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捕不快GL 作者:瞳师【完结】(36)

2019-03-30  作者|标签:瞳师 重生 甜文 穿越时空

景茫虽不信她认识的好姐妹是堂堂公主,却还是潜进了皇宫。避过层层追踪与巡逻后,她见到了宫殿之中身着锦衣华服的方璐。

方璐在外是以易容之态出现的,景茫乍一看皇宫中的她,还以为是入错了地方。没想到,方璐令宫女太监退下后,竟当着她的面拿出了一张易容用的脸皮,也就是景茫常见的那张脸。

她们二人因此吵了一架,景茫气她隐瞒自己,更气她不声不响地离开。方璐却问她,自己要嫁人了,她可有舍不得的感觉。景茫被问的一怔,忽然意识到了件她从未想过的事,大惊之下,她匆匆离开了皇宫,险些被禁卫军抓住。

听到这,许牧咂舌道:“我还真未想到,方前辈会是宫中之人。”

无论前世还是今生,许牧都没有接触过那神秘恢宏、又似无尽囚笼的皇宫,在她心里,皇宫之地与她没有一文钱关系。她万万没想到,她昨日还被堂堂公主带到半空中,一路飞掠。

风溯拍了拍她的头,“想什么呢?”

许牧嘿嘿一笑,“就是觉得世间之事甚为神奇。”

是啊,上一世,她是深闺内被欺凌的小姐,什么皇宫、什么风女侠,都是在别人嘴里听见的。而这一世,她与风溯已有夫妻之实,又结识了贵为公主的方前辈。

风溯顺势揉揉她的头发,继续道:“后来,景师父终于把这事想通了,便又要去宫中寻我师父,可她还没进宫,就在皇城听到了华茗公主猝死宫中的消息。”

她所说的华茗公主就是方璐前辈,前辈现在都好端端地活在世上,当初自然是假死。

许牧说出自己想法后,风溯颔首道:“确实如此,可景师父真当她死了。”

景茫好不容易想通对方璐的感情后,听到的竟是如此消息,当下心冷至极。几日后公主出葬,她等送葬的人皆离开后,避过看守来到了她的陵墓。她跪在墓前说了自己对方璐的感情,说罢痛哭不已,一时间没有想开,拔出手中宝剑便要与其同死。

她宝剑未刺入身体,忽然听到了身后有人对她说话。她一回头,一人抱住了她,那人就是方璐。

许牧抖了抖身子,觉得自己师父万分丢人,又觉得风溯师父肉麻得很。

景茫心里虽气她来了这么一出,却也拿她无可奈何。两人心意既已表明,便是彻底在了一起。她们重返江湖后,方璐行事更为低调,而景茫为了不惹事端,也随她低调了起来。二人如此度过了一年时光,却也是她们二十余年来最为轻松快活的一年。

方璐当年闯荡江湖,没有泄露自己的名字,也没有让宫中的人知晓。她算计了许多,偏偏漏算了自己后来常佩戴的一支玉笛。

玉笛原是有两支,一通体血红,名为血玉笛;一通体碧绿,名为碧玉笛。方璐所持的乃是血玉笛,笛身通透,是世间难得一见的大块血玉所制。此笛是她在山涧探险之时所得,另一支碧玉笛则是在百年前改朝换代时流落于江湖,不知所踪。

这笛子极为贵重难得,当初方璐初入江湖,毕竟年少,便藏好了它,不曾佩出。可这次,她不仅是武功高强的女侠,更是潇洒自由身,便干脆地佩戴起来。

她这笛子本是只有景茫一人看过,然而,在皇宫参加赏花大会时,竟让一皇子瞧见了。本来,他瞧见了也是无妨,偏偏皇上派他来到了方璐所居之地巡访。

那皇子在路上偶然看见那血玉笛,当下起了怀疑。华茗公主死时就有诸多疑点,现在有一名与华茗公主体型相当的人用着公主的玉笛,其中必定有不寻常的地方。

皇子着手调查了方璐,没过多久便查出了此人正是他死去的皇姐。方璐知晓后亲自找他,第一次求了人。她求他不要告诉父皇,甚至许诺愿为他在民间办事。然而,那皇子只觉得她是个犯了欺君之罪的罪人,为了博得父皇的关注,他先假意答应了她,回到皇宫后,便将此事告知了皇上。

得知华茗公主乃是假死,皇上震怒。她死去之时,正是她要被嫁到邻国之时。若是她假死的消息传到邻国,邻国怎会轻易绕过他们?

他们自己心中清楚,方璐是自己做了假死的决定,可邻国不知,必会认为此事为皇家指使,只因他们不想将公主嫁到自己的国家。

当朝皇帝不喜战争,更不愿生灵涂炭,由此,一场战争的苗头必须被扼杀在邻国发现之前。他派出数十暗卫,开始追杀方璐,她为了不连累景茫过上逃亡日子,不得不出了一计。

此时,她与景茫已经是过上了夫妻日子,江湖也对她们的事有了各种风评。方璐趁景茫还不知追杀一事时,利用这些风言风语几次对景茫发脾气。等两人关系逐渐冷淡,她又假装看上了一府上的公子,几次寻他后,甚至放言说要嫁给此人。

景茫是何等心性的人?知晓她与那公子的事情后,一气之下便离开了。气过后,她觉得自己此番确实鲁莽了,又回去跟踪方璐,想看她是不是真的跟了那公子。

方璐做戏自然就做了全套,景茫回去看她时,她已经嫁给那公子,入了他的府。

见到此景的景茫彻底心灰意冷,便有了两人迄今为止的误会。

许牧长长地叹了口气,唏嘘一番后,又奇怪问道:“那你师父现在不在那人府上住了吗?”

