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了很多事情,冥王对她好的,冥王对她不好的。冥王欺骗过她的,冥王信任过她的,太多太多了,生活中的点点滴滴,每一分每一毫都有冥王的存在。她说过的话,她做过的事,她用谎言编织起来的爱情,她用行动搭建起来的堡垒,贝拉分不清自己面前的是可以杀死人的利剑,还是可以腻死人的温柔。
温柔。
安迪茜茜说,冥王不懂温柔,可是没有任何人比贝拉更清楚,冥王的温柔,可以让人醉的不想醒来。她是不会笑,冷冰冰的模样,可是冥王总是能知道在什么时候需要拉起她的手,她总是知道,什么时候要用力握住,什么时候要轻轻的触摸,无论是失忆前还是失忆后。冥王会强硬的告诉她,什么时候要吃药,什么时候要吃过饭之后才能吃药。冥王也会特别小心的记得不要吵醒她,冥王知道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要闭上嘴巴,什么都不说,只是安静的坐在那里认真的看着她。冥王,冥王,冥王……
一个永远都无法抹去的词,一个永远都无法消除的记忆。
“冥王。”贝拉说,她闭着眼睛,感受着来自于冥王的温柔。
冰冷与温热相融合,冥王轻轻的握着她的手,不需要说一个字,只是昭示她的存在。轻柔的发丝扫在脸上,痒痒的,而这份痒意扫到了胸腔深处。
“你我之间,你能告诉我,这局要怎么结么?”
“……对不起……贝拉……”
“能不能把心还给我?”
“……无论你信还是不信,二十二年前,你就把我的心掏走了,贝拉,再让我陪在你身边,好么?”
“……要是你从来没有骗过我就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贝拉傻孩子又倒霉了……
☆、第 110 章
哎,也是醉了为啥给锁定了,明明啥都没有说……
作者有话要说: 就像是贝拉曾经说的一样,做了就是做了,人生是没有如果的。冥王骗过她,伤过她,这是不能更改的事实,贝拉并不存在要不要再一次把心交给冥王的问题,因为自从冥王掏走了她的心之后就再也没有还给过她,哪怕再不乐意,贝拉也没办法。感情这个东西它从来就不是理性思考的事情,故此,就算理智告诉贝拉最好离冥王要多远就有多远,可是最终的结果却是她们之间纠缠了这么多年。
半辈子的时间,太久了。
雷古勒斯让她别倔,没用。
是挺没用的,就算贝拉再不愿意承认,她还是爱着冥王的,她是快乐的,在看到冥王的时候,亦或者冥王在她身边的时候。贝拉不想和阿不思一样同流合污,她不想当□□还要立牌坊,可是就能真的这么放下曾经的所有然后重新开始么?
她疼怕了,不敢了。如果所有的一切再重新来一次,贝拉不知道那时候的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
或许对于她来说,维持现状是最好的。她没法做到不爱冥王,但至少可以做到和冥王保持一定距离。不至于太过于近的伤到自己,也不至于太过于遥远的看不到冥王。贝拉选择用距离给自己添加一层保护色,可是此时的她并不知道,距离对于冥王和她来说,根本一点作用都没有。
……
冥王终究还是没有把陆时雨留下来的东西告诉贝拉。陆时雨不是什么善类,她留下来的东西,不管是□□还是泻药都不是那么轻易的解开的,偏偏没想到她千防万防最终还是让陆时雨下手了,冥王想杀人的心思都有了。连她黑火都没法销毁的东西,充其量也只能是压一压,冥王要多闹心就有闹心。
问题出现的时候是在半夜,贝拉的脸上渗出细细的汗珠。冥王就知道陆时雨的东西绝对不是什么正常的玩意。苍白的脸上是显而易见的痛苦,埋藏在贝拉体内的黑色火焰一点点一簇一簇的飘出来。黑火融入体内,就算是以冥王的意志力也能感受到黑火传递给她的那一股子躁动。
“唔……”嘶哑的□□是来自贝拉的,在梦中的人还没有被这升腾的欲望折腾醒。冥王探手抚在女人的额头,果然滚烫的吓人,连同身体都是一样的。
如果她做了,贝拉知道后那绝对没有什么好脸色,如果她不做备受煎熬是小事,要是还有什么别的损伤,连冥王也不清楚。
陆时雨那混蛋,真他妈的欠敲打!
