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哥生起气来,大声辩解道:“他不是花,是树,是一颗顶天立地的白杨树!”
东南西北在一边大声起哄,花蕊也一脸意味深长,好在麦可乐飞快地跑了出来,解了妖哥的围,虽然他脸皮厚如城墙,说实话的时候反而会害羞。
麦可乐战战兢兢地把电击器递给花蕊,不敢直视那些还在垂死挣扎的狗狗以及生不如死的张浩男。
花蕊接过电击器,二话不说就塞到妖哥手里,拉着麦可乐进屋里坐在沙发上等着。
范红花还是一脸木然地坐在沙发上,目光茫然地看向某一点,麦可乐心思都在外面,反倒没有注意到眼前的母亲有什么不对。
很快,外面响起几声剧烈的犬吠声,然后一切终于归于平静。
沉重的脚步声响起,南南提着张浩男的衣领把他拖进了房间,用力丢到客厅中央。
张浩男死里逃生,又被那样狠狠一摔,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
“看着干什么啊?”花蕊好心地说道:“这伤口得马上消毒!快去弄盆盐水来,要浓浓的。”
麦可乐自告奋勇地跑去了厨房,把能找到的食盐都到进水盆,就怕不够多,做了一大盆高浓度的盐水端了出来。
东东接着说:“可乐,你要是亲自帮张公子清洗伤口,说不定他就不觉得疼了。”
麦可乐懵懵懂懂的放下盆,不知道该怎么做,北北顺手把茶几上的茶杯递给她,“拿着,舀点盐水往上不停地泼就好了,越疼越见效。”
张浩男待要反对,被西西悄悄踩着手指碾压,只好打落牙齿和血吞,不敢再多言语。
麦可乐当真接过茶杯,一下一下地往张浩男的伤口上泼浓盐水,疼的他哭爹喊妈的。
麦可乐心善,每次张浩男一喊疼,她就停下来,等他不喊了再一水杯盐水泼上去,还耐心地安慰他:“忍忍就过去了啊!”
张浩男哭的实在是太惨了,最后连范红花都不能再继续无动于衷了,拿出电话悄悄给张大柱发了条短信。
范红花自以为隐蔽,其实花蕊早把她的小动作看在眼里,也猜到了她是给张大柱发了信息,只是她并没有戳破,就等着张大柱来好让他们父子一起出丑。
麦可乐好容易把一盆盐水泼玩,西西接道:“再用酒精消毒一下吧。”
掏出瓶烈酒倒了上去,东东毫不迟疑地打着火机点燃。
但凡是活物,都是怕火的,所以张浩男真的是死的心都有了,本来已经一动不动,这下又开始挣扎起来,当场就开始在地上翻滚起来,整条腿烧得火球一般,吓得范红花连连闪避。
花蕊忙把麦可乐拉到一边,免得她被误伤,然后大喊一声:“小心,赶紧灭火,不要让他把房子点了!”
于是东南西北纷纷上前用脚猛踩,踩得啪啪有声、不亦乐乎。
妖哥则在一边用手机摄影。
张浩男惨呼自不必说,花蕊把麦可乐的脸压在自己的胸口不叫她看,直到火光散去才松开手。
东东无辜地表示:“我看电视上用酒精消毒都是要点燃的啊。”
花蕊拍拍他的肩膀表示理解。
妖哥深嗅了一口气,喜滋滋地问道:“有没有闻到烤猪腿的味道?”
张浩男已经毫无反抗之力了,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麦可乐难过的几乎要哭了出来,倒不是她有多同情张浩男,换任何一个人躺在地上动不了,她都会难过,因为她就是那样一个同情心泛滥的人。
门外响起刺耳的刹车声,随后张大柱闯了进来,进入客厅后,先环视一下四周,猜测发生了什么样的时情,很快就弄明白了敌我形势的优劣,好不迟疑地扑上去抱住了范红花的大腿。
“大姐,我的逆子不肖,给您添麻烦了!”
