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识见状,却出声制止道;“白掌门请息怒。他们能肆无忌惮在此挑衅,必是做了完全准备。若此刻贸然出手,恐怕对我方不利。”
君子偕:“谁搞的暗鬼各自心中有数,何必惺惺作态?”
“呵,”傅识冷笑,“贼人就是贼人,泼脏水的本事也是厉害。”
“何必多言,纳命来!”
天宝山掌门运气而出,脚下飞沙走石,一步行至君子偕身前!
君子偕反应不及,眼见将硬受下这一掌,北聿忽然反手将他拉至身后,但北聿不打算入局,退至一边再次观战,识海里还在与楚秀闲聊。
君子偕眼神划过一丝狠厉,嘴还朝着白掌门嚷嚷道:“你就不能打旁边划水的黑衣人吗!”可惜对方听不进去,攻势愈发快速。只是他未发现,每踏一步,脚底便隐现金光。只是君子偕躲闪之能了得,一时半会儿竟让法器加身的他未能碰得分毫,而心下急躁之间忽略了此等异样。
楚秀不禁问北聿:“背后激化之人先不谈,想必你也在等待一个时机吧。”
北聿听上去似乎很高兴,“知我者楚秀也。”
楚秀面上一红,嗔怒道:“你得告诉我,此行你会有生命危险吗?”
“你担心我?”
“我……我也不是,只是……我……”楚秀又被北聿堵得说不出话,心里又是郁闷又是隐隐开心。
“也许只有一人能从这儿活着回去。”说到这时,北聿骤然顿住,只因君子偕这次无外力指引,终是无法抵御天宝山的霸道法器之能,胸口被沉沉一击,登时后退数步一口鲜血呕在地刺之上。
寒天:“楚秀,你是叫这个名字,对吧?”
“没错,怎么?”他听这话总感觉怪怪的。相处时间也不算短,怎还需要再确认自己的名字?
寒天看着君子偕又躲过一次致命攻击,可x_ing命暂无危险,聚拢的眉间又慢慢舒展开。
“很好,是个好名字。”寒天的语气像是位仁慈的老父亲,“我倒是没想过如今的你会有此等造化,也不知中间是否有何高人指点,才结出这颗因缘果。但却是它‘自食其果’的时候到了。”
“你是不是很早就认识……”
【楚秀,过来。】
北聿传来的讯息打断了楚秀的思路。楚秀听闻自己可以过去找他,心下欢喜不已,急忙着下山往地芒中心过去。
“哎楚秀,北聿不是让你别……哦,原来真的到了。那我也该过去了。”寒天本想阻止,可心中顿时明了,随即化为一团蓝光跟随而去。
天宝山掌门以魂入器唤出法器最强攻诀,登时地刺震动、人畜受到音波冲击一片哀嚎。君子偕正欲开剑阵强挡下这一招,耳边却有人突然叫住了他,害得他差点没收好真气爆体重伤。
“姓北的,你的良心在哪里?有你这么坑我的吗!”
“怎会,我自然是在帮你。”
说完,北聿轻巧跃起,指尖黑焰j.īng_准砸向白掌门脚下踏过的痕迹。业火接触到地面的一刹那,犹如点燃的火炬,团起长高红浪向四面八方伸出火舌。距离火源近的人或鬼,刹那间皆灰飞烟灭。
傅识对这伎俩见怪不怪。想拉他做垫背,等下辈子吧!
“众人听好,远离中心的洪流漩涡。他们想把我们全部引进去!”
傅识的话宛如黑暗中的灯塔,立刻给修士们指明道路。人们迅速撤离中心,生怕被拖入其中。
楚秀一路小心朝中间跑去,但不知前边北聿又做了什么,滔天业火竟将所有人都往自己这边赶了过来。
“你们瞧,这边有漏网之鱼!”
“先把他杀了!”
大概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可以□□的软柿子,他们便如同打了j-i血般提剑朝着楚秀就是一顿猛攻。
“你们真会挑时候啊。”楚秀想快些到达北聿身边,遂用了十二分的力气,一拳砸向袭来的人。有鬼将之力的他已是今非昔比,哪儿会惧怕。拳风一出,入r_ou_裂骨之声不绝于耳,他的脸上也跟着沾上温热。
见对方有两下子,心中有些许忌惮,“此人身怀怪力,大家小心!上!”
眼见围住他的人越来越多,楚秀拳法失了技巧,渐显颓势。他想过去怎么就那么难呢?
“脏手的活儿,j_iao给我。”
楚秀忽然一阵头晕目眩,反应过来时自己已被人单手抱起。北聿顺手抽出一个修士腰间的佩剑,银光j_iao汇间,众人手中铁器应声而断,登时吓退最前面的队伍。
“瞧你给我留的‘烂摊子’。”楚秀好整以暇地看他舞剑,嘴里忍不住唠叨。
“我这不是来接你了么。”北聿笑道。
见北聿出手,他们纷纷朝后方喊道:“别中了他的诡计,他分明是想赶我们再回去!兄弟们,杀了他!”
口号喊得响亮,可楚秀就是没见这些人有往前再挪动半步,拿着剑对着他们上前小两步、后退一大步。“你们不走,我可走了。”
终于在楚秀他们离去时,一个人的出现打破了僵持不下的局面。
“那么本尊就来会会鬼域首尊。”
人未至,声先到。
拂尘扫出一股凌冽劲风,扑面而来。
北聿难得神情严肃,用剑格挡住这一击杀招。剑身与拂尘相接的一瞬间,楚秀耳边响起骇人轰鸣之声。他甚至看见北聿的剑上出现了一丝裂痕。
“快放我下去。”
要是换做旁人自不必多说,可来人若是太华仙君,不用北聿说楚秀早就乖乖退下。只是现在楚秀摸不清北聿的主意。眨眼间他们已过五招,可北聿丝毫没有打算将自己放下来,剑反而越来越快、越来越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