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她本是一个小小女大学生,一次意外,让她穿越到了古代的皇帝身上。
从此问天不语,自能问心
是是非非,孰轻孰重,或又当何去何从?
内容标签: 性别转换
搜索关键字:主角:赵梁 ┃ 配角:勾陈青云 ┃ 其它:女变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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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意外
六月的晚风还有些燥热,梁冬儿骑着自行车从大学校门出来,直奔家的方向。上身白色衬衫的后背部已然被汗水浸湿。前额的两绺流苏被风吹起,时不时的缭乱梁冬儿的视线。
半个小时后,梁冬儿把车子停在一个普通小巷里的平房门前。门的大门开着,里面透出暖黄色的灯光,梁冬儿敏感的鼻子又嗅到了浓烈的酒精味道,她下意识的皱了皱眉眉头,黑色的眼眸竟习惯性的泛起了一层冷意。
“爸爸,我回来了——”还未进屋,梁冬儿先喊了起来。
无人应答,然而梁冬儿脚步未停,直奔主屋,她将书包甩在沙发上,冷笑了一声,转身进了父亲的房间。
“啪啪啪!”床上醉酒的父亲脸色通红,嘴里脏话胡话混杂,不时地用右手拍打自己的额头。
梁冬儿站在门口静静的望着这一幕,十多年了,她忍受了十多年,她的眼睛深处越来越寒越来越寒,忽然,她似乎是想起什么似的,闭上了眼睛,深吸一口气。
“唉!”眼中寒意撤去,嘴角挂着苦笑。她倒了一杯蜂蜜水,向前扶起父亲,说着:“爸,把蜂蜜水喝了吧!”
“噼啪!”父亲粗暴的将梁冬儿手中的玻璃杯打翻在地,一手猛地推开梁冬儿。
她身子没稳住,一下子坐在了地上,好在她反应敏捷,屁股闪开了那些碎玻璃,但是不幸的是,右手按在了那碎玻璃上。
她双眼蓦然泛红,咬了咬牙,终是闷哼一声,默默承受了那种皮肤之痛。再观梁冬儿,面容已经恢复了冷静。
“爸,喝点蜂蜜水,醒了不头疼。”梁冬儿包扎好自己的双手,再一次过来服侍自己的父亲。
“呵呵,他妈了个xx,我梁江辉当年叱咤风云的时候,他算个□□?给老子舔屁股他也配?娘的,虎落平阳被犬欺,□□的王八蛋,老子动动手都能玩死他......”
梁冬儿听着那些不堪入耳的话语,面无表情,她已经听过太多了,她爸每次喝醉的时候都想起往事,而如今母亲跟着别人跑了,爸爸的公司倒闭了,曾经最信任的兄弟带走了他的一切,曾经玩的很好的兄弟们一个帮他的都没有。他只有喝酒,不停地喝酒,一天到晚,顿顿不停。
梁冬儿好不容易将自己的父亲哄骗入睡,再起身时,时针已经指向了十一点半。
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走到大院子里。想当年,这个院子里是欢声笑语,自己也是天真无邪,傻里傻气。多好的往事啊。梁冬儿回头望了望自己那漆黑的房间,一阵酸楚之意涌上心头。嘴角耷拉了几下,竟呜呜的就哭出了声音,她害怕吵醒父亲,惊动邻居,又只好压抑着喉咙里涌出的悲伤,无声的让泪留下,她连忙翻身骑上自行车,一路狂奔至市区边缘的一座跨江大桥处。
江风带着凉意,本想在此大哭一场的梁冬儿,站在江边的时候,已没有了那种冲动,一肚子的委屈,早在路上用力蹬车的时候就消耗掉了。她吐出胸中的郁结之气,望着天空有些朦胧的月亮,怔怔的发呆。
