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麦可乐不给她喘息的机会,只等片刻就又扑了上去。
如此反复几次,花蕊终于无法再继续装死,按住了麦可乐的手送自己攀上顶峰。
麦可乐一脸春风得意,把头压在花蕊的肩窝乱拱。
花蕊叹口气,拍拍麦可乐的屁股,柔声问道:“满意了?”
麦可乐笑得餍足,抬头亲吻花蕊,细密的吻落在她濡湿的鬓角。
“蕊,你也留起长发吧,然后我们滚来滚去的时候头发就会纠缠在一起,就是 ‘结发’了。”
“不要……”花蕊笑着拒绝,“那样子分开的时候会很痛的。”
“哈!”麦可乐化指成剑用力戳花蕊的肋骨,1,2,3,4,依次往上数,不客气地教训道:“你也知道分开会痛啊!就那样丢下我走了……”
花蕊又痛又痒,忍不住握住麦可乐的手求饶,“好好好,是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麦可乐怒气冲冲的还要再继续说下去,花蕊祭出“转移话题”大法,抢先问道:“说起来,你的鸟呢?”
“鸟?”麦可乐一愣,随即恍然,“它替我陪吴逸聊天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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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蕊看看天色已晚,索性跟范红花告了假,就说和麦可乐相处愉快,留麦可乐在家多住了一夜,范红花巴不得麦可乐能多和花蕊共处,好早日成为完美孩子,所以爽快地答应了。
麦可乐紧张了半天,没想到范红花竟然轻易地就答应了花蕊,高兴得搂着花蕊的脖子直蹦,夸奖道:“你好棒!你简直就是万能的!”
花蕊谦虚地笑了笑:很多骗局并不高明,只是世人被名利遮目,看不透罢了。
二人又在床上痴缠了一会儿,麦可乐想起鹦鹉还独自一鸟待在医院,拉着花蕊起床赶去医院。
花蕊心里百般不愿,又无法拒绝麦可乐,只得载着她赶到中心医院,一路上花蕊始终沉默不语,任凭麦可乐撒娇卖萌也无法让她一展欢颜。
很快,二人到了中心医院的车库。
麦可乐把手放到花蕊光滑的大腿上摩挲,讨饶道:“哎呀……我会和他说清楚的,你不要这个样子,你不说话的时候我压力好大!”
花蕊微微皱眉,一个漂亮的倒车,把车准确地停到车位,拿起麦可乐的手轻轻放到一边,淡淡地说:“我没什么的,你不用多想。”
麦可乐心说:你个骗子,越说没什么就是越是有什么!
二人走向车库的电梯,花蕊让麦可乐走在前边,自己则习惯性地拎着麦可乐的包跟在她的身后,警觉地扫视了一下医院车库。
即使已经是下班以后的时间,医院的车库仍然有很多车进出,有几个男男女女拿着花,说说笑笑地和花蕊、麦可乐同乘一部电梯。
花蕊把麦可乐拉到一角,自己站在她的身前护着她不被挤到。
那几个男女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似乎在讨论朋友受伤的事情。
一个相貌出众的女子大声说:“你们觉不觉得他鼻子比以前高了?”
另一个男子点点头,“我也觉得高了,能变高的话挨顿揍也值得啊!”
先前说话的女子点头同意,另一个男子接着说:“那让我多多打你的胸吧!”
众人哄笑声中电梯“叮”的一声到了他们的楼层,几个人打闹着出了电梯。
待众人散去,电梯里只剩下花蕊和麦可乐,花蕊暗自松了一口气,往前迈了一步,想留给麦可乐更多的空间,不料被麦可乐伸手抱住后背。
“快放手……”花蕊拍拍麦可乐的胳膊,低声说:“电梯里面有摄像头。”
麦可乐不情不愿地松开手,电梯恰好到了顶楼,麦可乐用力抓着花蕊的手一起走出电梯,花蕊也只得随她。
二人到了吴逸的病房外,麦可乐轻轻敲了两下门,依稀听到里面有说话的声音,等了下见无人开门,麦可乐只好悄悄把门打开拉着花蕊一起走了进去。
病房内张雅书正在和吴逸说话,估计刚才麦可乐的敲门声过于温柔他并没有听到。
鹦鹉先见到麦可乐,马上嘎嘎乱叫了两声,麦可乐循声看去,发现鹦鹉变成了脱毛鸡,一身毛几乎一根不剩,可怜兮兮地被根输液管绑在门口的椅子上。
麦可乐讶然道:“诶,怎么一会儿不见毛都没了?”
