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讷神探+番外 作者:鸡头米【完结】(51)

2019-03-30  作者|标签:鸡头米 悬疑推理 恐怖 因缘邂逅 情有独钟

  “冻死老娘了”木歌跺着脚,伸出手不停的哈热气,不过从嘴里哈出的热气碰到外面的冷气登时就像夏天里空调吹出的冷气一般。木歌不哈气了只是不停的搓手跺脚搓耳朵搓脸颊,还要勾头去招出租车。

  “真是见了鬼了”左等右等也不见有出租车来,木歌整个人就像是一只炸了毛的猫,恨恨的跺着脚下的雪。那雪都被她跺成了雪饼子。在她快要冻成冰棍的时候老天终于开了眼赐给她一辆出租车。报了地名,木歌恨不得就把自己塞进衣服里。是冻狠了。想想现在如果秦清在,她一定会温柔的把自己的手包进她的手里。快了快了就快见着她了。木歌这样想着,那冷得发抖的身体也不是那么抖了。

  “姑娘,你穿这么少可真是不要命了,知道这晚上零下多少度吗”司机大叔瞧她穿那么单薄,冷得他牙齿都打颤。现在的姑娘真是了不得。

  “我这来得急,也没查查这里多冷”搓着手,木歌傻傻冲司机一笑,那被冻得变形的笑容别提多渗人子。

  “以后记住啦,冬天来着多穿点,不穿多了不冻死就得冻残”司机大叔摇了摇头,方向盘一打木歌要到的地方就到了。

  颤颤巍巍的下了车,木歌只觉得鼻子里痒痒的,跟着就打了好几个喷嚏。得,为了看秦清感冒了。抽着鼻头,她就往秦清家里走。缩头缩肩也不能减少冷风吹着的面基。木歌是一边走着,一边打喷嚏。小区里的路灯还算良心,黄黄的看着还有点暖和。

  大晚上的还阻挡不了年轻人的热恋,也不怕冻死在路灯底下。木歌远远地瞧见秦清家所在那栋楼底下有俩人站在路灯底下,她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俩是谈恋爱的。不对啊,那人的身材怎么看着那么熟悉,怎么那么像。。。。。。木歌一步步走进,她那颗心就沉得越深,那路灯下站着的分明就是秦清,而和秦清站在一起的是一位高个子男人,两个人在说什么木歌听不见她也不想听见。她只看见那个高个子男人伸出手把秦清肩上的落雪拂了下去,那男人侧脸的温柔看得木歌一哆嗦。耳朵嗡嗡的,头也晕晕的,连腿也不听话的直打彪。

  “阿嚏”要说人身体最不容易控制的就是这喷嚏,只要鼻子一痒铁定是要打喷嚏的。喷嚏一打,木歌就慌了,她转身就要跑。

  “木歌!”站在路灯下的两个人明显是听到了这动静,秦清往这边一看就看到要转身的木歌。木歌一听到秦清的声音心头一酸,不过脚步却毫不含糊,拔起脚来她就跑了出去。她还真怕秦清叫住她要给她介绍那谁谁谁。反正遇到不想见到的事情就跑错不了。木歌在大学里那可是学校炙手可热的跑步健将,秦清追到小区门口的时候已经不见了她的踪影。

  木歌就那么没头没脑的跑着,眼泪飚出来变成冰冷的液体她也没心思去擦。流吧,流完了就没事了。她是谁啊,她是木歌,眼泪流完了又是一条好汉。就把她所有的眼泪流在这里吧,什么都不带走最好了。

  “那位是你的朋友吗”郭涛追上秦清,他喘着粗气看着一脸焦急的秦清。和秦清相处这么些年他还真没看秦清这么着急过。

  “我去找她,你先回吧”说完她就去开车。那个人这么冷的天,穿那么少,在这样的夜里,如果不立刻找到她非得出事不可。

  车子绕过大街小巷,能开车的地方都开进去看过了,没有,通通都没有木歌的影子。手机打了上百遍统统无人接听。

  秦清把木歌丢在了她的老家。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要打我的,来打一架吧,说好了不准打头!!!

