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桑德斯在听到电话内容后看上去有些困惑,“最近几天路过那栋房子都没发现那里被警察封锁了,关于那里有人猝死的消息也是一点没听过。”
“你不知道才正常,那家人很少和周围的人交流,再加上他们家独门独栋没有邻居,因此这附近人们对这家人的了解都很少,他们就算死了周边的人应该也不会知道吧。”迈克尔接口道,“我女朋友租的房子就在他家对面,两年了也没碰到过他家的人,也就偶尔能看见房间里的等过,她和我说她觉得那里住了一家家里蹲,让我对此印象深刻。另外,最近发生的都是猝死事件,也就是说在警方看来,这些事件可能是意外,可能是传染病,但绝对不可能是谋杀。换句话说就是,他们不会封锁现场,因为这只是,意·外。”
“说起来确实是这样呢。”丽莎点点头,“如果不是里面偶尔有灯光我都快以为那是间鬼屋了,而且我记得那天,也就是刚刚警察说他们家人猝死的第二天吧,我在他家门口看见了一只死掉的松鼠,不知道是被电线电死的还是猝死的。”
桑德斯把丽莎的话顺手也抄录在了笔记本上,跟着到:“我也看到了,因为我本人对尸体之类的东西不太擅长,所以当时实在是被吓了一跳。”
这么说着,桑德斯却也想起那天上班路上身边蹭地窜过的丽莎,嘴里叼着的冰棍当时可是让他羡慕了一路,之后又碰上她前来报考雅思,之后才慢慢熟悉起来。
这么想着,桑德斯顺口问了句:“说起来你雅思准备的如何了?”
丽莎一瞬间僵硬了,可下一秒却又像突然活过来一样:“你别吓我啊,不是说了要毕业前后三个月才能报名吗?我可是完全没开始准备呢!我还有时间!”
周围人被丽莎逗得笑起来,连一直都显得心事重重的伊芙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行了,我们来总结一下,”桑德斯啪地合上笔记本,“根据我们目前的情报和猜测,猝死事件和波纳佩岛上的那位导游以及邪教仪式有关,目标有可能是教授。另外,这种仪式可能导致人猝死,我想应该是一种和雕像有关的仪式,大概类似于某种图腾崇拜吧。最后,第一次猝死事件发生地是那件独栋木屋,我觉得我们有时间可以去探索一下,从那里的痕迹说不定能发现有用的线索。”
起不来床
谈论会散会后,几人因为各自有事也就各回各家了,只有迈克尔吭哧吭哧地跟在了桑德斯身后,他为了躲避室友的家人,借住在了桑德斯家。
并不宽敞的客厅里,两个男人尴尬的面面相觑,安静了十几秒后,桑德斯沉默地回房间取出备用的被子枕头,一把扔在了迈克尔身上。
迈克尔狼狈地接住被子枕头,被冲击力带着向后倒退了一步,一脸呆愣地看向桑德斯。
“难道还要我帮你铺被子吗?”桑德斯侧头瞄了眼看上去不知所措的迈克尔,顺便提醒道,“记得先洗澡,我有一套新睡衣,就扔床上了,送给你了。”
总算记起回复的迈克尔条件反射 地回了句:“哦。”
之后,桑德斯就瞄着呆头鹅一般的迈克尔抱着几乎遮住脸的被子枕头摇摇晃晃进了房间,之后很快就传出了排气扇的声音和花洒的水声。
回到房间里难得的关上房门休息,桑德斯甚至觉得有些不适应,除去之前某些意外事件,桑德斯的记忆中从未和他人合租过,有个室友的感觉对他来说相当微妙。
这么想着,桑德斯拉开玻璃门,走到阳台上透透气。这侧面的小阳台连接着他此时住着的主卧室和隔壁客房改造的书房,一个人住三室一厅的房间就这点好,房间的功能分隔可以随心所欲。
他站在阳台上,吹着冬日的晚风也并不觉得冷,这一定程度上归功于身上厚实的睡袍和布村即使在冬天也有十来度的温暖气候。
“桑德斯?”隔壁阳台上突然传来熟悉的女声,桑德斯侧头正看见分别没多久的丽莎和约翰娜坐在阳台的一张小桌边,各自捧着一碗泡面,甚至连嘴角被辣汤染红的痕迹都清晰可见。
“好巧啊。”桑德斯笑眯眯地挥挥手,心里却在好笑这两位大晚上的居然在阳台加餐。
丽莎和约翰娜挪动凳子,做到了阳台靠近桑德斯的一侧:“我们明天去那件屋子看看吗?”
“其实我倒是挺想今天就去看看的。”桑德斯耸耸肩。
约翰娜脸色稍稍白了白,摇摇头道:“像那种死过人的独栋小屋最后别晚上去吧,万一那些邪教徒晚上偷偷住在那栋房子里怎么办?万一,万一有幽灵怎么办?”
“你不是不相信神秘事件的吗?”丽莎摆摆手毫不留情地嘲讽起自己的室友。
约翰娜偷偷地揪了下丽莎的手臂,辩解道:“我不是相信鬼怪的存在,只不过既然连让人猝死的邪教徒都存在了,那么幽灵说不定,说不定也有吧?而且我主要是为了安全着想!”
三人又闲谈了一段时间后,约定好第二天前往那栋房子寻找线索,当然,是指所有人都起床之后。
某两位正在享受假期的女孩能在十一点前起床已经属于奇迹了,怎么想这次行动都估计要等到下午才能开始了。
第二天清晨,迈克尔和桑德斯起的很早,一个是因为不适应有室友的生活,另一个则是认床。
两人随意吃了些早餐,当然是桑德斯准备的,之后就坐在餐桌边四目相对,尴尬的气氛又一次充斥在房间内。
“你对昨天的推论有什么想法吗?”桑德斯先一步开口道。
在有人开口的前提下,迈克尔也放松不少:“我个人觉得没什么大问题,在已知内容的范围内也只能做出这样的推测吧,基本上符合逻辑,但我觉得可能哪里还有问题吧。”
“为什么这么说?”桑德斯饶有兴趣地等着迈克尔继续分析,他也总觉得哪里还缺乏了什么,就像是完整的拼图里缺少了几块一样令人不快的感觉。
迈克尔从餐桌边拿了颗橘子自己剥着吃,同时继续说道:“一方面是有不少地方都是根据逻辑x_ing推测的,但是我们没有证据证明我们的猜想对吧?另一方面就是,我觉得我们肯定还遗漏了不少线索,有不少地方没有深挖。一来是为什么目睹仪式就会被噩梦缠上,二来是这些我们臆测中的邪教徒向谁献祭,其目的是什么,三来是如果在这边造成猝死事件的真是那位翻译的话,他不可能找不到教授的踪迹,现代社会要找一位已知身份的教授不是再简单没有的事情吗?总之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