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这个方法不可行”当她把自己的想法和牛局说了,牛局当即就把她的想法否决了。牛局怎么会让她去冒那么大的险。
“牛局,我只想把我父母的案子做一个了结。这案子很明显,对卧底扫荡式灭绝。和二十年前的那起案子如出一辙。牛局我恳请您让我去做这件事”颜渊虽然是在请求牛局但她强硬的态度已经让牛局无话可说。颜渊心中有多少恨牛局比谁都明白,如果这案子不给她,她一辈子都要带着遗憾,这是牛局不愿意见的。
“你让我考虑考虑”虽然牛局心思已经松动,但还是不愿意那么轻易的让颜渊去冒险。
“牛局,着一险棋,就能赢个满盘。我知道您是担心我自身的安危,我这条命是我爸妈给的,如果我抓不到凶手,我可以明确告诉您我会含恨而终。现在有那么好一个机会摆在这里,我们不能再坐以待毙了,现在的情况那么分明,凶手不给我们线索,我们就得自己去找,再拖延,接下来又是谁的命,谁的家庭,牛局你我都明白。让我去吧”说到最后颜渊近乎是哀求牛局让她赌一把。她说的这些话句句戳心,把他们面对的事实血淋淋的揭露出来。“牛局如果您考虑好那就明天召开记者会,我就说到这。您好好考虑一下”说完她就退出了牛局办公室。望向窗外的阳光,她眯了眯眼睛,坐到走廊外面的长椅上,晒一会儿太阳。她其实给了自己两条路,如果牛局不答应,她就会按照自己的方法解决问题。两种方法都没有退路,需要付出的代价都很大,她甚至要将现在的生活全部抛弃,包括文夏。走出办公室的那一刻,她的心布满乌云。怎么做,进退两难。她能想到的方法,可以说是最有效的方法是以牺牲她现有的生活为代价,但是会很快就获得效果。可是文夏呢?她要将文夏置于何地?她们好不容易守得云开见月明,而这一切的一切,可能就要断送在她手上了。垂着头,躲开树缝间落下来的阳光,攥得泛白的骨节已经告诉她,她选择了哪一条路。
“文夏对不起”咸涩的泪水滑进嘴里,腌得她的心,生疼。
作者有话要说: 今个学校开运动会,没课,抽空码了两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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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茴
韩落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头疼欲裂,她试着动了动手,可手腕处冰冷的链条告诉她,她的处境并不乐观。睁开眼睛,眼前强烈的光让她有点不能适应。太过强烈的光刺激着她的泪腺,眨了几下眼睛才略微适应。眼睛适应了强光的威胁,她才能打量一下自己的处境。这个房间怎么这样的熟悉。看着摆在她不远处的那张床,韩落的脑海中晃过了一个场景。是,是,这个地方是她被调到安兴之前莫名其妙醒来的地方,可,自己现在怎么会在这里。又是谁把她带到了这里,还给她上了手铐脚铐?一个个问题接二连三的钻进她脑子里,她最后只记得她在酒吧里看到一个和颜渊长得特别像的女人,然后她就跟着她一起去洗手间,最后自己就眼前一黑什么都不记得了。想到这,韩落就知道自己被算计了。可,把她带到这里来的人为什么要算计她呢?韩落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试着挣了挣手铐脚铐,精钢打造的手铐脚铐纹丝不动。饶是她有三头六臂也逃不掉。韩落知道自己挣扎无望,索性放弃了吃累不讨好的挣扎,她耐心等着把她绑到这里的神秘人出现。韩落信奉的信条是以不变应万变,绑她的人没有杀她,那就说明那人是有目的的,想来自己的生命暂时安全,她决定先忍着这捆绑之辱。她的目光四处扫着,将房间里的一切都记在了心里。她越是记住这些摆设就越是疑惑。她被绑的地方明显是一座海边住宅,她面对着的正是一面大大的落地玻璃窗,根据她的位置她判断出来自己应该在二楼。屋子里的摆设也很简单,和一般居家过日子的人家的摆设一样,一张床,床边一个床头柜,柜子上还有半杯水。一切那么平常,却又那么诡异。她的腰被一根铁链横腰捆住,两根很细却韧性十足的尼龙绳从她的腋下穿过来反绑到背后,膝盖处也绑着两条尼龙绳。她整个人除了手腕脚腕就头还可以自由活动。上一次她出现在这里的时候轻而易举的逃脱,现在却没有逃脱的可能。耐着性子等了半个钟头也没人出现。窗外的阳光被玻璃聚敛,灼烧着她的后背。她渴得不行,可半分不能动弹,只能眼巴巴的看着柜子上那半杯清水干瞪眼。大概又过了半个钟头,韩落灵敏的听觉告诉她来人了。跟着她的目光落在了转动的门把手上,继而落在走进来的人的脸上,然后她的目光就不能动了。
