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喝完这一杯,一边去安抚你那受伤的小心灵吧”张姐笑着举起杯子做了个干杯的动作,一仰头就把杨梅汤喝完了。颜渊半眯着眼睛打盹,耳朵倒是没有闲着,她不是呆子知道许岩对自己有意思,可是她是对他没兴趣,她也活了二十五年了也没碰到让她心动的男生,说起来也不知道是她眼光高,还是缘分没到。
“小颜你周末做什么了,怎么也没精打采的”许岩笑呵呵的摇了摇趴在桌子上的颜渊,像个哥们似的。一旁的李涛看着心里不住的泛酸。
“你小子”李涛捏了他的肩膀一下,顺手给颜渊倒了一杯冰镇杨梅,语气里不无羡慕。
“谢谢啊大个李”颜渊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冰凉清爽的杨梅汤下肚顿时精神了不少,“周末呆在家给自己充电啊,看书看到很晚,早上生物钟又那么早,这才没什么精神”,说着又忍不住的打了个呵欠。她才不会告诉许岩自己和文夏有一个很美的晚上,她想自己独自享受那晚的美好,当然啦那段不好的回忆她会自动摒弃。
“啧啧,中国好青年呐,居然有人周末把时间都放在看书上”许岩像看着外星人盯着颜渊,他还真没碰到过周末不去逛街的女人,他那个死宅的妹妹除外。
“你以为现在的青年都像你一样,有点时间就和大个李看球赛,一点实际意义都没有”张姐见许岩那吃惊样忍不住揶揄他,“看球赛也是一种追求懂不懂,又没有女朋友周末也只有靠看球赛打发时间了,是不是李涛”说着许岩碰了碰李涛,眼睛却看着颜渊,可是颜渊只是盯着她那半杯杨梅汤看,她的注意力丝毫没有半点放在他的话上。
“我们俩这是孤家寡人,要是有女朋友周末哪有闲空看球赛”李涛除了在文夏面前腼腆,在刑警队这边话可是一点都不少,他和许岩这两个老光棍闲着没事就喜欢和张姐聊天,张姐也笑着曾叫他们俩是“妇女之友”,队里许多的已婚女士就喜欢找他俩说说心里的小烦恼,他们单身也怪他们自己太爱帮助人,新来的小姑娘看到他们没事就和其他女士聊天,多少以为他俩有点娘娘腔所以就避而远之了。
“你俩啊,没事多花点心思追女孩也比浪费时间看球赛强”张姐语重心长的拍了拍他俩的肩膀,不经意扫了一眼颜渊,又摇了摇头,看颜渊这样子许岩可得吃点苦头喽。
“唉,我看这追女孩子比登天还难,我还是好好看我的球赛吧,女朋友什么的还是等我妈安排吧”提到追女孩子李涛就叹了口气,想想文夏,那就是挂在天上的月亮,他啊就只能抬头仰望了。
“我看是时候使出我的绝招了,就算追不到也认了”许岩没有李涛那么沮丧,他目光炯炯的拍着自己的胸脯,好像已经准备好追求颜渊了。
“呦,那看你的喽”张姐戏谑的看着许岩,“兄弟你加油”李涛见许岩自信满满的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里尽是羡慕和鼓励。他们闲聊的时候牛局从外面进来,满头大汗的喊了一句“徐福楼老板遇害了”,颜渊他们一听立刻收起了笑声,收拾家伙就出发了,牛局是在徐福楼接待他的朋友,没想到在他眼皮底下出了命案,他电话又没带在身上只能一路跑回警局。到了警局连脸都没顾得上洗就和其他警员一起重新回到徐福楼。
徐福楼离警局也就三百多米,颜渊和许岩李涛直接跑到了案发地点,他们到了没多久牛局也带着人来到了徐福楼。警方快速的将案发现场隔离起来,将围观的群众疏散以免破坏现场。
颜渊走到二楼就听到一个老一点的警员一面摇头一面说“那个变态又出现了”,她也来不及多问就走了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
____
(. \
\ |
\ |___(\--/)
__/ ( . . )
"'._. '-.O.'
