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这是歇息?”刘安歌皱着脸,一副苦相。
“自然,我与你一起的,我教你。”刘安歌一瞬便想到了别处,若是许清秋亲自教她,免不了可以摸摸小手,占点便宜,好似这歇息也还真不错,只不过这平常也可厚着脸占便宜,诱惑力不大,是故依旧一副不乐意的模样。
“你这般模样可对得起我不眠不休。”许清秋见哄不好,便换了法子。
“这可不划算,我要三百多个不眠不休来换你一个不眠不休。”刘安歌显然算账是一把手。
“可不止一个,两个。”谁料许清秋伸出两个手指,纠正了刘安歌的不对。
“两个?何时有两个了?”刘安歌却是不知许清秋为了这本东西竟有两夜不曾休息。
“还有一个……洞房花烛夜。”许清秋说到后来,声音也轻了去,脸上通红。刘安歌却心领神会,立马冲着门外招呼一声,进来一个小厮,她将手上的书递给那个小厮,“快快快,快将这些书都给本郡主去找来,都搬到这里来,本郡主现在就要读书了!耽误了,饶不了你!”那小厮捧着书领了命一溜跑了出去。
☆、第 11 章
刘安歌纵是万分努力,却做不到时时翻着书看,尤其是许清秋在的时候,总想着去跟许清秋说几句什么,许清秋也不理她,自顾自看着书,刘安歌挪着挪着就坐到了许清秋边上,“清秋,你知道父王前几日去打猎打了一只鹿有多大吗?”
许清秋倒是不知王爷何时去狩猎了,也是疑惑地转过脸去,看着刘安歌,“不知道。”
刘安歌便拿着手比划,“这么大,这么大,这么大!”手却是越比越大,比到了许清秋的身后,顺势便抱住了许清秋。许清秋轻轻推了一下刘安歌,“老实点看书。”却是没有推开,刘安歌便喜滋滋地一边搂着许清秋,一边看着书。许清秋见她在看书,便也不与她闹,任由她抱着。
才看了一会儿,刘安歌又闹着要去院子里走走,许清秋拿她没办法,想着也的确在书房里呆了一天了,出去走走也好,便应了。
二人的事也只是几位当事人知晓,下人只当她们是好姐妹,许清秋做贼心虚,与刘安歌一起走着却不好意思走得太近,刘安歌并不是真的想在院子里走走,可走了一圈也只见许清秋避着自己,只好开口问道,“清秋,你冷吗?”
许清秋被她那没头没脑的一句问住了,想了想,“不冷。”“可是我好冷啊,你帮我暖暖手吧。”刘安歌腆着脸就去拉许清秋的手,许清秋的脸霎时间便通红,却也不好不允,那般倒显得两人之间不寻常了,这本是在寻常不过的事,无论是他人眼里的两人关系,还是真正的关系。
两人又是拉着手在院子里走了几圈,刘安歌才心满意足地回了书房,许清秋也看出刘安歌的小把戏了,也不等刘安歌说话,便开了口,“今日依了你这么多,你总该好好看书了,若依旧这般,我明日便不来了。”
“别别别,我看着呢!你不来,我又记挂着你,越发看不进书了。若是科举考的是相思,我便是稳妥妥能夺前三了。”刘安歌连忙拿着书装模作样翻起来。
“你也别这般想那些考子,不是所有读书人都只会念书的,亦有许多风流才子,写起相思来,你怕是还要比不上。”许清秋不想刘安歌轻敌,踌躇满志败了下来。
“你如此清楚,可是经常收到他们写的情诗?”刘安歌一下便想到了张钧,那厮定是写了不少,他亦参加明年科考,可是一个劲敌了,若他高中去提了亲,岳丈大人定是会允的。
许清秋原本要否认,可想着这也不失是个激将法,“是啊,大文章写得好看得多,这样的小诗小文还不是信手拈来。”说着就随手拿了张纸写了一首。刘安歌斜眼一瞧,以为是许清秋之前收到的情诗,竟是记到如今,而那诗的确不错,比自己的好上许多,也不好说什么,佯装不在意地撇了撇头,赶紧埋头苦看起来,纵是高中不了,也不能让别个用情诗把清秋哄了去,怎么着自己写给清秋的也不能输得太难看了。