“颜,颜茴”盯着那张和颜渊有百分之八十相似的脸,韩落也不知道自己居然能喊出那么大的声响,喊得她嗓子都疼了。不过面对着她走来的女人似乎并不知道她是在叫自己。只是冷着脸走到她面前坐了下来。她手里拿了一根皮鞭。
“颜茴,我是韩落,我是韩落啊,还有小渊,你妹妹小渊”韩落见她对自己的叫喊无动于衷,还是不死心,她带着近乎绝望的眼神看着眼前这个眼神中带着一丝狠绝的女人,或许她真的认错人了。女人对于她于她的叫喊声表现出明显的不耐烦,握在她手中的鞭子甩了两下,发出“啪啪”两声清脆的响声。这鞭子声好像是她的命令,很快就有一位穿着西装的男人走进来,那个女人只看了他一眼,那个西装男就把韩落的嘴巴封上了。西装男出去之后,那个女人就走到韩落身边,纤长的手指摩挲着她的下巴,最后停在她的下颌处,五指渐渐收紧。下颌传来的力道,让韩落以为自己的骨头要被捏碎了,她咬着牙不让自己哼一声。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她面前这傲然如冰雪的女人。
“知道你做了什么事情吗”女人的声音虽如裂帛一般干冷,喷在韩落耳边的气息却让她身子一抖,她一垂眸就看到那女人贴着她面颊的耳后那一粒小小的红痣。突然她就像疯子一般摇着头,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瞬间眼角就挣红了。如果她的嘴没有被胶带封住,这个狠戾的女人一定能听到她嘴里一直念叨的两个字:颜茴。
韩落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她耳朵后那一粒小小的红痣。
“啪”女人在韩落拼命挣扎的时候狠狠的抽了她一鞭子,她眼中的恨意井喷一般冒了出来。那两簇火焰烧了韩落的心。
“记得三年前,你在柳江缉毒的时候杀死的一个头目吗”女人手中的皮鞭毫不迟疑的又落到了韩落的身上,她那雪白的皮肤上立刻凸出一道大拇指粗细的红痕。韩落只是摇着头,比起身体上的疼痛,颜茴不认识她的疼痛更严重一万倍。
“你知道你杀死的谁吗?那是我最亲的亲人”女人说着话一鞭子又落了下来,这一鞭卯足了劲儿,抽在韩落的脸上,很快她的额角就流出了血。她的恨意,灼人。她这么一说,韩落的心一点点冷下去。那个人她记得,但是那个头目的身份她到现在也没调查清楚。没想到,阴差阳错的,她竟然杀了颜茴最亲的人。她无声的承受着颜茴不遗余力的鞭子,最后身体承受不住晕了过去。
龙颜也不知道自己抽了这个女人多少鞭子,等到她抽累了,那个女人已经晕了过去。看着她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的肌肤,龙颜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么点疼痛就承受不住了,精彩的还没开始就承受不住了?龙颜冷哼一声把脚边一盆盐水泼了上去。韩落被伤口的疼痛折磨醒了。全身上下的细胞都在抗议。可她动弹不得,逃不出这女人的手掌。
龙颜见她醒了,一伸手将她嘴巴上的胶带揭开,那一瞬间撕裂皮肉的疼痛,让韩落的眼角蓄满了泪水,可她没有吭声。
“知道我最欣赏什么样的人吗”龙颜将她的下巴捏在手里,嗜血的眸子锥子般扎着韩落的心。“我最欣赏有骨气的人,当然也喜欢折磨有骨气的人”。
“小茴,我不知道你经历些什么,但是你是颜茴,这谁都改变不了”韩落吐出一口血沫,倔强的仰起头。她坚信自己一定能让这个女人找回自我。
“呵,口气倒不小。不过,我可以明确告诉你,颜茴是谁我并不认识。今天我累了,等着明天的好戏吧”说完龙颜看也不看已经有些虚浮的韩落将门一关就消失在韩落的视线内。那句话耗尽了韩落身上最后一丝力气,龙颜刚走她又昏死了过去。
