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轩辕灵夜却是在深思。
或许是在想柳慈刚才的话，也或许是在想他们所说的那位来自东霆的皇妃是何人。
谁知道呢！
第040章：心近了还是远了
见轩辕灵夜一行人要离开，顾正豪有意挽留道：“天色已晚，夜路难行。若是诸位不介意，可在我青峰寨暂住一晚稍作歇息，待明日再行路。”
“不必。”轩辕灵夜毅然回绝了顾正豪的好意之后，便带着柳慈和无影离开了这片林子。
看着消失在树林中的那三人，在旁的那小伙低声对顾正豪道：“大哥，真的就这么让他们走了吗？要是……”
顾正豪却是一个犀利的眼神抑止住了那小伙的话。
“你们都是跟随了我多年的好兄弟，但是今日的事情，你们谁要是走漏半句风声，就别怪我不讲兄弟情谊！”顾正豪此言一出，在旁的那五六个人皆是露出了万分诧异之色。
“兄弟们，打道回府！”
一声令下，众人将兵器扛在肩头去往密林深处。
柳慈一路走，一路觉得憋闷。还以为轩辕灵夜将那顾正豪给说服了，没想成竟然是无功而返！那自己之前岂不是白白浪费了那么口水！
“殿下，那顾正豪……”
想来无影心中也是同样的困惑，他不明白为何轩辕灵夜会这么轻易放过那人。
轩辕灵夜侧目看看他二人，淡淡道：“他却是个忠君爱国之人，只是脑筋太死，不懂得识时务，这样的人也易犯错。你们以为我想招揽他？”
“……”无影不语。
“呃？！难道不是吗？要不然你为什么会找上他？”柳慈却是忍不住质问了一句。
轩辕灵夜此时却是止步盯着柳慈瞧了许久。
柳慈亦是回望这他。
而此时清淡的月光撒在他的身上，柔和了身上的每一处线条，光与影的结合却是在无形中将轩辕灵夜衬托得恍若天人。无可挑剔的身材，俊美却不失男子气概的相貌……
柳慈瞧着也不免在心中犯起了迷糊：这家伙有这么帅吗？一定是小爷我眼花了！
他们两人的这一“深情对望”，却是让无影看得心惊肉跳。
无影也不得不佩服起柳慈。因为，还没有哪一个人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和轩辕灵夜对视这么长时间，而且还可以如此镇定。
“柳慈，想不到你教唆起人造反却是挺有一套的。你就这么唯恐天下不乱？”轩辕灵夜微微挑眉，从他的神色中却是看不出他是在说玩笑话，还是真的是在生气。
“……”
闻得此言，柳慈心想，难道这一次自己又多事了？但转念一想，再怎么样输人也不能输气势。于是，他深吸一口气，辩驳道：“太平盛世固然有太平盛世的好处，但是乱世同样也有乱世的好处。时势造英雄，而且，在我看来无论是东霆还是南艺，总有一天会成乱世，没准现在已经乱了，只是你们这些在深宫中的人还在自欺欺人罢了。”
轩辕灵夜闻言，却是脸色一变，只听他对无影喝一声道：“无影！”
无影很只缺的回避了，只在临走前深深的望了柳慈一眼，他也被柳慈方才的那番话给吓住了，那些逆反的言语，足以诛九族，他暗自同情柳慈道：自求多福！
无影离开之后，就看轩辕灵夜叹了口气：“柳慈，你怎么还是这么不懂事？”
“……”
他说什么？
居然说我不懂事？！
柳慈怔怔的望着轩辕灵夜。
心境变了，面对同样的风景，却是没有了之前的感觉。此时此刻，沐浴在月光中的轩辕灵夜，却是让柳慈感觉到陌生、难懂。
“柳慈，你心性单纯。有些话我可以当你没有说过，可要是有心怀不轨之人，你就是有十条命也不够死的！”说着，轩辕灵夜的态度变得冷漠起来，就连眼底的那一点温和也被冷漠所取代。
“我的事情，你不必管，也不必多问！”
这一句话不知是有意言之，还是无心之言。但却是深深的刺伤了柳慈的心。
这句话说出的那一瞬间，柳慈感觉自己就像是个跳梁小丑，而轩辕灵夜却是惊觉自己说得过了火……
轩辕灵夜的话，柳慈怎会不明白。
只是他不想活得和从前一样，明明不高兴，却要装作高兴。明明是在乎的，却还要装作什么都不在乎。明明很寂寞很孤单，却还是要说服自己，其实这样一个人挺好，没有麻烦……
要不是那一次意外，现在的他或许还过着那种身不由己的麻木生活，或许已经进了某个监狱，也或许已经长眠在地下……
然而，现在却不一样。
他只是他自己，是柳慈。他正尝试着随心的活着……
可是也发现这样真的不太现实，尽管如此，他还是想再多试试……
“轩辕灵夜，多谢你的提醒，以后不会了。什么事情该做，什么话不该说，我都会记在心里。”迎上轩辕灵夜淡漠的目光，柳慈似乎也变回了那个刻意将自己隐藏的大盗67。
看着那双本是灵动清澈的眸子渐渐变得深沉
看着那灿若和煦春风的笑靥变成隐隐寒冬
轩辕灵夜忽然间感觉有些心中有一口气就这么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
“顾正豪在南艺颇有名望，而他却只是只为了一点不平就毅然决绝而去，落草为寇。这本也没有什么，安阳候的封地在南艺各个诸侯国中，是最占地利的，易守难攻。这样的一块风水宝地，南艺君王又怎不会惦记……”
轩辕灵夜不知道为什么想和柳慈说这些，也许只是单纯的希望如果柳慈知道真相的话，大概就会好一些，不会因为自己刚才的那番话而难受。
“你的意思是……那安阳候之所以忽然间一改习性，完全是为了自保？而不明所以的顾正豪却是误会了，为了心头的那口气而落得如此？”
闻言，柳慈却是如梦初醒。
“你很聪明，一点就通。”轩辕灵夜微微颔首。
这是第一次被轩辕灵夜那个家伙称赞吧，柳慈讪讪的笑了笑。
小爷我本来就是高智商犯罪者！
看着柳慈的心情似乎好了一点，轩辕灵夜又道：“我与那安阳候是旧识，这次本是受他之托来劝说顾正豪回去。可是被你这么一闹，那顾正豪可是铁了心思想要当山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