  ☆、秦木番外九

  木歌没头没脑的左一个巷子又一个巷子跑进去钻出来,又一条街一条街的穿过去,把身后的灯光和车流都甩得远远的。也不知跑了多久,她累的双腿发软,也顾不上街边长凳上还有未融化的积雪,一屁股就坐了上去。因为跑得太过剧烈,身体热了许多,被冷风一吹,身上跑出来的汗很快就变成了冰冷干涩的气体,那寒冷顺着皮肤流进了心里。忍不住又打了几个喷嚏。如果割舍一个人能像打个喷嚏那么简单就好了,打过了就忘了,人还身心舒畅。可是,秦清现在变成了她心上的一根肉刺,要想□□,不使出浑身力气怕是不行。木歌坐在长椅上,头往后仰,身子贴着冰凉的椅背,大口的喘着气。头疼,心疼,哪哪都疼。秦清和那个男人站在一起的和谐画面刺激着她的泪腺。被风风干的泪水再次流出了眼窝。这是木歌第一次爱上一个人,第一次那么毫不保留的想对她好,想和她一直走下去,即使她知道这条路荆棘遍布,她也乐意含笑饮毒酒。只是陡生的变故,打乱了她的心,也打破了她的心。他们两个站在一起那么般配,秦清侧脸上的微笑,那个男人宠溺的口吻,他们举手投足之间显而易见的默契都让木歌溃不成军。面对一个社会认同的男女关系,木歌自认为没有资格去争取什么。她拿什么争取呢,她不能给她一个安定的环境,不能给她一个孩子,不能给她一个家。她没有家人父母的反对她是不用担心,可是秦清呢?她们即使在一起秦清要面对多大的压力?她之前表白的时候没想过,在这个寒冷的夜里,她都想到了。也许是被逼入绝境的人都有的一种应激反应,这种反应让木歌更加颓然。

  罢了罢了,过了今夜,她就什么都不想了。抹干净脸上的泪水,拢拢衣领,木歌踏进了茫茫夜色中。

  秦清开着车找了一晚上,她也知道木歌想躲,就算她掘地三尺也难找到。将车子靠在路边,尽管外面寒风簌簌,她还是将车窗放了下来。割脸的寒风把她长发吹乱,几丝几缕的搭在脸上。车窗外的城市早已陷入睡梦中,街道上更是冷清得可怜。雪花落得快要在她搭在车窗上的手指上叠成一包,她才感觉到又落了雪。望着漫天大雪,她攥紧了手,最后徒然放下。熄了车灯趴在方向盘上,无声的哭起来。

  那是秦清经历过的最冷的一天。

  木歌在火车站坐了一夜,身子骨都僵硬的不像她自己的。终于等到最早的一班火车,她留恋的看了一眼她身后的一切,一矮身钻进了火车。

  “轰隆隆”的火车运行声,将她身后的一切都抛掉了。那个人,那颗心,她也一并留在了这座城市。

  五百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回到家,她结结实实的生了一场大病,高烧不省人事,最后还是邻居发现把她送到了医院。她浑身发烫,着火一般的时候,真想就由着自己这么昏睡下去,什么都不想,什么也不用做,只是活死人一般的躺着。什么秦清,什么男人,什么失恋都不是她考虑的。可是她不知道,她烧的迷糊的时候她嘴里喊叫的名字全都是秦清。

  高烧差点把她那条小命给烧没了,烧退下去之后,她的心就像是被一把大火燎过之后的草原,什么都不剩下。连秦清似乎都没有了。木歌从来都不是那种揪着一件事情不放的人,这样的性格说是洒脱,实则有点懦弱的味道。因为太过洒脱往往会失去很多东西。高烧退了,感冒也好得差不多了,接着春节假期也接近尾声。陆陆续续上班的人群让城市又活了过来。木歌似乎也活了过来。下班之后她吆五喝六的把同事叫上去大排档喝酒,喝得酩酊大醉之后才在同事的护送下回到她的小窝。木歌喝醉酒不和一般人一样,她不会吐,可那酒就是在胃里翻滚,干搅着她。很久没胃痛了,这次胃痛搅得她五脏六腑都疼。从地毯上挪到柜子边,伸手摸到一杯不知放了几夜的水,也不管能不能喝仰起脖子就灌了下去。凉,是真凉,可是胃部火烧火燎的疼痛丝毫没有减轻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就像是有人拿着一把锋利的刀在割着她的胃。手紧紧地抓着毛衣,额头有大滴大滴的冷汗流出来砸在她身下的地毯上,碎成无数瓣。突然,胃部一阵抽痛,她赶紧用尽力气跑进浴室,却什么都没吐出来,只是不停的干呕,要把那颗千疮百孔的心吐出来。眼泪又不争气的流了下来。木歌扯出一抹苦笑,无力的靠着马桶瘫坐下来。她才发现少了一个人的家是那么得空。

