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是一个女人,那两个死了的人曾经跟她在餐厅里大打出手过,你们说,是不是封家的人?”
“封家的人一夜之间消失不见,毫无踪迹可循,那个女人未必是封家的人,但是手上握有千狱应该不错。只是现在还不能确定那个女人的身份,其武功不可小视,那两个死在工地的人都是高手。所以我们要在她受伤的时候下手,要不很难对付。”
“可是,我们都已经守在这里一天一夜了,也没有什么人出来买药送人去医院的。大哥,很有可能那个女人根本就已经不在这里了。”
“这个不太可能,接到消息之后,各路人马都已经把这里围住了,一个受伤的人想要逃过那么多人的眼线,那是不太可能的事情。所以,那个女人此时应该还在这一带的某个角落,你们要把眼睛给放大一点,面对让别人捷足先登了。”
“是,大哥。”
“大哥,我想先去方便一下。”
“去吧。”
......
眼睛盯着那个独自去方便的人影,三楼的也是人影一闪,尾随那个落单的人而去。在那个人解开裤子想要方便的时候,一把冰冷的长剑架在了那个人的脖子上。
“想要活命的话,最好老实点。”左时南冰冷的声音加深了剑上的阴冷之气。吓得那个人动都不敢动。
“我......手下留情,请手下留情,我听话......”男人怯弱的声音,身影在黑暗中瑟瑟发抖。
“你们在这里寻找什么人?到底有多少人在这附近?是什么人放消息给你们的?”左时南长剑贴向了那个男人脖子几分,随时都可能割破男人的喉咙。
其实刚才在听到那三个人谈话的时候,已经得到了很多的信息。事情很多如她所想的一样,这附近不仅仅有一波的人,有很多派别的人分别守在这附近,随时等着封玙棠自投罗网。封玙棠的身手确实不错,也确实受了伤,只是到底是谁把消息放出去的呢?太多的疑问左时南还需要了解得更详细一些。
“这......这......”男人犹豫的要不要说出来。
左时南见到男人吞吞吐吐,于是手上一用力,长剑就划破了男人的脖子,黑暗中已经可以闻到血腥。
“我说,我说......我也只不过是听命行事而已。昨天我们门主接到一个消息,说千狱在这附近出现,所以门主就派我们来现行查探。到了这里之后,才听说有两个人死在千狱之下,而手拿千狱的人,是一个女人,目前身份不明,不过武功高强。还有就是那个女人应该身上有伤,所以才躲在这一带,我们在这里守株待兔,就是想她自己出现。”男人惊吓得一口气把自己所知道的给说了出来。
“是什么人给你们门主送的消息?”左时南又问。
“我也不知道呀,我只是听命行事,门主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女侠饶命,饶命呀!”男人发抖的求情。
“这次一共有多少门派的人在这附近守着?大概有多少人?”左时南继续问。
看来封玙棠的身份还没有暴露,那么危险可以降低几分,只是千狱确实在封玙棠的手上,她要如何把千狱藏好?在不确定封玙棠在哪里的时候,那些人一定会想办法挨家挨户的地毯式搜查。她要尽早的做好应对才是。
“很多,来的最快的就是长生门,基本上每个门派都派人过来了,而且,还有很多没有组织的,具体我也不知道有多少。”男人依旧很怕。
左时南想着也问不出什么事情来了,于是收了剑就消失在男人的背后。她爷爷让下人送药来是对的,她师兄是有头有脸的人,如果出现在这里,她必定会成为进入那些人的跟踪目标。如今外面守了那么多的人,封玙棠即使伤好了,也不宜露面。她得好好的想个办法才行。
找了个地方换下夜行衣,然后买了夜宵,左时南大摇大摆的回窝。
“这么晚了,你还出去?”封玙棠醒来的时候并没有发现左时南,外面天早已经全黑,她想要喝水,但是左时南不在,她只能干等着左时南回来。这会儿屋里的灯突然亮了,她知道左时南回来了。