余下众人顿时哗然,除了地上已经喊破喉咙、发不出声音的张浩男,余者都是嘘声一片,连范红花都是一脸的愕然,惊呼出声。
只有张大柱脸上一派理所当然,跪在范红花面前表白,“姐姐,第一次见你我就被你的风采深深折服,你就像那三月的细雨,滋润我多年来干涸的心田~”
张浩男嗓子坏了,说不出话来,但是耳朵还是好的,听到父亲这么说,勉强抬起头,一脸悲愤地看着张大柱。
范红花听了张大柱的话,尴尬地看看吃惊的麦可乐,又看看地上垂死的张浩男。
“就算孩子们反对,我也不在乎!”张大柱一手横在胸前,再以某种敬礼方式伸直胳膊,大声说道:“我们,可以再生一个!”
东南西北把脑袋凑在一起议论纷纷,很快得出结论:若论无耻,还得是祖传的有钱人!咱们这后来半路有钱的怎么也比不上人家家学渊源。
范红花今天晚上经历有点略复杂,若在平时,必然早就把张大柱打成猪脑袋,可今天与往日不同,猛然失去对麦可乐的控制权,让她心中空荡荡的,急需另外一种东西填满,于是她的心思略活络了那么一下。
花蕊自然看得明白,也乐见其成,起身拉起麦可乐告辞道:“天色已晚,就不打扰你们叙旧了,抢救张浩男的费用,改天打到我们的账户上就好。”
张大柱转头对花蕊一瞪眼睛,怒道:“什么费用?别想着看我有俩钱儿就来讹我,我一个子都不会给你的!”
花蕊淡然道:“无所谓,我这里有录像为证,咱们以事实说话,你不给钱也没关系,我会公开拍卖视频,谁给钱多就卖谁。”
张大柱一脸不屑,嗤笑道:“别以为我忘了你了,你不就是那个嫉妒我头发的臭小子吗?!躲远远的就好了,非要送上门来,回头看我怎么收拾你。”
东南西北俱都偷笑,妖哥看看花蕊平坦的前胸,故意挺挺自己的B罩杯。
花蕊僵了一下,叹口气,“好吧,如你所愿。”
搂着麦可乐转身离去,麦可乐有点迟疑,范红花也想挽留,不等她开口,花蕊先说道:“我们还是走吧,免得耽误你们的好事。”
麦可乐看向范红花,范红花眼睛余光看到妖哥晃了晃手机,只得点头答应。
麦可乐看看地上的张浩男担忧地说:“要不要叫医生?”
“怕什么?”花蕊无所谓地说:“咱们都是外人,他亲老子在,不用咱们操心。”
麦可乐想想也是,跟着花蕊后面,众人浩浩荡荡地出了房门。
看到门口倒塌的大门和尸横在地的看家狗,麦可乐吓得不敢直视,花蕊直接把她打横抱起,大步跨出,毕竟花蕊的房子就在对面,这样的距离花蕊还是承担得起的。
花蕊的房子是密码锁,花蕊先把麦可乐放下,按下密码开门,率先进门以后咣当一下把余下五人关在外面,随手改了密码。
妖哥撇嘴,“有色心,没人性!”
花蕊毫不客气地回了一句,“再废话我阉了陈栋梁!”
妖哥再不敢说话,低着头溜走了,其他人互相看看,见花蕊是真的不开心了,只好也跟着妖哥溜之大吉。
花蕊也不去管门外的众人是何去向,略弯腰,抱着麦可乐的腿弯把她抱起,一边往室内走,一边在她胸口乱拱,等进了房间,早已把麦可乐撩拨得娇喘吁吁。
客厅铺着一大张白色的羊绒地毯,踩上去又软又温暖,当然,这是花蕊特意买来的,这样布置自然别有深意。
花蕊把麦可乐轻轻放在地毯上,白色羊绒衬托下,更显麦可乐两腮红彤彤的娇艳动人。
“你好美。”花蕊赞叹道:“怎么看都看不够。”
细密的吻沿着眼眸一路向下,衣衫纷纷散落在两旁。
“嗯……”麦可乐有点害羞,“把灯关了吧。”
“不要,我就是要把你看清楚。”花蕊在麦可乐的耳边呢喃着情话,“谁叫你那么美,你知道吗?今晚我等这一刻等的水都干了。”
“真的吗?”麦可乐仗着自己的身高优势把手探了下去,惹得花蕊一声哀嚎,捂着下面翻身滚到一旁。
麦可乐吓得要死,赶忙起身查看,“怎么了?是不是碰破了你的膜?”
