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并不是,我就想问问,社团这么多人,为什么没有人出来打她呢?
“子夏!好好弹,难听死啦!”,我走到杨子夏身边,把她手按住不让她弹。
杨子夏睁开眼看到我,露出一个欣喜的表情,“你终于来了~~我这呆的无聊在打发时间呢~你不知道,没有你的日子,我是多么的寂寞T.T~”,那小眼神可委屈了,又演起来。
没有人告诉杨子夏,她这副样子很欠打吗?她打发时间,我还想打她呢,这个贼货...
“秀恩,我严重建议你下次和子夏一块来。”,何亮哀怨的声音从旁边传出,他说:“你不在,子夏就抽风,好好一姑娘家偏偏得了神经病,作为社长我觉得可惜。”
“我哪有的神经病,你有见过我这样的神经病吗?我...”,杨子夏话还没说完,我就捂住她的嘴巴:“我尽力!”
连何亮都受不了了,杨子夏这家伙弹得是有多不堪入耳,我看了看别的社员,一个个脸色都挺痛苦的,我表示深(哈)痛(哈)哀(哈)悼(哈)。
“你还笑,小没良心的!快去练吉他,顺溜了给我们社团争光。”,何亮无奈,“子夏你也别抽风了,学学人家秀恩,秀秀气气的多讨人喜欢,哪像你,抱个吉他就成个山大王,什么腔调。”
杨子夏撅着嘴无声的学着何亮的口型,这家伙还在玩,真是个不省心的人。
“yes,sir!为了像我们秀恩同志学习,成为一个秀气的人,我决定改艺名叫‘秀夏’,引申为‘秀一下’,我就是以我高超的琴艺征服众人的,有才就要秀一下~”
杨子夏又在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了。
我直接挽住杨子夏的胳膊,对何亮说:“社长,子夏我就带走了,你和社员好好练曲。”
何亮看着烂泥扶不上去的杨子夏,嫌弃似的说:“带着赶紧走,恢复正常了再回来。”
得到批准,我拖着杨子夏就走了。
吉他社占3层的一半,有好几个小教室是专门给社员练习的,我拉着杨子夏走到其中一间,让她喝点水冷静一下,跟她说说今日练习的曲目,杨子夏抽风快去的也快,除了这点外,她真的是个很可靠的人,虽然大部分时间都不可靠...
在练习几曲之后,手弹得有些累了,我叫停了一下,便想休息一会。
走到窗边,外面蓝天白云,叫人心情愉快,还有鸟儿在枝头叫唤,引得树枝轻颤,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啊。
安静的社联里,我听到楼上传来轻柔明快的声音,这是音响的声音。
我记得楼上唯一配有音响的是吉他社,那么陶予兰也在楼上喽?想到她,我觉得身体里的细胞都轻盈了起来,我决定去5层看看,我从没见过陶予兰在练习室跳舞的样子。
电梯上至五层。
因着社联有些大,我一开始找到隔壁的书法社去了,半路又走到正确方位了,因为我看到穿着休闲服的学生正从一边走来。
那身材气质,一看就是陶予兰带的小学妹。
果然,她们就是舞蹈社的,我站在门口,隔着窗户向里面望去。
舞蹈是给人看的,所以外墙选用的是透明玻璃,并没有水泥堆砌的墙壁,方便别人参观。
舞蹈社的内景一览无余,正门口摆着低矮鞋柜,内墙贴上了一片片玻璃镜子,映照着社员们婀娜的身姿,地面有着固定把杆,柔和的灯光照着木制的地板,墙面上有着艺术的墙体喷绘,边上摆放着深紫色的化纤地毯,后排有个暗门,估计是更衣室之类的。
现在好像是教学环节,社员们让出一个位置,陶予兰在中间演示着舞蹈动作。
她穿着破洞牛仔裤,露出部分白皙的大腿,亭亭玉立,细腰长腿,腰上系着格子衬衫作装饰,只一个简单的动作便帅气惹火,黑发随着她的身体摆动,偶尔露出的细白蛮腰更是肤若凝脂,冰肌玉骨,大大的眼睛妩媚自信,高挺的鼻梁带上一点细密的汗珠,红润的双唇带着迷人的微笑。