冥王想,低头轻吻女人的额头,伸手捞起来了滚烫的人抱在了怀里。
在痛苦和炙热煎熬中的贝拉,只觉得有那么一股冰凉接近,如同溺水的人终于看到一根浮木一样,伸手就缠上去了,她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只是觉得很热,很痛苦,明知道那不是现实,想努力清醒过来,可是一切都是徒劳。冰凉的感受逐渐扩大,可是对于如同在火上烧烤一样的贝拉还远远不够。想要更多,更多的什么她并不清楚,这是这样的感觉她想要更多。像是随她所想一样,那舒爽清凉的感觉遍布全身,好像是浸泡在水里一样的柔软,但那并不足够驱散身体上的火热。
私密地方传达出来的感觉让贝拉略微迷糊的大脑逐渐复苏,她能感受到火烧火燎一般的疼痛,也能感受到妙不可言的凉意,那并不是对等的,因为那凉意已经隐隐有盖过痛苦的趋势了,可是随着思绪的回归,贝拉感受到的是如坠深渊的痛苦。
那份失去的痛苦。
——你不做,就由本座来做,本座没多少时间可以浪费。
如雷鸣般的声音闯入了脑海之中,贝拉记起来了,她想要紧闭双腿,可是毫无感知的腿部让贝拉从地狱的煎熬中彻底的清醒。
……
黑白色交缠的发丝,然后是近在眼前属于冥王的脸。伴随着清醒,然后是身体上的感受,熟悉的,蠢蠢欲动的难以忍受,还有就是那大概可以烧死自己的炙热感。眼泪是不受控制的划下来的,贝拉紧紧的抓住冥王的手,甘愿忍受这火烧一样的疼。
“……唔……不,不要……不要碰我……呜呜……”
冥王是听着心疼的。
爱德华说过。
——精神上遗忘的事情,却被身体铭记,是因为理解到失去的痛苦所以潜意识里不想在承受第二次了。
冥王不记得原话是什么,但是大概意思是这样。也是自从那之后,贝拉在也没过和她做过这种事情。冥王后悔,冥王心疼,当初爱德华,克里斯算上凯瑟琳说的话全都对了。难受的眼眶发酸,然后泪珠子就这么掉下来了,落在汗湿的脸上,冥王的愧疚一眼就可以看清楚。
“……对不起,贝拉,对不起……”
现在说对不起管什么用?她不能停止也不能弥补,除了把这档子事情接着做下去之外她没有一丁点别的选择。
身体上的痛苦不算什么,贝拉抗争用自己所有的力气抗争冥王,她不明白自己发生了什么但是绝对绝对不能让事情再继续下去,她不去想继续下去的后果怎么样,也不敢去想。可是自己的力量对于冥王来说永远都是鸡肋。
“……呜呜,不要,阿斯,不要……求你……别碰我……”
随着越来越接近的触碰,贝拉从畏惧转变到惊恐,而最终是深深的绝望。被进入的那一刻除了思维上的难以忍受之外,无论是从身体还是从实质的痛感来说都得到了不少的缓解,可是贝拉对此却并没有多少的如释重负。
眼泪是止不住的,贝拉不知道要怎么才能让冥王停下,这好像是让所有一切都重来一样,强行的把她努力尘封忘记的记忆重新打开一样。贝拉不想这样,如果可以的话,她甚至想永远不去触碰。
可是……
“呜呜……不要,阿斯,不要……求求你……你,你出去……不,不要……求你呜呜……不要……唔……你去找别的女人……呜呜……不要……”
“嘘……贝拉,嘘……别哭……很快就好……再忍一下……”冥王说带着眼泪。
肉体的欢愉压制不住如潮的痛苦,明明应该快乐的事情,两个人都备受煎熬。入手是熟悉的让冥王肖想已久的身体,她清楚贝拉身上的每一个角落,熟知她的每一处敏感,她用尽全力,极尽温柔却无法让那张逐渐泛起粉红的脸上展示出一丝一毫的享受,除了痛苦别无其他。
