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弘新正式在卖场上班,不供饭也没餐补,车费一个月补一百五,不管怎么样,先干着吧。来这个卖场上班三天她就碰到了四对基佬,现在基佬都爱健身,真是...挺好。天天中午在隔壁沃尔玛买饭,也吃得快吐,但是没办法啊,反正送的快餐和沃尔玛的也没多大差别,附近吃的倒是有,沃尔玛旁边有面馆啊快餐店什么的,她都不爱吃。要说舍不得咸恒春秋什么,还真就舍不得那的中午饭,那才叫饭啊。
上午九点到公司开会,开到十点,十点做一下O2O的网站维护,根据前一天的营业额写点东西,十一点她就在卖场里溜达着,等到十二点就去吃饭,这日子混得也无聊。转来转去看到苏周颂,看了一下时间,十一点五十,她在这干吗。把她带到监控室旁边的小休息室,见她从保温盒里拿出饭来,夏弘新真是投降了:“你就听我抱怨说这饭不好吃就做吃的送过来啊。真是傻姑娘,我要真想带饭自己也可以做了带...”
这不伤人感情么,夏弘新觉得自己越来越不懂事了。吃完饭想了一下:“你给我送个饭还专门请假过来,这么多划不来。”苏周颂递给她纸巾:“我们十一点半就下班了,我坐地铁过来的,等会赶过去上班刚好。”她这么一说夏弘新才想到:“不是,你自己没吃啊!”“我又没你嘴刁,等会下去吃面就行了。”苏周颂说得理所当然,夏弘新一筷子敲她头上:“不许跟我卖苦情我跟你讲,再这样我不跟你复合了。”
陪苏周颂下去吃了面,夏弘新买了口香糖给她:“那我送你去地铁站。说好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不然我真生气了。”苏周颂哦了一声,突然凑过去亲了她一下。这姑娘...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这地方一面有东西挡着一面刚好没人,也是看准了时机。
一个月过后,夏弘新成为正式职员,却被调到了采购部,因为采购部有个主管急辞,老板对她又挺满意,愿意培养她。拿到工资夏弘新就请苏周颂吃饭,暂时还没想和颜露葵他们联系。说去供应商那看货,中午供应商请她吃了饭,下午她就没事了,买了束花让人送到苏周颂公司,说晚上一起吃饭。
正在花鸟市场看各色的花鸟鱼虫,身后突然一阵风袭来,她猛的转头,果然,顾景秋站那冷冷的看着她。顾景秋身后站着曾修武,总裁雇了这小伙子真是赚大发了。夏弘新对曾修武喂了一声:“你怎么找到我的。”曾修武很不好意思:“顾总说,只要跟着苏周颂就能找到你。”
——“找我有事?”
夏弘新还重蹲回那看金鱼,顾景秋也蹲她旁边:“跟我回去。”夏弘新笑得像哭的叹一声:“您是不是没睡醒呢顾总。”顾景秋沉默了一会小声说:“以后不会了。”夏弘新又叹了一声站起来:“顾景秋,趁我现在还冷静,趁我现在还不想发疯,你赶紧的走,等我真发疯了,你也挺难堪的。”
看到她对曾修武使眼色,夏弘新警觉的站到一边靠墙,僵持着等顾景秋让曾修武站远点,她才用极低的声音说:“我跟你讲顾景秋,法制社会啊,不是有点钱就可以乱来的。而且你绑我回去有什么用,你特么连QJ我都做不到。想和我和好?行啊,我可以跟你走,但以后我到处睡女人你可管不着。这样有什么意义呢顾景秋,你有病赶紧治病,我给你道歉以前老是说你神经病是不知道你真有病,要知道我不会说的。”
鱼老板听到声音出来了,趁这个机会夏弘新赶紧跑,曾修武要追,顾景秋给拦了,她知道现在绑夏弘新回去没有用,只能慢慢来吧,夏弘新的脾气逼急了也没有好处。”
☆、Chapter 36
夏弘新站那等苏周颂下班的时候老觉得有人盯着自己,都怪顾景秋那神经病,搞得风声鹤唳让人不由自主的害怕。苏周颂把花放在小电驴上推过来,夏弘新不会骑这玩意,只能坐后面,苏周颂把头盔给她:“害怕就抱紧我啊。”夏弘新把头盔给她戴上,敲了一下她:“不许调戏人,慢慢开,这玩意儿我还真害怕。”
和苏周颂喝了点酒,到她家楼下时本来想说再见,但舌头转了一圈又说:“我上去休息一会吧,头有点疼。”
苏周颂租的房子没在市区,这时候了还有叮叮当当的声音在响,苏周颂洗澡出来把窗户关上窗帘放下来:“挺吵的吧。”夏弘新看着她,喉咙滚动了两下,站起来走过去抱住她,有点野蛮的吻住她的唇。苏周颂只是被她吻着就有些受不了的呻/吟出声,一直在扯她的衬衫,手从后背伸了进去搂紧她,紧紧的搂着。夏弘新有些缺氧的喘息着,一把扛起苏周颂往卧房去,把她放床上后又咬了一下她的耳朵,突然就笑了。这笑里的伤心苏周颂听得明白,于是也笑着踹了她一脚:“讨厌。”
——“你讨厌那爷走了啊。”
——“好了...爷...奴家错了...您赶紧去洗吧...”
