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钱付说:“哦,没事就好。”
陈双鲤好奇地问:“爹,你说,来一个外乡人,是不是好事。”
田钱付眯着眼睛,“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陈双鲤说:“是吗,可我觉得是好事呢。”
田钱付一向知道,他自己这个孩子对未来的事充满了幻想,对外面的世界更是充满了期待。
可是他又觉得,自己这个儿子好像变得不太一样了,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呢?
他不太确定,正在一边抽烟一边思考。
突然,令他烦恼的儿子说:“爹,我睡觉了。”
“行行行。”
抽烟了烟,他也睡了。
管他呢,明天再说。
桃源里可热闹了,东家的大婶对西家过路的新媳妇说:“听说没有,村里来了个外乡人。”
新媳妇穿着一身花衣裳,配着她那张白净的瓜子脸,漂亮得更个天仙似的,听到婶子这话,惊讶地忘了呼吸,“是真的吗!外乡人,我活了十几年从来没有见过外乡人。”
婶子一笑,“别说是你没见过,婶子活了这么多年,也没有见过啊。”
新媳妇说:“婶子,那外乡人在那里?”
婶子说:“在孙大夫那里,听说受了伤,在孙大夫那么疗伤。”
新媳妇紧张地问:“那伤严不严重呀?”
婶子摆手:“死不了人死不了人。”
新媳妇松了一口气,“婶子,我想要去看看。”
“看什么,还不是像你我的模样,不过你这个姑娘想看,我便陪你去看看。”婶子笑着说,边说,她边往屋里走,“哎呀,我先去换身衣裳。”
新媳妇在外面等着婶子,两人欢欢喜喜去了孙大夫的药店。
与此同时,外乡人到来的消息在桃源里扩散,大部分的桃源人都往药店钻,想看看传说中的外乡人是长什么样。
去的人太多了,新媳妇和婶子挤不进去。
新媳妇跺了跺,“这也太气人了吧,一个外乡人,有什么好看的。”
不过,她虽然是这么说的,但是还是止不住地往里面挤。万一,外乡人不是两只眼睛,两只耳朵,那得多奇怪!
孙大夫从药店里走出来,把药店的门给关上。大家都是熟人,有不少声音传了出来。
“老孙啊,听说你药店来了外乡人?我这一辈子都没有见过外乡人,老孙啊,都是一个村里的人,让我们看一看吧。”
孙大夫不客气地说:“看什么看,看什么看,病人不休息啊?你生病的时候喜欢别人拿你当猴看啊?我们都是一个村里的人,我们好说,可是别人不是,别人是外乡来的,你们这样会让人家害怕的。”
“孙大夫说的没错,大家这样,会打扰到病人休息的。”一个冷冽的声音从人群后面传来。
一大群人一齐转身,看向那个声音的主人。
是陆易远。
陆易远长得帅,家境殷实,在桃源里那可是个香饽饽,喜欢他的小女生可不少。
比如说那个新媳妇,没出嫁前,她可是向陆易远告白过的人。可是再怎么热情,也架不住陆易远冷着一张脸,最后还不是放弃了。
“你最近过得怎么样?”新媳妇扭扭捏捏看着陆易远,心里开始庆幸还好自己是在最外围,不然连他都看不到。
“他最近过得可好了。”
一个不融洽的声音传来。
从不远处走来一个人,一张小脸带着笑容,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好似星辰般璀璨。
是陈双鲤,他懒懒散散伸了个懒腰,离人群更近了些。
他走到陆易远面前,咧嘴一笑,“早上好。”
在众人诡异的目光中,陆易远扯起一抹淡淡的笑,“早上好。”
唉?
陆家那小子和田家那小子不是一向不对付吗?今天怎么还互相打招呼?太阳从西边升起来了?
大家伸出脖子往西边看,没有啊。
陈双鲤笑着说:“大家都各回各家吧。”
大家一看都觉得好像没有什么事情了,然后就真的各回各家了。
只有新媳妇,停下脚步,往后面看了一眼,可惜这时候的陆易远目光里只有陈双鲤。
陈双鲤笑嘻嘻地问:“哇,昨天,过得好吗?”
陆易远说:“昨天不是和你在一起吗?我过得好不好你还不知道吗?”
这话听起来怎么有抱怨的意味哎,陈双鲤可没有忘记,昨天自己是个人给赶出来的。
无理取闹。
嗯,还是原谅他吧,嗯,毕竟他没有记忆呀,我可是一个有记忆的爱人,要服务到位。
陆易远问:“你也是来看那个外乡人的吗?”
陈双鲤扯了一个大大的笑容,眼睛亮晶晶的,他说:“哼哼,我才不是来看他呢,我是来看你的。”
这样说话怎么这么直白啊,陆易远有点无语,不知道怎么接这话。
“别再聊天了,我们进去说话。”陈双鲤说。
谁在和你聊哇,明明是你一直注视着我!
陆易远一脸委屈地跟着陈双鲤走了进去。
他们两个人对视了一会儿,孙大夫终于看不下去了,走了出来,招呼着他们进去,说:“你们再不进去,我给你们泡的茶都凉了。”
陈双鲤对陆易远说:“我们还是别聊了,进去再说吧。”
他们走进去,孙大夫果真早已经给他们准备好了两杯茶,看来是早料到他们会来。
孙大夫也是一个聪明人啊。
陈双鲤喝了一口茶。本来这次他也想一饮而尽的,被陆易远给阻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