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猴大吼大叫着,无非也就是警告眼前的卓其华,少管闲事。试图用凶恶的眼神,把她给轰走。
可偏偏卓其华却不吃这一套,见卓其华的眼神变得凌厉起来,盯着眼前的瘦猴,面无表情的说着:“你心里清楚,钱包呢。”
根本没有在意男人的威胁口吻,卓其华淡淡的看着对方。余光却在四处扫着,生怕附近还有瘦猴的同伴。都说一拳难敌四手,面对眼前的瘦猴子,卓其华有信心将他制服。可若是突然之间窜出几个同伴来,卓其华可就有些吃力了。
“我操。”万幸的是,瘦猴并不是团伙作案。见被人撞破,瘦猴没有多想,转身想跑。
看见瘦猴撒腿就跑,卓其华一颗提起的心,反倒是安定了下来。连忙是快步追了上去,瘦猴跑得并不算快,被眼尖的卓其华,一脚给绊倒。
瘦猴顿时头重脚轻的跌倒在地,心里一惊——他可不想被人抓住。可却又奇怪,卓其华是怎么发现他的偷摸行为的?偷了那么多回,可从来都没有失过手,对自己的偷盗行为也是愈发的有信心。本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事情,却不想被一个女人给识破了。
想到这里,瘦猴顿时慌了神,在地上打了一个滚,扔下钱包,撒腿就跑。卓其华没有继续追,一来,担心将小偷追到无处可逃的时候,难保他不会狗急跳墙。要是让这畜生给捅上一刀,那可就亏大发了。二来,眼前的漂亮女人,已然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正在翻着自己的挎包,似乎想要确认地上的钱包,究竟是不是自己的。
卓其华捡起了地上的钱包,一边作势拍着钱包上的灰尘,一边走到了女人的面前,将钱包递给了她说道:“刚才那人,偷了你的钱包。”
“谢谢。刚才一直在打电话,没有注意到身旁的小偷。你有没有受伤?要不要紧?”女人一边道谢,一边伸出芊芊玉手接过了钱包。
虽说漂亮女人一直面带微笑,可那一刻,在卓其华看来,那笑容似乎只是为她一个人所绽放,美得惊艳。
“我没事。”卓其华回以一个自认为灿烂无比的阳光笑容,目光始终都不曾离开过,面前的女人。女人跟着微微一笑,卓其华的心不由的狂跳了几下。
方才一直说,这女人生得漂亮。本以为近距离看,女人会失色几分。却没想到,女人美得更甚。不是通过矫揉造作,涂涂抹抹的美丽,而是那种从骨子里泛出来的美。
说来也奇怪,面对其他女人的时候,卓其华会感到不知所措。可在这女人的面前,她却是轻松自在、舒心惬意。
女人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冬季午后的一杯暖茶,暖心又暖身。让人忍不住的想要,再靠近几分。于是乎,就在这个冬日的午后,女人举手投足之间,带出来的美,让卓其华愣神良久。
客套着说了几句,女人的手机却是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女人抱歉一笑,对着卓其华说道:“抱歉,我这里有点事情。要不,你留个电话给我。改天我请你吃饭?”