“是有多沉重的事情要戒酒浇愁,呵呵。”梁冬儿坐上桥上的扶手,举着又裂开伤口的右手,笑了起来,起初是一点一点的笑,后来,竟不可抑制的笑出了泪水。
“我也想做个简单的小女孩儿啊!”梁冬儿低着头,抹去眼角残留的泪水,那一刻蜷缩成一团的她,像一个受伤的幼兽,孤单而又彷徨。单薄削瘦的肩膀微微耸动着,江风鼓起白色衬衣,汗水已然凉透。
过了好大会儿,梁冬儿又忽的抬起头,看向自己攥成拳头的右手,扶着身边的铁架站起身来,拳头高举,对着朦胧的月光。
她抬起瘦削的脸,一扫眸中的阴霾,睫毛尚且挂着水汽,但她嘴角斜斜弯起,此刻,这个清秀瘦弱的女孩儿身上,又一次爆发出一种霸气,一种不属于这个年龄这个性别的气场,让人不敢直视。
许是多年来心性的锻炼吧,梁冬儿从不断掉进绝望的深渊,又不断地给自己创造希望,虽然这颗心已经因为敏感灵透而过早的疲惫沧桑,但也正是因为这样,梁冬儿才能爆发出那种感觉,令人目眩神迷。
“老天爷,我不服你!”轻轻地说出口的老话,一样又一次带着那不可一世的邪气。
明明面庞那么清秀,稚嫩。
人果然不能以貌取人。
就在梁冬儿扫去心中的魔障,下桥之时,孰知这大晚上的,还有人游荡在外,一个醉酒的中年汉子此刻脚步蹒跚,巧而又巧的将双手放在梁冬儿背部,准备呕吐,中年汉子似乎把梁冬儿错当成了桥栏,将全身的重量都凝聚手上,放了下去,这一下可要了梁冬儿的命了。
梁冬儿只来得及笑骂了一句你妹的,就掉了下去。
梁冬儿掉下去的时候面朝上,她看见那晚的月亮清冷朦胧美丽。
她刚给了自己希望,老天爷就有跟她开了个大玩笑,她右嘴角向上挑起一个嘲讽的弧度,眼睛深处再也看不出冷热,而是深如幽潭。
“老天爷啊,为什么这样对我呢?”
“呵呵,倘若有机会再世投胎为人,我再也不听天由命了呢!”
☆、第2章 思想斗争
庭院深深深几许,杨柳堆烟,帘幕无重数。玉勒雕鞍游冶处,楼高不见章台路。
雨横风狂三月暮,门掩黄昏,无计留春住。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
......
“皇上——皇上——哎呦诶,老奴该死,老奴该死!”
一个尖嗓细声的太监拿着那浮尘一路小跑过来,扑通跪在地上,膝盖和青石板亲密接触的脆响让男人嘴角略微抽了抽。
“起来吧!”男子沉默了好大一会儿,表情怪异的开了开口,然而,老太监可没觉得异常,他的皇帝大人在床上昏迷了两天两夜,这刚醒过来就坐在这勤政殿台阶上,万一有个好歹......老太监是想都不敢想,他低头偷偷地瞥了眼面前的九五之尊,看他确实没有责罚之意,这才小心翼翼的起身。
“皇上,我们回殿吧,时候不早了,今天天气不好,要爱惜龙体啊,皇上。”
“恩”男子点了点头,一脚即将迈进门栏之时,还不忘抬头看了看店前的匾额,上书勤政殿三字,是皇帝书房。男子转身对老太监说道:“你......先下去吧,我一个人静一静。”
“诺。”
老太监神色疑惑的关上殿门,留下男子一个人站在大大的铜镜面前发愣。
镜子里那个男人三十来岁,许是皇宫伙食太好了,这皇上肥头大耳,满面油光,不知是本来脸色就白,还是大病初愈导致的,连带着嘴唇也有些苍白。男子伸手向镜子里的人探去,最后抱着肚子上肥嘟嘟的肉丧气的向书桌后的椅子处走去。
据说这个男人叫赵梁,是先皇唯一的一个儿子,所以顺利的在十六岁登基。但是,赵梁此人性情暴虐,喜怒无常,是有名的暴君昏君,在位十六年来,若不是手下还有几个老大臣有些才能,这赵家江山怕是早就换主人了。
梁冬儿苦恼的揪起了他墨色长发。一边小声嘀咕着:“为什么这样对我!男的就男的吧,怎么可以这么貌不惊人......还是个死肥猪,啊......异世邪君什么的小说都是骗人的!”