夏弘新根本没衣服穿,洗好裹着苏周颂的浴巾,到房间把灯一关,扯掉浴巾掀开她的被子扑了上去,苏周颂被她震得发笑,拉了被子给她盖住,两人对视了一会,夏弘新收了玩世不恭的笑:“你嫌弃我吗?”
苏周颂没有用言语回答,而是用行动来证明她这么久以来,一直有多渴望回到过去。被夏弘新摸过的每一寸皮肤都像着火了一样灼热,她抛却了矜持,用热情来接纳夏弘新的重新回归,用最美妙的声音来告诉夏弘新,她此时此刻有多快乐。
夏弘新吮吸她的乳/头时,她惊的喊了出来,好像真的太久太久没有尝到这种味道了,按着那颗躁动不安的脑袋,她还想要更多,她说用力些,夏弘新丝毫没有迟疑轻咬了上去。明明是疼的感觉,却好舒服,身下已经泛滥着渴望,腿不断的摩挲着夏弘新的腰间,有些急不可耐。好在夏弘新是懂她的,手指游到洞口试探了一下,她忍不住瑟缩,下一秒夏弘新进去时,她又挺起身让她进入得更深...
两人太久没做,凌晨两点多才体力耗尽的睡去,睡之前夏弘新听见苏周颂迷糊的叫她,她回:“我在,好好睡。”
早上没有谁主动,两人都很主动,只是做之前夏弘新不得不去洗手间清洁一下,回来就抱怨:“还是咱以前的家好,什么都有。”苏周颂就揪她耳朵:“那也是因为你经常犯浑我才买的。”夏弘新吃着她的乳/房嗯嗯点头:“你以前说我是个移动荷尔蒙,随时随地发情,后来我一琢磨这也不是个夸人的话啊。”苏周颂被她逗得发笑,等她移上来,又深深的吻住她:“被你做的感觉太好...”夏弘新得空喘息:“嗯,这倒像句夸人的话。”
因为是周末,又冷,两人闹到中午起来,苏周颂洗完澡洗床单被套,夏弘新洗了澡做饭。把床单被套放洗衣机,苏周颂过去抱住正在切菜的人,没等她说话就一口咬在她后颈上,疼得夏弘新差点扔了菜刀:“干嘛!刚喂饱就谋杀亲夫是不是!”苏周颂又一口咬在她肩上:“就是想一口一口吃掉你,那样你就不会再离开我了。”
——“那样我就成一坨粑粑了,你还会成天带着一坨粑粑说爱啊爱的啊。”
——“夏弘新你真是越来越恶趣味了,不过我就喜欢你这点,不煽情。”
下午的时候夏弘新趴床上在网上找房子,找个折中的两人上班都方便。苏周颂坐她旁边看着,时不时喂她点零食,最后干脆拿嘴喂了过去。夏弘新被她压住的时候还不干:“要不要找房子啊,还想不想夜夜笙歌,就图这一时痛快...”声音慢慢就被吃了去,算了,一时痛快也要,夜夜笙歌也要。
在苏周颂家两天,两人几乎逮住机会就做,夏弘新早上起床的时候腿都有点发软。一路坐地铁转车,到了公司被告知,被解雇了。一瞬间对顾景秋的恨意沸腾到顶点,如果说先前只是因为感情恨,现在真是讨厌她的为人,十分讨厌。这样自作主张打乱人生活节奏是件很酷的事情吗?为什么就要搞成这样!
