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小魏子是那女人家族的后代?
她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神情疑惑的魏曼疑,往后退了几步,似是要与对方拉开距离。
“娘娘?”
魏曼疑看着像是受了很大打击的女人,不解的唤了句,难道是她刚才说错了什么?
这时她隐隐约约想起了一段野史的记载,巫蛊之祸貌似和魏氏已以及一个巫女有关,甚至有人说魏氏这是在效仿陈皇后,当然这里面的水分太多,她自然也不会相信。
难道这些都是真的?
“别过来……”乌善姝转身不去看她,眼神淡漠的看着院子的地面上被雨水浸湿,语气冷冷的开口,“本宫只问你一句,你当真和魏筠曼没什么关联?”
说完,乌善姝因为自己的问题诧异了下,为何以前没发现她们……连名字都是这么的相似,居然只差了一个字。
“关联?娘娘……你不能因为我和她都姓魏,就这么武断吧?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更不知道好好的怎么会扯到我。退一万步来说,假如我跟魏氏真的有什么关系,我有必要瞒着你吗?又为何还要帮你找回去的路?”
魏曼疑的语气充满了刺猬,她不明白,魏氏当年都做了什么,会让娘娘每次提到她的时候,立刻变成浑身都是刺的刺猬。
闻言,乌善姝回眸和她对视久久沉默不语。
这边,景晏晓弹了下身上的雨珠,屋里的四人见到她皆是感到有些意外。
“你身子骨弱怎么也不打伞来,要是得了风寒有你好受的。”景乐语气略带责备的说道,然后对神情淡淡的景非吩咐,“去带你妹妹去换件干净的衣服,免得她着凉了。退婚的事以后再说。”
景非听了后不为所动,而是将视线投在了景晏晓那里,后者心领神会,对众人淡然的笑道。
“不必了,我的身体我比谁都清楚它的底线。同样,每个人都有自己底线,我只是见不得有些无耻之类,把我的姐姐被人数落的跟无情无义的一样才来的。”
说完,她有意无意的看了眼脸色铁青的花无雅,然后若无其事的坐在旁边,在看到景非为难的神情时,睇给了对方一个放心的眼神。
“景晏晓你什么意思!你姐姐悔婚在先不讲信用就光彩了?”
花无雅冷笑一声,在看到景非眼里的伤痛时愣了下,居然用这种眼神看我,真恶心。
“姐,你都听到了吗?”景晏晓看着景非淡淡的问道,然后讥讽的看了眼花无雅,“那你要不要听听她退婚的理由呢?”
话音刚落,花无雅竟出乎意外的没有反驳,而是不安的看了下一直望着景非的花琮。
“很简单,我只是兑现我的承诺不去伤害你哥。花琮,对不起我无法继续欺骗你欺骗自己。反正我们也不过是因为两家的利益才交往的,与其这样让你痛苦的陪我演戏,不如放你走。”
景非说这些话的时候没有去看花无雅,因为她不敢保证自己会会说出什么口不择言的话。
“早该想到介入所你们两个人之间,迟早会有被你灭灯的可能啊,你不是说我们是因为利益在一起的么?那……南部的那批资源,我希望两家对半分。
其他的合同如期行动,不能因为感情的事,丧失原本可观的利润,对不对?”
花琮眼神锐利的看着景非,他没想到对方会把话说的这么坦白,是啊,一切都是在演戏。
看戏的当真了,演戏的早已抽身转去下一个舞台。
“对。”
景非怔了下,然后和他相视而笑,没看到其他人疑惑的眼神,原来花琮什么都很清楚,原来他一直都在包容她,原来戏中保持清醒的不只是她一个。
原来……她看了下一脸不满的花无雅,心中无限的感慨,当决定真正放下的时候,好像也没有曾经觉得那般重要了啊。
然后她看到对面走廊的那两个人,才知晓客人已经到了,就看了眼景晏晓,对方点了下头,于是就拿起雨伞往她们那边走去。
“哥!你就这么……”
花无雅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了,看着花琮无奈的眼神,她开始寻思,如果不对景非说那么重话,是不是也就没这回事了呢?
“小雅……你和非非认识这么久,为什么我感觉你一点都没了解过她呢?你到底知不知道她对你的……”
“别说了,不要用那种恶心的事荼毒我的耳朵。”
“好,我闭嘴。”
花琮的视线落在那撑伞人的背影上,难得非非看开了这些。
景晏晓看着交谈中的兄妹俩。眼里闪过一丝嘲讽,这样情商低的女子,哪里值得姐姐喜欢了这么久?
“为什么我听不懂她们在说啥?婚事就这样告吹了?”
景乐一脸不明所以的问道,多好的一桩亲事,非非居然拒绝了。
“也许这就是和平分手?姑姑,南部资源的事你是不是该跟花琮交代下细节?”
景晏晓似笑非笑的反问道,既然姐姐都放下了,想来心里的也没什么疙瘩了。
“嗯,我知道了。”
说完,景乐就带着花琮走了,准备去公司跟其他人商议下。
就在花无雅也要走的时候,却听见景晏晓冷然的开口。
“那天我姐跟你告白你为什么打她?”
“谁让她跟我说那么多恶心的话,亏我一直把她当闺蜜!”
