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如果你自己没有害人之心,就算给你一把刀,你也不会杀人的吧。”许斑哼笑一声,对沉夏和希声挑了挑眉:“还有什么证据,继续拿出来啊!”
希声要一位警官拿出了田岢的数码相机,打开来翻出来了一张,指给他看,“这张照片虽然也是田岢无意中拍的,但他足以证明苏平死前,这一侧的房间门牌与现在的不同。”
这一张是对着走廊拍的,应该是田岢调试相机时无意识地拍摄,但镜头正好对准了他对面的房间,照出了门上的“214”,拍摄时间是苏平死去的当日上午。
而现在呢,他们回头一看,对着田岢房间的是“213”。
“到了这个时候,你还hold住啊?”沉夏与希声并排站在一起,忽然低头打量着他的双脚,咯咯咯地笑起来:“许斑,你真的有做连环杀手的天资,一开始确实把我们甩团团转,但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勒死了艾恩教授,还让司徒夜月帮这你制造他仍在房间的假象……你知不知道艾恩教授死前换上了‘水猴子’?”
“‘水猴子’是什么?”许斑这副表情,有点被吓到了,他好像听过这是种传染病。
沉夏慢条斯理地说:“哦,就是传染性软疣,一种皮肤传染病,直接皮肤接触,挠挠什么的,或者用过此人的毛巾脸盘之类的,都有可能传染上。你没看艾恩教授,吃饭总是用自己带来的碗筷么?”
“这,这病……会这么样?”许斑一想,自己勒住他脖子时到底挠过他没有啊?!
希声跟着幸灾乐祸地微微一笑,“你不认罪没关系,反正过几天,你身上发了传染性软疣,自然就可证明你的杀人罪了……陆警官你把他关进一楼最潮湿的房间吧,那样他发病的更快些!”
“喂,你们!”许斑稍微有点洁癖的一个人,这时忍不住撩起自己的袖子来看,“不会吧,我没觉得哪里不舒服啊!”
陆警官走过来,佩服地看了沉夏和希声一眼,鄙视地盯着许斑,呵呵一笑:“隐形眼镜也已经找到了,居然卡在了扣子缝里!这下好了,许斑,总算可以老实招供了吧?给我一五一十说明白了,不然不给你找医生!”
“喂,你这是剥夺我的人权!”
“你丫的杀人凶手还有个屁人权?受害者的人权呢,你给了吗?”
……
看着许斑被陆警官押下了楼,沉夏拉住希声的手,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总算告一段落了,我要去补个觉。”
“嗯,我陪你!”希声伸长胳膊搂住他的腰,两人不管其他搜证的人怎么忙活,头挨着头钻进了房间,一个关门落锁,一个拉起窗帘。
20.有爱的终章(上)
沉夏躺在床上打了好几个哈欠,神情慵懒地解扣子、脱衣服。希声瞄了他一眼,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只留了一条小四角在身上,就钻了被子,还体贴地把沉夏那半边的被子给掀开,让他可以直接躺下来。
就在沉夏的手指摸到最后一颗扣子时,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爬下床,走到桌前把手机拿起来,拨通了一个号码。
希声心说不是吧,我都酝酿好了你去打电话?
沉夏没感觉到背上那道炙热的目光,只认真地对手机那头说道:“家悦,帮我查一个人,司徒祯月……有个姐姐叫司徒夜月,我要知道这俩姐妹的所有档案,还有他们家父母的资料。嗯,对……她们不是双胞胎,祯月是被收养的。嗯……根据嫌疑人的口供是这样的,但我仍然觉得有些地方很有问题。是的,你查好之后发邮件过来,嗯嗯,对!”
挂了电话,沉夏摸着下巴自言自语道:“司徒夜月的妹妹被绑架藏起来了,所以她才会听命于许斑,帮他制造密室还做了不少掩饰工作,但苏平是许斑一个人杀的……可是许斑为什么不绑架了夜月来威胁祯月呢,这样他得到密码不是更容易吗?”
“哥,你还在想案子?”希声无奈地坐起来,“先睡一觉再想啦,就算还有疑点,等审问完许斑之后自然了个水落石出了。”
“话是这么说,不过……”想不清楚,沉夏就觉得心里有个坚硬的疙瘩,硌的他不舒服。本想把自己的疑惑说给他希声听,却一回头看见了被子下希声光溜溜的肩膀,沉夏眸子一动,神色促狭地跳上床,扑在希声身上,伸出舌尖在希声脖子上摆出要舔的姿势,笑问:“怎么的,脱光了衣服,等着哥哥来疼爱?”
希声“噗”的笑出声,伸出胳膊把他拖进被子里,“是我要疼爱你!快点,脱衣服了,穿着衣服怎么睡觉?”
“也不用脱的这么干净吧,我会蹬被子,要穿着睡衣睡!”沉夏说着要去拿床头的睡衣,被希声手疾眼快地拿起来扔到了小沙发上。
沉夏瞪他一眼,“干嘛?”
希声支着脑袋轻挑起眉眼,冲他勾了勾手指,“没看见我在勾引你么?”
沉夏就见希声把被子往下拉了拉,露出他那结实的胸膛,两颗精巧圆润的葡萄籽嵌在麦色肌肤上,晕染出两圈粉紫的柔光,还着实有些看头。
禁不住侧过脸揉了揉瞬时燥热的耳垂,沉夏撩起头发,笑了笑说:“希声哪……你是不是很冷……你瞧,都冻紫了!”
希声下意识地看了自己的胸,心说明明是粉红色的啊,有些怨念地瞪回去,就发现沉夏已经跑到了小沙发边,笑哈哈地拿起了自己的睡衣,果断地换起衣服来。
好啊,跟我玩阴的么?希声不动声色地伸手拿了自己的睡衣过来,粗略地铺在自己身上,然后拉高了被子,把自己给盖好。
沉夏换好睡衣上了床,泥鳅一样钻进了被子,扭头看看希声,心说咦奇怪了哈,他这次怎么没有上下其手地过来骚扰我?
手伸到里头一摸,嘿,他也穿上睡衣了?
“你不是想……”沉夏扭过头去问。
希声笑得有点儿无奈,说:“知道你累了,暂且放过你好了。不过,要计利息的……下次一块儿还给我。”
沉夏弯了弯眼睛,“嗯,行的。”随即放心地靠到希声身边,倚在他胳膊边闭上了眼。
希声闷笑着等了十来分钟,见沉夏已经进入了迷糊不清的昏睡状态,开始慢慢把铺在自己身上的睡衣给拉了下来,接着伸出手摸到沉夏的衣领,一颗颗地把他的睡衣扣子给解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