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宋慎才收手。
容佑棠屏息问:“怎么样?”
“殿下体质强壮,挺好的,胳膊刀伤再过几天即可痊愈,但长期殚精竭虑,难免有损底子,安稳后尽量多休息,缓一缓,养足元气。”宋慎提笔蘸墨,埋头开方,龙飞凤舞疾书半页,塞给谢霆,叮嘱道:“防疫强身,你们毕竟途径了此地,都按我写的服药吧,别掉以轻心。”
“哎,您说得对。”谢霆小心翼翼收好药方。
容佑棠扭头看了看天色,虽然遗憾不舍,但仍提醒:“殿下,申时过了。”
“嗯。”赵泽雍顿时皱眉。
谢霆感激地松口气:他本欲提醒,却忍着没吭声,生怕打搅太子和、和心腹谈话。
“恭贺太子殿下凯旋,祝您一切顺利。”宋慎起身,抱拳道:“如果没有其它吩咐,草民告辞了。”
“忙去吧。”
宋慎提着药箱,谢霆主动相送,识趣地回避。
卧房内仅剩二人相对。
容佑棠打起精神,轻快催促:“既然和钱大人约定了,那这就下去吧,从后门走,马车就在后院,幸好韩鑫及其亲信都在善宿城里,否则一眼就能认出你。”
“认出也无妨。”
赵泽雍重重搂抱对方,拇指轻轻拂过对方脸颊。
“怕不怕?我浑身上下沾满了伤寒病气。”容佑棠严肃恐吓。
赵泽雍挑眉:“文弱钦差没染病,本王怕什么?”
“……您这是轻视我啊?”容佑棠失笑。
赵泽雍没说话,吻了吻对方额头,一触即分,低声嘱咐:“多保重,早日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