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鸾皱眉嘟着嘴坐在苏染墨的身边,走又走不了,不乖乖的看着还能干嘛。
东方朔瞬间嘲讽的看向风清涟,景国太子爷微微眯起双眼望过去。大皇子与三皇子也不例外,齐刷刷的望了过去。
风清涟依然带着自信的浅笑,没有理会任何人的目光,为自己倒了一杯酒,浅酌。苏染墨出这样的题的用意,虽然没有直说,但自己仍然能够感受的到。这鼎只要自己动用内功,就能轻易的挪动,但也会在与苏染墨的第一回合较量中,输了。如何在不动用内功的情况下,去获得名次,这才是代表自己在第一回合胜出的标志。?
☆、第一题结束
? 皇上轻咳了一下,率先回神,视线从风清涟的身上掠过,见其没有丝毫担忧之色,心中到是微微讶异了一下,然后对群臣问道:“哪位爱卿先来?”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谁都不愿意先出来。毕竟这还要靠排名胜出,谁先出来谁就容易先输掉,因为谁也不愿意先出来。
张傲铭和刘奕风看了看风清涟,也没有出去,他们想等风清涟参加后,再去参加。这样的话,他们可以故意排在风清涟的后面,为他的胜出创作一点微乎其微的机会。
风清涟微微笑了笑,站起身。众人都睁大眼睛盯着他,难不成他想先来?
“不知可否借助外力?”风清涟淡淡的问,丝毫不理会众人的视线,免疫了。
苏染墨看了他片刻,这才缓缓的点头说道:“可以,但不可以是活物。”眼里不着痕迹的升起一抹好奇,他是想如何做呢?
“是需要三个脚都抬起呢,还是只抬其一就可以了?”风清涟继续问道。
“其一就可。”这么重的鼎,若是都抬起来,只怕能做到的少之又少。
风琴拱手:“多谢公主。”然后又坐回位置上,众人傻眼,这是做什么,问完了又坐下,他不是应该上去吗?转念又想,不对,这风清涟只是一个文弱书生,问道了细节肯定是坐下想办法了。
那些武功不高,或者不会武功的人都开始动起了脑子,是什么样的办法可以让一个手无二两之力的书生抬起这鼎呢。
风清涟坐下后对刘奕风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去开这个头,时间已经不早了,迟迟不开始还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呢,晚了师姐就该担心了。
刘奕风皱着眉头摇头拒绝,风清涟无语的对天翻了一个白眼,认命的把玩着桌子上的酒杯,既然如此,那就只能等了。她已经想到了解决的办法,但是她没有打算先去,太过于出风头会被人嫉妒的,虽然她现在已经被人嫉妒上了。
“我来。”东方朔自从知道题目后,就收回了在风清涟的身上的视线,这第一局就相当于武力比拼,风清涟不用下场就直接出局,如果他聪明的话,最好不要出来丢人现眼。
东方朔走到大殿中央,看了一眼景国太子,眼里甚是坚毅,走到鼎的前面,大叫一声抬起一只脚,专门记录的官员连忙计算时间。过了一会,又仿佛过了很久,东方朔的手臂微微颤抖,他依然咬着牙坚持,直到实在支撑不住,才将鼎放了下来。太监连忙当众报出时间。
皇上看着东方朔慢慢点头,这是个人才,而且他对墨儿的感情众人也看得见,要不是因为其身份背景,皇上早就同意了他的求婚,可惜啊可惜。
东方朔喘着粗气坐回位置上,看向景国太子。景国太子没有动,像风清涟一样,坐在位置上,用事不关己的态度看着。
有人出了这个头,下面的官员像下饺子一样,一个接一个的去抬鼎。东方朔依然保持着第一名,不知不觉,就只剩下景国太子,风清涟,张傲铭,刘奕风四人没有参加,这四人谁都没有动。
“太子现在都不去,莫非是想放弃?”三皇子朗声道。
景国太子看了一眼风清涟,然后说道:“本宫现在只是外来人,怎好意思宣兵夺主呢,还是等贵国的人都参加完了,本宫再来不迟。”
三皇子皱了一下眉头,对方都这么说了,自然也不好强行让对方非参加不可。
大皇子看向风清涟,一贯的冰冷语气问道:“风大人为何还是迟迟不参加,莫非知道自己没有赢的希望,想要弃权,若真是如此,”话音顿了一下,扫了眼苏染墨这才继续说道:“皇妹的眼光,看来是有些不行啊。”
“大皇兄何必心急呢,这些话等风大人参加过了再说也不迟。”三皇子插花道,眼里带着鄙视的看着大皇子:“没有下结论前,这些话还是少说为妙,要是到时候自打嘴巴,这面子可就丢大了。”
大皇子哼了一声坐下。
风清涟见差不多轮到自己了,于是起身说道:“臣需要一些东西,不知道可否?”