因为太过愤怒,到咸恒春秋的时候有点想吐,缓了好一阵才进去,因为没有职员证只能找前台,前台问她找谁,她说找顾景秋,前台又问有没有预约,她强忍住爆粗口的冲动说:“她叫我来的,你打电话问她。”前台新来的,对她不熟,不屑的打了电话,这才懒散的给了门禁卡:“您请吧。”
一直到了顾景秋的楼层,正要上前敲她办公室门,她秘书上前给拦住:“夏工?您不是离职了吗,来找顾总是...”感情刚接电话的不是这个秘书啊!正要发火,吴助理过来了:“电话是我接的,您这边请。”把她带到顾景秋办公室门前,又有些担忧的看着她:“你还好吧。”夏弘新回头看了一眼那个秘书,小声说:“你搞清楚顾景秋是什么病没,这病不治很危害社会啊。”吴助理哭笑不得:“她不肯跟我说。”
敲门进去后,夏弘新看见顾景秋正在冲咖啡,没事人一样,不由得气得头晕:“顾总,我不问您想怎么样了,我就想知道,您到底有什么苦衷非得拉我垫背。您说出来,我也死得明白点。”顾景秋把咖啡递给她,让她坐,这才说:“你也知道,我有病。”
这个开头真是太NB了,你病你有理,精神病人不犯法是吧。
——“我以前,被人伤害过。所以,有障碍,和爱的人,没办法过性生活,潜意识里觉得你会伤害我。我试着放纵自己,想也许这种事做多了面对你和别人就没有区别了,我想和你真正的在一起,想让你快乐。我知道这很荒唐,但是我真的爱你。”
顾景秋说得很认真,夏弘新知道自己不能骂她,骂这种人,没有意义,而且,心里忽然间很难受,又带着点心疼,一狠心把这念头甩开,想了想也很认真的说:“我是一个很自私的人,我没办法帮助您度过难关,您别谋高就吧。这种事找医生比找我有用。而且我奉劝顾总一句,真正的爱情,不是把人绑在身边给她足够的物质就行了,您首先得学会尊重。我知道您在派人跟着我,也知道我和苏周颂重新在一起了。您曾经救过她父亲,我十分感激,无以为报。但是,我知道您的行事作风,如果您伤害她,我绝对跟您没完。”
——“是啊,你也知道我的行事作风。”
她话音落,苏周颂就发信息过来了,说莫名被公司辞退了。夏弘新赶紧回信息让她不要着急,先回家去,她会给她个交代。回完笑了一声:“如果我不妥协,下一步是不是就是她父母亲戚收到什么不应该收的东西了?这样真的有意思吗,你这样就不怕逼死我吗。”
最后一句夏弘新说得很平静,顾景秋眼里闪过一阵震动,眨眨眼睛沉默着,好一会才说:“我不想伤害你。你和她都回咸恒春秋来,就像以前一样,但是你要回到我身边来。”
——“我说过了,我回到你身边可以,但我是个肉食动物,即使不睡苏周颂我也会去睡别人,而且我明确告诉你,我现在对你一点兴趣都没有,即使你病好了,我也不会碰你。你想想,你在外边睡别人,我也在外边睡别人,那我们在一起的意义是什么?这不是变态么。不过要是你能接受我也没问题,你选吧。”
夏弘新竟然听到顾景秋说:好。
MB的挖个坑把自己给埋了。谁能料到顾景秋这个神经病已经病重到这种程度了,不知道为什么,一瞬间感觉浑身疼,当初和苏周颂分开后的那种疼痛感又出现了。
回家的路上一直在想怎么给苏周颂说这破事,想到最后也没想到个结果。回到家,苏周颂没有摆脸色给她看,而是问她有没有事,她摇摇头说没事:“顾景秋逼我回去,她说如果我不回去,她以前让人给你说过的都会一一兑现。我真的好后悔啊,如果知道有今天,当初...”一时再也说不下去,蹲在地下抱着头,最后用额头去磕地砖。
苏周颂赶紧抱住她:“不要这样,都会有办法的,会有办法的。”
夏弘新也知道有办法,唯一的办法就是她去死。躺在床上瞪大眼睛,知道苏周颂也睡不着,于是抱过去:“媳妇儿我对不住你,你还想回咸恒春秋吗?”苏周颂抵在她颈间摇头:“我现在看见她都害怕。我的工作再找没关系,我就是怕你...”夏弘新深叹了一声:“我想不通啊,怎么都想不通,我是哪里得罪她了。”
苏周颂看她这以痛苦,心疼得厉害,吻住她让她不要再想了,一路细细的吻着,一直到芳草溪间,她知道夏弘新不太喜欢人碰她,所以这样的次数也少,但现在她感觉到夏弘新僵直的手抓着她的头发,喘息的声音很粗,细细的听,会听见喉咙里压抑的声音,整个人像有些不知所措,她知道自己做对了。能让这人少想一会烦恼的事就少想一会吧。很快夏弘新就整个人一僵,高了。晕眩着摸到纸巾抽了几张准备自己弄干净,苏周颂却接过纸巾给她细细擦拭着,慢慢给她穿上内裤抱着她,问她想不想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