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消失魔术
山间湿漉漉的雾气是很奇特的,脸上感觉有些清凉和粘腻,但深吸一口气会觉得整个身体里的浑浊气体都被置换而出,令人忍不住贪婪地继续大口吸气。
边走边给自己注入负离子,三个人很快抵达了这座旅馆的大门口。
走进门希声和沉夏才发觉,这座精巧的木质建筑物一共有两层,下层是游客用餐、歇脚、洗浴的地方,第二层便是住宿用的房间。
旅馆的女老板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做司徒夜月,听口音不是当地人,一问才知道她是一次旅行途中发现这里的,岂料来了就爱上了这片奇妙的土地,一呆就是三个多月。
原本这座建筑是一家人的私人财产,后来这家人要举家迁徙,决定把它交给一个可靠的人,司徒夜月觉得可以用来做旅馆就买了下来,在这里已经做了三年。
“看老板娘年纪不大吧?”沉夏看她皮肤光滑白皙,只是眼角有点鱼尾纹,应该至多二十八九岁。
司徒夜月爽朗地笑起来,脑后的马尾辫甩了甩,说:“是啊是啊,我可不老,但每次上网预定房间的那些大学生总以为我四十好几了,来了才知道我不过是一个还没结婚的剩女!真是的,人家才二十七岁……”说罢又发出百灵鸟般悦耳的笑声。
希声对一边的艾恩眨眼,轻声说:“二十七,跟你女儿年纪很符合啊?不是说她特意邀请你来这里见面,说不定就是……”
“夜月要真是我女儿,我可高兴死了!”艾恩低笑着摇了摇头,“但我觉得应该不是吧。她说上个月她父母还来看过她。”
“也许是养父母呢?”希声拍了拍他的背,“既然有感觉,去问问也没什么损失啊?”
“那不然……我先打听一下她有没有密码锁项链?”别看艾恩平时大大咧咧左右逢源的样子,遇上女儿的事他却束手束脚起来。这就是所谓的,越在意越慌乱吧。
希声点头,鼓励地对他笑了笑。
站在了二楼走道上,司徒半月让他们自己挑选房间,“这个月的客人不多,还有好多房间空着。”她把空着的房间都给他们指了出来。
沉夏一眼就望穿了这里的布局。
这层楼中间是走道,头尾是楼梯,两侧的房间门对门十分对称。布局真是异常简单,完全没有任何设计,不过也说明建造这座建筑的人很朴实,讲究实用性。大部分房间都只有十个平米的样子,最大的两间房是靠近左侧楼梯口,也就是他们刚上来的这个楼梯口的,可也不过多出了三个平米而已。
艾恩住在其中一间大房里,沉夏和希声也不介意靠近楼梯口,就选了另外一间大房,和艾恩正好住对门。
给他们介绍了房间里配备的东西,司徒半月笑盈盈地把钥匙塞给希声,面带羞涩地转身,才下楼忙活去了。
“哟,这位司徒小姐该不会是看上你了吧?”沉夏眯着眼睛,斜睨着打开行李箱的希声,自己则空手不管,往还算宽敞的双人床上一躺。
“哥,别人多看我一眼,你也要吃醋啊……”希声放下东西,忽的扑过来,压在沉夏身上,捧起他的脸,就勾起舌尖舔了舔他的唇瓣,“不过呢,人家看艾恩的眼神更不对劲,和我们说话之前,简直一对眼睛都黏在他脸上了。”
沉夏一愣,回想了片刻喊道:“还真是呀,可是,她那种类型的女孩不像是喜欢大龄恋人的呀?”
“哪种类型,这你也看得出来?好啦好啦,我是累得够呛,要休息一下……”希声把枕头拍松软了,半躺下来伸开手臂,对沉夏挑了挑嘴角,“不陪我睡么?”
沉夏抿着嘴,勾起一个坏笑,一头扎进了他怀里。
“哎哟哥你别拱来拱去的,我的肋骨啊……”希声被撞得吃痛,伸手去捉他的脑袋。
打情骂俏的两人不知道,这时门外,有一个人影正鬼祟地贴在他们门口,听着里面的动静。
“许斑,你站在这儿干什么呢?”司徒半月刚好走上楼,看见他在偷听。
许斑面露尴尬地撇撇嘴,双手挠着乱糟糟的头,也不走这边,非要多走这步路,从另一个楼梯下去了。
司徒半月狐疑地看着他的背景,轻声嘀咕:“现在的大学生可真是奇怪……”
下午两点多钟,沉夏因为饥肠辘辘而醒来,还未睁开眼睛就伸出手在边上摸了摸,摸了半天摸到了希声的膝盖,但再往上摸时却扑了个空!
怎么回事啊?沉夏迷糊地张开眼睛一看,这是怎么回事,希声膝盖以上的部分呢?怎么全没了,被褥底下怎么会是空的!
他战战兢兢地掀开被子一看,惊诧地瞪大了眼!
但随即生气地把底下那床白色的铺盖给抽起来,看见了弯曲着腿露在床上,但大半个身子都睡在下面一个大箱子上的希声,怒吼道:“沈希声,你几岁啊,跟我玩这种把戏!”
“小魔术而已,哈哈……哥你吓到了是不是?”希声慢吞吞从底下爬出来,讨好地凑过来,蹭了蹭沉夏的鼻子,“其实……我醒了好半天了,但你睡得跟小猪似的,我就找找看有什么好玩的……谁知道让我发现这床由两块大木板拼成的,我睡得这块还分成了两小块,两小块中间居然有很大一个宽缝,难怪刚才睡的不舒服,原来是用薄垫子折叠起来,给塞着这个缝隙呢。”
“于是你就想出了刚才那个鬼主意?把两块木板还原,抽出垫子,铺盖卷起来一半,拿另一床铺在下面,接着把被子盖好,睡在床下的箱子上,曲起腿从缝隙处伸到上面来,做成大半个身子消失了的假象?”沉夏嗔怒地白他一眼,“这要是半夜我说不定真会被吓着,但我是谁呀……”心下松了口气,他确实被吓到了那么一会儿,但也仅仅是几秒!
希声笑着把床重新铺好,给沉夏扣上针织衫的扣子,说:“待会儿跟老板娘说说这事儿,看能不能找块木板给垫上,总比那薄垫子好。”
“是啊是啊,免得还有人突发奇想得到启示,拿这种把戏去吓人!”沉夏抱住他的脖子,在他耳朵上啃了一口。
“嘶……哥你太热情了!不管,你点着我的火了,不行我们等下再出去好了!”说着希声就把沉夏再次扑倒在床上,扯开他刚扣好的针织衫,手顺着衣领就摸了下去,。
“不行……唔……”试图反抗的沉夏被一记长吻封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