'-. \ "|\
'.,,/'.,,专栏求收藏O(∩_∩)O,谢谢小路路的留言O(∩_∩)O~~
☆、可怖现场
颜渊刚踏进去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就扑面而来,颜渊皱了皱眉头,忍着心里的呕吐感来到了死者跟前。因为她心底的那件事她一直对血有一种恐惧,可是为了做警察她曾经甚至对自己做过很残忍的事情才克服了对血的恐惧。没人知道她为了克服这恐惧付出了些什么,当然这些她也不会让别人知道。为了她的目的让她做什么她都会去做。
那股浓重的血腥味已经告诉她案发现场有多么可怕,可是当她真的看到现场的惨状时,心还是狠狠的抽了一下,像是被谁抓了一把。
文夏也很快就来到案发现场,看到死者的惨状她也忍不住皱起了眉,忍着心里的异样蹲下身子检查着死者。
“有什么发现”颜渊拧着眉仔细的看着死者,看了一会儿她就有点受不了了,现场大面积的血液又让她的头隐隐作痛起来,她尽量调整自己的呼吸,可是吸进去的都是浓重的血腥味,胃里似乎又开始翻江倒海了。
“你去旁边看着就好,我先检查检查”文夏看她脸色苍白,鬓角的冷汗都流下来了,就知道她难受于是指着正对尸体的窗边让她站过去。颜渊也不强忍着了,站到窗边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她翻腾的胃才逐渐安静下来。
她站在窗边,眼睛一刻也没离开那具尸体。尸体的死法真的是刷新了她的三观记录,即使看过很多的案件,也想象不出这样的死法。死者的头已经不翼而飞,脖颈处血肉模糊,脖子旁边的血液里似乎有许多的碎肉屑,血液已经浓稠了,变成暗红,看上去分外诡异。根据她的判断创口是被锯齿状的凶器切割留下的,而且凶手的手法很熟练,即是使用锯齿状的凶器,创口也很平整。死者的□□已经被血浸透,看样子是被凶手阉割了。更令她吃惊的是凶手把他胸前的一块皮割了下来,确切的说是划了下来,没有了皮肤的那块地方白森森的肋骨都露了出来,血肉模糊中□□的那片白色看上去分外的可怖。而且更让她觉得不可思议的是,那块皮是一块勺子形状的,根据现场散落的证物来看并没有出现死者胸口的那块皮。颜渊盯着那块失去皮的肋骨,想了半天也猜不出凶手把这块皮割下来有什么目的。
“根据尸体全身僵硬状况来看,大概死了六到十二个小时,具体时间还要看胃内食物消化情况判断,死因是失血过多,shēng.殖器被残忍割下,放在了死者手里,胸口少了一块皮,血液呈喷溅状,靠近死者旁边的桌子椅子上均有喷溅的血液,死者头颅失踪,目前情况就是这样”文夏起身走到颜渊身边把情况说了,她也深深的吸了几口气,这种罕见的场面她还是难以接受的。
“这死法也太残忍了,凶手简直是丧心病狂”许岩在屋子里转悠了一圈没什么发现也走到窗户边,吸了几口新鲜空气,李涛还在那里勘测现场,兢兢业业的。
“对于这种死法你有什么想法?”颜渊看着文夏想问问她的看法,现场几乎什么线索也没有留下,现在他们能做的也就是猜测一下凶手的心里。
“凶手可能是性功能障碍,所以才这么仇视男性的shēng.殖器”文夏看着颜渊,脸色也有点苍白,看样子她也不好受。即使是千锤百炼,这样的场景还是挺骇人的。
“有这个可能,不过即使凶手不是性功能障碍,凶手也可能是个性变态”颜渊认同的对文夏点点头,不过只知道这点信息对破案来说还是沧海一粟。
“你们说凶手有没有可能是个女人?”许岩看着死者被血染透的下身忍不住打了个寒噤,从他男性角度来看只有女人才能和男人有这么大的仇。
“如果不考虑死者的死法,凶手是个女人倒是可以考虑,不过,刚才文夏也说了死者是失血过多而死,身上除了下身和脖颈两处致命伤外并没有其他的伤,死者少说也有一米七了四,而且他那么胖一个女人怎么能伤得了他,当然了现在药物检测还不能做,如果有检测出死者吃了什么药,那么凶手的身份就复杂了”颜渊思考了一会儿回答了许岩的问题,现在的一切都是猜测,结果只能等尸检报告出来。
“我去联系死者家属,尽快让死者家属同意解剖”说着许岩就去做他的工作去了。
