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卿相归府
“大人,您可算回来了!”沉香一见着沐寒诀回来,那态度,那眼神,跟见了失散多年的亲人似的。
沐寒诀狐疑地看了沉香一眼,笑道:“沉香可是又做错事了?”
沉香委屈道:“大人,冤枉啊!沉香是真的想您了!您看我眼底下的黑影,这都是想您想得夜不成寐所致哪!”
沐寒诀完全不吃她这套,依旧一脸笑道:“真的没事?”
大人,您可不可以不要笑得这么阴险这么奸诈这么……欠揍啊!沉香欲哭无泪,别人不知道,她可清楚得很她家大人温和亲切的表象下是多么令人发指多么……触目惊心!是的,就是触目惊心!不是沉香用错词,实在是别的词都形容不出她家大人恶劣的本质,看看她们(尤其是她自己)这些被压榨的人就知道!当然,以上这些沉香只能在心里想想,她可不想成为一句话引发一场血案的悲剧代表。
看出沐寒诀温和无害的笑下所表现的恶劣,沉香立马狗腿地端茶倒水,双手举到沐寒诀面前谄媚笑道:“大人,您舟车劳顿一定口渴了,请用茶。”
沐寒诀睨了沉香一眼,“好心”提醒道:“途中这点儿水还是有的,而且我府上的茶是用来品,不是用来解渴的。”
嘶——大人那眼神里是红果果的鄙视吧?一定是吧!沉香内牛满面,为何大人外出一个月变得更让人想撞豆腐了?……沉香突然好怀念以前的大人,至少不会把鄙视表现得这般明显!
狂风过境,沉香的心可谓拔凉拔凉的。沉香放下茶盏,转身时已换了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大人,沉香真没做错什么,是吴管事欺负沉香来着!”
“哦?”沐寒诀难得有兴趣地挑了挑眉,“难道是吴管事饿得太久,终于发挥了狼的特质?”不用说,此狼定非彼狼。
沉香闻言顿时苦着一张脸道:“大人,我发觉您外出一趟就变得我都不认识您了,这样不好!”
沐寒诀道:“你说说看我哪儿变了?”
沉香哀怨着一一数来:“以前的大人不会拿这么让人羞愤得欲掐死大人的眼神看人,以前的大人不会开这种玩笑,以前的大人没有现在这么恶劣!”而且欠揍!后半句沉香只敢在心里补充,“大人,到底是什么让您变了?”
“这样不好么?”沐寒诀笑道,不知想起了什么,沐寒诀眼中荡漾起一片温柔。
的确如沉香所说,那些都是以前的他绝不可能做的事,但这次回来心情不同,竟也有了那些心思,沐寒诀很清楚这是赤炎烈带来的影响,但他并不反感这种影响。因为面前之人是他最信任的沉香,所以才会表现得这般肆无忌惮,若换了别人,沐寒诀还是那个沐寒诀,纵然有了感情的羁绊,他可不是那种愚蠢得会被感情拖累之人,想必赤炎烈亦是如此。
沉香瞧着沐寒诀的脸色,小心翼翼道:“如果我说好,大人你可不可以不要表现出一脸的春心荡漾?这样很惊悚!”
“嗯?春心荡漾?惊悚?”沐寒诀似笑非笑地瞥着沉香,沉香干笑道:“哈哈……呵呵……大人您听错了,沉香什么都没说!”比起恐怖的大人,还是惊悚的大人可爱多了!
沐寒诀又睨了沉香一眼,“你再不说是何事,我可不管了。”
“大人!好大人!您是比沉香的亲爹娘还亲的大人!”沉香收到沐寒诀睇来的眼神,整了整表情道,“咳,事情是这样的……”
在沉香绘声绘色,慷慨激昂的描述中,沐寒诀终于弄清了来龙去脉。
“所以……你是很不小心地打翻了吴管事钟爱的收藏,那个收藏恰好不经摔,又很不凑巧地磕在地上,悲剧地成了碎片?”