风溯说了半天,押了口茶才回答道:“她知道景师父离开后就离开那个男人了。”

“原来如此。”许牧莫名地松了口气。

看她这副模样,风溯心念一起,忽然问道:“对了,你知道那府上的公子姓什么吗?”

许牧摇头。

风溯放下茶杯,神情变得严肃起来,“那公子的姓与你相同……”她凑近了许牧,又轻声道:“他姓许。”

☆、48|4.2|

最后三个字一出,许牧莫名打了个寒颤。风溯专挑出此事与她说道,说明那许姓公子必定是与自己有些关系的。

直觉告诉她,她不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可她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口:“他可是江州许府的人?”

风溯抿起双唇,不轻不重地点了下头。

许牧身子一凉,又问:“那……他与我可有关系?”

“你当真想知道那些真相吗?”风溯平静地看着她的眼睛,“阿牧,你且先说说,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的事情?”

她问这话是有缘由的,自从和许牧待在标县,她总会装作无意地提起儿时之事。然而,无论她说的有多么明显,许牧都没半点反应。

风溯常常怀疑许牧是失了儿时那段记忆,毕竟,那并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如果许牧无意知晓,她自然会将那些过往作为永远的秘密,可是,眼前的许牧却是摇着头道:“我对儿时之事记得不清,但你若是知晓……定要告知于我。”

她既然已经这般说了,风溯微启双唇,便要说出事情原委。然而,她首字还未说出,屋外突然传来一阵打斗的声音。

许牧担心是师父遇袭,顾不得知道真相,起身便跑了出去。风溯看了眼她的背影,也站起身子追了出去。

其实,她听声音便可知晓,外面打斗的人中有一人是她的师父方璐。至于另一位,不用想,她也知道是景师父。她虽不担心两位师父会出什么事情,却担心许牧被误伤,这才跟了去。

方璐与景茫打的难舍难分,许牧一出来,便看见方璐以一长绸卷向她师父的脖颈,而她师父,凭着手中的长剑,毫不留情地刺破了对手用绸布围出的层层屏障。

两人的武功本就是不相上下,当年她们来了兴致斗上几个回合时,便就分不出胜负。更何况是二十余年后,两人各自修习了绝世武功,此时打起来,恐怕再来几百个回合,都不足以分出孰胜孰败。

许牧之前听了她们的往事,知晓她们之间的恩怨乃是误会,极想拦住她们。然而,她心里是着急,可偏偏自己功夫不到家,就算是上前拉架,受伤的也只会是自己。

风溯关心则乱,等她来到许牧身边时,发现她并无上前参战之意,不由得松了口气。

她真怕小捕快像拦朽晋梁与音震似的,直直冲上去。

许牧见她也来了,一面抬头看着两人在空中的战况,一面对她叹气道:“她们二人的误会解释清了不就好了?何必要打成这样……”

风溯心里一动,轻轻拉住她的手,问道:“若有一天你我也有了误会,你可愿意信我?”

许牧反握住了她的手,“自然是信的。”

听到她如此说来,风溯心里一松,但转过头,许牧又道:“但我希望你能把真相都告诉我,就算知道后我会生气,也好过你欺我瞒我。”

言罢,许牧垂下眼睑,不再言语,也不再关心两位师父斗的如何。

刚才看她们斗的那几个回合,许牧算是看清楚了,这两人根本没有用心打,双方皆有给对方放水之意,又不想放的明显,这才会打了这许久。

既然她们不是真打,她也就没必要担心了。现在,她需要好好想一下方才风溯所说的事情。

阿溯说,方前辈嫁给了姓许的男子,之后脱身,而这个姓许的男子,与自己有着莫大的关系。

如此想来,这人十有八|九就是许府的人了,且应是位高权重之人。

他究竟是谁呢?

风溯这厮刚才没把话说完,惹得自己心里痒痒的。唉!她为何不直接回答自己的问题,非要先问她儿时的事情?

难道说……此事与儿时的自己有着关系?

许牧抬眼看向风溯,回想着她原本的样貌,脑后骤然一痛,忽而隐约想起了什么。

她活过一世,又重活了这些年,那些属于前世幼年的回忆离她太过遥远,远到她几乎忘了它们的存在。而她被风溯的话一提醒,却是想到了一个人。

那人面如白玉,身材修长,一对美眸光彩流离,明明是娇俏的少女,可乍一看去,她一张令人惊艳的脸只让人觉得清冷脱俗,不似凡人。

许牧握着风溯的手一松,她睁大眼睛问道:“我们儿时是不是见过?”不然,她怎会记得风溯更为年轻时的模样?

“你想起来了?”风溯眉头一皱,随即又舒展开来。许牧不回答她,又问:“你快说,是也不是?”

“是。”风溯笑了笑,揉了下她的头,“而且,你我关系匪浅。”

许牧的眼睛瞬间被点亮,她挥起拳头砸了下身边人,“你明明就认出了我,却不和我说,当真可恶!”

她话虽是这样说,脸上倒是带着笑的。

原来,她上一世就见过风溯。

许牧一边笑着,一边酸了鼻子。她和风溯的初次相见实在是早了早,早到她根本不记得还有那么一回事情。至于那究竟是什么时候,她是真真记不清了,她只记得那是她重生之前所发生的事情。而且,在她十岁以后,风溯似乎就没有再来找过她了。

前世的阿溯……知不知道自己最后死在了许家四小姐的手上呢?

她真的很想知道,如果上一世她和风溯有更深的交集,如果风溯后来又来找过她,如果她在绝望时让风溯带自己逃出吕府……

许牧低头抹了把眼泪,不知不觉地,她竟然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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