刘安歌也算是扎扎实实开始勤奋起来,早起晚睡,将安王妃心疼得不得了,安王爷倒是欣慰,越发喜欢起许清秋来,许清秋本就是不错的姑娘,未曾想,竟是能带着刘安歌学好,若是如此下去,自己百年以后也可安心了。又暗自赞叹一声自家孩儿眼光果然不错,早就不去在乎许清秋的女子身份,这军队里呆久了,什么人没见过,不就是女女成亲嘛,安王府自是有这能力承这不同。
可怜刘安歌压根儿没想过从安王爷这里下手,一门心思读书,或是想着讨好许尚书和许清秋,独独冷落了安王爷,好在安王爷大人有大量,想着是自家将许清秋娶过来,便也不与刘安歌计较,不然自是要叹一声女大不中留的,这般一想,倒是庆幸起刘安歌不必嫁人来。
这对刘安歌来说度日如年的一年也总算过去了,科考结束,皇上就急催着阅卷的大人赶紧阅卷,那批卷的还不知有郡主参考,只以为圣上求贤若渴,待卷子批完,圣上拿过一看,似是很满意,摸着胡子藏不住笑意,更是立刻便宣了安王爷和礼部尚书来,叫人有些摸不清头脑。
“想必皇弟与许爱卿亦是对这次科考挂心得很,此次科考,朕甚是满意。”安王爷与许大人心扑通扑通直跳,一个盼着刘安歌能考上,一个盼着刘安歌落榜才好,而皇上这话的意思,倒是不论此次结局如何,都要照着约定来了。
“看来,我刘家子女果然不凡,郡主也能一枝梨花压海棠啊!此次安儿可是进了殿试了!”皇上笑眯眯地把卷子往桌上一摆,二人自然是赶紧上前翻看,安王爷自然是欣喜,瞧皇上这模样,怕是故意笑给他们看,让他们知晓这婚事成也得成,不成也得成,许大人自然也明白,拿过卷子也不过是满心苦恼地翻了翻,瞧那答卷,的确是实打实进的殿试,不过言语之间更像是自家女儿答的题,看来这一年,清儿可是没少费心思,若自己硬要做着恶人也是不行啊。
安王爷拿着安歌的卷子爱不释手,就差老泪纵横将卷子拿去裱起来。事到如今,总算是有脸去见父皇了。三人又东拉西扯说了些,便散了,留下一行阅卷的大人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待到殿试之时,却是上朝了四人,众人瞧安王爷家的郡主走了上来,皆是疑惑,难不成这主子胡闹到朝廷上来了?待考官公布了殿试名单后,百官皆是倒吸一口气,这小祖宗竟有这才能!这般看来,郡主自然不会真的入朝为官,怪不得有四人殿试。
殿试结束,刘安歌得了探花,状元是张钧,还不待张钧请旨求亲,刘安歌便跪了下来,“皇伯伯,安儿此次科考实为一人而来,还望皇伯伯成全。”
“哦?安儿说说,是谁家儿女竟能得你如此青睐?”皇上故意装作不知情的模样,而安王爷与许大人已经准备好跪下接旨了。张钧想着,若是刘安歌求旨成功了,那自己再去求,没准皇上为了喜上加喜就应了。
“不是别个,就是许家千金许清秋!”刘安歌一语落下,满朝震惊,而那几个阅卷的大人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张钧更是震惊到不曾听见皇上准许二人成亲的圣旨,待他缓过神来,刘安歌安王爷和许大人已经跪下谢主隆恩了。
“既然亲事定下了,剩下的事就礼部看着办吧。这是许爱卿自家的亲事,朕定是放心的。至于聘礼,安王府一份,朕这宫里也备了一份,这婚事前所未有,可不能含糊了。”之后皇上又给殿上三位考生分了职,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话,便退朝了。
几日之内,举国震惊!