“嗯嗯!”沉香小鸡啄米似的点头,“不愧是大人,理解得这么透彻!”
沐寒诀沉吟道:“既然你打碎了吴管事钟爱之物,便将自己赔给他吧。”
“嗯,……啊,啊?!”沉香本能地点头,却突然发觉不对劲,最后则是一脸惊疑不定。
沐寒诀却未理会,“沉香,往后不用防着赤炎烈了,他和我一样,也是你的主子。”
沐寒诀说得认真,沉香看得心惊肉跳,“大人确定不是在说笑?”
沐寒诀的眼对上沉香的,“我不是在说笑,这是命令。”
“是,沉香遵命。”既然是命令,沉香是没有质疑与拒绝的余地的。
不过……“大人,你与炎帝谁是处于上位的那个?”沉香好奇地问道,脸上全无半点女儿家该有的羞涩。
沐寒诀脸上又恢复了平常的笑,此时便是拿这张笑脸对了沉香,语气颇为轻柔道:“沉香,你最近果然很闲么?”
“当然没有,我很忙的!”沉香警戒地离了沐寒诀一些距离,突然一脸懊恼的表情道,“我突然想起翠花找我有事,大人,沉香先告退了!”沉香说完一溜烟便没了影儿,至于那个翠花……请问这货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沐寒诀任由她去了,转向书房行去,此时的他不会想到,明日早朝时赤炎烈带给他的惊喜。
【中秋小剧晨
七少:接下来有请玉树临风、俊美无畴、聪慧无双、人见人爱,连本少这个亲妈都要嫉妒的两只亲儿子上场!哎哟,靠,谁敢打本少?!
赤炎烈(笑得很邪肆)
:你废话太多了。
沐寒诀(笑得很温和<表象啊表象!>):两只?嗯?
七少(掬一把辛酸泪):本少就不该当亲妈……
赤炎烈(转向沐寒诀):她的意思是要虐么?
沐寒诀(惊讶):你竟懂虐是何意?
赤炎烈(轻嗤):也不看看我是谁!
沐寒诀(淡定啊淡定):唔,她是要虐。
赤炎烈(笑得越发……邪恶):诀,我们私奔吧。
沐寒诀(温柔啊温柔):好,不过私奔之前,这货要怎么处理?
赤炎烈(考虑状):扔狼窟?
沐寒诀:或者蛇穴?
赤炎烈:太血腥了,扔给付千湮吧,据说他要被虐,对于虐他的人……呵。
沐寒诀(笑得别有深意):对亲妈他是不会手软的,至于后妈……
被54已久的七少(大吼):不要太惊悚啊喂!落到毒医手里,而且是知道自己要被虐的毒医,本少必定生不如死!T^T
沐寒诀:我们原本被叫来是做什么的?
赤炎烈:似乎是中秋节?
沐寒诀&赤炎烈:祝所有读者中秋快乐,团团圆圆回家过年,越长越高超过电杆,学习越来越好,事业蒸蒸日上!(众:谁写的台词?!七少:本少。众:PIA飞~)
最后,反抗无能的七少被送到付千湮手中,那玩意儿真的太惊悚了好吗!o>_<o~此行更坚定了本少虐那厮的决心嗷嗷!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首发不是JJ所以时间……咳咳
☆、021震惊朝野
早朝时,众臣见了那红色的身影,连平日里对那诡变难测之人的惧怕顾忌都忘得一干二净,个个面露喜色,连高呼万岁的声音都比平时响了些。较之大臣们的激动,赤炎烈还是那慵懒带笑却让人看不透的模样,只是目光在触及朝堂之上一抹白色时,多了些不易察觉的温情。
赤炎烈的视线在神情激动的众臣脸上扫过,以手支着下颚,明明一副慵懒的姿态,却让人倍感压迫,“众卿可有事奏?”