女人的声音很好听,让卓其华的心跟着飘飘然。却是突然揉了揉自己的发,对着女人摆了摆手,说道:“没事,小事情,不用谢了。你忙吧。”
说罢,卓其华对着女人挥了挥手,转身便走了。走出了老远,卓其华的心里却是不能平静。哎,这种漂亮女人,看看也就罢了,却是高攀不起。
倒也不是,卓其华不想与这个漂亮女人有所接触。只是突然想到了赵小琪,前几日方才是答应了,与小琪试试恋爱。一转眼就看上了其他漂亮女人,就算怎么回事?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么漂亮的女人,谁要是有福将她娶回家中,做了老婆。想必祖坟上,都要冒出了青烟。
☆、第15章 偶遇陶夭夭(2)
见卓其华离开的背影,陶夭夭倒是没有再说话。看了一眼电话上面显示的号码,微微蹙了蹙眉头,却还是接起了电话,温和的开了口:“喂,惠惠……”
“哎哟,夭夭,你的电话真是难打。打了好几回,才打通。最近心情实在是太好了,忍不住和我的好姐妹分享分享,你不介意吧?”说话的人,是范惠惠。
此时,范惠惠正踢踏着一双高跟鞋,在大理石的地面上,来回踱着步子。在安静的大厅之中,‘踢踏踢踏’的脚步声,显得突兀至极。
“呵呵。”陶夭夭礼貌性的呵呵一笑,不深不浅,可声音却是略微颤抖着。
这点小动静,让电话那头的范惠惠听到了,心中顿时大喜。
与陶夭夭一同长大的范惠惠,一直生活在陶夭夭的阴影之下。陶夭夭就是那个‘别人家里的孩子’,从来都是那么的优秀。
且不说,陶夭夭的外表,以及举手投足带出来的气质。光说,她难得的温柔性格,便已然给她加分不少。凡事见过她的人,从没有一个人说坏。
无论走到哪里,陶夭夭总是能够得到男人,甚至是女人的瞩目。而范惠惠虽说,长得不差,但相较陶夭夭,范惠惠就只能沦为,一个陪衬。
不止一次的听到父母数落:“看看你同学陶夭夭……好好学学你同学陶夭夭……”
范惠惠可受不了家人朋友们,对陶夭夭的夸赞和赏识。老师同学们,甚至都被陶夭夭给收买了一般,各个对她都非常热情。
更让范惠惠受不了的是,只要陶夭夭一出现,便抢去了原本属于她的风头,成为所有的人的焦点。
范惠惠做梦都想要,将陶夭夭踩在脚下。以此在证明自己,以此来赢得所有人的尊重。
可无论范惠惠如何努力打扮,如何努力学习。在相貌亦或是才华,始终是及不上陶夭夭。对着陶夭夭咬牙切齿,却是没有半点办法。
比不过陶夭夭,范惠惠也不想与她撕破了脸皮。因为她心中清楚,大家都喜欢陶夭夭,若是自己将厌恶摆在脸上,那么自己就会被众人视为一个异类。
表面上,范惠惠与陶夭夭是相识多年的闺蜜。有意思的是,陶夭夭居然会如此信任自己,几乎是将所有关于她的秘密,都告诉了自己。也就是这样,才让范惠惠找到了陶夭夭的致命伤,那就是陈冶平。
陈冶平是学校的篮球队队长,练得一手好球。加之,陈冶平在小提琴上,有着不凡的造诣。青春年少的时候,女孩总会对这样的男孩心生情愫,陶夭夭自然也不例外。
在外人看来,郎才女貌的般配一对。在范惠惠看来,那就是一对在她面前秀恩爱的狗男女。
都说男人是一种将性与欲分隔开来的物种,尽管陈冶平点头承认自己最爱的是陶夭夭,将自己的真心都给了她。可陈冶平毕竟是个男人,就算喜欢陶夭夭又怎么样?在床上,范惠惠是彻底征服了陈冶平。
于是乎,当陈冶平对着陶夭夭提出分手的时候,范惠惠终于是在陶夭夭的脸上看到了悲伤。陶夭夭黯然神伤的表情,范惠惠的心差点都要飞到了天上。
可范惠惠却不愿意就此罢休。这还不够,完全都不够,陶夭夭一时的痛苦,又算得了什么呢?自己可是在陶夭夭的影子里,生活了二十余年。
范惠惠可不愿意这么轻易的,放过一个折磨陶夭夭的大好机会。范惠惠要的是,将陶夭夭彻底击垮,让她哀伤哭泣,让她自怨自艾。
她想让全世界都知道,陶夭夭是个不过如此的女人。
“对了,夭夭,我和冶平的婚礼,你一定要记得参加啊。这么开心的终身大事,如果缺了你的到场,我会终身遗憾的。”范惠惠的话语,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甚是刺耳。
“好的。一定去。我还有些事情,先挂电话了。”不由范惠惠多说,陶夭夭红着眼眶,挂断了电话。
范惠惠那点心思,陶夭夭又如何不知道。但让她怎么办?和范惠惠去争去抢吗?陈冶平已然点头承认了,他对范惠惠动了心。再强求又有什么用处?