张雅书转头看到麦可乐和花蕊,端着医生的架子不屑地说:“被我拔掉了,防止它传染给病人禽流感。”
吴逸脸色难看,低声说:“我这里有客人,你先去忙别的吧。”
张雅书闻言挥出一拳,用力打在吴逸的肩膀上,骂道:“看你那窝囊样!你这么年轻,前面红花绿柳多这呢,何必非得在一颗歪脖树上吊死?”
虽是责骂,可话里满是惋惜和心疼。
麦可乐惭愧地低下了头,不敢正视吴逸,花蕊可受不了那个,眉头一皱就要开口反驳。
麦可乐死死地拉着花蕊的手,用眼神哀求她不要开口。
病房里突然就诡异地安静下来,连鹦鹉都不敢再叫。
无人回应,张雅书也觉得自己没趣,就像一拳全力打了出去结果什么也没打到,反让出拳的人闪了腰,讪讪地转身离开。
当张雅书走过花蕊的身边的时候,花蕊和气地对他笑笑,谦卑地道别:“张医生,后会有期。”
张雅书颇感意外一愣神的功夫,花蕊神不知鬼不觉地把麦可乐的眼线笔塞到他的衣兜里。
哼!是不是就一颗歪脖树的验证机会马上就会到了,别说我没给你机会。
麦可乐扑到鹦鹉身边帮它解开输液管,可那管子系的非常劳,怎么解都解不开。
花蕊把麦可乐拉开,从腰间摸出一个小巧的金属圆筒,按动开关弹出一把双刃刀,白森森的刀刃吓得鹦鹉直哆嗦。
花蕊即没切也没割,而是“刷”的一刀划过去,不多不少不差分毫恰恰好划断了输液管的死结。
鹦鹉吓得“嗷”的一声直挺挺地向后倒了下去,花蕊手疾眼快单手接住,转身把鸟递给麦可乐。
“好棒!好棒!”麦可乐夸张地鼓掌欢呼,却没伸手接鸟,而是笑着说:“你能带着它先出去一下吗?我想单独和吴逸说几句话。”
花蕊能说不行吗?一晃手收回刀刃依旧藏到腰间,沉着脸,一翻手揪着鹦鹉的翅膀转身走出病房。
等花蕊关上门,麦可乐才舒了一口气,转身对吴逸低声说道:“对不起……”
“你没有错,也没什么对不起我的,我做的所有事情都是我自愿的。”吴逸打断她的话,消瘦的脸上满是执拗。
“请听我说完。”麦可乐真诚地说:“我无意伤害任何人,你不是不好,也不是不够好,只是命运让我先遇到了她,所以,我只能对你说 ‘对不起’,我的心很小,放不下两个人。”
吴逸拉高被子挡住泪流满面的脸,哽咽得说不出话来,多日来痴心妄想编织的梦幻泡泡就这样被麦可乐坦白到无情的话给戳破了,总算付出的真情得到肯定,也不枉相思一场。
怪只怪命运捉弄,如果当初第一次见面麦可乐穿着不是那么“潮”,是不是吴逸就能早上那么几天先和她相识、相知、相恋、相伴一生呢?
可惜人生没有“如果”,只能期待“下一次”,“下一次”吴逸不会被一个人的穿着迷惑,看不透她的内心。
麦可乐话已说完,转身决然离去,几步走到门前,猛地拉开门,险些让趴在门上偷听的花蕊栽倒在地。
花蕊及时地扶住门框稳住身形,嘿嘿笑着说:“这地好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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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4 章
? 麦可乐无奈地叹口气,也不戳破她的谎言,接过惨遭蹂躏却一声不敢吭的鹦鹉,温柔地抱在胸前用手安抚,没想到鹦鹉挣扎着钻进麦可乐的胸口,只把脑袋露出来得意地看着花蕊。
花蕊瞪了鹦鹉一眼,吓得它嗖地把脑袋钻回了麦可乐的衣服。
“走了……”麦可乐忍着笑着扯过花蕊的手,拉她走向电梯,路过护士站的时候,花蕊看到李萍被一帮小护士围在中间,正兴高采烈地说着什么,隐约听到“签字用的眼线笔”、“雅诗兰黛”什么的。
花蕊故意慢下脚步,想多听听她们在说什么,麦可乐不知她的心思,以为她又在耍脾气,嗔道:“我都和他说清楚了,你还要怎样?”