众臣各自对视,最后都齐齐看向冯易,这朝堂上下除了白衣卿相外,便只有身为三朝元老的冯易仗着自己侍奉了三代君主,年岁又大了,倚老卖老,一向不加收敛,有话便说。
至于那看来似乎较被皇上看重的周斌是指望不上了,他那人简直是个油盐不进的呆子!满口只知江山社稷国家大事,对于他们想要对皇上所提之事却是不以为然。
冯易见众臣目光都施于自己身上,便有些飘飘然,颇有些被特别重视的感觉,当即出列道:“启禀皇上,皇上登基已有半年之久,皇后之位却一直空缺,国不可一日无母,皇上还是早些定了皇后人选才好。”
听得冯易提出,众臣便是一番附议。赤炎烈似是不经意地看向沐寒诀,却见他依旧是那副淡然的姿态,虽未笑,唇角仍是自然地向上翘起几分。
真不知沐寒诀是相信他还是真不会吃味,赤炎烈收回视线,看不出是何意味的目光落在冯易身上,“看来冯卿是人老了,记忆衰退,连朕说过的话都忘了。朕在登基第一日便说过有何疑问或对朕不满尽可提出,若是之后再让朕听到什么不该说的……”后面那句话赤炎烈未再说明,冯易却惊出一身冷汗。
察出赤炎烈的不悦,冯易噗通一声伏跪于地上,疾声道:“皇上息怒!老臣并无对皇上不满之意,只是立后之事实在不宜再拖啊!”
“既然冯卿对朕并无不满,朕立不立后,难道还得听冯卿的么?”赤炎烈双眼半眯,让众人明显感受到他的不悦,“况且朕正想宣布一事,朕要废除后宫。”
冯易本被赤炎烈一番话弄得胆战心惊,一听赤炎烈说要废除后宫,又急道:“皇上万万不可!”
赤炎烈语气轻柔道:“看来冯卿是真的老了,朕说过的话都成了耳边风,也是朕太苟刻了,冯卿这个年纪该回家颐养天年,如今却要为国操劳奔波,朕便准了冯卿告老还乡吧。”
“皇……”冯易还想再说什么,却被赤炎烈不耐地打断,“好了,此事就这么决定了。朕方才的话还未说完,朕决定废除后宫,与白衣卿相择日成亲,封白衣卿相为帝君。”
众臣闻言大惊,朝堂之上顿时一片议论声起,接二连三的朝臣站出来反对,而有的直接被惊得怔愣当场。
沐寒诀眼神微动,朝殿上之人看去,却与赤炎烈望来的目光相撞。
“说够了么?”平淡得听不出任何情绪的话,明明比任何人说得都清,却准确无误地落入每个人耳中,喧闹的大殿顿时安静得落针可闻。
“哗——”赤炎烈扬手一挥,一堆折子夹杂着帐册书信之类散落在地上,刚好让众臣瞧见。
“赵严、陆安邦、陈国胜,一口一个为国着想,你们私底下都做了什么?”赤炎烈冷笑着看向被点名的三人,“行贿受贿,包庇罪犯,尤其是陆安邦,纵子行凶,当真以为你们做得滴水不漏,朕什么都不知?”
“孔扬、王二、王五,仗势欺人,私自多收赋税,更放任亲属强抢良家妇女,你们可真是我南黎的好臣子!”
“刘彰,勾结东辰,通敌叛国!这些,全是你们的罪证。”赤炎烈看着方才还激烈反对的七人面色苍白,冷汗直流,冷哼道,“以上七人,斩。”
“皇上三思啊!”好不容易回过神又被赤炎烈说出的有关七人的种种罪行给惊住的周斌听了赤炎烈最后一句话急道,“除却刘彰,其余六位大人虽有过,但罪不至死,还请皇上念在六位大人为国鞠躬尽瘁的份上网开一面!”
赤炎烈不为所动,“朕意已决,求情者,同罪。”
周斌疾呼:“皇上!”
