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红玉为何突然疯魔至此,但心急于找到雪降,衡情便自行进入宫殿内寻找。然而,宫殿内却也是空d_àngd_àng一片,毫无线索。
无法,衡情只得再次走到红玉身边,低声询问道:“红玉,你知道是谁把雪降带走了吗?是容应吗?”
不料,红玉一听到容应的名字,无神的双目转瞬变得恐惧了起来,将怀中的人皮抱得更紧了几分。
“不,不要!不要来抢走我的阿青!”
在衡情耐心劝慰了许久之后,红玉的情绪逐渐稳定了下来,只是仍然一副痴傻瑟缩的样子:“我只看到,好多车从天上飞下来,然后,飞向了那一边,就不见了……”
看着红玉所指的方向,衡情心中一沉。那个方向,只会是人迹罕至的雪域。
雪域是传说中的“三不管”地带,不受三界所管辖而独立。因为终年冰寒,于其中生活的部族极少,鲜少生物能够忍受其中极为恶劣的生存条件。
看着红玉呆呆傻傻,嘴里一直说着胡话,无法,衡情只能先把她收入伏妖囊中。不带一丝犹豫,他决意飞身前往,那片未知的地狱。
而这一踏入,不计生死,终成定局。
……
“啪!”
熟悉的剧痛猛烈袭来,唤醒了原本早已麻痹收缩的伤口疼痛。雪降闷哼一声,却已是虚弱得无法再发出声音。
这些天来,它一直被玉暮用带挂钩刺的黑色长鞭抽打。不知鞭子经过什么液体的处理,每次鞭打过后,不仅有被生生剜r_ou_的剧烈疼痛,伤口更因其附着的液体而不断收缩蜷曲,像是被烈火炙烤一般。
想来蛇人就是料到自己会被这样对待,才趁“行刑”前多给他几顿好的,不要死得太快……
雪降恍恍惚惚地想着,因为不堪忍受这过于剧烈的痛苦,它已经变化出了原形。
原本矫健修长的四肢,因剧烈的疼痛而无力颤抖。雪白顺滑的毛发,也沾满了红黑的血迹,遍处是触目惊心的伤痕。
而伤口的始作俑者,则居高临下地看着雪降狼狈的模样,冷声问道:“你说,不是你害死了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因伤重而极度虚弱的雪降,鼻子微微翕动,有气无力地发出了气音:“我说过,等衡情来了,你就知道……”
“够了,我不想再听你那些狗屁的话!我已经明白了,你是在拖延时间,而你会为你对我的戏弄付出代价——”
未等玉暮说完,外面便传来了侍从的声音:“大人,容应大人说衡情来了,让您把雪降带过去。”
玉暮的眸中闪过一丝不明的微光,像是压抑着什么:“……好了,我知道了,现在就过去。”
而后,他又狠狠地扯了下锁链,雪降被他扯得一个踉跄。“如果你和那个衡情,敢搞什么花样,我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你。”
衡情抵达雪域后,便很快搜寻到容应等人所在之处。闯入敌营之后,首先见到的,便是凌夙。
原本神情恍惚的凌夙,一见到他,脸色便瞬间煞白:“衡情……你……”
还未等衡情答话,容应的声音便接踵而至:“衡情,我们,可都是等了你很久啊。”
正当他与容应正在紧张地对峙时,突然,他们听到了锁链沉重晃动的声响。
只见玉暮神情y-in冷地走了进来,而他手中,则拖着长长的银色锁链,声音便从他的手中传来。
他的身后,则是拖着一只遍体鳞伤的白虎。不知受了什么伤的缘故,白虎已经无法行走,只是虚弱地闭着双眼,被男人强行拖了过来。
而这都不是重点,最令他惊讶的,是白虎额头上的五瓣梅花印记。
虽然其原本殷红光芒已经黯淡,但他还是能一眼认出,这便是当年天界里受伤的那只白虎。
怎么,会在这里……
看见那男子走来,容应便道:“雪降,现在衡情来了,你倒是说个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
衡情还未来得及消化白虎就是雪降的事实,便见那男人看向自己,目光幽深,隐隐有暗焰浮动。
“雪降说,只有你来了,他才会告诉我所谓的真相……如果他骗了我,你就和他一起给她陪葬吧。”
一时接受的信息量太大,衡情惶惑地看向雪降,而雪降则是投以他一个安定的眼神,示意自己并无大碍。
“好,我说。只是,我说了之后,你不要不相信。”
“快点,不要磨磨蹭蹭!”
玉暮猛踹了雪降一脚,听到雪降的痛哼声音,衡情心中一窒,掌心被掐出了血,才强忍下冲上前去的想法。
雪降猛咳出一口血,缓过气来,才虚弱道:“……你的妻子,是自愿把j.īng_血给我的。”
“你胡说八道什么?!雪离怎么可能做出这种愚蠢的事情!”
玉暮盛怒之下,竟是想要重新抽出腰间的长鞭,却听到衡情焦急的高声劝阻:“雪降是不会胡说八道的!请您听他把话说完!”
未等玉暮回话,雪降便继续道:“没错,我不会胡说八道。胡说八道的,是容应。”
容应听到雪降的话,心中虽觉蹊跷不安,面上却不露声色:“雪降瑞君,如果你死了还想要拉个靠背的,我可不是个好选择?”
雪降却是嗤笑一声,似乎是牵动到身上的伤口,又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当年,你的妻子被追杀,我救下她的时候,她就只剩下一口气了。”
“当时,她的怀里还抱着一个孩子。她求我把那孩子收下,藏到没人知道的地方。并在咽气之前,把凝出的j.īng_血给了我。”
第50章 第 50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