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里,自知说什么都没用的谢羽翔只得任由他去。迳自拉过一旁的安全带系好,他只能任身边一脸怒容的男人将自己带向未知的目的地。
一个多钟头后,劳斯莱斯在一处学府前放慢了速度。车内的谢羽翔在看到面前的景物后立即瞪圆了双眼,这里不是别处,正是十四年前自己就读过的名牌学院G大。
车子驶入校园大门后继续开向前方。校园仍和当年一样,建筑、场馆、甚至道路两旁的树木花草都未曾改变。
置身在十四年前的母校,谢羽翔此刻多种心绪交织在一起,不由感慨万千。
拐过几条弯道,绕过几幢校舍,车子最后在一处非常偏僻的茂密树荫处停了下来。车内的谢羽翔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当年最后一次和晴儿见面就是在这里。
盯着那片依旧郁郁葱葱的树木看了片刻,谢羽翔转向身旁的白威,发现他此刻正目光凛然的注视着自己。
「下车!」男人双唇微启,吐出冰冷的两个字。
谢羽翔依言走出车子,白威也紧随其后步出。这片树丛本就是校园最僻静的一处,白日里也鲜少有人经过,就更不用说是傍晚时刻。
二人在茂密的树枝下相对而立,互相注视着彼此的面孔。
良久,白威率先开口:「还记得这里吗?」
谢羽翔微微点了点头,他当然记得,一辈子都记得。
「当年我姐姐就是在这里被你折磨致死!十四年后重回案发现场心里作何感受?」白威的声音冰冷的不带一丝感情,在这幽静的树荫下更显心寒。
愣愣的注视着白威那张盛怒的面庞,片刻之后谢羽翔将脸慢慢转向一边。
十四年前,十四年后。一样的树木、一样的土地、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却不一样。当初满脸忧郁的女子换成了今日满面怒容的男人。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无论如何也无法挽回。
白威死死盯住谢羽翔的面孔,看着那张俊朗却憔悴的容颜上所含带的浓浓忧伤,看他的眉头深深蹙起。在这阴郁的树丛下,显得格外悲伤。
面前的男人是个凶手,害死姐姐的手法残忍无情。可是为什么这男人总会有一种令人无法看穿的气质,不论微笑、伤感、痛苦、那气质都是这样与众不同。虽然是个恶人,可却还是有一双明亮而深邃的眼眸,令人看去不觉心驰神往。
有一会的功夫,白威就那样紧紧盯着身前的男人不动声色,像是陷入了某种沉醉。但接下来,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这种不该有的想法而气急败坏的冲向谢羽翔。
握住他的双肩,白威毫不留情的将他推向身后的一棵大树。粗糙的树干搁痛了谢羽翔的后背,他一时无法适应的轻吟了一声。
白威将脸贴近谢羽翔,如此近的距离可以看到他眼中的光芒无比寒冷:「畜牲!」男人咬牙切齿的咒骂道:「你总是摆出一副无辜又可怜的模样,当年是不是就靠这副嘴脸将姐姐成功的骗来这里?可是你的心却和那双会骗人的大眼睛一点也不一样!」
听着他的责骂谢羽翔没有说话,只是用那双漂亮的眼睛默默看着白威。
然而他这样的反应无疑更是惹恼了白威,狠狠一个巴掌甩过,男人更加愤怒的骂道:「案发现场的味道令你很不好受吧?畜牲的嗅觉一向比人灵。等一下你就在这里好好给我姐姐的在天之灵赔罪,我这做弟弟的要亲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听过这句,谢羽翔明显变了脸色,明亮的眼眸不再像刚才那样波澜不惊而是添上了一层深深的惊恐之色。白威要做什么?难道、难道他又要像上次那样?
想到这里,谢羽翔立刻叫出了声:「白威你不可以!那样做根本毫无道理!」
「我从不和畜牲讲道理!」说完这句,白威握着谢羽翔的肩膀顺势就要往地面上压去。
可是不想再受辱的谢羽翔并没有轻易如他所愿,而是也开始了激烈的抵抗。一时间,二人就这样相互撕扯在一起。
虽说他们皆为身形、年龄、体重相仿的两个男人,但毕竟有着物质方面的差距。
贵为白家少爷的白威养尊处优,平日里吃好喝好还有一群仆人伺候得好。
而谢羽翔目前的处境却是吃糠喝稀,三餐不饱;外加上次还让人狠狠修理了一顿,伤未痊愈。因此四、五分钟过后,体力不支的他最终还是被白威按倒在地。
白威开始动手去扯身下人的衣衫,而谢羽翔仍旧在用双手做着最后的防御,他握住白威的手,不让他轻易得逞。
无法如愿的白威此刻被彻底惹恼了,提起谢羽翔的头狠狠朝地上连撞了三下,看到那双抗拒他的手软绵绵的垂下,紧随而至的攻击则是畅通无阻。
瘫在地上的谢羽翔并没有昏过去,只是觉得眼前阵阵发黑。随后便是衣服被撕破以及扣子弹落地面的声音,接下来是胸膛暴露在空气中的感觉,再之后腰带也被抽走。
想到即将再度被一个男人侵犯,在自己年少时代一心憧憬的G大校园里,在十四年前和晴儿最后一次见面的树丛下。
想到这些的谢羽翔用那嘶哑的喉咙发出了最后的抗拒:「白威……不要!别这么干,求你……」
就在最后一件衣物即将被褪下之际,白威住手了。但让他这么做的并不是谢羽翔声嘶力竭的乞求,而是不合时宜响起的手机铃声。
一声咒骂之后,白威暂时放过谢羽翔转而接通了电话。
短短半分钟后,白威挂断电话又是一句咒骂。真该死!等了一天也没见影的CASE偏偏这个时候来,一来就是这么大一笔。这种CASE向来求之不得,遇到了就决不能放弃。
白威此时将目光重新投射到谢羽翔身上,他几乎不着寸屡的躺在地上,喘息着、颤抖着。虽说有些部位的皮肤因沾上泥土而变脏,但整体看去那光滑洁净的身子依旧散发着独特的魅力。
那里已经涨痛了,白威知道自己起了反应。每次见到谢羽翔,初衷不过是想狠狠修理其一顿,但之后总会莫名其妙的演变成想要占有他这种局面。
原来这男人竟然这么有魅力,难怪连姐姐也把持不住同意与他见面最后悲惨而亡。
「杂种!」强压下欲望站起伟岸的身子,白威一边整理衣着一边痛斥身下的男人。
感觉到身上人的离开,谢羽翔慢慢睁开双眼,眼里已是一层雾气。
「这笔账先记着,稍后我会再讨回来!」说到这里,白威照着谢羽翔的身体狠狠踢了一脚:「快给我起来,穿好你的衣服,别耽误时间!」
谢羽翔异常艰难的支起身子,将方才被白威剥去的衣物重新穿回到身上。由于上衣实在被撕得太厉害因此很多地方都裸露着肌肤。
白威握住谢羽翔的手臂将他连推带拽的塞进停放在一旁的轿车里,而后绕回到驾驶座上点燃引擎很快便驶离了这处偏僻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