“周卿毋需多言。”赤炎烈语气不见得有多重,朝周斌看去的眼神却让他惊得一身冷汗,喉咙里好像卡了东西,再说不出多余的话。
其余大臣们见状,便明白赤炎烈这明显是借题发挥,无论那七人所犯之罪是否致死,赤炎烈之前未言,却选在此时说出,错就错在他们方才反对之言惹怒了这喜怒难测的帝王。赤炎烈对七人下了斩令,更多的是杀鸡儆猴,给其他人一个警醒。
果然,在周斌之后无人再敢多言,毕竟谁也不想被“无辜”牵连。
“对于朕之前所说废后宫立帝君之事,还有谁不满?”
“臣等不敢!”尽管心中如何不以为然,谁又敢在此时说出?
“林言,朕与卿相的婚事便交予你去办,今日便到此为止,退朝。”赤炎烈扔下一群惊疑不定的大臣起身离去,在众臣反应过来想要找沐寒诀询问时,却发现不知何时竟已不见了沐寒诀的身影。
“我为了你废后宫,还杀了七人,你怎么一点都不见感动?”赤炎烈从后环抱着沐寒诀,下颚支在他的肩上抱怨道。
沐寒诀侧首,“说是为我杀七人,其实那些人你早已打算除掉,此次不过借题发挥,以我为借口,正大光明地除掉他们换上自己的人,皇上如此用心良苦,臣可真是感动得不能自已。”
“行了,你也别对我明嘲暗讽的,若不是有心,我何必选这种法子?”
沐寒诀脸上再藏不住笑,“你怎么想我又如何不知?不过我没想到你会这么乱来。”
赤炎烈得意地挑眉,“怎么,你不喜欢?”
沐寒诀回身抱住赤炎烈,“怎会不喜?我只是没想到你竟会为我做到这般地步。”
赤炎烈轻叹:“我知道要你相信我对你的心意并不容易,我会用以后的时间来向你证明。”
沐寒诀不以为意道:“莫说我,你不也一样么?你我都不易相信他人,一时之间要彼此交心的确是强人所难了。”
赤炎烈道:“无妨,我们有的是时间,我要的,可是完完全全的沐寒诀。”
沐寒诀道:“我亦如是。”
沐寒诀从帝华宫出来时又见到了之前领他去见林妃的那个女官,沐寒诀并无意外地笑道:“可是林妃找我?”
那女官面无表情地点头道:“跟我来吧。”
沐寒诀不甚在意地笑笑,跟在女官身后。再见到林妃,她的脸色比原来差了许多,神情也有些恍惚,双眼不知望着何处,愣愣地出神。
“娘娘,卿相到了。”
林妃听到女官的话却无反应,须臾才看向沐寒诀,笑容勉强,“卿相大人才华横溢,又何必做这般媚主惑君之事,落得个遗臭万年的骂名?”