全场的焦点就是这个自信漂亮的陶予兰,十几双眼睛齐齐看着,她依然自信的翩翩起舞,没有一个人不为她着迷,这样的陶予兰惊艳到让人挪不开眼,她让美丽不再只是容貌上,而是由心真正的散发出来。
优秀的人身上会散发着诱人的光彩,她不仅吸引着我,也吸引着和我同样如此的人。就像美丽的风景,它存在不是为了一座山,一片旷野而存在,它是为了整个自然,是为了点缀着美丽的世界,为了让更多的人去欣赏,去品味,为她着迷。
陶予兰生来就是让人为她着迷的。
作者有话要说:
☆、失踪的背心
自昨日见过陶予兰跳舞,那凌厉优美的动作,让我惊艳到难以忘怀,如果说电视上的舞蹈是华丽优美,那么真人版的舞蹈就是更加震撼冲击视野的,她一个转身,浅浅的呼吸,迷人的微笑,像走马灯一般在我脑海中闪过。
无论做什么,陶予兰都是如此的游刃有余。
我到电梯前停下,电梯楼层显示还在6楼,按了上行按钮,等待电梯。
这次主要想去见见陶予兰,想和她说说话,顺便去看看徐薇,上次答应过她要去看看她的,结果一直没有去看她,这丫头估计又要叫了。
一旁的楼梯传来急促的下楼梯声,我侧头望去,并不是我好奇是谁,而是下楼梯这么快可能会摔伤的,一个高大的男生急匆匆的下了一楼,我只看到个侧脸,他就已经出了社联,消失在门口。
这男生...我好像在哪见过?可能他大众脸吧,我继续等电梯。
“陆秀恩!”徐薇从我左侧绕过来,一脸开心,“你怎么来了?是去练吉他吗?不行呦,你要陪我去舞蹈社玩玩,你答应我的。”
徐薇本就是邻家妹妹的类型,水灵灵的眼睛扑闪扑闪的很可爱,被她这么瞪着,我微微一笑:“本来就是打算上去看你的,让我来看看你基本功有没有松懈,要是退步了,让你予兰学姐拿鞭子抽你小手心儿。”
“我才没有偷懒呢!我有很努力练习的。”徐薇小脸蛋上满是得意,语气洋洋:“昨天予兰学姐教了我们一套动作,让我们练习,学姐说我做的是最好的,今天就让你看看。”
“拭目以待喽。”
我们上至五层,来的比较早,对面的社团还有没有开门,走至舞蹈社门口,发现门已经被打开了,我注意到矮鞋柜上面已经摆了两双鞋子。
“这是王倩怡和陶予兰学姐的,看样子她们已经来了。”徐薇也换上休闲鞋,把柜子里的一次性鞋套给我。
“应该在更衣室里吧,我们去看看。”徐薇招呼着我往更衣室里走。
踏着木质的地板,还有些‘咯吱咯吱’的响动,我拉开更衣室的门,呼吸间就能闻到一阵清香,室内照明灯已经被打开,映入眼帘的就是两排横向的公用衣柜,最右边嵌着一面稍大的镜子和妆台,旁边有2张长椅,放着一个休闲拎包,说明室内有人。
听到更衣室的门被打开,遮掩的后排柜子传来响动,我们走上前去。
陶予兰和王倩怡定定的看着我们,两人脸色都不太好。
我和王倩怡以前打过交道,我很欣赏她,是个很个性的女生,说一不二,雷厉风行的她把舞蹈社打理的井井有条,长相很是秀丽,身材苗条,弱质纤纤,在学校知名度很高,可现在俏脸上表情乌云密布,眉头紧皱。
陶予兰依旧光彩动人,只是,一向自信迷人的她现在却有着无措的表情,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嘴唇轻抿,牙齿紧咬着苍白的下唇,眼神也低垂着,似是不安。
更衣室里的气氛很不对劲。
“怎么了呀?”徐薇问道。
我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看着陶予兰。
徐薇走到两人遮掩的柜子,往里望了一眼,没发现有什么异常,歪了歪脑袋奇怪的看着两人,像是想到什么,大叫:“予兰学姐,你的贴身背心呢??”