密密麻麻的亲吻落在脸上,身体上,伴随着潮湿的泪,有贝拉的,有冥王的。拉扯着的发丝,抓挠着的背部,无论是贝拉还是冥王在此时此刻都不享受这个。
可是这痛苦的过程并没有止境。
身体是诚实的,无论是贝拉还是冥王。她们的身体在诚实的昭示着自己的感受,一次又一次,从细微的□□到嘶哑的哭喊,漫长的让人难以忍受,可是却迟迟不能停止。贝拉如坠深渊,拉扯她下坠着的是如潮的快感,拉扯她下坠的也是无边无际的阴寒。
直到贝拉精疲力竭的沉入黑暗,直到黑色火焰再未传达出来躁动,冥王颓然的收手,用温热的水小心的清洗女人身上的痕迹,用最轻柔的动作擦干水泽,把她放在柔软的大床上之后,她像是用光了所有的力气一样颓然的跌坐在地。微微发白的天色,冥王茫然的看着,然后她就坐在地上,看着含着泪带着疼陷入沉睡中的女人,顷刻间泪眼滂沱。
……
☆、第 111 章
还没彻底缓过劲来,窜入鼻子里的就是消毒水的味道。贝拉觉得这辈子她就离不开圣芒戈了。思绪回归大脑,在昏倒之前发生过什么事情,全都想起来了,包括身体的欢愉,包括彻骨的痛苦。忽略掉那些情感上的别扭和难受,贝拉诚实的回想那天身体上的反应。她这么多年没碰这玩意,就算是在之前和冥王在一起的时候她确实不是禁欲的女人,但也对这算不上是热衷,为什么偏偏那天那么渴求,夹杂着疼痛的渴求。还有印象中冥王同样一脸痛苦的表情。不是她高看自己,只是冥王现在的态度,她要是说不,给冥王一百个胆子冥王也不敢强来,可是那天冥王的反应,贝拉就算是不用猜她也知道发生了什么。更何况这是她自己的身体,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了。
她被下药了。
还是很霸道的药。没见过哪家□□发作起来还带着疼的。照这个想下去,能在冥王眼皮子底下给她下药的除了那个陆时雨之外,真没别人。
她怎么就这么倒霉呢?
贝拉想,然后连报复都不考虑了,那陆时雨不是她这等级能报复的了的人。除了不了了之,这还真没别的法子。
就这么想着呢,雷古勒斯推门进来,瞧见贝拉醒了,眼睛里带着点笑意。
“还想着你什么时候醒呢。”雷古勒斯说,贝拉翻个白眼,浑身上下的酸疼也就不说了,她这会儿饿了。
“我睡了多久?”声音还是有点嘶哑,雷古勒斯咧嘴笑了,一边调整着点滴药瓶,一边说“三天,还以为你晚上才能醒呢。怎么样,好点了没有?”
“还行吧。”贝拉说着自己从床上坐起来了,端着放在一边的水就喝,给自己润润嗓子。她都要难受死了。
“等会儿再吃东西,挂完这个的再说。”雷古勒斯说着还伸手摸摸贝拉的头“嗯,不烧了。”
“我什么时候能出院?”
“挂完点滴,没多大事,就是疲劳过度,冥王也真是的,不知道轻着点。”这话说的埋怨成分不止一丁点,贝拉转转眼珠子,瞪了一眼雷古勒斯说“跟她没关系,我被那个陆时雨下药了。”
“甭向着她,陆时雨是不是她招来的?”雷古勒斯反问,没跟贝拉一个鼻子孔出气。贝拉想了想,其实她觉得冥王这回冤了,陆时雨是跟卓玛来的,卓玛是来找她的。
冤就冤吧,反正冥王背的黑锅不少,也不差这一个。她这么想,然后又想起了一个事情,撇头看向雷古勒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