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节日的欢喜,一应与三公主无关,她几乎哭瞎了眼睛。
“此乃父皇旨意。”急欲面圣的赵泽雍被妹妹围堵,尽量耐着性子询问:“你是否对定北侯的侄儿不满?”
“无论他是谁的侄儿,总之我不愿意。”赵宜琪两眼红肿,柳眉尖蹙,泪涟涟,哽咽哀求:“三哥,您能不能帮我求父皇收回旨意?我这几日求见都被拒了,难道明年我真要被逼着出嫁?”
“宜琪,你说实话,别兜圈子,究竟想怎么样?”赵泽雍严肃直白问。
“我不想嫁给那个姓郭的!”赵宜琪急切表明。
“那你想嫁给谁?”赵泽雍眼神复杂。
“我、我……”赵宜琪犹豫垂眸,权衡再三后,大义凛然说:“我不想嫁人,只想留在宫里侍奉长辈!”
“你有孝心,这非常好,但无需一辈子不嫁人,瞧瞧二皇妹,她虽然已出阁,但时常带外甥回宫给长辈请安、畅享天伦之乐,父皇心里不知多高兴。”赵泽雍据实分析。
“二姐姐是过得挺好的,可我、我现在确实不想嫁人。”
赵泽雍诧异提醒:“父皇并非让你现在就嫁,婚期定在明年五月——”
“你不也没成亲么?!”
“为什么就不理解我?”心烦意乱的赵宜琪脱口而出,焦躁跺脚:“三哥,我也不想成亲。”
被妹妹无礼抢白,赵泽雍皱眉,沉声道:“圣旨已下,皇帝一言九鼎,普天之下无论是谁,想让父皇收回成命,谈何容易?”
赵宜琪的泪水毁了妆,以丝帕掩面,绝望控诉:“我知道,我就知道,那天晚上拖累了他,你很不高兴,所以才不肯帮忙呜呜呜~”她说着哭着,一扭腰,头也不回地跑了,宫女太监们急忙跟随。
“宜琪!”赵泽雍眉峰一跳,匆匆追了两步,可顾及森严宫规,且军务紧急,只能暂时搁置,疾走如风赶去乾明宫。
顷刻后
“什么?!”
“年前恐有战事?”承天帝着实吃惊,忙正襟危坐,侧耳倾听。
赵泽雍快速禀报:“启禀父皇:儿臣刚接到西北飞鸽传书,六百里加急奏折估计不日抵京。据守将称,近日刺探到蒙戎、全克尔、回洺三部人马集结于洛伦河口,蠢蠢欲动,自多年前儿臣率军将其赶入草原深处,掐指一算,休养生息后的敌人卷土重来也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