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之前的金主。
楼风云本来是个孤儿,当初的事业是他自己打拼出来的,破产之后,他再次奋斗,还没来得及卷土重来,就被他的亲生父亲找到。要说他的亲生父亲,竟是一个国际大鳄,在他父亲的帮助下,重拾往日辉煌。
白絮不知道这个人为什么每年都来墓前看自己,虽说被他包养了有些日子,但两人的交流甚好,甚至直到白絮自杀死掉,他都还是一个童子j-i。只是再多的疑问,都问不出口。
第四年,那人没有来。
因为楼风云的亲生父亲死了。
楼风云疯了。
白絮找到楼风云的时候,那人是在精神病院里,隔着厚重的一层窗户,空中浮动的淡蓝色窗帘仿佛一道无形的屏障隔绝了他们两人的世界,没有实体的白絮哭了,因为他看见那个原本帅气潇洒的男人,竟然只有一身傻气,痴痴对着墙壁笑着。
白絮心里只有心疼,那个时候他只有一种想法。
他什么都不想要,他只想要这个男人幸福。
这个愿望转化为强烈的执念,传到主世界,就变成了任务。
陈双鲤接了这个任务。
让楼风云的幸福值达到百分之百。
接受这些记忆后,他站在别墅外的一片绿油油的Cao地,叹了一口气。
感觉头上一片青青Cao原。
谁让主世界和分世界的时间是错乱的。
于是现在,蓝子云正在白絮的别墅里乱搞。
钥匙就在门上。
是不是傻,办个事也不知道锁个门避讳避讳,这么想的同时,他转动钥匙,只是轻轻一转,清脆的咔嚓声,门开了。
走进去。
又推开了一扇门。
床上纠缠的两具□□的身体让陈双鲤有些招架不住,恶心的感觉从胃里涌了上来,他实在受不了,直奔卫生间一阵狂呕,呕到胃里只剩下酸水,还在不停地干呕。
吐完后又刷了牙,回到客厅里。
蓝子云已经穿戴好衣服,一本正经地坐在沙发上,女人像只小猫咪倚在他怀里,穿着一件深红色短裙,露出两条x_ing感的大白腿。
辣眼睛。
陈双鲤拍拍胸口,只想平复那种恶心感,仰着头,神色略带伤感,轻声说:“我们分手吧。”
蓝子云冷笑一声:“你也算知趣。”
陈双鲤回以虚弱的一笑:“你都在我家里这么做了,我还能不明白?”
蓝子云尴尬地咳了咳。
其实他是真的喝醉了,糊里糊涂就到这里来了,就在刚才,他的大脑还很昏,是被陈双鲤推开门的动作吓醒的。
“不好意思,”蓝子云勉勉强强道了个歉,“不过我觉得错主要是在你……”
在我?
怪我回来早了打扰你的好事。
陈双鲤可没有那种把所有错揽在自己身上的那种大无畏的圣母精神。
他面无表情地说:“这是我家,请你们离开。”
他不是白絮,明明做错事的是对方,自己可不能失去主动权。
蓝子云低头看了眼怀中的女人。
女人的主心骨在蓝子云身上,她见蓝子云望向她,甜甜的笑了,腻声喊了一声:“子云~”
蓝子云笑了几声,低头亲了她几口,又冲陈双鲤说:“我在你家睡一晚上吧。”
这语气,还不是疑问,而是陈述。
你以为是你家啊?想住就住,还带着一个女人。
陈双鲤斩钉截铁地说:“不行。”
“为什么?一点情分也没有?”
“脏。”
蓝子云红了眼:“你这话说得过分了!”
陈双鲤冷笑:“不重不重,我对畜生说话都这样。”
蓝子云把女人推到一边,作势就要揍陈双鲤,可惜他小看了陈双鲤的敏捷度。在他拳头挥过来那一刹那,陈双鲤左脚轻踮,偏过身子,眼神中只有一片平静。
蓝子云狼狈地扑了个空。
陈双鲤叹了口气:“蓝子云,给我们互相留点面子吧。”
蓝子云愣了愣,整理好衣服,拽起女人,往门口走。
陈双鲤喊住了他。
在那一刻蓝子云心里忽然有股喜悦升起。
他以为是陈双鲤舍不得他离开。
只是——
“那个,麻烦你,把你们刚才那个床单带走,行不?”
蓝子云回想起刚才陈双鲤口中的脏字,只觉得臊得慌,带着床单和女人一起狼狈地走了。
客厅里有面大镜子。
陈双鲤抬头时,无意瞥见了镜中自己的造型,顿时惊为天人,这金黄色的发型,竟没有一点美感!
想到刚才自己帅气的姿态,都被这副样子给毁了,陈双鲤对原主的品味实在不敢恭维!
“去理发,一定要理发。”
陈双鲤痛心地自言自语。
陈双鲤立刻跑出去,进了家小型的理发店,冲着理发的师傅说:“师傅,把我头发染成黑色的。”
理发师傅看了他一眼,不禁感到好笑,呦,这是谁家的杀马特准备浪子回头了。
他低声应了一声,又说:“你坐着。”
陈双鲤坐在椅子上,闭上眼睛。
理发师傅在他头顶上忙活了一整子,隔了好久,一句幽幽的话才从脑袋上方传来,“我再替你修个头发,别把好好的一张脸也毁了。”
楼风云嗯了一声。
待他睁开眼。
原本金黄的头发变为了那种最自然的黑色,柔顺地盖在脑袋上,少于的斜刘海偏在右侧,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