花蕊心说:那个早被你碰了好吗?
忍着疼问道:“你刚才拌盐水的时候是不是用手了?”
麦可乐诚实地点点头,“刚才着急,只好用手搅来着。”
花蕊真的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好在她身残志坚,啊,不,身坚体韧,忍着痛拉着麦可乐转战到了浴室,最后总算在浴盆里过了把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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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9 章
? 早上花蕊先醒来,她轻手轻脚地下了床,走到窗边推开窗,窗外和煦的微风悠然而入,带走一夜的意乱情迷。
花蕊站在窗口回望,麦可乐仍然在床上沉睡,侧躺的身体曲线玲珑,乌黑浓密的长卷发铺撒在身上。
纱帘晃动,让笼在麦可乐身上的光影也明明灭灭,看上去像一尊完美的雕像。
花蕊呆看了片刻,发起傻来,总觉得麦可乐美的不像活人,于是又蹑手蹑脚地爬回床上,趴到麦可乐的脸前,细看她有没有在呼吸,看了半天,才醒悟到还是摸摸心跳来得直接一点,于是伸手插到她的胸前去摸索。
麦可乐昨晚闹的狠了,早上还没睡够又被花蕊搅合,不满地把她的手扒拉出来扔到一边,翻身趴下接着睡。
见麦可乐有了动静,必然不是假的了,花蕊高兴起来,顺手又摸起麦可乐光滑的背,圆润的肩头,细致的蝴蝶骨,还有一条蜿蜒的沟渠直通幽径。
麦可乐到底还是没睡成懒觉,又翻了身,随手抱了个枕头挡在胸前虚张声势,嘟着嘴抱怨:“干嘛?大清早的不睡觉。”
花蕊自然不会实话实说什么“我看你不一动不动好担心你已经死了”之类的大实话,而是笑嘻嘻地说:“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
“骗谁呢?”麦可乐撇嘴,“除了你还有谁会大清早的起来扰人清梦?”
麦可乐的话音刚落,窗外就传来轰隆隆的马达声,近得放佛就在窗户下面。
花蕊反应奇快,嗖地从床上弹了起来,随手扯过一件睡衣穿上,边走边系扣,扑到窗口查看,看了半天确认没有风险以后,才挥手叫麦可乐过去。
麦可乐慢里斯条地穿好衣服后才走到窗边,本还想嘲笑花蕊只穿睡衣就敢趴着窗户往外看一点淑女样子都没有,等她往窗外看了一眼后,淑女风范也荡然无存,尖叫道:“天啊!我妈妈把我的东西都扔掉了!”
楼下停着一辆搬家公司的货柜车,张大柱正指点工人把麦可乐的东西统统往里扔,衣服、鞋帽、玩偶、书籍、还有大大小小的瓶瓶罐罐。
平时摆放着也不觉得多,真的丢起来,才发现有好多的东西。可惜不管你怎样珍而惜之,那些东西对工人来说都是工作内容,不会特别小心的。
听到窗下不时传来的稀里哗啦的声音,麦可乐抱着花蕊痛哭失声,“呜呜,我妈妈不要我了~”
花蕊拍拍麦可乐的背安慰她,一脸沉痛,其实心里乐开了花,正愁没借口住到一起呢!
狠着心任凭麦可乐哭哭啼啼的,等楼下的东西搬的差不多了,货柜车的门咣当一下关上,花蕊这才拉起麦可乐,大声说:“那是你的东西,怎么能随便让人丢掉呢?走,咱们去找他们说理!”
结果麦可乐死死抱着花蕊不放手,大声阻拦道:“别,你不能去!”
花蕊不解地问:“为什么不能去啊?难道陪你一起在这儿哭?那还不如让我死了。”
这么一说气也上来了,又担心卡车随时会走,火也上来了,正要掰开麦可乐的手直接冲下去找人理论,麦可乐急着说:“你不能去,不能穿睡衣去!”
“哦?”花蕊低头看看自己的睡衣,这才恍然,又探头看看,发现张大柱似乎在和司机讲着什么,不过看样子货柜车随时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