待到二人成亲之日,百姓竟也接受了这事,也是,只要吃的饱穿的暖,谁管郡主娶谁了,再说了,要管也管不着啊。
既然皇上放了话,礼部便根据亲王成亲的规格办着。只是新衣换成了两件一式的凤袍,皆是王妃穿得。刘安歌坐着轿子将许清秋接来,二人又是坐着同一顶轿子回去,回去的路上,刘安歌不安分地动了动,就要抬手去拉自己的盖头。“别乱动,盖头也不能弄下来,不吉利。”许清秋像是猜到刘安歌想这般做。
“我就是想看看你。”刘安歌有些委屈,却也住了手。
“待会儿就看见了。还有一辈子呢,慢慢瞧,不会逃了的。”许清秋伸手握住刘安歌的手,安抚着。刘安歌也就心满意足安安分分等着。
两人拜了堂就都回房了,既然都是女子,自然是不用出来敬酒的,这酒也就都是安王爷喝下了。
两人在喜床上相邻坐着,又听着喜婆在边上念叨着一些吉利话,过了一会儿便让她们面对面坐着,将她们的手引导着拉住对方盖头的一角,随着喜婆话音落下,两人便同时将盖头拉下,两人皆施了些粉黛,又因着喜事,面若桃花,自是比平日里还要美上许多,刘安歌更是直盯着许清秋瞧,瞧得许清秋有些不好意思嗔怪地瞪了她一眼。
这时,喜婆又端来了合卺酒,两人右手端了酒杯,绕过对方脖子,递到自己嘴边。这般,二人贴得极近,脸总是似有似无地触碰,红着脸将酒喝下,喜婆又唱了些吉利的词,让丫头将二人的凤冠卸下,才留二人在房里,带着一帮丫头出了门去。
刘安歌见人走了,就抬手要去解许清秋的衣服,许清秋往后一躲,“你要作甚?”
刘安歌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洞房花烛啊!”许清秋涨红着脸,“我……我们……这样会不会太直白了些。”
“又没别人了,还要如何委婉?”刘安歌显然不能理解许清秋的别扭。许清秋只能就这般顺着她,“那我自己来。”许清秋解着衣扣,抬头只见刘安歌依旧一动不动盯着她,脸上更红了,“你也脱呀。”刘安歌这才反应过来,脸有些红,好似有些明了方才许清秋为何有些别扭,却也利索,伸手解起扣子来。
许清秋脱至中衣便躲进了被窝,刘安歌也不好意思全部脱尽,只是多脱了一件中衣,只着小衣跟进被窝。两人兀自躺在那儿,一句话不说,心却是越跳越快,最终也是刘安歌按捺不住,一侧身,趴在许清秋的身上,许清秋立马闭上了眼,不敢去瞧刘安歌。
刘安歌见许清秋一副任君采拮的模样,怎能忍住,微微低下了头吻了上去。亲吻于二人而言并不陌生,许清秋也渐渐放松下来,不似方才那般无措。刘安歌这才动手脱去许清秋的中衣和小衣。平日里,许清秋常怪刘安歌的手不安分,如今倒是庆幸,刘安歌的不安分慢慢地安抚着她的紧张。
刘安歌慢慢将吻移到了许清秋的胸前,又腾出一只手去脱许清秋的裤子。许清秋只是用手紧紧抱着刘安歌,好似这般才能不害怕。
刘安歌本也有些生涩,什么动作都是慢慢地,尽可能温柔。只是听见许清秋破碎的呻、吟,瞧见许清秋动情的模样,一下来了劲,秉着一回生二回熟的原则,一连折腾了几次,可怜许清秋头一次还不懂得叫停,第二日哪儿还起得来身,就连请安亦是刘安歌扶着去的,羞愧难当,也是自此许清秋便不再由着刘安歌胡来,这般一来,刘安歌便越发惦记着。
☆、第 12 章
刘安歌练着心法,几人游玩的速度便慢了下来,不过练了几日,刘安歌便觉着行动呼吸之间,均与以前大不相同,心下越发对这些武道满怀兴趣,现如今配着之前便会的拳脚功夫,竟然还能与程灵过上几招。
既然刘安歌心心念念着这些,自然特别注意那些武林门派的位置,游玩的时候也都靠近了走,只想着也许又能有什么契机,获得一门两门心法。只是邪念存久了,终会犯点错误。
这一日,刘安歌照旧与许清秋二人在外散步,这几日仗着自己武功有所长进,便不要那两个丫头跟着。然而路过一个小门派,四处看了看并没什么人看守,心里想着大门大派溜进去太难,没准这小门小派的可以进去瞧瞧,要是也能偷学点什么,自然是更好了。
两人走的这边并不是这个门派的正门,甚至连门也没有,只是简单地用矮墙围了一下,刘安歌自然不会将许清秋带进去,便将许清秋安置在一旁较隐蔽的地方,打算自己翻墙进去,许清秋怎会同意,“不论如何,你这都是不对的,且不说我们俩在江湖中实在是比蚂蚁还弱一些,就说这门派敢如此疏于看守,自是有它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