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卫家的时候,这个时节阿嬷总会把桃子、苹果、葡萄用干净的白纱布绞出汁来,加上银耳和红枣,用小火慢慢煨”,卫金淮道。
“既然你在卫家生活的那么好,为什么还到渡爷那里去”?清风问道。
“从小到大,只是阿嬷一个人疼我而已,卫家儿子那么多,我又不是嫡出,若不是渡爷喜欢我,我早就没有存在的价值了”,卫金淮云淡风轻说道,竟让人觉得丝丝心疼。
“真是怕了你了”,清风从匣子里拿出几个无花果,递给卫金淮,“这个你吃吗”?
“嗯,不错”,卫金淮拿过来。
“好,那我告诉你们,今天晚上赶紧离开骨庄,今日深夜,有人要暗杀你们”,卫金淮道。
“啊”?朗歌惊讶。
“多大了啊你,多大点事,整天啊啊啊的,你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告诉江索这件事,然后你们兄弟先离开骨庄”,卫金淮装作嫌弃道。
“好了,我先走了,渡爷本来是让我今晚一直帮助你们的,可是你们有江索,又不是小孩了,应该没问题吧”,卫金淮道。
“我求你,快走吧”,清风道,卫金淮满意走了。
虽然渡爷和卫金淮是今天刚遇到的,清风和朗歌都觉得他们是可信的,便穿好衣服去宿骨的房间,房间蜡烛都灭了,想来已经睡下了,想着那天晚上碰见的事情,朗歌要扣门的手又收了回去。
“朗歌吗?什么事”?是江索磁x_ing低沉的声音先传了出来。
“江索哥哥,是渡爷让卫金淮带来情报,说今晚会有人潜入骨庄暗杀我们”,清风道。
“嗯,知道了,在外面等一下,我马上出去”。江索道。
江索出来,没穿披风,一身利落地皂色便衣:“既然是渡爷送来的消息,必然是可靠的。”宿骨也穿着浅白睡衫出来了:“先出去避一避,不过不要穿这一身衣服,换上下人的衣服”
四个人什么都没有拿,换好衣服就静悄悄出了骨庄,不知怎么就来到了湖边。
“今晚就在这里过夜吧”,宿骨道。
“好”,四个人正打算生火,朗歌和清风要去捡一些柴火来,一来可以用来生火,而来睡觉的时候也软和一点。
“喂!干什么的”!有个人从湖边的树林里窜出来,紧接着大概十几个人冒出头来。
“这里是我的地盘,不能在这里过夜”!只见那人贼眉鼠眼,说话的气势却是很大。
“谁规定就是你的地方了?写名字了”?清风忙活着手里的事情,连头也不抬。
“呦,你还挺嚣张的,你知道我是谁的手下吗”?那人走进他们。
“谁啊”?朗歌漫不经心问道。
“说出来你们可能不知道,我是前几届望月之争‘鬼王’,江索的手下,你们若是招惹了我,没有什么好果子吃”,那人气焰更是旺,江索偏过头去低低笑了。
“哦,哎呦,那我还真是怕了”,清风抚着心口,装作害怕道。
“怕了吧”,说话间那人得意回头,只见自己躲在暗处自己的手下,都躺在地上被绑起来,惊讶长大了嘴。
“得了吧,不够丢人的”,卫金淮从树林走出来。
“你们就在这里躲避?我以为你们会去赌场的,和我一起去找渡爷吧,也更安全”,卫金淮邀请。
“不必了,既然是有人到骨庄暗杀,那目标肯定是我们,到赌场肯定会给你们添麻烦”,宿骨道。
“噗,那些对渡爷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不过也好不强求你们”,卫金淮道,接着回过头去看向刚刚的那个人:“愣着干嘛,给他们安排好啊,你睡觉就在光秃秃的地上吗”?
那人被估计是被卫金淮的气势吓到了,连忙跑去收拾。
“哦对了,这个人你们也看好,别让他去给暗杀的人送情报”,交代了一些,卫金淮就走了。
第4章 树妖
一夜安稳。
朗歌清早起床,看见宿骨在湖边洗漱,头发松散,依稀可见突出的喉结,修长而洁白的脖颈和骨节分明的手指,真真是个美人,朗歌不由自主靠近,却看见了锁骨下面亲吻的於红。
宿骨也感觉到了朗歌的存在,“真是巧了,最近的‘鬼’,就在我们所处的湖边”。
“好,我会注意的”。朗歌道。
“朗歌,你去把清风和江索都叫起来吧,我们是时候要提高警惕了”,宿骨吩咐道。
“好的,骨哥哥”朗歌道。
四个人都起床收拾好了,便去海边的树林里,朗歌眼神好,果然看见在树林茂密处隐藏的怪物。
“这次的‘鬼’是自然的树妖”,朗歌环顾四周道,江索也注意到了隐藏在暗中的树妖,“每个人对付一个”。
江索拿出袖里的短刀,看样子是准备好了要大干一场。
江索飞身直奔最近的树妖,宿骨和清风则往不同的方向去了。
朗歌却跟着江索,“江索,我们打一个”,朗歌道。
江索回头看了朗歌,皱着眉头:“不行。”
“为什么”?