“感觉有些饿了,所以出去买了些夜宵。我有买你的份哦,从昨天到现在你除了喝药就没有吃过什么东西,这会儿醒了刚刚好,夜宵还热着呢。”左时南把东西先挂起来,才把吃饭的桌子打开,拿碗出来装好。
“我想喝水。”封玙棠虽然一直没有吃东西,但是却一点都感觉到饿,只是觉得口渴。
“哦,等会儿。”左时南把枕头靠在了床头,然后扶起封玙棠,让封玙棠靠在床头。此时封玙棠的身体已经好多了,可以坐起来靠着,不像昨天那样只能躺着了。她爷爷送过来的要效果还真不错。封玙棠此时脸上已经多了一丝血色,精神还不错。看到封玙棠逐渐的转好,左时南心里莫名的有一种高兴。
看到左时南如此的细心,封玙棠真是深受感动,明明是陌生人,但是左时南却如此的尽心,封玙棠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目光随着来来回回的左时南。
左时南装好水之后,把水杯送到了封玙棠的跟前,“我刚从又在外面晃了一圈,外面确实有很多的陌生人,他们是冲着你来的吗?你是杀了人放了火还是抢了人家的东西?外面好多人呢?”
虽然能靠着,但是身上的伤太重,根本就动不了,只能让左时南喂,不过听到左时南的话,封玙棠眉头不禁紧锁起来。“应该都是冲着我来的,我虽然没有杀人放火抢人家东西,但是那么多人盯着我,你怕吗?”看左时南说得那么煞有其事,但是却没有一丝的害怕之意,封玙棠不禁对左时南起了兴趣。
“切,他们是冲着你来的,又不是冲着我来的,我怕什么?如果他们找上门来,我就往你身上一指:你们要找的人在那。然后我往旁边一闪,就没有我的事情了。”左时南颇为嘚瑟的说着。
......封玙棠瞬间无语,她真不知道该说左时南单纯还是二,她在这里养伤,左时南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第8章 千狱
对于她霸占了左时南的床让左时南打地铺这件事情,封玙棠表示很过意不去,手脚能动了,但是内伤还没有好,她行动不便,只能让左时南睡地板。不过,她也没有听到左时南抱怨一句,是左时南心态好了,什么都不计较还是什么?
封玙棠很少见到左时南这样基本上什么都不计较的人。伺候她不抱怨,虽然左时南说对她充满了好奇,但是也不过分问她的事情。在她醒的时候就跟她嘻嘻哈哈的聊一些有的没有的,当然,大多数时候,都是左时南在对着她自说自话。
左时南似乎过得很是轻松自在,即使在小小的房间里,也能自娱自乐。不过,左时南生活的随意,真真封玙棠她看不过去,如果不是她行动不便,如果左时南不是她的救命恩人,她一定不愿意跟左时南这样什么都不讲究的人相处。
“你在做什么?那么小的地方,你点什么东西,那不是很烟吗?”看到左时南在摆弄烧一些什么东西,封玙棠忍不住问。
左时南抬头看了封玙棠一眼,“熏蚊子用的。”
封玙棠闻言,瞬间无语。好吧,住在左时南这里三天了,知道左时南的这间小房子里晚上蚊子很多,不过一般左时南点的是蚊香,如今左时南摆弄的,却不是蚊香。而且,味道比较浓,不过,虽然有烟,却没有感觉到呛鼻。
“味道是不是重了一些?”封玙棠靠在床头看着左时南摆弄,左时南手上的东西烧开了之后,就气味就弥漫了整个房间。
左时南闻言,用鼻子嗅了嗅,“嗯,虽然重了一点,不过刚刚好。会不会觉得难受?”左时南担心的看向封玙棠,这燃料虽然对身体有益,但是如果封玙棠忍受不了这气味,对封玙棠来说就是一种折磨。
封玙棠摇头,“还好。”
左时南的小房间虽然还算是整洁,但是因为空间太小,空气中本来就有一些浑浊的气息,特别是晚上点蚊香的时候,起初的时候封玙棠还不是很习惯,但是现在已经适应了那样的气味,如今左时南再点,她已经觉得没有什么了。