皇上一点犹豫都没有,直接对刘程赢挥手道:“只要是在要求内,满足他一切的需求。”
“是。”刘程赢点头,走到风清涟的身边,风清涟在他的耳边耳语了几句,刘程赢先是点头,然后疑惑,最后是错愕,但还是没有说什么,直接保证一定找来就走了。
众人只觉得心里痒痒的,恨不得立刻知道风清涟到底要了什么东西。
“东西没有来之前,臣暂时是抬不起这鼎,还请其他参赛者先行参加。”
皇上点头,叫了刘奕风。刘奕风纠结的站起来,他还没想到要怎么做呢。起身的时候,风清涟快速,小声的在他耳边说道:“全力以赴,我不会输。”
刘奕风快速的撇了一眼风清涟,既然对方这样说,想必是已经想到办法了,想到这里,心中大定,快速的走到鼎的面前,他也想知道自己在朝堂之中能排到哪里。
片刻的功夫后,刘奕风将鼎放下,呼出一口气,走回自己的位置,揉捏着有些发酸的双臂。太监立刻报出刘奕风的时间,只比东方朔低了一点,若是再坚持一下,超过东方朔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但刘奕风的心里并没有想要娶染墨公主的意图,自然也不会去拼尽全力。
刘奕风下来,张傲铭就走了上去。他也是全力以赴的,看见刘奕风的举动,他就知道定是风清涟跟他说了什么,所以也不是特别担心,如果可以,他巴不得风清涟失败,这样他就不会有当驸马的可能了。
张傲铭虽然文采不错,武功就差了许多,只勉强排在了第七名的位置上,跟第一名差了将近一半的时间。
风清涟的东西还没有拿回来,景国太子饮尽自己杯中的酒,缓步走了下来,一只手就将鼎的一只脚抬了起来,而且看起来丝毫不费力,过了会,景国太子才两只手都用上,时间已经超过东方朔,他依然没有放手,而是挑衅的看向风清涟,勾起一抹讽刺的微笑,才将鼎放下。太监立刻将时间报了出来,足足是东方朔时间的两倍。
风清涟装作没看见,她也没打算去挣什么第一,毕竟这只是用来挑选前十名的,又不是直接选第一名的。
这时候,刘程赢已经将风清涟需要的东西拿了过来。一根长长的铁棍,两块大理石,还有一段看着很柔软的布料。
风清涟让人将大理石摆在鼎的前边,自己用布将铁棍的最前端用布料牢牢地包裹住。要知道,用力在柱子上来回摩擦的话,是会起水泡的,她不愿受罪,水泡还是很疼的,既然条件许可,自然要给自己做好防护。
众人都错愕的看着风清涟的忙碌,不知道她这是想要做什么。苏染墨的眼里先是不解,然后疑惑,最后了然,然后释然,这第一局是自己输了。
风清涟让人将东西摆好后,费力的拖着铁棍,当然,这是装出来的。一端伸到鼎的下面,一端风清涟自己握着,中间放着大理石,借助这个支点,风清涟开始拉着铁棍的一端开始用力。
为了不让自己不经意间使用出内力,一边压着一边拼命的控制自己的内力,脸上浮现出用力的神色,然后慢慢的渗出了汗,身体一开始是微微颤抖,随后是剧烈的颤抖起来。
风清涟的神色甚是认真,就连染墨都无法确定的说他是装的。
众人的视线都移到那鼎上,之间鼎的一只脚渐渐抬起,离开了地面,越来越远,越来越远,然后轰的一声,直接翻身倒下了,一只脚永久的离开了地面。
众位大臣傻了,风清涟也傻了,一不小心用力过度了。
众位大臣面面相觑,这算什么呢?