花无雅的语气一直充满了气愤,看起来很生气的样子。
“是吗?你背后干的那些事别以为没人知道,大一那年我姐参加游泳比赛,你因为嫉妒她被选参赛代表,就在游泳镜上面涂了让她过敏的鸢尾花花粉,导致她昏迷住院取消比赛资格。大二那年你的家里出现财务危机,刚巧你知道她是景家大小姐后,就故意演了一出苦肉计取得了她的信任,不就是为了让她出资帮你。那个笨蛋估计就在那时候动心的吧。
剩下的需要我跟你一一道来吗?小说里恶毒女配用烂的招数,你可学的真是像模像样啊。”
景晏晓看着花无雅的眼神带着一丝冷意,就是因为这个所以她才会建议景非退婚。
“是又怎么样,既然你都知道为什么不跟她说,你以为姐姐就是什么好人吗?418的命案你不会不知道吧?”
花无雅回头看着她冷冷的道,的确当年自己是耍了心机又怎样,凡事利字当头有什么错?
“那又如何?你,不过是她成长中的一块磨刀石而已。”景晏晓学着她的口吻微微一笑,然后凑近她面前,眼里满是笑意,“小朋友,欠债还钱是理所当然的事,我想你家现现在应该有能力还清那点钱了吧。”
“你想让我还钱就直说,我不会赖账的,为什么我感觉你和景非对调了,好像你才是姐姐?”
花无雅没想到她说来说去就是为了这个。
“好多人都这么说我们姐妹的,记得把利息算好打到景家公司的账户上。”
景晏晓刚说完就看到了花无雅的脸色变成菜绿色,她勾勾嘴角,算上利息的话应该够公司上下员工好几年的工资了吧。
“算你狠!”
花无雅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景晏晓是铁了心让她大出血了。
第30章 债务关系(二)
“多谢夸奖,对了,418那件案子是我指使别人去做的,我姐当时只是去清理现场,当然你现在告密的话应该还能领到点赏金,不过现在天气转凉,晚上睡觉的时候记得保护好自己的脖子,免得落枕。”
景晏晓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然后摸了下有些低热的额头,无奈的暗自叹了口气,还真是被姑姑说中了呢。
“……神偷帮和夜城派都是你灭的?”
花无雅嘴角一抽,不可置信的看着笑意盈盈的那人,然后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才慢慢移开脚步往门外走,传说果然没错,景家没有一个人是正常的,如果跟她说话的这人真的是命案主使者,那她岂不是和杀人狂在较量?
回想198x年4月18号那天的命案,她唯一记得就是,那天她路过案发现场,看到了景非表情冷峻的带着一些喽罗走了,而是身上还沾着血迹,而他们的身后都是一具具毫无生气的尸体。
还好当时她躲起来了没被发现,这也就是她不敢靠近景非的原因之一。
这时有只手不轻不重的拍了下她的肩膀,然后一回头看到了景晏晓那如沐春风却让她觉得寒气逼人的微笑。
“是我又如何,你抖得这么离开是在害怕吗?”
“呵,我怎么可能会害怕……”
花无雅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然后无视景晏晓疾步走了。
这个世界太可怕了,她从不否认自己的恶劣,可是跟景晏晓这种秒杀两个帮派又很鬼畜的人比起来,她竟然开始觉得有些后怕。
走到半路时恰好碰到了拿着两把伞折返回来的景非,匆匆的瞥了对方一眼,随后在对方没开口之前加快了步伐走了。
景非无奈的收回了要给她伞手,然后走到景晏晓身边把伞撑开。
“你的恶趣味又发作了吧。”
“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不经吓。”
景晏晓撇撇嘴,跟她一起往内堂那边走去。
“别总用老气横秋的语气说话,那两位估计已经等的不耐烦了。”
景非边说边用无奈的眼神瞅了她一下,好好的清闲日子不过,偏要去找那两个大麻烦。
“她们等急了?”
她语气不咸不淡的问道,这也没过去多久啊,应该不会吧。
“那倒没有,只是看起来两个人好像闹了别扭。”
景非回想着刚才那两人谁都不理谁的样子,微微挑了下眉,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两口子吵架了呢。
“哦,恐怕不闹别扭才奇怪吧。”
景晏晓嘴里忽然蹦出了这么句话,目光深沉的看了眼远方,最近皇宫那边的法力波动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莫不是被某些有心人给干扰了?
而内堂这边,屋里的气氛沉默中带着一丝不明的压抑。
魏曼疑看着佯装欣赏壁画的那人,心里觉得倍感无力,正在她想开口打破沉默的时候,手机却响了。
然后她走到偏僻的角落接听了电话。
“爸,有事吗?”
“博物馆失窃了,而且那贼专门偷樾朝的文物,其中还有那个宫女的尸体,包括咱们家那点算是有些史料价值的东西。”
魏国的声音同样透着些许的无力,现在这件事他还不敢跟魏闻僖说,怕她老人家受不了这个刺激。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太奶奶知道吗?”
魏曼疑惊讶地问道,一连偷走这么多东西,不可能是一个人在作案。
“就是不敢告诉她,我才来找你商量的,今天有记者来打探消息,都被我谢绝了。你尽快回来,赶紧想办法。”
他长叹一声,这种事要是见了新闻,魏家岂不是要闹翻天,尤其是惦记那些东西的族人们。
“好,我会立刻赶过去的……爸,能问你件事吗?”
魏曼疑迟疑了下,决定还是要把事情问清楚。
“什么?”
魏国他看了下那边忙的团团转的的安云笙她们,不解的反问道。
“我们家到底和景家……该我了魏筠曼是什么关系?”
“……好好的怎么会问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