:“叔叔您这样太客气了,我怕我消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