☆、暴力袭警
躺在文夏的怀里,有一下没一下的卷着她柔软的发梢。温暖的室温将严寒隔在窗外。颜渊像只猫儿,用嘴叼着文夏柔软的发丝,努起鼻尖贪婪的嗅着她身上的香气。她心里隐隐生出一种贪恋,她贪恋此刻她身上的温度。可,大概快没有了。心,利爪般扯着疼。
“文夏”直呼她名字的习惯怕是改不了了,她喜欢腻着声轻轻叫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无论是在动情的时候还是平常时候,唤她的名字总能让她心中升腾起一种无法言喻的安稳于世的妥帖感。
“嗯”。
文夏的声音也柔柔的,像是春天拂在脸上的柳枝。让颜渊想睡觉。
“我想。。。。。。”她忽然支起胳膊侧着身子痴迷的盯着文夏,嘴角勾着一抹淡淡的笑。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颜渊想在今晚在自己的身体上留下一点烙印。即使日后她们成为路人她还是有个念想。
“嗯?”文夏睁开眼睛恰迎上她漾漾秋波。她想干什么,她的眼睛全写明白了。文夏的脸有点发烫,她略略转移目光,不让自己去看颜渊那灼人的眸子。知道她害羞,颜渊也不多说,手臂一伸将大灯关掉,却独独留一盏床头灯散发着暧昧的晕黄灯光。然后她长臂一撑就翻身伏在了文夏的上方。一只手滑过她的面颊,细密如春雨的吻趁势落了下来。她们好像晚上除了睡觉已经很久没有这么亲密过了。以前颜渊是觉得能和她躺在一张床上能一翻身就抱着她就足够了,可是当她意识到她们的以后,她就懊悔不已。今晚可能是最后一晚吧,时间已经不多了,她该做点什么。于是带着一种向死而生的心情,她一路吻下去,在文夏细腻的肌肤上留下她的烙印。
“你?”文夏艰难的从她近于强迫的吻中喘了口气,她不知道颜渊突然这是怎么了。她的吻那么急迫,带着一种决绝的凛然,让她的心产生一种隐隐不安的感觉。还没等她再度询问,颜渊的手已经将她的睡衣从肩膀处退下,继而一番猛烈的进攻再度展开来。文夏还没来得及多想就在她一波一波的热情中迷了心智。
过了很久,暖风熏人的房间内还传来一声声令人脸红心跳的喘息声。
“我爱你”最后,在所有的情所有的欲濒临爆炸的边缘,颜渊的额头抵着文夏的额头,敛聚了她所有柔情的目光将文夏最动情的神态刻进心底。
看着已经累得熟睡过去的人,颜渊心如刀绞。到了今天她已经进退维谷,除了按照她心底早已做好的决定去完成她的使命,别无他法。
“对不起”在天刚亮的时候,她吻着她的唇,深深看了眼仍旧熟睡的她,起身,决绝的离开。
越是离警局近,颜渊的心就越紧。她心底隐隐期待着牛局能够答应她昨天说的办法,可,当她踏入警局大门的时候并没有发现她期待的媒体。垂在身侧的手攥成一拳,脑海中闪过文夏熟睡的安静容颜。最后深吸一口气,正了正自己的警官帽,走到一个僻静的角落里拨了一通电话。
早就等着大捞一笔媒体在颜渊这通电话中像潮涌一般不到十分钟就全部挤到了警察局。看着他们被利益熏得变形的脸,颜渊冷笑一声。吩咐值班警察打开门,那帮记者就玩命似的挤到他们工作的地方。牛局还在办公室里处理令他焦头烂额的事情,就听到外面闹哄哄的,然后一个小警察就戴着歪帽子气喘吁吁的闯了进来。
“局,局,不好了,记者,记者闯局里来了。你快去看看吧”小警察显然受了不少的惊吓,记者闯警局,这还是头一次。
“这帮兔崽子。把帽子带好,通知其他人到会议室等着”大风大浪里走出来的牛局并没有慌乱,他只是生气,都这个时候了,这帮人还来添乱,真是不给他们点颜色瞧瞧不知道警局是不能随便进的地方。带着满肚子的火气,牛局走到了前面,记者一看到牛局就像苍蝇看到美食一样,哄的一下全都凑到了牛局面前。
“牛局长,听说你打算放弃这起案件是不是”
“牛局长已经死两个人了,你们警方还没有动作,是不是渎职了?”
“听说死者是两名警察,为什么警方没有证实?”
记者的问题像连珠炮弹似的密集的砸过来。有些记者的话筒都要贴着牛局的脸。牛局忍着怒气,将前面几个记者推开,大步走到了正厅前的一个平台上。刑侦组的几个人并没有去会议室,他们都担心牛局一个人应付不过来,所以牛局一出来他们就站到了他身后。牛局看着站在他们中间眉目冷淡的颜渊,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