  “混蛋”手上攒着的最后一股气砸在了浴室瓷砖上,白色的瓷砖上抹上了鲜红的血迹。

  她以为,这次的胃痛,和以前所有的胃痛一样,捱一捱就过去了,可是她太不了解她那被她虐了很久的胃,她工作起来常常忘记吃饭,因此进了不少次的医院,那颗胃的健康状况并不容乐观。再加上她今晚刻意的买醉,脆弱的胃经受不起这么折腾,干脆好好折腾折腾她这副身躯。最终在天刚擦亮的时候她疼得昏了过去。

  也不知道昏睡了多久,她醒来的时候,窗外已经晴了天。眼睛四处瞟了瞟,目光所及之处都是白晃晃的墙,呼吸之间有刺鼻的消毒水味。她知道自己是在医院里。说来也巧,她一向不喜欢医院这股死亡的气味,可是她却爱上了一个医生。脑海里在想着是哪位好心人救了她,就听门房一响有人走了进来。许是刚睡醒,眼睛还不适应强烈的阳光,她逆着光去看那进来人的脸的时候只看到黑乎乎的一片,直到那人开口,她才知道救她的那个人是她不想见到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有十篇!!!倒计时。

临时想的桥段真是要了我的老命。

至于结局嘛,明天就揭晓啦

~\(≧▽≦)/~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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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木番外十

  木歌哪里知道她一醒秦清会守在她身边,一时间很尴尬,动了动嘴唇也不知道说什么。只将脸一偏不去看那人。表情佯装镇定,心里却早已兵荒马乱。她来做什么呢,自己能在医院里,一定是她把她送到医院的了,这不就说明自己无意之间又欠了她一个人情。这人情她要怎么还呢?木歌回来之后已经下了决心不再和秦清有什么瓜葛,从此两人桥归桥路归路,可是突然她自己闹了这么一次乌龙,又将两人推向一处。一时千头万绪涌上心间。

  “胃还疼吗”木歌没开口,倒是秦清温柔不减的语调先冒了出来。她拿着病例的手在木歌偏过脸去不看她的时候紧紧缩了一下。心头酸涩不已,却没有理由和勇气让她正眼看自己。前面的事情是她做错了,她不该动心,不该对她隐瞒她是有未婚夫的人。可是事情到了如今这地步,她除了心底干涩的发疼,毫无他法。木歌那受伤的眼神让她暂时忍下心中那许多心事,只柔着声询问她的病情。木歌的病情着实很严重,如果不是那天自己憋不住去找她,可能就出了大事。

  “你走吧,谢谢你的救命之恩。我现在很好”秦清依旧温柔的声音让木歌的眼眶有些发疼,被子里的手悄悄按住“嚯嚯”疼着的胸口,硬着语气逼着秦清走。她明白了,秦清失踪这么些天,没有给她一个解释,即使她回来了也并没有找她,那她心底对那天看到的情景的猜测就十有八九是真的,何况秦清现在站在这里也没有解释,她还有什么理由不离开呢?

  “你好好休息”沉默良久,秦清终于开口。忍着心痛快速离开了病房。她能说些什么,她父亲病重只想看她早日完婚。秦清做不到让她父亲抱着遗憾离开,那么她只有选择放弃木歌。趁着爱还未深,趁早抽离或许是最好的结果吧?可真的是爱还未深吗?

  房门关上之后木歌才转过脸来,然而秦清已经不在了。没有了她的病房冷得更加彻骨。这不就是自己想要的,和她没了瓜葛,也再无羁绊,或许她出院之后她俩就再也不会相见。只是短暂的相恋,还谈不上非她不可,唯她莫属,没了她自己照样还能活,而且要活的更加精彩。可为什么那颗还在跳动的心会有如刀搅?

  木歌醒来之后没在医院呆多久就出了院。在医院里她始终觉得不自在,医院那么小的地方随时都有可能遇到秦清,为了不让自己那颗已经死水一般波澜不兴的心再起波澜,她还是早早溜出医院为妙。

  回到家一切照常,生活还是要继续。这地球离了谁还是一样会转。每天上班下班,日子过得也不紧不慢,只是没了案子的日子,她总是感觉心很空。于是拼命的加入到各种案件中去让自己忙活起来,那样她就没有那么多的闲空去想,去念那个再无交集的人。

  三月的首都还是春寒料峭,不过已经泛着绿意的街头巷尾还是给首都带来了许多生机。木歌不幸的是在一次缉毒行动中碰到个不要命的主,又光荣挂了彩,被局里硬逼着休了假。挂着一只胳膊什么事情也做不利索,又有了大把大把空闲的时间,木歌很为这件事情苦恼。几次偷偷跑到警局要求工作都被局长毫不留情的威逼回家。木歌无奈,只好挂着膀子呆在家里看影碟。索性连门也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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