这次林妃说话较之上次显得很不客气,许是这次的打击对她而言太大,让她连伪装都省了。
“媚主惑君?”沐寒诀似是觉得好笑地轻笑一声,“林妃所言若是指我与皇上两情相悦之事,我便当了这媚主惑君之人也无不可。”
“你……你……你真是恬不知耻!不要脸!”林妃原本苍白的脸突然变得通红,不知是被气的还是羞的。
“是又如何?若非他已废除后宫,我可说不准那日忍不住杀了他后宫的这些妃嫔们。”沐寒诀勾起一边唇角,眼中闪烁着嗜血的笑意。
林妃被沐寒诀骇人的表情吓退半步,等她发觉时又不甘心自己就这么被震慑住,便仰起头带着嘲讽与高傲道:“你是男人,无法生育,皇上对你只是一时兴趣,等到兴趣过了,你便成了可有可无的旧衣,最终也只能落得个被丢弃的下场。”
“我有何下场是我的事,就不劳林妃费心了。”多说无益,沐寒诀径自离去,未理会身后被气得脸色青白交加的林妃。
赤炎烈与沐寒诀即将成亲之事很快便被传得沸沸扬扬,对于两个男人的亲事,百姓的反应比朝臣更为激烈。纵然因为赤炎烈是皇帝众人不敢明目张胆地说得太过,暗地里各种厌恶鄙视之言却并不少。
无论众人反应如何,成亲事宜林言已开始着手准备。下令斩杀七大臣,并且撤了冯易官职的第二日,赤炎烈便用自己选的人填了那些空缺。
赤炎烈与沐寒诀忙着各自的事,少有机会处在一起,时间如白驹过隙,不知不觉一个月便过去了。
☆、022节外生枝
南黎国炎帝元年十一月十五,炎帝大婚,白衣卿相封号帝君,与炎帝齐位。
大婚庆典比登基典礼隆重得多,对赤炎烈而言,登基典礼只是可有可无的形式,而今日不同,这将是他和沐寒诀铭记一生的日子,自然要重视。
赤炎烈穿的依旧是那身鲜艳如血的皇袍,不同的是他今日束了发,戴了冠。沐寒诀出现在众人面前时,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沐寒诀穿的与赤炎烈一般无二,连那代表皇权的朱雀都一模一样!这是众人惊讶之一。
一身红衣的沐寒诀与白衣时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看到此刻的沐寒诀,众人甚至以为他们看到了赤炎烈!这让以为沐寒诀不过以色侍君得到白衣卿相这个称号的那些人心中一禁,顿时觉得自己的想法实在离谱,也同时庆幸他们平时没做什么得罪沐寒诀的事。
世人总被白衣卿相的笑容与他表现出的温和所惑,以为温文尔雅便是白衣卿相的本性,然今日所见,却让众人对沐寒诀有了新的认识,白衣卿相,绝非简单之人。若沐寒诀当真仅仅是他所表现出的那般,又凭什么让先皇破例封了他白衣卿相的称号?他们早该明晓这点,只是人总被表象迷惑,宁愿相信双眼所见,也不愿更深一步去了解。
赤炎烈站在高台之上,看着红毯那端的沐寒诀带着一如既往的笑缓缓走来,这便是他心之所系,是他决定相伴一生的人。
“两个男人成亲,真是荒谬至极!”突然出现的声音,打破了此刻几乎凝滞的气氛,也让众人从沐寒诀所带来的震撼中回过神。
众人看着凭空出现的十来个黑衣人,心中一紧,都不着痕迹地朝安全的位置移去,周围的侍卫机警地围在赤炎烈身边,双眼密切地注视着那些黑衣人的一举一动。
看清了十几名黑衣人中的一人,赤炎烈眼神一凛,“君莫尘。”
君莫尘看了赤炎烈一眼,神情是完全的冷然,转向那些小声议论的大臣们,君莫尘道:“你们敬爱的君主,圣明的皇帝,非但罔顾伦常与男人成亲,还弑父杀兄以登上皇位!你们,都被这个男人骗了!”
君莫尘话音一落,便有人大声反驳:“你是谁?凭什么在此胡说八道诋毁皇上!”
“胡说八道?诋毁?”君莫尘冷笑,“你们问问你们的好皇上,他是否做过这些事?”
众臣听得君莫尘此话,都有些动摇,君莫尘说得如此笃定,何况赤炎烈本就性情难测,之前不是还杀了七人,罢免了冯易的官职,第二日便找了八人填了空缺的官位?要说赤炎烈会做弑父杀兄之事,也不是不可信的。然,谁敢质问皇帝?
赤炎烈见众人面色犹疑,便知他们心中的想法,赤炎烈勾唇,却是毫不避讳地承认了君莫尘的说辞,“他说的不错。”
众臣哗然,一时间议论四起,然,敢站出来质问的却没有一人。
“看来,只有我来替诸位大臣解惑了。”君莫尘道。
随着这场突起的变故,一些被掩埋的真相逐渐揭开,露出它本来的面目。