“哦,那就好。”这下左时南放心了。
左时南又准备了一碗药给封玙棠,封玙棠能够自己拿着喝了,直接接过碗,一口闷。没敢再让左时南一勺子一勺子的喂她。每每见到左时南拿勺子舀药汁的时候,封玙棠就觉得第一次左时南喂她喝药时的苦涩瞬间就爬满她的舌尖。
封玙棠的药刚刚喝完,门口就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这个时候来人?左时南悄步走到门边,从门缝里看了看外面的情景,眉头瞬间皱了起来。
门外又传来几声的敲门声。
“谁呀?”左时南开口的瞬间,迅速的把药碗丢到洗碗槽里,用抹布盖住,然后让封玙棠躺好,虽然很热,风扇一直在转,但是左时南还是用一张薄被把封玙棠给盖住,然后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胡乱的剥了,再随意的丢在地上。继而捞过浴巾把自己给抱住,又找出了另一套衣服,揉了揉再往地上一丢。
一切准备就绪,左时南给了在床上目瞪口呆的封玙棠一记媚眼,然后才换上愤然的表情去开门。
门只是开了一点点,但是足够让外面的人看到里面的大概情况。
“你们谁呀?”抓着自己浴巾,语气十分不悦左时南漏出半个头在门外,看着门外的两个男人。
两个人都是一身的工人装,但是左时南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两个男人是个练家子。
“我们是来查水表的。”一个男人指了指身上背着的工具包,但是眼睛却一直往左时南的屋子里面瞄,似乎在寻找什么。
“查什么水表,老娘前天刚刚交了水电费!”左时南怒气横生,瞬间就要把门给关起来,而且有种恨不得一脚把那两个男人踹下楼的架势。
两个男人见到左时南要关门,赶紧把门给挡住,“这位小姐,我们也是例行公事,还请小姐配合。对了,小姐的屋子里是什么气味?怎么那么浓?为了小姐的安全着想,小姐还是让我们进去检查检查吧。”一个男人感觉到了屋子里的气味不一样。
“检个毛线检呀!你们以为你们是谁呀?大白天的搅人好事,催、情用的东西你们查什么查!”左时南愤愤的说完,然后直接把门给嘭的关上。
门外的两个人显然是被左时南的举动和话给弄懵了。其中一个男人看着另一个人,问:“脾气真是火爆,而且,大白天的......还点‘催’,是不是太......”男人有些说不下去了。
“确实太......”另一个人也说不下去了,彼此相互看了一眼,然后都不可思议的摇了摇头。“刚才看里面,床上的那个人,好像也是女人,那一地的衣服,也都是两个女人的衣服,你说,两个女人怎么做?”
“啊?我刚才没有看清楚,真的是两个女人?会不会是两个女人没有男人,太寂寞了,所以......你说我们要是进去,她们会不会特别的需要我们?”男人不怀好意的向另一个人男人挑眼。
“门主派给我们的事情要紧,等事情办妥了,还怕没有女人嘛?刚才屋子里的气味虽然诡异,但是绝对不是药味,那个受伤的女人应该不是在这里。”一个人分析道。
“不一定,里面那个不是也是女人嘛?”
“我们敲门那么久才开门,而且屋里的气氛......”男人顿了一下,才继续:“我们要找的是那个受伤的女人,如果里面的那个人是,你觉得受了伤的女人还能做剧烈的运动吗?你没见刚才开门的那个女人脸上都是汗吗?而且里面的那个人这么热的天还裹着被子,这说明了什么?刚才那两个女人确实在水深火热,而且中途是被我们打断的,所以语气才会那么不善。”男人给了另一个人一记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