感情的事情,哎……不提也罢。
虽说,陶夭夭是心理医生,面对病人的各种爱情曲折,她总能说的头头是道,给人解惑。可自己遇到的时候,却是另一回事。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或许说的便是眼前的情况。
陶夭夭眼中有泪光,却不愿意流泪。无数次的对自己说,这样的男人,不值得再为他落泪。轻轻将头扬起,带着些许倔强。殊不知这番举动,会引来一番瞩目。
不知为何,陶夭夭的身上似乎有一种说不出的气质。沐浴在冬季的阳光里,微风拂来,将耳旁几缕散落的发,吹动……时光,仿佛定格在了此刻。
“夭夭,你的车。”一辆车停到了陶夭夭的面前,李曼韵扭着小蛮腰从车上下来,对着陶夭夭开了口。
这几天李曼韵老家来人,一直占用着陶夭夭的车。虽说,两人关系甚好,可也不意味着李曼韵会不知好歹的占人便宜。这不,前脚刚将老家的亲人送走,后脚曼韵便是火急火燎的,将车送还给了陶夭夭。
笑吟吟的将车钥匙塞在了夭夭的手中,曼韵一抬头,却是错愕地看到了陶夭夭红着眼眶。
身为陶夭夭学妹的李曼韵,可不曾见过夭夭哭鼻子。此刻见了,顿时慌了神,忙是开口关心道:“夭夭,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没什么。”夭夭连忙收住了眼泪,冲着李曼韵微微一笑。伸手接过了钥匙,刻意将话题扯开道:“曼韵,车用完了吧,那我可开走了啊。”
“嗯,用完了。也多亏了你的车,没让老家的人跟着倒腾公交车。”见夭夭不愿意多说,曼韵也不是傻的。便顺着陶夭夭的话语,扯到了其他,听她顿了顿又道:“哎,说真的,有辆车还真是方便。不过现在车子贵也就算了,车牌还得摇号,我还是过些日子再买吧。”
“曼韵,要不要我送你回家?”夭夭一边走向着驾驶室,一边开口对着身后的李曼韵道。
“不用了。难得的好天气,我到处走走。”曼韵跟着笑笑答道。
夭夭不再说话,冲着李曼韵摆了摆手,算是打了个招呼。随即上了车,脚下油门一踩,绝尘而去。
看着反光镜后,曼韵的身影越来越小,直到消失不见。陶夭夭一个急刹车,停下了车子,趴在方向盘上,失声痛哭。
原本强忍住的泪水,在眼眶中转了几圈,终是没有骨气的掉了下来,一滴一滴打在了身前的方向盘上。
“嘟……嘟……”陶夭夭趴在方向盘上,刚巧压在了车喇叭的位置。车外,嘟嘟嘟的喇叭声,持续响个不停。
在卓其华看来,这就是一辆发了神经的别克。方才疾驶过来,那车速没有一百也有一百二。本以为是哪个爱飙车的纨绔子弟,在大马路上寻刺激。
还没来得及开口吐槽一两句,却见那辆别克,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随即便是惹人烦躁的喇叭声。
卓其华看着不远处的那辆别克,嘴上骂骂咧咧的,开口便是一句脏话:“我靠!这司机脑袋被门夹过了吧?简直是有病!”
转念一想,说不定是司机喝多了,在发酒疯。虽然此刻的车流量不大,可在大马路中央停车,卓其华也是醉了。
快步向着那辆别克跑了过去,凑到驾驶员的位置向里望去,却是什么也看不清——玻璃窗的深色贴膜,阻挡了卓其华的视线。只能大概看到有个人趴在方向盘的位置上,不知是死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