“我会分心”,江索还在摸索着树林道路。
朗歌不说话,默默跟着江索。“你若是继续跟着我,那我就走了”,江索见朗歌还在后面跟着,转身欲走,朗歌也回过头去。
说时迟那时快,隐藏在茂密的枝叶中的树妖突然冒出来,长长的树藤瞬间抽中朗歌的背部,墨绿的绸衣被撕扯了一个大口子。
后背渐渐起了麻意,朗歌意识也慢慢模糊起来,江索的背影在朗歌眼里也越来越不清晰。
“江索”。
待朗歌醒来睁开眼,面前是清风在照顾着自己。
“你也真够厉害的,这么大个人了,这样都能受伤”,清风皱着眉头道,朗歌自知羞愧,转过身去不看他。
“幸好骨哥哥带了金疮药,你的伤没事,不然······哎,我也真是服了你了”清风拍了拍朗歌的肩膀,无不心疼道。
“诶,江索哥哥,骨哥哥”,江索和宿骨来了,清风起身。
“我的错”,江索俯下身来,无不温柔道。
“亏得我随身带着金疮药,朗歌才没事,不然感染了,朗歌你又要受苦了”,宿骨也心疼道。
后背已经感觉不到疼痛,反而朗歌脸上火辣辣的有点不好意思。
四个人找了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
“朗歌,你好好休息,身体恢复了再去解决‘鬼’吧”,宿骨道。
“不必,我身体已经好了”,朗歌起身,果然已无大碍。
“那好,一起去吧”,江索对朗歌伸出手,朗歌也不由自主搭了上去,江索笑了,与之前稍显冷漠与不耐烦的他判若两人。
树妖触手多而强劲,朗歌和江索一个短刀,一把长剑,配合的异常默契。
两个人背对着作战,忽然朗歌正前方甩过来一支粗壮的树藤,几乎要招架不住。
“江索”······
江索回过身子来,以环抱的姿势用短刀替朗歌挡住那一击,朗歌就那样拥在江索的怀里。
朗歌只感觉到了江索宽阔的胸膛和急促的呼吸,仿佛是滚烫的。
替朗歌解决之后,江索转过身去,专心对付着树妖。
可还是总有疏忽,冷不防一条长藤抽中江索的胸口,朗歌明显感觉到身后一震,看向江索,胸口的衣衫被撕开一条口子,紧接着便渗出血迹来。
江索却好像感觉不到疼痛似的,依旧强有力回击,但是朗歌明显感觉到江索由进攻转变为防守,身上流的汗也越来越多,并且一步步往后退。
“帮我包扎”,江索退到了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将上衣尽数褪去,顺便拿出药瓶递给朗歌。
锁骨凹陷,肌肉紧实,线条明显,随着呼吸起伏,但更为瞩目的是右边血肉模糊的伤口和左边十字型的刀疤。
“江索”,朗歌拿着药瓶的手还在不停地抖。
“我在”,依旧是极低的嗓音,仿佛受伤的不是他,而是朗歌自己。
“江索,我”,看见江索胸口左边的十字型刀疤,旧事涌上心头,朗歌心里就像堵了一块大石头。
“胆子大一点,不要慌”,江索握住朗歌的手腕,这个男人,沉静的很,总是在任何情况都让人感到安心。
朗歌将药瓶里的药小心翼翼敷在伤口上,感觉到江索不由自主倒吸了一口凉气。
“忍着点,这点疼忍不了就不是男人了”
药敷好了之后,朗歌撕下衣服来给江索包扎好,树妖在距离他们很近的地方,朗歌估计这里马上就要被发现了,心想着是要尽力一搏来杀出一条血路来了。
江索拿出短刀,朗歌拿出长剑,这时,只见一大群萤虫飞在树妖周围,缠绕着与树妖周旋,任是树妖的触手再灵活,依旧拿萤虫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