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丝美拉达记住这句话,并这么去做了。然而,当她知道,自己和凤凰的幸福,竟是需要他们付出如此大的代价时,艾丝美拉达哭着对凤凰说:“如果时间可以倒转,我宁愿只做城堡中,那只唯有短短十几年寿命的天鹅。”
数千年后,当一辉守着圣域的残垣破壁时,他扶着艾丝美拉达的肩膀说:“如果我们的相爱,注定是众人的劫数。那么,这一次,请允许我再一次的固执,我愿独自守着着残破的圣域,直到下一次圣战的开启。”那大概是五百多年前的事情(500年太概念x_ing了会联系到大师兄的),圣战再一次的结束,一辉选择放弃爱,而做了圣域的信新任教皇。两百多年的等待换来的是一次最接近胜利的战斗,当凤凰手持利剑刺向神的时候,雅典娜阻止了他。错过了唯一可以换得延续的时机,生命在诅咒下,再一次停留在人类最美好的十三岁。失败了,便是下一次两百多年的等待。那一次,凤凰的躯体与瞬同时化作埃尘。十五年前,当凤凰决意转世时,他与艾丝美拉达共同立下誓言:“若不能保护他的生命,那便相遇亦同陌路,此生不相守。”
看着生活在如同地狱般的训练中的一辉,艾丝美拉达终于还是退让了。她来到一辉的身边,本以为当他能够穿上圣衣的一刻就可离去,只是没有想到憎恨竟然险些毁了他。
“初衷,我们……”艾丝美拉达无言以对。
“你做不到,又何来要求与我。去吧,一辉快就醒了。”哈迪斯再一次催促着艾丝美拉达。他多少是有些怨恨一辉的,在哈迪斯看来曾经承若过的保护,兑现的无非更多无形的伤害:“凤凰对于你的过错,我始终记得。惩罚你的方式该是什么?既然不懂得珍惜,那就尝尝失去的滋味如何?”哈迪斯的心中似乎有了计划,想着凤凰看到瞬失去自我时的神情,哈迪斯不禁偷笑。(结果玩大了吧,身为萌王恶作剧是不对的。)目送走了艾丝美拉达和一辉,哈迪斯的眼睛不经意的瞥向那个方向,飘然而去。
角落里,女子深深叹息着:“我亲爱的陛下,数千年来,您连多看我一眼,又或者是一句辱骂我的话,都觉得多余了吗?您可知这一年中,我是多期待这数个月的重逢,却又要在默默空守中度过这百余日。”
作者有话要说:
最后一个人物我不说大家也猜出是谁了吧。嘿嘿
10、(九) 沉默的钥匙
午后的阳光炙热的照向大地,孤独的心却是如此冷凉。
在瞬看来辰巳德丸变得更加沉默了,原本喜欢唠叨的他,在城户纱织离开后已经很少说话,甚至为了消磨时间,会做些本不符合管家身份的工作。只是因为星矢的存在,府邸中总算还留有着几分嘈杂。然而就在这个下午,星矢也背起行囊离开了日本,踏上寻找姐姐的路途。
瞬试图打破这种寂静,他走向在给玫瑰丛打理的辰巳德丸。
“可以帮忙吗?辰巳先生”瞬找不出更合适的话题。
辰巳德丸转回头,看看身后的瞬,将手中的工具递出。此时,晴空一个霹雷,打在离辰巳德丸头上不足三尺的地方。辰巳德丸噗咚一声,就跪在地上:“求您了,瞬少爷!您就别多管闲事了,行吗!”
瞬对刚刚的一幕也有些吃惊,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不知是否仅是巧合,类似的事情,最近已经发生过不只第一次了。每次瞬想帮辰巳德丸做些什么,都会有意外发生。记得有一次瞬说帮辰巳德丸削水果,结果刀还没拿到手,天花板上的吊灯就掉了下来,要不是瞬和星矢反应的够快,辰巳德丸可能至今还在医院中。还有一次,瞬想帮辰巳德丸溜城户家的猎犬,结果套狗的绳索还没到手,猎犬就疯狂的撕咬辰巳德丸的裤脚,幸亏瞬管用星云锁链,急忙抓住绳索,一个反手将猎犬套牢。为此,受了惊吓的辰巳德丸,决定以后都不再碰会动会跑的生物。今天的事情,虽然和瞬同样无关,但瞬还是倍感抱歉的。最后辰巳德丸留下一句:“明明是做少爷的命,偏偏要做下人的事,也是不厚道的。”转身一溜小跑消失在瞬的视线中。
留下瞬莫名其妙的站在庭院中。
整整一个下午,瞬除了晚饭前再也没有看到辰巳德丸。习惯了寂寞的瞬,总有自己打发时间的方式。循环播放的CD,放着舒缓的音乐。随手翻看着,这几日和星矢一起买的书刊和杂志。尝试学着用沙加教的吐纳法,盘膝打坐。时间过得也并不那么漫长。
西下的阳光打在瞬的身上,脸上柔和的线条,与肩膀结实的肌肉,形成鲜明的对比。盘膝坐在地上的瞬,抬眼看看窗外的景色,深深呼出一口气,慢慢站起身来。转身的一霎,无意间看到摆放在床头柜子上的钥匙环。那是星矢他们房门的钥匙,上前拾起,脸上是满满的挂念。
“这个应该是星矢的吧。”瞬自言自语着。是的,曾记得紫龙前往帕米尔山修复圣衣的日子里,星矢常常被紫龙牺牲的噩梦困扰。对门的瞬总会第一时间敲响房门,去安慰星矢。后来为了方便照顾每每从梦中惊醒的星矢,瞬索x_ing把房门钥匙要了过来。
“紫龙的。” 瞬拎起这枚钥匙,回忆起送走紫龙的那天。星矢因为冰河走没有被告知,而十分生气。更是抱怨瞬为何明知冰河会走,都不事先说一声。辰巳德丸因为知道瞬私藏了一瓶上好的伏特加,没有分享,而大为懊恼。城户纱织因为知道瞬偷偷喝酒,而训斥他不懂得爱惜身体。只有紫龙摸着他的头,笑看着他,眼神中满是认同和欣慰。那一刻,瞬仿佛感觉一辉回来了,那是一种哥哥会给他的感觉。紫龙走的时候,把房门钥匙留给瞬说:“说不定什么时候,我会带春丽来玩,记得帮我们整理房间哦。”那句话,瞬很明白,紫龙应该再也不会回来了。
“邪武的。” 手指撵着钥匙,时间犹如回到城户纱织走前的那天夜里。邪武,星矢和瞬三人,在瞬的房间里聚会。被两位弟弟下了禁酒令的瞬,只能吃着零食,看着他们喝掉整整一瓶,不知从哪弄来的红酒。喝到最后,星矢和邪武两人彼此嬉闹着,指责着,甚至破口大骂着。那一刻,仿佛回到了他们还是孤儿的岁月,那个时候他们虽然寄人篱下,却过着不用困惑,不用为死别而自责,痛苦的日子。星矢指着邪武的鼻子吼道:“还叫他老爷,你明明知道了,居然还改不了给他们继续当牛做马的贱样。”邪武没有反驳,甚至没有说一句话,只是看着瞬,满眼都是“你懂吗”的样子。瞬只是点点头,同样什么都没说。因为从小一起长大,他了解对于邪武来说,“老爷”是他唯一可以接受的称谓。没有父亲的亲近,却来得比“老家伙”尊重许多。后来,星矢哭了,躺在瞬的腿上,将脸转向里面,嘴里不住的叨念着什么,慢慢在瞬的怀里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