舞蹈社的贴身背心是人手一套,既打底又轻薄,是练舞的必备单品,每个社员的柜子基本都放着。
我一愣,陶予兰的背心没了?难道...!!
我赶紧上前一看,柜子上面果然有被撬动的痕迹。
“被偷了?”我神情凝重,看向陶予兰。
她轻轻地点点头。
一时间四个人谁都没有说话。
王倩怡先打破了沉默:“予兰,你别担心,我一定会抓住那个小偷!”,她握紧了拳头,语带愤怒:“太过分了,居然偷别人的贴身衣服,这个疯子!变态!”
“倩怡,你别气,肯定会抓住的!我们一起找小偷!”徐薇也气的跺脚,小脸涨得红红的,想来也是很在乎陶予兰。
“秀恩。”,王倩怡略带抱歉的跟我说:“麻烦你先照顾下予兰行吗?我和徐薇去趟监控室,我一定要找到那个变态!”
不愧是社长,办事沉稳,先想到的就是监控探头,有了录像就可以很迅速的找到小偷了,不过去监控室调资料必须要经过学校批准,可能会浪费一点时间,我们都想用最短的时间解决这件事。
但这是最好的方式了。
“好。”我回答。
王倩怡直接拉着徐薇马不停蹄地走了,徐薇刚来就又被拉走了,脑子可能没转过弯,啊啊啊的叫着,被拉着走的时候,身体不协调导致上半身转了,下半身还没动,一种手舞足蹈的感觉,而陶予兰则至始至终都没有说什么话。
我看着这样默不作声的她,我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予兰...先坐下来吧?站着累...”
囧,可以这么说吗...
她抬起眼睛,轻柔的看了我一眼,眼中还是有些不安,轻轻嗯了一下,略微僵硬的坐到了长凳上,走姿不似往常精神。
她微微垂下脑袋,原本红润的双唇现在却苍白要死,一双大眼睛虽然掩饰的很好,却还是透露出紧张和不安,嘴唇抿着,只是很安静的坐在那,不知在想什么。
她苍白无措的样子让我难过。
我不喜欢她被不好的事情缠绕,不喜欢她的恹恹不安,不喜欢她的沉默不语,不喜欢她受到伤害,凡是能触发她负面情绪的事物,我都非常不喜欢,她本就适合微笑,怎么能让她皱眉。
撬开的衣柜还在诉说着刚刚的暴力。
这个小偷一而再,再而三的进入舞蹈社,撬开陶予兰的柜子,第一回可以说无意撬到陶予兰的柜子,那么第二次还撬她的柜子,我就可以断定,这小偷绝对是预谋犯案,目标就是陶予兰!而且他非常大胆,且心思细腻,对舞蹈社的日常作息也非常熟悉,特意选在没有人的时间段过来作案,可能是熟人作案。
我敢确定,这小偷绝对还会来!他到底想要陶予兰的什么呢?我也猜不到,我要能猜到我也是变态了。
一想到陶予兰的贴身背心被那个变态拿走了,我就非常难过,这个变态,指不定会做什么龌蹉事呢。
我叹口气。
“对不起喔,小家伙。”陶予兰终于出声了,声音暗哑低柔。
“为什么要对我道歉?”
她好像整理好情绪了,看向我,大眼睛闪着歉意:“你难得来一回舞蹈社,就让你看到这种事情,作为学姐我很抱歉。”她眼神真挚,安慰我说:“你也不要害怕喔,坏人肯定会抓到的,所以不要担心,不要有压力喔。”
她的话让我哽在喉咙口,只觉得满满的感动。
是啊,她永远是这么的温柔,这么的善良,就算发生了让她也觉得可怕的事情,她也是快速整理好自己的情绪,过来安慰我,让我不要害怕,好像我才是那个被偷掉衣物的人。
她的脸色还是那么的苍白,眼神却恢复了以往的神采,明亮轻柔地望向我,大眼睛清澈深邃,似流水般安抚我,让我本来难过的心情,随着她而平静了起来。
“我不害怕的...”我能为她做什么呢?我什么都不能为她做,就像刚才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无措,甚至还要她反过来安慰我,我讨厌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只能闷闷的说:“所以你也要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