颜渊吸够了新鲜空气,就在死者的办公室里转了一圈。徐福楼一共有五层层,死者徐福的办公室就在五楼,平时他就在这里办公,徐福楼在附近也小有名气,警局里有谁过个生日什么的都喜欢在这里请请朋友,这个周末他们的相亲派对就在这里进行的,所以颜渊对这里还是有些了解的,绕了房间一圈有个疑问在她脑里不停的盘桓,凶手进来杀了人之后是怎么出去的呢,这里是三楼,而且外面楼外面什么都没有,这第三楼怎么说也有十几米,跳下去也得摔个半残,凶手不可能冒这么大的风险,以死者血液的喷溅状况来看,就算凶手再怎么小心身上也会喷溅不少的血液,那么凶手是不可能穿着一身带血的衣服出去的,这衣服一定是被扔在哪里了,想到这颜渊就让李涛领几个人到楼下的灌木丛找找有没有衣物,李涛带着几个警员下去了。
“你是不是在想凶手是怎么进来又怎么出去的?”文夏走到一脸思考状的颜渊身边像是看透了她的心思,她心里也有这样的疑惑。
“根据我的推测,这凶手可能是这里的工作人员,或者更大胆的猜测是凶手可能穿着徐福楼的工作服,作案之后就把衣服脱了,然后扮作吃饭的人走出去,这徐福楼也不小,工作人员少说也有几十口,如果凶手扮成工作人员别人也很难发现”颜渊给文夏说了自己的猜测,猜测也紧紧只是猜测,如果没有证据支撑猜测说的再贴切也白搭,现在最重要的找到证据。就在她们谈论凶手作案手法的时候,许岩兴冲冲的拿着一套衣服走了进来,“这是清洁工在卫生间的垃圾桶里发现的,估计是凶手留下的”。
“看样子凶手就是装成工作人员进来的”颜渊看到许岩手里拿着的那套工作服眼睛一亮,有了这件衣服至少知道了凶手的作案手法。
“你把所有的员工都召集起来,挨个询问一下有没有可疑的人进入酒店,我在这里再看一会儿”说完颜渊重新又投入到现场勘查中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n(*≧▽≦*)n周末两更,平时一更
☆、残忍凶杀
第二次近距离的观察死者,颜渊已经适应了那股浓重的血腥味。凶手是个狠辣之人而且做事细心,整个现场几乎没有留下一点有用的线索,即使不是作案老手也是心理素质极高的,她又想到刚进门的时候那个年长一点的警察说的话,看来这起案件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以前有过类似的案件吗”颜渊轻巧的把尸体侧翻过来,对着旁边正在拍照的年长一点的警察问道。她努着鼻子想闻闻凶手有没有留下什么特殊的气味,可是除了血腥味凶手什么都没留下。死者的后背干干净净的,连血渍都没有。
“说起来,十年前有一桩悬案,凶手作案手法和这次的作案手法几乎是一样的,那个时候我才刚工作没多久,当时看到这场面撑不住就吐了,还被牛局骂了一通。十年前的那个案子几乎牵动了每个安兴市民的心,警局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可是凶手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杳无踪影,凶手杀死七个人之后就再也没有作案,不知道这次是不是那个凶手又再次作案了”那名警察回忆起往事的时候脸上还是带着几丝惊恐,可以想见当时的场景是多么的惨烈。
“你说作案手法几乎是一样的是什么意思?这次作案手法有什么不一样呢?”颜渊听他这么一说来了兴趣,如果有类似的案件多少对于破案都是帮助的。
“十年前的那个凶手会把受害人的小指切掉一截带走,而且只是割了受害者的头,并没有对□□造成伤害”那个警察想了一会儿如是说,经他这么一提醒颜渊像是发现了什么,立刻把那握着shēng.殖器官的手掌展开,那残缺的手指告诉她这起案件和十年前的那起案件性质是相同的,刚刚他们都把注意力放在死者的□□和脖子上了,并没有注意到看似完整的手掌,没想到这完整的手掌居然缺了一截小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