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得友听完他的话顿时咳嗽的惊天动地,道:“怎么可能呢!你不要胡说八道啊!”
丁卯可怜他咳嗽的脸都白了,忙放下书帮他拍背顺气:“我就是随便一说,你瞎紧张什么啊?”
“我,我我哪有啊,你你你你才紧张呢!”郭得友拍下丁卯为他顺气的手,一张脸白了又红,红了又青。
“真的?”丁卯眼睛对视着郭得友的眼睛,身体慢慢的向他靠近,“你看起来不太正常,老姐说过,当一个人说谎话的时候,瞳孔中心会放大,让我来看看,你的眼睛会不会……”
随着丁卯的呼吸一点点接近,郭得友呆呆的看着他眼睛上的睫毛,周遭静谧的气氛,让郭得友有些喘不上来气。
俩人对视了半晌,丁卯皱着眉头直起了身子,道:“你……是不是发烧了?脸上怎么这么红?”
丁卯摸了摸自己的头,正要摸郭得友的额头时却被他一把拍掉。
“我我我我是发烧了!我先去休息!你赶紧回吧!”
看着郭得友匆忙回房的背影,丁卯道:“师哥?你没事吧?要不要我去给你抓副药啊?要是怕苦我那还有阿司匹林。”
“不用了!!!”屋内中气十足的回应道。
“……这是发神经了?还是大姨夫?”丁卯笑了笑,不理这个神经病,又接着读完了一卷经络解析。
眼看天色已晚,丁卯收拾好桌子把东西归置整齐,和郭淳打个招呼就睡在了后殿二楼的房间。
夜色朦胧,郭得友躺在床上摊煎饼,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从左轱辘到右,一直翻到了半夜三更,终于爬起来悄悄地摸上了二楼。
睡着了以后做梦,梦到有狼在盯着自己的丁卯一翻身,迷迷糊糊的半睁开眼睛,就看见枕头边下面蹲着一个黑影。
“……吓!什么鬼!”
“嘭!……哎呦我去!”
“啪!嘭!”
“师哥?”
郭淳人老觉浅,大半夜的就被二楼叮呤咣当的声音惊醒,喊道:
“大晚上干嘛还不睡觉!”
半晌,楼上才传来丁卯的声音:“没事儿师傅,我这屋子里有老鼠,您接着睡吧啊,我……不出声了。”
郭淳翻身睡过去,“一个个不省心的小兔崽子们,闹什么饥荒老鼠呢。”
二楼卧房,郭得友和丁卯面面相觑,一时无话。
“你干嘛呢……”过了不知多久,丁卯打个哈欠先问道。
“对啊,我干嘛呢……”郭得友呆滞道。
“神经病!我哪知道你干嘛呢!?”等丁卯醒神,看清郭得友手里拿的东西气的瞪眼,急于找到自己的手术刀。
“师弟冷静,师弟师弟!咱好好说话动什么刀呢!”郭得友一步跳的老远,看着丁卯正比划着自己身上那个位置比较好扎一些。
“咱们没什么好说的了,下面见吧……”丁卯摇头假笑,抡圆了胳膊就要扔飞刀。
“刀下留人!!!”郭得友大叫。
“还不睡觉!”郭淳的吼声传到二楼。
“……知道了,师傅。”×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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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漕运码头有个不大不小的新闻,王美仁要在这里拍戏了,工人们难得看一次西洋景,都围在渡头看人拍戏。
都知道五河水队的水x_ing好,加上这段时间海河口做了法事以后死亡率下降,闲下来的人就临时被王美人的剧组聘请成紧急救援队,看护着河岸拍戏期间不出什么乱子。
郭得友被顾影强拉着来渡头看热闹,眼尖的顾影发现孟婉莹也在剧组的休息区坐着就跑了过去。
“小孟姐,你怎么会在这儿啊?”
孟婉莹看到顾影热的满头大汗,连忙让她坐下来喝点水,又拿出手绢替她擦擦汗。
“他们借漕运的码头拍戏,当然要拜山头儿啦,义父觉得我是个女孩儿,王小姐应该能和我谈的来,所以呢,我就赶鸭子上架的来凑凑热闹呗。”
顾影大笑着道:“你是赶鸭子,而我是赶王八,你看那边儿,郭二哥也被我拉过来看热闹了。”
孟婉莹顺着她指的方向,果然发现了一脸茫然发着呆的郭得友,招手想让他过来喝口水,后者仿佛刚醒过来一样摇摇头,尴尬的笑了笑转身就跑走了。
“他的眼睛怎么了?撞树上啦?我叫他也不理了?”孟婉莹看到他眼睛上发青的一块,对顾影问道。
顾影气呼呼放下茶杯,道:“谁知道他怎么回事,吃错药了呗。他这两天古里古怪的,好像谁欠他什么似得,点火就着。我看啊,八成是和谁打架输了,使劲和自己憋着气呢。”
“是吗?”
孟婉莹喝口茶,眨眨眼睛想着,应该不会是自己的锅……吧?和新交的女朋友闹别扭了?话说他的cp是谁来着?
“九成半!他肯定是被人揍了一顿!”顾影肯定道。
心大如斗的孟婉莹,没有继续留意郭得友的古怪,兴冲冲的开始和顾影讨论起过几天后,王美人的电影发布会要穿什么衣服了。
第五十三章
天色才稍稍显暗,街上已经霓虹闪耀,众多社会名流纷纷来到聚华大饭店,只因为今晚著名的影星王美仁小姐,新片发布会在此地举行。
舞台上身影窈窕的王美仁,在灯光映s_h_è 之下美丽而又耀眼,在台下艳羡的目光中红唇微启,念着天津百姓们耳熟能详的顺口溜。
“九河下梢天津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