苏染墨看见风清涟脸上一闪而逝的呆愣,觉得很是好笑,见他快速掩盖了自己的真实情绪,又颇为遗憾。
风清涟快速的转身,对皇上拱手等候皇上的判决,额,她真不是故意的,只是内力一时没有控制好,然后全力去压制内力,一时忘记自己在干嘛了。
张傲铭立即站起来说道:“规则里并没有说过不许直接将鼎掀翻。”
刘奕风也站出来为风清涟说话:“风大人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名。”
“这只是投机取巧罢了,如何能作数?”大皇子面色愈加不善说道。不知道为什么,今晚见到风清涟就觉得有种莫名的危机感,所以处处看他不顺眼。
众位大臣众说纷纭,皇上只好将决定权交给苏染墨。
苏染墨想了下,这才说道:“先前便有说过可以借助外物,另外鼎在未掀翻之前,凭风大人的时间,也是能进前十名的。”
众位大臣顿时不说话了,没错,刚刚那段时间是能进前十,也刚刚敲好是第十名,再争执也没什么异议。
苏染墨见众位大臣都没有继续说话,就对皇上点了点头,皇上让太监将前十名的名单念了出来。景国太子,东方朔,刘奕风,张傲铭,风清涟都在十名的名单内,还有一些其人。
“第二题,本宫还未想好。”苏染墨看着风清涟,扬起一抹自信的笑:“诸位回去暂时歇息三天,三天后,本宫会公布题目的。”
这一次,你赢了,下一次可就不一定了。?
☆、棋
? 风清涟走出皇宫的时候,景国太子迎面而来。风清涟干脆停下步子看着他,就像在看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的陌生人。事实上,两个人之间也并没有交情,仅仅一面之缘罢了,还是一场不太愉快的一面之缘。
张傲铭和刘奕风站在风清涟的两侧,看着景国太子的模样,像是不怀好意,虽然不知晓其原因是什么,但都将风清涟挡在身后,毕竟从先前的那场比试来看,景国太子的武功不低。
景国太子冷漠的目光直接越过前面的两个,直视着风清涟,“这就是你们辰国的礼仪,见了其他国家太子,不仅不以礼相待,反而剑拔弩张?”
风清涟不退不闪,表情依然如故的迎上他的视线,语气冷静淡然道:“太子殿下若是以礼行之,辰国自然以礼回之,反之亦然。”你自己都一副前来寻仇的架势,难不成还想让我以礼相待,不如回去做梦吧,做梦比较实际。风清涟暗想。
景国太子玩味的看着他,良久才说道:“希望你能一直这么嚣张。”闻言,风清涟有些无辜的挑眉,明明自己一直都想保持低调,哪里嚣张了?
看着景国太子离去的背影,刘奕风夸张的呼出一大口气,拍打着风清涟的肩膀,问道:“我说,你就不怕他突然跳起来将你杀了吗?”
张傲铭白了他一眼,不屑的说道:“你以为我们两个是摆设么?”
“我们两个加起来,只怕都不是他的对手。”刘奕风怪叫道。
张傲铭顿时眼睛冒着怒火盯着他:“你是不是靠作弊考的第三名吧,这么没脑子。”说完重重的瞪了他一眼,恨铁不成的转身离去。
风清涟也有此看法,拍了拍他的肩膀。轻轻叹了一口气,也转身朝自己家里的方向走去,刘奕风还没有想明白,见风清涟走了,还是赶紧追上去,还是亲自护送风兄回家好了,万一路上再有什么变故就不好了。
“我刚刚的话究竟有什么问题,怎么你们一个两个的都那么奇怪?”快到风府门口,刘奕风还是想不明白,干脆问出口。
“我们刚刚是站在哪?”风清涟好笑的看着他,这刨根问底的性格到是不错,如果脑子灵活些就更好了。
“皇宫门口。”刘奕风想也不想的直接回答,这件事跟自己问的问题有关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