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神只觉得自己浑身的毛发都因为这过于亲密的距离和举动倏然起立。
当对方稍微放开他被啃得有些红肿的唇,该去啃咬他的颈脖和引领下露出的锁骨,贪婪地在那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一连串湿漉漉的红痕,茯神抓紧时间用困惑地声音叫了声“以诺切”,然而这样的疑惑并没有得到回应——压在他身上的人接下来做了个更加可怕的动作,他将手放在了他的裤腰带上,正有些不得要领地撕扯着……
按照六号的做事方式,他显然不会就这样乖乖地区研究那个腰带正确的解开方式。
所以接下来茯神只感觉到腰间被勒得一紧,随后金属被扭曲时发出的奇怪声响,下一秒,他腰带的尸体就躺在了休息室的地毯上——
“六号?……怎么回事?”
在对方将一根手指探入他内裤边缘时,茯神猛地颤抖了下,伸出双手一把捧住那压下来又要跟他索吻的脑袋——这会儿他整个人都是一个大写的懵逼,根本没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而此时贴着他大腿内侧的,哪怕是隔着布料也能感觉到的那个东西,似乎在默默地告诉着她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茯神微微眯起眼,隐约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劲。
但是还没等他来及想明白,那阻挡着对方的双手就被不怎么温柔地挥开,对方像是被某种冲动烧昏了脑袋,不顾此时茯神满手都是还未愈合的伤口,直接用一只手掐住他的双手手腕摁下去固定在脑袋,同时另外一只手则捏住了茯神的下巴,他俯下身,正欲再此将那被自己啃得泛红的唇覆盖——
就在这个时候,休息室的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高大的身影从外快步走入,然后拎着压在茯神身上的人的领子,一点不客气地将他拽起来扔到墙角,以诺切被扔了个猝不及防发出“嗷”地一声痛呼,同时茯神一把拽住狼伸出来的手从沙发上爬起来,满脸茫然:“怎么了?什么情况?”
狼正欲回答,低下头的瞬间借着休息室的昏暗光猛地一眼看见了这会儿站在自己身边的少年被拉开变形的衣衫下,一连串暧昧的红色痕迹,想到这东西的由来,他顿了顿微微眯起琥珀色的瞳眸,唇角微紧抿,而后用低沉的嗓音言简意赅道:“出事了。”
说着他顺手脱掉身上的外套扔到茯神脸上:“穿上,跟我出来。”
茯神抱着对方带着淡烟草气息的外套,犹豫地回头看了一眼以诺切,这会儿后者靠坐在墙角,看上去是被摔得不轻,那张漂亮的脸蛋皱成一团:“居然这么用力摔我,王八蛋……”
似乎是感觉到了茯神的目光,他瞥了他一眼,然后露出个莫名的表情:“看什么看?!”
语气凶残。
丝毫没有刚对自己的“哥哥”或者是“老爸”做过那种事之后的亏心。
“我曾经跟王朝东说,六号实验体因为缺乏感情系统,生殖器并不能完美克隆,”茯神穿上了狼的外套,然后在以诺切莫名其妙的目光中淡淡道,“现在觉得被打脸,而且打的很疼。”
以诺切:“????????????”
茯神转身走出休息室。
这个时候,他才甲板上几乎空无一人,狼靠在休息室旁边的墙壁上,看见茯神出来,撇了他一眼后立刻挪开了眼睛:“对于那些印度人的信仰,你还有什么了解?”
茯神:“啊?”
狼:“跟水灯可能有关的,全部说出来。”
在他说话的时候,在他们不远处,某个独立的船舱正因为什么人从里面撞击发出“呯呯”的声音,同时茯神听见了爱莎的哭喊声传来,一下子也顾不得狼突然问出的奇怪问题,茯神快步向着那个船舱的方向走去,结果没走两步,突然又在走廊的某个阴影处,看见了小胖——这会儿那胖子正被朝着他撅着屁股蹲在角落里,双手环抱肩膀,那姿势看上去就像是刚被扫黄打非行动扫出来的产物。
“小胖,怎么了?”茯神蹙眉。
小胖肩膀开始一抽一抽的哭。
狼站在茯神身后,叹了口气。
这个时候在他们身边的那个船舱里再次发出了“框框”的撞击声,茯神被吓了一跳立刻扭头去看,这才发现一直在撞击船舱的人果然是爱莎——只不过,和之前被送进船舱里不再怎么一样的是,爱莎的身上一丝不挂,身上有几道红色的抓痕,她的眼角和唇角全是唾液和眼泪,她拼命地锤着窗,让茯神他们放她出来。
船舱里很暗。
所以茯神可以轻易看见紫色的光芒将她的身体笼罩起来。
这种颜色光他只在坦卡他们那些人的身上看过。
“其他人也陆续出现了这样的冲动,”狼说,“所以我让他们先各自回船舱了,你先告诉我你有没有什么线索,实在没有办法我们只能再去找那些印度人问。”
茯神被眼下飞快的变化惊得一时间大脑短路,满脑子都是“这样的冲动是什么冲动”,他抬起头茫然地看了狼一眼,发现后者那双琥珀色的瞳眸也是浓稠如蜂蜜一般比平日里暗沉许多,他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拉开自己和男人之间的安全距离,然后结结巴巴道:“……听、听桑考尔说,多数活下来的印度超级士兵都是拥有一个叫‘性力派’信仰的人们,这个派系崇尚女神,拥有两条分支,其中一派,拥有一种名叫‘五m’的戒律,即戒酒(madya)、戒肉(ma∫Ma)、戒吃鱼(ma-tsya)、戒吃烘烤之后的谷物(亦作印契,mudra)戒与来月事的女人和女支女发生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