花蕊忙快步赶上,笑着反问:“谁知道你说的真假?”
再三忍让换来这么一句话,麦可乐气得甩开花蕊的手先一步走进电梯,花蕊忙追了进去,一步之差,涌入的人群把花蕊和麦可乐隔在电梯厢的两边。
花蕊本想挤过去,没想到电梯几乎每层都要停一下,人越挤越多,花蕊个子又小,几乎找不到麦可乐被挤到了那里。
花蕊悄悄踮起脚扫视人群,结果看到一个猥琐男子斜着眼睛看麦可乐,趁着移动的时候用胳膊肘顶麦可乐鼓鼓的胸。
花蕊的火气腾地就上来了,没等她发火,鹦鹉先钻出衣服狠狠地啄了那人一下。
“喂,你的鸟怎么咬我啊?!”那男人怪叫,引得众人都责备地看向麦可乐。
麦可乐歉意地看向那个男子,把鹦鹉塞回衣服。
怕麦可乐抢着道歉,花蕊赶紧高喊了一嗓子:“谁的钱掉地上了?”
众人都下意识地去摸自己的口袋,低头向脚下看去,花蕊趁机挤到那个男人身边,一抬膝用力撞到他的胯间。
男人的一张脸立刻变得青紫,捂住下面痛苦地弯下腰,不等他开口,花蕊把一把红色票子塞到他的衣领里,拍拍他的肩膀恍然道:“哦,原来是你掉的啊,快出去数数少没少?”
那男人得了好处,自然是不能再多话的,正巧电梯停了,他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捂着下面佝偻着腰挤出了电梯。
小小的风波平息,电梯厢里的众人又都恢复冷漠,脸朝着电梯门依次站好。
目睹整个经过的麦可乐捂着嘴偷乐,花蕊则转身背对众人,用手撑在麦可乐的身边,慢慢把身体压了上去,麦可乐的脸红了一下,被花蕊逼得后背紧紧靠在电梯厢的壁上,最后还是抵不过花蕊的无赖,被她压到了身上,两个“s”曲线竟然毫无阻碍地嵌合到一起。
鹦鹉伸出头看看,见是花蕊,缩头回去继续装死——反正也挤不到它。
宽大的电梯里静得吓人,麦可乐觉得十分尴尬,轻轻推了推花蕊,低声说道:“别这样,这么多人……”
花蕊不说话也不动,把头靠在麦可乐的左胸前,听她说话时胸腔里传来的嗡嗡声,觉得新奇又有趣,还有一种特别的踏实感,就像天上胡乱飘飞的柳絮扎根到了泥土里,立刻生出千丝万缕的根系,再也不肯放过怀抱里的归宿。
脸红过耳的麦可乐终于熬到电梯到达车库,用力推开花蕊,跟着其他人走出电梯。
出了电梯,还要迈下一阶台阶才能正在到车库,花蕊随着人流走出电梯,站在台阶上叫住麦可乐,“可乐,你过来,有件事我要告诉你。”
麦可乐本不想理她,想要回头拒绝,见花蕊面色严肃,不由得也认真起来,转身走到花蕊对面,小心问道:“什么事啊?”
站在台阶上的花蕊终于可以俯视麦可乐,高人一等的感觉真的是太好了,轻易地就握住麦可乐的肩把她拉近!
花蕊捧住麦可乐的脸强迫她与自己正视,脸上有着麦可乐从未见过的认真。
“有句话我必须得告诉你……”花蕊微微皱起眉头,一脸念追悼词的模样,吓得麦可乐屏住了呼吸,就怕花蕊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