梁冬儿来到这里已经三天了,在他刚到的时候,这个肥猪皇帝似乎是因为纵欲过度倒在床上,那时候梁冬儿没想过自己会被那句身体吸进去,直到纷杂的记忆涌进他的脑海,他才不得不接受了她梁冬儿的生魂和赵梁的残魂融合了,或者说,自己把那人给吞噬了,想到此处,赵梁也不由得生出一种歉意。
颓然倒在椅子上,脑海忽的闪过前世种种,直到门外老太监的声音响起,才生生掐断了她的魂游。
“皇上,郭丞相求见。”
梁冬儿蓦然回神,在原主人残留的记忆里,似乎郭丞相不是什么忠臣啊。她整了整衣冠,最终还是从喉咙里挤出了那陌生的浑厚声音。
“让他进来吧。”
门吱呀打开,梁冬儿瞥见黄色屋瓦之上的天空有些阴沉。一个看似瘦弱的白胡子老头躬身进来,小心翼翼。
“微臣参见圣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看到有个人,还是比自己年长许多的老头跪在自己面前,说没感觉,那绝对是骗人的。赵梁体内那个接受过21世纪的新思想洗礼过的灵魂,虽然不适应眼前的一切,但为了活着,也只好“入乡随俗”了。
“爱卿平身。”
“不知爱卿此次前来所谓何事啊?”梁冬儿端坐在上,仔细打量着眼前的老头,据说,当晚皇上纵欲过度的那晚,是眼前的郭丞相献的药丸,而那个女人,似乎也是郭丞相一派的人。
老头战战兢兢的抬起头,看着面前的皇上竟不像以前一样对自己那边亲热,思及此,老头又砰的跪倒在地,砰砰磕头。
“皇上啊——臣有罪啊——罔顾龙体,臣该死啊——”
梁冬儿连忙下座,扶起老头,乖乖,这要是磕死在这,我不是最大嫌疑的杀人犯?但她郝然忘记了,她现在是皇上,没人可以抓她问罪的九五之尊。
“爱卿快快请起,朕谢你还来不及呢,又哪里会治你的罪呢?”梁冬儿脸上摆出猥琐的笑容,似乎以前的皇帝就是这个色眯眯的样子。她内心不得不干呕了一下。
郭丞相见皇帝又向以前一样依赖自己,眼中精光一闪而没,脸上悲悲戚戚惨惨淡淡,惶恐的又要跪下:“要是皇上有个好歹,臣便是千古罪人啊!”
“爱卿哪里的话,朕这不是好好地么,嘿嘿,丞相啊,朕这些日子身体微恙,倒是多亏了爱卿处理朝政呢!”
“卑职理应为皇上分忧!”老头大义凌然的表情差点就要骗了梁冬儿,好在梁冬儿脑海还有些关于面前此人的记忆。
两人又说了少许不疼不痒的客套话,梁冬儿便把郭丞相打发走了。
郭丞相名郭元朗,是江南人士,在官场摸爬滚打三十多年了,是个老油条了,毕竟这丞相的位子可不是谁都能做的。
郭元朗刚一出门,就挺直了腰板,一扫脸上唯唯诺诺的表情,眼中精光流转,他朝着那赵梁的贴身太监瞥了一眼继而前行,老太监心领神会,悄声跟随而出。
而屋内,梁冬儿却烦躁的踱来踱去,她是对那个世界没什么眷恋了,不是她心狠,是她早已无能为力,疲惫厌世了,而如今,身居高位,还是一国之主,她一个小女子,又如何能驾驭。不往远了说,单那一个丞相就心怀叵测,她又该如何是好啊。
“唉!”梁冬儿深叹了一口气,想到:算了,既来之则安之吧!
☆、第3章 朝堂之上
门外春雨淅沥,天还未明,梁冬儿一双眼睛布满红血丝,眼睛下似是压抑着怒火。她从小就有起床气,但为了不殃及无辜,便只好辛苦压抑。然而内心郁闷无比,她不禁腹诽,这上学跑操时候也没起这么早过哇。
昨日的老太监王德福此刻垂立一旁,眼观鼻鼻观心,似乎早已经习惯了暴虐的皇帝,遂大气不出,连带着整个寝室静静的,没人敢出声,而是只有穿衣服的嗦嗦声。梁冬儿懒洋洋的平展双臂,任那丫鬟将复杂的衣服一点点的加身。
待得皇冠上头之后,梁冬儿才迈开步伐,随王德福前去宣政殿。
龙椅似乎有魔力一般,梁冬儿坐在上面的时候竟生出一种本该如此的感觉,这倒是让她悚然一惊。不待她多想,屁股刚一挨了板凳,下面的官员们就噗噗噗像下饺子一样,一个个的跪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