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灵山一役,苏缠做得太绝。
是否苏缠是因为早就知道夏歌会这样,才会逼她?
毕竟祸命三年前就已经盯上夏歌了。
苏缠眯着眼笑,“我知道你想问我,是不是我早就知道祸命之劫,才会将她逼回来。”
楚衣道:“不是吗?”
“不是。”苏缠笑着,眼神漫不经心,“不需要太多的理由,我想做,所以我就那么做了。”
那个时候,夏歌于她而言,不过是有些熟悉的陌生人,是她魔教流落在外的小祭司。
就算后来知道了……
那她就更得这么做了。
楚衣说:“教主不像是能站在这里给我解释那么多的人。”
“我也觉得。”苏缠浅浅的笑,“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那么做。”
楚衣深深的看了一眼苏缠,“你要保证,让她恢复原来的样子。”
苏缠笑:“这是自然。”
楚衣回头,望着夏歌。
白衣的少女对于她的注视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望着看看地上的人,又看看自己的手,然后拼命去扯那些如钢般坚硬却又柔韧的枝蔓。
楚衣微微攥紧了拳头,想起少时那个温柔坚韧的少年。
她记忆中的光……为什么,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
常家。
楚衣的目光微微冷了下来。
苏缠的话不可尽信,但她既然这般说了,自然也有她的道理。
楚衣心中有了计较。
白衣夏歌肩膀上的枯叶蝶扑闪了一下翅膀,随后消失不见。
等楚衣走了,苏缠方才叹了口气,走过去。
白衣夏歌警惕的抬起头盯着她,浑身肌肉绷紧,红瞳竖起,仿佛一只炸毛的猫。
凌乱的彼岸花枝蔓自动给她让道,她走到被蔓枝捆缚的夏歌身前,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乖。”
夏歌几乎是在她碰到她的一瞬间就朝着那如玉的皓腕狠狠咬了上去!
牙齿深深的陷入了苏缠的脉搏。
像是有着刻骨的恨意。
苏缠不以为意,让她咬着,血色泛出,有了鲜血的甜香,夏歌像一只被抚慰的猫儿一般,紧缩的瞳孔慢慢放大,身心舒适的快感。
苏缠像是感觉不到痛苦一般,自言自语道:“我本不该和她说那么多的。”
她一向懒得c-h-a手家族之间的破事,魔教一般都是在外围看各大家族宗派狗咬狗,然后坐收渔人之利。
反正一出什么问题,锅都是魔教的。
正所谓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锅多也无所谓,反正没人能把有苏缠坐镇的魔教怎么样。
常家当年拉魔教下水的那点破事,是秦月自己蠢,和她没什么关系,也懒得管。
只是如今……
苏缠望着眼前毫无人x_ing的少女。
一想到当年那个满腔热血的孩子,变成这般冷漠无情的嗜血模样。
她就想让常家,尝一尝什么叫痛苦。
这才只是一个开始。
咬了一会儿,见苏缠不痛不痒,夏歌反而觉得不爽了,松了嘴巴,不是很开心。
她想要看到别人死亡那一瞬间的痛苦,畏惧,所有的负面情绪。
那能让她更快乐,更强大。
可是这个人明明被咬了,却没有一点痛苦的样子,反而很愉悦。
这就让夏歌不愉快了。
“我不疼的。”苏缠声音温柔,“你不要心疼我,换只手咬咬看?”
夏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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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
“夏无双被封为将军之后,也是个闲散将军,将傀儡的控制权交出去,自然有人代她领军。这几年来求师的人却越来越多,闲来无事,便创立了菱溪峰。”
“当时菱溪只有一个傀峰,但真正的傀儡术到底精深,很少能有人真的继承夏无双的精髓,能千里迢迢来求师的,基本都生在富贵之家,学不好就回去难免会受人嘲笑,便也不愿意走,后来夏无双觉得这样也不是个办法,就创了剑锋,还请了师傅专门来教。为了不伤那些富贵小孩的面子,夏无双选了最高的那座山,美其名曰站得高学的更远。”
“也算是得了两全。”
豆豆说。
顾佩玖:“……”
“其实这些不算什么。”豆豆的声音淡淡的,“一切的变故,都在九年后。”
顾佩玖:“九年后?”
“对。”
“楚诗因为赫赫战功,被正式立为楚王,但是这个时候……出现了变故,那些无坚不摧的傀儡兵开始出现了失控。楚王亲自请夏无双出山,来解决这个问题。”
“彼时风月大陆基本已经被楚王踏平,只有几个兵力强大的小国还在负隅顽抗,楚王野心勃勃,想要把最后的土地也收入疆土。”
豆豆说,“虽然知道楚王是有求而来……但那天她依然很高兴。”
顾佩玖默然不语。
“其实夏无双并不是很想离开菱溪峰,这已经是她生活了很久的地方。”豆豆说,“但是她还是同意了。”
“……”
豆豆垂下了眉毛,“只是一场战争而已,打完了就回来了……她还可以过她的安生日子。”
“如果事情是这么简单就好了。”
顾佩玖心中隐约有了不好的预感。
与此同时,周围的景象开始了变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